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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7章剝花生
霍雲燦要了一些花生毛豆爆炒田螺什麼的下酒料, 還給兩個姑娘要了豆腐湯,顧清溪見了, 忙說:「不用太破費, 就坐下來說說話,我們也不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勝天:「不用客氣,說了他請客, 想吃什麼自己點。」
說着, 把菜單遞給了顧清溪。
顧清溪笑了:「已經不少了。」
蕭勝天看她一眼,收回了菜單, 之後對旁邊的老闆說:「把啤酒收走吧, 不喝了。」
霍雲燦:「什麼?」
蕭勝天:「有姑娘家在, 你喝什麼酒?」
霍雲燦:「……」
突然就不想說話了, 出來不就是喝酒的, 結果見到姑娘, 他就不讓自己喝酒了……
蕭勝天以眼神警告他。
霍雲燦立即挺直了背脊,正襟危坐,擺出正經人的樣子來。
蕭勝天這才放過他。
彭春燕含笑看看蕭勝天, 看看霍雲燦:「你們是不是都住這附近啊?」
霍雲燦:「對, 都住這附近, 這不是晚上出來聊天嘛, 你們這是出來玩呢?今天不上課?」
彭春燕:「我們高三年級明天篩查統考, 我們得給他們騰教室,就放假了, 要一口氣下周一才上課呢!我就帶着清溪過來我叔叔家住, 出來玩, 沒想到正好遇到你們。」
霍雲燦:「是嗎,你叔叔住這附近?」
彭春燕點頭:「是, 他在縣圖書館上班,就住文化局的宿舍,那邊街南。」
霍雲燦:「那真是巧了,現在勝天臨時住在生產資料局的宿舍,我就在文化局後面縣委的大院那裏。」
彭春燕好奇地問:「你在縣委工作?」
霍雲燦:「不是,是我爸在那裏工作。」
這邊兩個人倒是說得熱鬧,顧清溪不吭聲,蕭勝天也不怎麼說話,就拿來了鹽水花生,剝了來,放到了她面前。
花生好吃,不過剝起來水淋淋的,手就濕了,他這麼剝了放在她面前,她直接拿着筷子吃就行了。
顧清溪默默地吃了幾個。
蕭勝天又用牙籤來挑了田螺,他很細心,技術也過關,挑出來恰好是中間最好吃的那塊嫩肉,而且不帶任何雜質的,挑了放在顧清溪面前,讓顧清溪吃。
顧清溪低聲說:「不吃了。」
蕭勝天便又剝花生。
彭春燕和霍雲燦說着話,自然注意到了這個動作,不過她沒說什麼,只是笑着道:「我們清溪是大美女,走到哪裏都有人關注!」
霍雲燦一聽,看了眼顧清溪,笑着問:「是嗎?都有哪些人關注,說來聽聽。」
彭春燕:「當然了,清溪英語特別好,最近做了英語廣播站,每天給我們播放英語呢!」
霍雲燦輕輕挑眉:「這麼厲害啊?我聽說一中現在每天早中晚播放英語,原來是顧同學播放的。」
彭春燕連連點頭:「一個是清溪,另一個是我們高三年級的一位學長,譚學長,人長得不錯,學習也好。」
霍雲燦聽了,有意無意地問起來:「你說的譚學長,是不是白白淨淨的,看着挺文雅的?」
彭春燕:「對,叫譚樹禮,高三年級一班的班長,說起來可有意思了,那位學長本來都要高三了,不應該做這個了,結果因為清溪是女廣播員,他也就去做,大家都說估計是為了和清溪當搭檔。」
這話一出,顧清溪馬上制止她:「春燕,別瞎說,人家譚學長也是為了學英語,現在英語改成一百分制了,他英語不太好,想通過這個方式促進自己英語學習,和我可沒關係,人家答應做這個廣播站的時候,教導主任還沒找到我,那時候我也沒答應呢。」
彭春燕:「哎呀,清溪,你激動啥,我就隨口說說,本來大家都這麼說,我開個玩笑,你也太當真了。」
顧清溪一聽這話,也有些不高興了。
其實自從重生以來,她一直還算珍惜和彭春燕的關係,總覺得彭春燕性子單純,上輩子,有些時候,她說話不適合,自己也覺得那是小孩子不懂事。
但是現在說的這話,卻不是隨便能說的,特別是在蕭勝天面前。
自己沒那心思,蕭勝天也應該相信自己,但相信是一回事,聽到看到,總歸是不舒服,就像自己看到他和秀菊走在一起有說有笑,心裏會難過一樣。
所以她必須解釋得明白,打消他的疑慮。
但現在春燕這話,有意無意說自己和男生有什麼曖昧關係,自己解釋,她還來一句我就是開玩笑的你幹嘛這麼認真,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
