蛟龍台借着落日最後一絲光亮儲存溫度……三間落沒的石屋似乎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中間那略微寬大的石屋棉簾前,白正軍第三次喊道:「蘭蘭,快出來吃飯」……
但是確依舊沒聲音……
「蘭蘭,好了,小張都把事情經過給解釋清楚了,父親剛才有點急,沒有考慮到你感受,父親道歉還不行嗎」?白正軍老臉上浮顯一絲無奈;
……沒聲音!
「再說了,你也不能全怪父親啊!剛才你那樣騎在人家一個新戰士身上確實有點不像樣嘛,再怎麼說你還是一個女孩子嘛,這以後要是傳出去了,你還怎麼嫁人啊」……沒辦法,只好用出遲主任想出的辦法:
「嘩,門開了……誰說……誰說我騎在他身上了」?白雅蘭滿臉通紅,都不知道再裏面幹了些什麼!
得終於把門開了啊……
「爸,你告訴我是誰說的,剛才你罵我的事,回去後我就不告訴我媽」……白雅蘭直接威脅!
「蘭蘭,那個你爸可能不太好說吧」……遲主任插了一句:
「那好,遲叔叔你告訴我是誰這樣歪曲事實的,剛時的情況是……唉不說了,只要遲叔叔你告訴我是誰說的就成」……其實白雅蘭自己都不好給自己解釋;
畢竟眼見為實嘛,而且還是全部人員都看見自己那樣了,她也知道越解釋越就是掩飾的道理……
「這個」……這個遲主任裝作確實不太好說的樣子,不過眼角卻看向了大樹那邊……
「哼,我就知道是這小子,只有他才會這樣跟我作對」;白雅蘭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說完也不給遲主任和父親打個招呼就一步一點朝那顆松樹下走去(腳上的血皰還沒有好啊……)!
「老遲,這樣會不會讓她倆」……白正軍還是有些擔心道:
「放心吧,老白,我也是幹過政治工作的哦,等會兒啊,我就還你一個開開心心的寶貝女兒,指不定還有附加值呢」?遲主任很有把握地說道:
「什麼附加值」?參謀長有點不解……
「你以後慢慢會知道的吧!走咱們進去休息一會兒,等咱們休息好了,他們差多也就吵完了」……遲主任打了一個哈欠:
呃,不等參謀長說話,就被遲主任掀開綿帘子給拉了進去……
「臭小魚、死小魚、今天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我絕不饒你,竟敢歪曲事實」……哼……
「小……」……可是還沒有等到自己喊完小魚兒三個字,耳朵里和眼睛裏都是那堅強的身影……
張愚轉過頭就看見白教官朝這裏走過,於是就放下碗,扶着後面的松樹慢慢而吃力地向上撐起腰,輕輕地說道:
「蘭蘭你沒事了吧?應該還沒有吃飯吧?剛才的事我有些失禮,沒有及時地站起來向大家表白,請原諒我,那時我非常想起來做些什麼,但是……但是……但是如果再來的一次的話,我還是會依舊躺在地上」……
「什麼」?白雅蘭已經進入了張愚的節奏;
「……因為……因為」;張愚沒有繼續說下去……
「啊……他不會對我說那幾個字吧,那我該怎麼辦啊,怎麼呢」?白雅蘭臉已經開始發燙……;
看着白雅蘭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化,張愚繼續加料:
「因為,如果我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給你解釋,那樣才真正地會讓大家誤會,甚至於相信,有些時候解釋其實在某些程度上就等於掩飾,我希望給我和你一個緩和的餘地」;
「況且你的腳還不太方便,就算不為你想,我這不也要為自己想想嗎(故意的,他可是已經摸清別人的脈了哦)」?
張愚用滿帶柔情的目光看着距離自己不遠處的白雅蘭!
「我啊……哦,沒有關係,我都了解,那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我太……太不小心了」!白雅蘭邊回答邊慢慢地走過扶起吃力向上支撐的小魚兒,這一刻她那裏還記得過來時說過一遍又一遍的話兒呢;
因為這時地她可是很清晰地看到小魚兒那緊皺的眉頭和痛苦的表情;
「難道自己剛才那一腳,真的惹禍啊了,看他的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啊……那可是要人命的地方啊,自己怎麼踢的時候就不知道看一下呢?都是成年人了,那能連這點都不清楚啊」!白雅蘭越是想越覺得很有可能,再加上小魚兒,那痛苦的表情……
「唰」……一下子白雅蘭的眼淚就佈滿了整個眼球;
「小魚兒,還疼是不是?你就別起來了,坐下吧,等你吃完飯,我扶你去宿舍休息」!白雅蘭儘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反而過去安慰小魚兒,邊扶小魚坐下,一邊還不忘把鋪在地上的干木枝重新放平整些:
「嗯,還有一點兒,不過沒有關係,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張愚有點受寵若驚,看着白教官被浸濕的眼球,張愚是不是感覺自己做得有點過份了?
