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黛玉心中主意已定,寬慰了賈敏幾句,交代丫鬟進來收拾了東西,另有丫鬟伺候賈敏洗漱,重新穿戴,此時已經快到了巳時開外,賈家,史家,王家等幾戶親緣關係近的早早就到了,自己便出去來到了女眷呆的花廳里。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你們說拿這個作詩怎麼樣?」湘雲掐着一朵不知道在哪裏摘下來的海棠花,花朵嫣紅,嬌艷,花蕊嫩黃一點。「以海棠為名,不限韻,不限律,我先來一首開場,你們說怎麼樣,不然站着也是站着。」
蘭雲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連忙擁了寧雲一把。
寧雲搖搖頭,跟蘭雲說:「你欠我個人情。」便起身跟湘雲說道:「大姐姐,你也閒閒吧,整日裏說這麼多話,不怕嗓子疼?」
湘雲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不好意思的一吐舌頭偷偷的坐了回去。
「她就這個樣子,你們別往心裏頭去。」寧雲笑着和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們說道。
迎春笑了笑,探春說道:「沒事,都是一家人,平日裏也是玩慣了的。」然後她偷偷的一推迎春,「二姐姐,我說的對嗎?」
迎春像回了魂似的,「是啊。」
簡直就是個呆子。探春心裏暗罵一句。
「不過你們衣服是誰的手藝,跟我說說吧。」寧雲裝作驚訝的跟探春說道。
今日賈府三春都穿的一樣的果綠色的對襟交領遍地刺繡的褙子,廣袖,下穿着湘妃色刻絲金銀線雙線疊繡竹葉的挑線裙子,鬢上戴着刻絲珍珠攢金鳳,鳳凰口中銜下五根短流蘇,末端是水滴狀的紅寶,都是一樣的落落大方。
從疊繡的竹葉一看就知道是思天裳的手藝。
她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不料探春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這衣服是特意找思天裳繡娘做的……」
蘭雲一猜也知道是思天裳的衣服,更加不耐煩,用帕子遮了臉,白了寧雲一眼,做了口型:「煩死我了。」
「想辦法。」
「真的要煩死了。」
寧雲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到底兩世的教養在,裝作沒看到蘭雲做出來的口型。
探春這頭說着,湘雲卻湊了過去,笑嘻嘻的說道:「探春姐姐,看第四根流蘇。」
探春被唬了一跳,連忙拿出小鏡子,對着鏡子細細的看,不看不要緊,一看,那根流蘇末端的紅寶掉了,還不知道掉在了那裏。
「這可怎麼辦?」探春真的是着急了,她是庶出,能出席的大場面少,今天本就是想着去一展風采,給自己未來訂親加分,結果鬧了這麼一出。
被人看到了,怎麼也是失禮,更何況這攢金鳳是有大日子的時候才戴出來的,本來東西貴,做工嬌嫩,若是壞了就得從頭打上一副,一副就得幾百兩的白銀,就是那紅寶貴,可是如今她哪裏有銀子去重新打上一副?
她額頭上頓時出來了細細的汗,若是弄不好,以後王夫人可是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不讓她出去見人。
惜春年紀小,別人着急也跟着着急,「這可怎麼辦?」
「看你急的。」湘雲笑嘻嘻的說道,她攤開手,「喏,我剛剛撿到了。」
探春如獲至寶的一把拿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着湘雲,「死丫頭,整日裏不學好,就是學會了嚇唬我。」
然後一偏頭指着寧雲,「定是你把你大姐姐教的這麼狡黠。」
寧雲連忙說道:「哦,這個名我可是不敢應啊。」
這時候黛玉走了進來,探春一眼瞥見,連忙笑道:「林妹妹來了?快過來坐。」
「說什麼好笑的呢?」黛玉笑着走到跟前,遞了個眼神給寧雲,「母親讓我帶句話給你,我們出去說。」
「什麼事,還不能當着我面說?」探春拉住寧雲,笑着和黛玉開玩笑。
寧雲笑道:「八成和大姐姐的好事有關,我去去就來。」
「大姐姐好事?」探春意味深長的一笑,打趣湘雲道:「怎麼?都定下來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
湘雲自己聽了也是一愣,先是不明就裏,胡亂說了兩句搪塞過去,說笑一番就換了話題,之後一個人在那裏想着這事,越想越不對勁。
趙氏這是已經給她定了親?