霍雲燦也意識到了,忙打哈哈說:「其實沒啥,都是小事,不過小事也應該注意,畢竟人家姑娘家的名聲,不能亂開玩笑。」
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來自己上次出門遇到的趣事,彭春燕本來還想提這事,不過插不進嘴,只能罷了。
這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蕭勝天不說話,就那麼默默地給她剝花生,到了後來,顧清溪低聲說:「真不吃了。」
他這才停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歌聲,卻是搖滾嘶聲裂肺的吼叫聲,彭春燕好奇地往那邊打量。
霍雲燦解釋說:「那是錄像廳里放的吧,好像是港台那邊的片子。」
顧清溪聽了錄像廳,頓時懂了。
十年代,錄像廳遍地開花,一般都是偷偷放一些港台電影,還有一些三級片什麼的,沒想到小縣城裏早早就有這個了。
霍雲燦解釋說:「那老闆是我朋友,你們要去看,我帶你們去看,不要錢。」
彭春燕自然是不懂,好奇地看,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那我們去看看吧。」
她想起來自己愛看的武俠,覺得有點像。
雖然剛才對彭春燕有些不滿,不過到底是同學,顧清溪忙說:「別去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以後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去看。」
然而彭春燕聽着那音樂,簡直是仿佛勾着她的魂,她哪裏捨得不去。
顧清溪再勸,她就有些不高興了:「清溪,你不知道,我看的小說都是那邊來的,我就想看看。」
顧清溪蹙眉,求助地看向蕭勝天。
蕭勝天明白她的意思,問霍雲燦:「知道那裏面今天播的什麼嗎?」
這話里意思,霍雲燦自然懂,忙說:「就是一個武打片,看了也沒啥,我心裏有譜,不合適的肯定不能去看。」
蕭勝天這才道:「既然沒事,讓她去看吧。」
彭春燕疑惑地看蕭勝天:「你不去嗎?」
蕭勝天:「不去。」
彭春燕明顯有些失望,之後看向顧清溪:「清溪,那你陪我去吧,我一個人去不太敢。」
顧清溪:「我不太想去,想回家休息去吧。」
彭春燕看看蕭勝天,有些猶豫了,霍雲燦好奇探頭看那邊:「今天是一個武打片,好像特別好看,據說是金庸小說改編的!」
剛才聊天,霍玉燦知道彭春燕喜歡看金庸小說。
彭春燕被誘惑,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跟着去了。
他們兩個走了後,棚子底下一下子安靜了,蕭勝天自己剝着花生吃了幾顆。
顧清溪抿唇坐在旁邊,只看着他吃。
蕭勝天一個抬頭:「你這麼看我,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顧清溪:「為什麼不好意思吃?」
蕭勝天:「吃的時候有沒有聲兒啊,吃相好不好看那啊,會不會被嫌棄啊……操心的事多了。」
顧清溪噗嗤笑出聲,她咬唇看他:「你就知道耍貧嘴,和別人說話也這樣嗎?」
蕭勝天一臉嚴肅,低聲說:「我最近別說和姑娘說話了,就是那天霍雲燦帶我去吃飯,結果要了一隻烤雞,我都先研究下是烤公雞烤母雞,反正母雞我肯定不吃。」
顧清溪聽着,又想笑,又好氣,又無奈:「你胡說,就知道用甜言蜜語哄我!」
蕭勝天:「那你被哄到了嗎?」
顧清溪故意道:「沒被哄到,再來十個。」
蕭勝天:「這麼貪心啊,那只能慢慢來了,需要一些時候。」
說着這話的時候,一臉沉思狀。
顧清溪看他這樣,簡直是想呸他。
蕭勝天:「我算了算,估計來十個需要五十年六十年吧,也許能活九十歲,那就七十年,咱們慢慢來。」
顧清溪的笑便慢慢收斂了,她想起來上輩子那個三十八歲的蕭勝天。
不由得想,如果自己沒有重生,那個時候的自己和蕭勝天有機會嗎,他們還有多少年?其實就人生來說,三十八歲還很年輕,還有許多年可以慢慢來。