但是如果自己不這麼做的話,估計這會兒自己已經開始受非人類的虐待了,他可是清楚地看見白雅蘭走過來時那吃人的表情呢?所以才演了一出苦肉計……
不得不說張愚這小子每一步,每一個動作,甚至於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經過大腦精密地運算,這樣才達到了如今的效果,連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啊……
張愚你真是個人才啊……這一套動作與語言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孫悟空與紫霞仙子」,只不過男主角換成了張愚,而女主角成了白雅蘭……
「這丫頭溫柔起來讓人受不了,可是暴烈起來同樣讓人難受啊,真是一個千面嬌娃啊」……張愚看着那一張絕美的容顏上卻掛滿內疚的白雅蘭;
「對不起,小魚兒,都是我的錯,我……我不應該那樣對你的,真的對不起,如果你以後不能……不能那個的話,我…我會照顧你的」……白雅蘭可是下定心才把這話說出口的;畢竟是自己惹下禍,就應該自己來承擔。
「呃」……我現在背上是還有一點痛,但這怎麼又扯到以後,而且還要照顧我呢,看這丫頭不像是開玩笑啊,難道她也在演戲?
不可能啊,她不可能預先知道我的情況吧?難道是:「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想到那兒了吧,認為我現在是被她踢中的那個地方出了問題吧」?
呃,這下子好玩了,解釋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了哦……
「那個白教官,我真的沒什麼,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張愚想了半天也只好這樣說……
但一聽這話,白雅蘭對張愚的那種歉意就更深了,她可是認為張愚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在安慰好呢?
「小魚兒,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願意照顧你」,白雅蘭杏木含淚,嬌顏升起一片紅雲!!
「呃,不用,真的不用」……這下子張愚急了,連忙帶說帶搖頭,廢話能不急嗎?這白雅蘭溫柔的時候還好說一點,萬一那件事她一不順心,馬上來個急轉彎,那就只是等死的份啊……
可是張愚越是這麼說,白雅蘭越是覺得心裏不安,這種認死理的女子人還真是難以應付啊……
「那個,小魚兒,我知道以前在學員班的時候讓你有些誤會,對你過於苛刻,其實我那裏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試一試你,因為我從爸嘴裏聽到過最多戰士的名字就是你,所以就和原本要給你們上課的教員調整了一下」……白雅蘭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過來給我們上課專門就是為了收拾我這個你爸嘴裏常常提起傢伙」?張愚這下子算是明白了,感情還是自己惹得禍啊……
「差不多吧」……白雅蘭低着頭不敢看張愚:
「白教官,你知道嗎?當初我都快被你玩死了啊」……如果不是只有一個多月,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來!
「啊」……是不是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又開始痛了,這隻有張愚這小子知道:
「怎麼又痛了嗎」?白雅蘭很是關切;
「嗯,還有一點兒」!張愚這會不繼續裝下去不行啊,這丫頭就是為了自個兒老爸多提了下自己的名字就開始發彪了,要是知道自己這是在……那還不直接拿着槍追着打啊……咦,想到這裏張愚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小魚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有點冷,來我扶你進屋,老坐在這兒也不是那麼回事嘛」……說着就來到張愚的右側扶住其右胳膊,只是白雅蘭那痛楚的表情沒有逃過張愚的眼睛;
略微用了一點力,不着痕跡地給白雅蘭減輕了一絲負擔;
「其實這丫頭溫柔起來,還是瞞可愛的嘛,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底細,這樣娶回去當個老婆也不錯啊……嘿嘿」,張愚開始猥褻地想到;
這兩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看見這丫頭就想把她撕開,然後狠狠地……
「最難消受美人恩,這下好了,唉,只有裝到底了」……張愚搖了搖頭!
「哦哦……快看,小李子快看;張愚這小子也太牛逼了吧,這他娘地簡直就宗師級別的泡妞高手啊,我着摸着比咱組的玉面狼都牛吧」!四海這小子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不過李多盛,卻沒有理會四海,而是快步向小魚兒他們走去,為啥?因為小李子看見了張愚給的手勢和臉部的表情啊……這可是求救的;
本來小李子也不願意過去,但是小魚兒這傢伙趁着白教官不注意,用嘴嚕嚕宿舍,靠裏面還有遲主任和參謀長呢;
……
「小魚兒,怎麼樣!沒事了吧」?畢竟上午才和小魚兒配合過,這點小李子還是懂得起的,而且他也知道小魚兒背部卻實被閣了一下,至余嚴不嚴重就不知道了;
「白教官還是我來扶吧,你快去吃飯吧!四海,還愣在那兒幹什麼,去給白教官打點飯菜道送宿舍」……李多盛給趙四海遞過去一個眼神!
「哦,好的!等等啊」……這小子也不問人家喜歡吃什麼,就急忙跑了,不過也確實沒什麼好吃的!
羊肉湯泡狼餅,確實也不需要問……
一場鬧劇、一場杯具、卻飽含深意,白雅蘭一朵聖潔美麗的雪蓮花,已然慢慢向某人靠近……
「你應該這麼做,我也應該死。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你的劍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猶豫了!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世間最真誠的騙子;杯具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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