她握緊了帕子,直到指節發白都不感覺到疼。
為什麼?她憑什麼?
她往日在趙氏面前小心翼翼的,做着姨娘庶出女兒一樣的活計,趙氏憑什麼都不告訴她就把她賣了?
湘雲有幾分怨恨的看着蘭雲。
素日她和蘭雲寧雲兩人交好,然後在這關頭,竟然沒有一個屈尊降貴告訴她一聲,一個也沒有。
枉費她將兩人引為知己!
如今可好,都不知道那人是丑是美,是門當戶對啊,還是低嫁,若是高嫁,那是填房還是原配?
湘雲想着,就算是再心大的人,此時也險些落下淚來。
她討好趙氏,靠着趙氏,結果趙氏該賣的時候,還是把她賣了!當真是靠山山崩,靠水水枯,若是她父母還在,就絕對不會如此。
湘雲就這麼一路的想下去,最後嘆了口氣。
從現在開始,她要靠自己,自己為自己盤算出一條路來!
可惜她不知道,若是她父母在,這門親事就已經定了下來,或者是根本輪不到她,因為她父親不過是庶子,就算在朝中有幾分官職,也根本沒有趙氏身後的書院清流勢力強盛,她母親當然也沒有趙氏的底氣去和薛姨媽討價還價。
當然這是後話。
這時探春悄悄的一拉湘雲的袖子,說道:「怎麼還出了神?」
湘雲先故意的看看蘭雲,探春這麼敏感,自然是發覺湘雲的不對勁,緊忙說道:「怎麼了?不方便說嗎?看你今天不開心,也不像往日那麼愛說。」
湘雲搖搖頭,悄聲跟探春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別往外說,不過就是昨日針線活做的晚了點,早上為了趕趕工起的早了些。」
就這句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探春瞪大了眼睛,對這句話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腦海里果斷畫出來夜未央時分,湘雲點着油燈繡着花,旁邊還有惡嬸子在催着,不做完工就不給飯吃不讓睡覺……
同情弱者是人之常情。
就連她這個庶女也不用日夜趕工。
探春嘆了口氣,握了握湘雲的手,「真是難為你了。」又略帶憐憫的說道:「有什麼事別藏着掖着,直接跟老祖宗說,讓她把你接過來住些日子。」
湘雲卻搖搖頭,「不了。」
但是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元春進宮,探春在家中的地位明顯不如從前,自然唯一的出路是討好老太太,當然,討好賈母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告訴她她最喜歡侄子的女兒在家裏受到虐待。
不過是一句話,就做了這麼大的一個人情。
這樣一來,若是日後婚期將近,趙氏當真找了一個四老八十的,那京中的輿論,也得好生說道說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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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將寧雲拉了出去,兩人走到偏廳。