蕭勝天看她這樣,微湊過來,低聲說:「怎麼了,是不高興我這麼說?」
顧清溪:「沒有,就是想着,不知道二十年後,咱們是啥樣的。」
蕭勝天:「你希望二十年後是什麼樣的?」
顧清溪:「沒想那麼多呢。」
蕭勝天:「我倒是想了不少,走,一邊逛我一邊和你說。」
說着就要起身,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賬還沒付呢,蕭勝天挑眉笑了:「說了要宰霍雲燦,沒想到坑了自己。」
一時結了賬,兩個人走出來,路邊燈影闌珊,人聲鼎沸,錄像廳的噪雜悶響,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空氣中瀰漫着的小吃香味,一起組成了這夜晚濃郁的煙火氣。
兩個人走得很慢,並排着走,不過有大概半米的距離。
蕭勝天:「你想吃什麼嗎?」
顧清溪:「大晚上的,不餓,不想吃。」
蕭勝天:「好,那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現在不缺錢。」
顧清溪笑:「好像發了財的樣子,語氣好大。」
蕭勝天:「等我發了財,我就不問你要吃什麼了。」
顧清溪:「那問什麼?」
蕭勝天:「直接把好的都賣下來,想吃什麼隨便。」
顧清溪忍不住想笑:「你就知道說好聽話哄我。」
蕭勝天停下了腳步,低首看她:「不是哄你,真心話。」
微涼的風吹過集市,他清朗低沉的話便在那熙熙攘攘的背景音中送入耳中。
顧清溪:「對了,給你說一下譚樹禮的事。」
蕭勝天:「譚樹禮怎麼了?」
顧清溪:「你別裝了,肯定心裏在意,就是剛才彭春燕說的話,我和人家能有什麼,無非就是一起廣播,最近倒是走得近,不過都是正常同學交往。」
蕭勝天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沒啥,我怎麼可能多想呢,再說你也不是那種人。」
顧清溪點頭:「嗯。」
那她就放心了。
蕭勝天:「不過他長得是不錯,在你們學校挺受歡迎的吧?」
顧清溪:「應該是吧,我們宿舍一個女生就喜歡他。」
蕭勝天:「那就是了,但他今年高考,高考如果能考上,應該就離開了。」
顧清溪點頭,點頭過後,抿唇笑看他:「你這麼關心人家?」
蕭勝天低哼了聲:「那當然了,我雖然不在意,但也不想別人覬覦你,想都別想。」
這句話到了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顧清溪忍不住笑;「那你剛才還裝,分明就是小心眼。」
蕭勝天卻在這個時候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就是小心眼怎麼了。」
他倒是理直氣壯得很,顧清溪越發想笑。
這邊路燈壞了,攤位也少了,暗影幢幢之中,溶溶的月光灑下來,落在路邊冒出的荒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剔透的雨露,蟲鳴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叫,細碎清脆。
他捻着她的手指,低聲說:「不提這茬了,你是不是生日快到了?」
顧清溪:「你怎麼知道?」
蕭勝天:「不告訴你。」
顧清溪卻隱約猜到了,笑望着他:「你該不會很早就知道了吧?」
蕭勝天別過眼去,看遠處的攤位,那是一個修車子的,正在那裏修補一個內胎。
他淡聲說:「是。」
顧清溪更加笑了:「說說嘛。」
蕭勝天:「不想說。」
顧清溪:「可是我想聽啊,我想聽你說。」
蕭勝天看她一眼,終究是說:「咱們小學時候,要統一登記戶口,你報過生日。」
他們農村,並不是像後來那樣一生下來就有出生證戶口,是當時統一做登記,每個人報一下自己的生日,上面給註冊登記了戶口,之後才有身份證號。
顧清溪心裏一動,看着蕭勝天:「你是不是從小學就注意到我?」
蕭勝天:「是。」
顧清溪:「你——」
她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出來。
小時候懵懵懂懂的,又隔了一些年月,早就忘記了,他什麼時候注意自己的,又惦記了多久?
