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徹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小路子見狀忙攙扶着他坐馬車回府,隨後招了太醫為他診治。
慧妃在得到這個消息時,氣的將面前的瓷瓶盡數摔碎。
慕依瑾從張謇那裏回來之後,每日不是陪着老夫.人說話,便是和闕氏一起去廚房裏做些吃食,倒也是怡然自得。
「做什麼呢,聞着這麼香!」
說話間便有一個身穿石青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
闕氏抬頭見是慕一郎進來,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神色極其不安的往慕依瑾的身邊靠了靠。
慕依瑾微微凝眉,能讓闕氏如此害怕的自然是慕一郎無疑了,只是他這個時候回來要做什麼,距離上次張謇說的事情已經過去十天了,軒轅徹那邊沒有絲毫動靜,就連慕一郎那裏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看來張謇是沒有得手。
說來也真是奇怪,她竟然會相信張謇所說的話。
慕一郎淡淡的瞥了闕氏一眼,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糕點咬了一口,「味道吃起來還不錯,就是有點太甜了!」說完便將吃剩下的糕點又重新扔回了碟子裏。
他趕了大半天的路餓的是飢腸轆轆的,路過慕府想要府上做的糕點很是好吃,便到廚房裏找點吃的,卻沒想到竟然在廚房裏碰到了闕氏和慕依瑾。
慕依瑾轉過臉勾起唇畔微微一笑,「女兒家做的吃食自己然格外甜些,你若是喜歡,待會兒吩咐廚房給你少放點蜂蜜。」
慕一郎對上慕依瑾那雙淡漠深邃的眼眸時,心底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心底暗道,莫不是慕依瑾已經將自己的事情向闕氏和盤托出了,否則的話闕氏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如何會是這種眼神。
想到這裏,他臉色一變。說話的語調也不由硬了幾分,「還是不用麻煩了,我不過是想回來看看你們現在過的好不好?」
「有你在外面照應着,我們自然過的很好!」面對慕一郎的綿里藏針。慕依瑾早已能應對如流,淡雅溫和的神情絲毫看不出半點異色,只是她眼角的餘光落在慕一郎身上時,眼底閃過一道淡不可見的冷嘲。
慕一郎輕哼了一聲,面上十分不屑。「若是安分守己,日子自然會好過些;若是總想着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日子自然只會越過越無趣!」
闕氏的眉宇間帶着幾分不悅,「你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慕一郎挑眉,「我現在可是慕家唯一的骨血,你這麼對我,難道就不怕被夫.人知道了身體支撐不住倒了?」
老夫.人並不知道慕一郎的事情,這件事情慕依瑾並不打算告訴她,畢竟她現在年紀也大了。再加上慕致軒府上以及郡主的事情,她是備受打擊,現在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從前,一整個冬天都待在榻上鮮少出來走動,老夫.人的病情十分嚴重,大夫說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還不一定呢。
慕一郎此時竟然以此來要挾慕依瑾,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老夫.人素日待你不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慕依瑾此時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了三分的惱怒。
「只要你們能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讓她早點去西天報道,闕長雲不識抬舉。不肯合作,我今天回來自然是想帶你們去闕家好好的勸勸他,不管怎麼說我可是闕家唯一的外甥,他不肯聽我的話。自然要讓你們去試一試了?」慕一郎冷冷地說道。
闕氏一聽慕一郎提到闕家,當即怒道:「闕家早就在我嫁到慕家的時候,就已經和我一刀兩斷了,闕家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他不是你的舅舅,你也不是他外甥。你們若是真想推翻大陰,去找別人好了,為什麼非要找到他們頭上!」
慕一郎冷笑道:「闕長雲如今可是當朝丞相,而他的四個兒子又是手握兵權,戰功赫赫的將軍,如此難得的人才我們自然要極力拉攏!你去告訴闕長雲若是他乖乖和我們合作,他的小兒子自然平安無事,若非不然的話就讓他等着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闕長雲的小兒子叫闕銳,闕銳是闕長雲在四十歲的時候才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可以說是闕長雲老來得子。闕銳在闕家家族的地位可想而知,他從一出生就備受寵愛,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然而闕銳的身體素來不太好,從小到大幾乎是泡在藥罐子裏長大的,家人最大的心愿自然是他能好好的活着,可闕銳卻是闕長雲四個兒子當中最為聰明的一個兒子,據說他三歲的時候就已經熟讀兵書,每次闕家在外打勝仗都要仰仗着闕銳。
闕氏見慕一郎說完這話離開,早已是泣涕漣漣,她拉着慕依瑾的手哭着說道:「瑾兒,該怎麼辦?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闕銳是你舅舅最為看中的孩子,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要了你舅舅的命!」
慕依瑾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闕氏。
闕銳在闕家的影響力自然比他那三個哥哥還要重要,倘若他死了,整個闕家也就完了。
贏城這一步棋走的還真是夠險惡的。
「母親,你暫且放寬心,他們不過是想用闕銳來要挾舅舅罷了,銳表哥暫時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畢竟若是銳表哥有什麼不測,舅舅更加不會和他們聯手!」慕依瑾暫且安慰闕氏道。
闕氏聽了點了點頭,「可我還是很擔心?」
「等父親回來我們商量一下,看什麼時候去舅舅那裏一趟!」慕依瑾道。
「眼下也只好這樣了!」闕氏說着從廚房裏走了出去,去了佛堂在那裏跪了許久。
慕依瑾聽說之後也沒有去勸她,她此時的心情她很能理解。
到了晚上慕致遠回來的時候,闕氏便將此事和他說了,慕致遠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說實在的自從上次和闕家因為慕一郎的事情鬧了些不愉快之後,慕致遠的心裏便有了疙瘩,總覺得此事是闕家的事情,跟自己沒關係,要說硬是扯上一點關係的話,那就是慕一郎是背後的罪魁禍首。
慕致遠看着慕依瑾,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九殿下被皇上下旨去了西北,今日早朝的時候已經帶兵前去了!」
慕依瑾淡淡一笑沒應聲。
闕氏急道:「皇上怎麼這個時候派他去西北,那裏不是說最近戰事不斷,十分危險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