「怎麼了?」寧雲坐了下來。
「也沒什麼,不過是叫你出來說說話罷了。」黛玉招呼雪月等人把茶奉了上來,笑道:「你也嘗嘗我們家的茶。」
寧雲一打開,一股荷香味撲面而來,江南等地都偏好清淡口味,多喝龍井,這荷香茶是趁龍井新下來的時候,將茶葉放進荷花花苞里,待花開的時候,香味也全部都浸潤在了茶葉裏頭,是為揚州的一絕。
寧雲當年在家是喝慣了,一聞便知其實這還不算上是上品,笑道:「可是荷香茶?」
黛玉含笑道:「可不是麼。」
「荷香茶所謂名為荷香,其實就算是上好的龍井,荷香氣有時候也便是掛在表面上的那一層。」寧雲用蓋子撇去浮在表面上的茶葉,「若是用滾水三沸,反而不佳。」
「史姐姐當真是見多識廣,到底是侯府的小姐,想來這些東西府中也是慣有的,說來,倒是我多餘了。」黛玉笑了笑。
寧雲也是一笑,將茶盅放下,道:「荷香茶千金一兩,就算是下品,也是百金,乃非凡之物,我們這些家,畢竟是京中的人家,能得上一品兩品,不過是運氣,若是哪年有倒春寒,就全供了皇家,倒是林妹妹你身居揚州,近水樓台。」
黛玉到底年紀小,有幾分沉不住氣,眉毛一挑道:「這茶葉就和人是一樣的,荷花龍井香氣交融,可惜到底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是兩個物件。」
寧雲輕輕吐了一口氣,道:「何事林家妹妹你直說便事,」說着還笑了笑,「何苦繞這麼個圈子來?」
「我記得湘雲有個金麒麟?」黛玉漫不經心的問道。
寧雲點了點頭,心裏奇怪,「怎了?」
」沒什麼,不過是前幾日寶哥哥那裏得了一個大一點的麒麟罷了。」黛玉笑道:「寶姐姐有金鎖,湘雲有金麒麟,寶哥哥有玉,倒是咱們兩個都沒有了。」
「不過是個戴的物件罷了,都沒什麼說道講究的。」寧雲笑了笑,但是心裏或多或少的還是一沉。
姻緣在不方便明說的時候,很多人家都是找這些細微之物暗示的,雙方會意便是,到了年紀,一對八字,這事便就成了。
她對什麼兩玉姻緣一說也是有所耳聞,若今日之事不過是黛玉想打着還人情的由子借題發揮,想來一招借刀殺人,倒還無所謂。
但是若是真的……
賈母想幹什麼?
如今衛家來說親,局勢不明朗的時候尚且不敢說死口,把事情定下來,而且賈府雖然是國公,但是如今在朝中放着那麼多世襲罔替國公家的孩子不安排,為什麼史府會同意把湘雲安排給寶玉?
婚姻,接兩姓之好,為的是兩個家族的聯盟。
就算是賈母真的存了心,把湘雲的名聲壞了,史府也沒必要當真把湘雲嫁過去,到時候往佛堂一送,或者一碗藥下去,到時候就算是舍了湘雲,也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寧雲覺得,黛玉既然說了,那想必不是空巢來風。
「你覺得有可能有人能銜玉而生嗎?就和漢朝時的趙婕妤一般?」黛玉語氣里有幾分好奇,但是隱隱約約帶有幾分期盼。
寧雲瞥了黛玉一眼,覺得好笑,「奇聞軼事,不過是後人杜撰。」
話說真的有人把寶玉銜玉而生的事情當真?
打死寧雲她都不信!
大家心裏都清楚,不說而已。
黛玉嫣然一笑,她很少笑,但是笑起來卻是十分的漂亮,明晃晃璀璨宛如三月春日一般,幾分明媚,幾分溫和。
寧雲起身,對着黛玉比劃了兩根手指,「你欠我兩個人情了,可想好打算怎麼還?」
黛玉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也起身,拉着寧雲往花廳里走去,「若是江南有什麼動靜,第一個知會你便是。」
寧雲似笑非笑,「相傳林家是前朝故舊。」
黛玉一愣,這點是天下人皆知的一回事,詢問似的看了寧雲一眼,「這……有什麼問題嗎?」
寧雲只是笑了笑,「你覺得呢?」又特意壓低聲音在黛玉耳邊加了一句,「姑蘇這個地方可是當日南明朱氏的餘孽根系所在。」
她挑挑眉看看黛玉。
然後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定是成日裏跟湘雲等人混的太久了,都學會置一時之氣給人添堵了。
說罷,寧雲搶先了半步,在黛玉之前走進了花廳,只留下黛玉一人對寧雲上半句話不停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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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雙生子的滿月酒,是林海基本是升官後少有可以在京中的交際,自然是火樹銀花,般的是五彩賓呈。
主要的幾個席面卻不同於別的人家,都是設在略靠外的地方,帘子也掀起來,絲竹聲悠悠然的從湖心亭里傳了過來,連聲音大小柔和程度都控制的恰到好處。
今日是正席,加上林家畢竟是書香門第,規矩甚多,和賈府跟着母親亂坐不同,寧雲蘭雲這些掛着虛銜的縣主,都被分了出來,是坐在了一起,同席的還有王子騰的女兒王琬,王珩姐妹,王子言長女王玥,進京述職的福建總督何良之女何蘭亭,宣大總督、上柱國曹安之女曹娥。
她們這個席面卻是人最少的一個。
但是看見林家出的陪席人,蘭雲寧雲等人都是愣了一愣。
女子不過是十四歲多些,算是她們這輩人中比較大的了,穿着銀紅色雙線繡疊繡滾繡反繡三種繡法和織的織金裙,上身大葉月季收腰褙子,襯着暗紅色的宮條。
交領的袖口處綴着東珠,光澤溫潤。
定國侯四女,淑慎縣主林玉貞,當日在大軍凱旋謝恩的時候寧雲和她當真是有過一面之緣。
林家在姑蘇本家親戚零落,更不必說京中,勉強能論得上親戚關係的只有定國侯一家,前朝的時候兩家就已經分開了,相傳當年鬧得局面很僵,如今今朝以立,四世已過,但是也和姑蘇的本家少有來往。
別說當日林海曾打人家主意,想過過繼,可惜最後和定國侯林汐鬧得很是不快,因為定國侯一家也是三代單傳。
就算是林海父親林柏那輩的恩怨,這兩家別看是一個姓,若掰開了說,怕是也得好生說道說道了。
林海這個二品的布政使,天子門生說出去確實值些錢,竟然當真說是能把定國侯一家給請了過來。
蘭雲年紀小,手心裏已經冒了汗,求助似的看了看王琬姐妹。
曹娥是她們幾個中年紀最大的,自然是年紀大的喜歡出頭,上前和林玉貞見了禮,笑道:「真是好久不見,又漂亮多了。」
林玉貞含笑道:「不過是愛打扮罷了。」吩咐丫鬟引幾人入座。
寧雲等人坐定,才如同流水般的上菜。
其實京中滿月酒沒有什麼可吃的,有不少菜色都是必備的,什麼乳鴿送子佛手湯,越龍門鯉魚鳳爪羹等等,那十四菜八湯,都基本是一樣的,換湯不換藥,但是林家添得菜卻是奇特。
添了一味好逑湯,還有一味白芍百合鮮奶羹,難得的是用奶油配着鮮蘑燉了只雞。
蘭雲目瞪口呆的看了寧雲一眼。
這是什麼吃法?
「說着呢,怎麼吃的有點像玉貞姐姐家裏的手藝呢?」王子言和林汐走的比較近,王玥和去林玉貞家中做過幾次客,一見這奶油鮮蘑雞湯一上來,馬上跟林玉貞說道:「回去後我還跟父親念叨着呢,沒想到今日再吃到的時候,是在林布政使府上了。」
林玉貞笑了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便跟幾個人說道:「你們也嘗嘗,這是父親上次下南洋的時候,帶回來一個真真國的廚子,聽說這還是人家最最拿手的菜呢。」說着,親自招呼丫鬟給幾人呈了一碗。
「就是第一口有一點怪,之後習慣就好了。」林玉貞笑笑。
如今林汐這個兩廣總督現在就帶兵出海,和虎賁將軍段玫第三次南下,當然不是為了奇珍異寶,而是為了找當日和皇帝爭皇位後出海流亡的肅王,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當然每次都是大失所望的帶回來一堆金銀,香料,金髮碧眼的女郎,還有就是各色奇異的食品。
寧雲在想真真國和泰西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還是一個國家的不同叫法。
蘭雲半信半疑的嘗了一口,第一口有着淡淡的甜味,還有些酸,沒什麼味道,眉頭一皺,緊接着舀了第二口,這才嘗出來些許的雞味,說來也怪,喝下去後胸口暖暖的,便壓低聲音跟寧雲說道:「你也嘗嘗,好奇特。」
寧雲沒少在使臣設宴上喝過,喝了一口便說:「味道沒錯啊。」
蘭雲覺得她沒辦法和寧雲溝通。
「其實要我說,我最想念的,是你們家的那個暹羅廚子。」林玉貞跟王玥說着,「我記得在你們家吃的菜,才是很特別的。」
王玥笑嘻嘻的說道:「那姐姐有時候多來我們家裏坐坐。」
「就這麼說定了。」林玉貞笑道,又轉過頭去跟曹娥說:「伯父近來還是那麼忙嗎?」
曹娥看了看林玉貞,似笑非笑道:「彼此彼此,至少兩廣是福地,比不得我們那,除了風,就是收拾攤子了。」
「你們這是打什麼啞謎?」蘭雲笑着插嘴,「伯父怎麼了?我記得東北近年來是比較穩定的地方了,比西北要好上不少。」
寧雲有點無奈,也不知道蘭雲湘雲性子是隨的誰,她望了一眼曹娥,輕聲說道:「西北戰亂確實是民生動盪,但是只要朝廷銀子花下去,至少有五六成能花到刀刃上,什麼問題都能解決,或者說有辦法解決,倒是東北,女真擾邊,天氣極寒,聽說進了十月份,大雪連綿數月不止,北邊人除了耕種外,無事可做,那才是真正的民不聊生。」
曹娥點點頭,道:」父親也在犯愁這個事情。」
王玥有點擔心的看了看幾人,「這時候說這種話題……」
「沒什麼,在宣城,白城,素日茶餘飯後家家戶戶說的都是這個。」曹娥笑道。
晉朝雖然也有三從四德,女子不出戶,但是在上層圈子執行的就松不少了,貴族家的女兒對時事不能說上幾句,那才是怪事。
林玉貞笑道:「曹伯父的位置不好坐,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大量的東北人南下,且多為黑戶,雖然戶部年年有數字,但是每年南部居民的數字有所增長,但是增長的幅度不大,倒也是奇怪。」
「東北還算是好的。」寧雲笑道,抬眸看了林玉貞一眼,「西南才是最慘的地方,至少東北的平原易於耕種,一年莊稼一熟,一家人若是人口簡單也能吃得飽,但是西南,尤其是廣西那一帶,真的是不僅地方崎嶇,而且旱天居多,真的是慘。」
「誰說不是,我父親每日都是愁白了眉毛。」林玉貞笑着說道,不露痕跡的看了看寧雲,然後笑着說:「可是就算是再加大商稅的力度,將銀子花了過去,也還是沒辦法。」
「不是一日之用。」寧雲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漱漱口,「除非能在廣西開口岸,靠生意帶動而不是耕種,不然基本沒什麼辦法,但是口岸這東西,涉及到的各種因素太多,也不是說開就開的。」
林玉貞笑道:「有個想法也是好的。」又補了一句,「倒是和有個人的主意不謀而合。」然後便岔開了話題,招呼丫鬟上點心,正巧賈敏黛玉兩人過來,第一輪謝酒,賈敏跟幾個女孩說了幾句,知道自己在,幾個女孩也玩不開,便留下了黛玉,讓黛玉陪着說話。
「那兩個小傢伙叫什麼定了嗎?」林玉貞畢竟和黛玉認識,便問道。
「定了,父親取的名字,弟弟叫林箏,妹妹乳名叫良玉。」黛玉笑道。
林良玉這個名字定的,可是一番崎嶇了,但是林海拗不過賈敏,過程自不必提。
「對了,你們兩個可當真是應該成知己。」林玉貞笑着拉着黛玉,指了指寧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說應該開票號,這還有一個說要開口岸的。」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