蕭勝天卻是笑道:「你小時候又笨又傻,天天被人欺負,想不注意都難。」
顧清溪頓時瞪大眼睛,她小時候是有些傻乎乎的,但是有他說的那麼糟嗎?
蕭勝天:「不過好像現在依然是笨,笨死了。」
顧清溪:「你不笨,天底下你最聰明行了吧!」
蕭勝天笑了,低頭看,他手裏握着她的手指,一直沒鬆開。
她的手指生得好看,細長柔軟,想着之前聽說過柔弱無骨這個詞,大約就是說她這種手吧。
顧清溪見他捧着自己的手一直看,被看得竟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要收回來。
他哪裏讓她抽,握在手心裏,捧着那手,微微低頭下去。
顧清溪意識到了,只覺得手指酥麻,酥麻裏帶着電,那電就流竄向了身上各處,一時竟覺得渾身無力,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他低頭過去,似乎想親上她的手,不過到底是沒有。
溶溶月色中,他抬眸看她,幽深的黑眸中閃着光:「我喝了一點啤酒。」
顧清溪「嗯」了下,她多少聞到了,氣息中帶着酒味。
蕭勝天:「喝得不多,不過我覺得自己好像醉了。」
顧清溪不說話。
蕭勝天眸中的光熾烈猶如熔岩,就那麼鎖着她:「醉了會想發瘋,想讓你留在外面,要不你別回去了,我想抱着你,抱着你一整夜,好不好?」
那聲音低到猶如呢喃,帶着嘶啞的瘋狂。
顧清溪:「你果然是醉了,發酒瘋!」
蕭勝天望着她:「其實這幾天一直想你,想得睡不着,晚上做夢都是你。」
那種烈火焚燒一般的熱情撲面而來,燙得顧清溪不敢直視。
她別過臉去,望着不遠處那朦朧的路燈,低聲說:「你就是醉了,開始胡說八道了。」
蕭勝天定定地望着她,啞聲說:「就當我醉了吧,趕明兒這些話你就忘了吧,不然怕你罵我。」
顧清溪抿唇笑了:「行,明天我就忘記了。」
蕭勝天:「那個彭春燕的意思,明天你開始放假」
顧清溪點頭:「對,你明天不是回家嗎,到時候你接我回去。」
蕭勝天:「好,明天回去,你娘估計給你過生日,到時候我賴你家去吃麵。」
顧清溪:「嗯。」
這個時候,街道上的夜市已經差不多要散了,冷清了不少,那邊攤位上支着的塑料棚子也在收攤。
蕭勝天:「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顧清溪:「好。」
蕭勝天:「你那個同學,估計去看武打片了,一個武打片得兩個小時,估計一時半會完不了。」
顧清溪:「是嗎?」
蕭勝天猶豫了下:「要不你再陪我待一會吧?」
顧清溪的手還被蕭勝天握着,她仰臉看着蕭勝天:「不了,回去早點睡,明天你來接我。」
蕭勝天明顯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頭:「好。」
於是蕭勝天送她過去那邊圖書館的宿舍,送的時候,走得很慢,路邊黯淡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一長一短的影子,就那麼拉着手往前走。
顧清溪停下腳步,看着這影子。
蕭勝天也就停下來,陪她一起看兩個人的影子。
過了一會,顧清溪突然道:「你彎下腰來。」
蕭勝天不懂,不過還是低下頭,彎腰,俯就着她。
顧清溪握着他的手,猶豫了下,終於,猛地轉身過去,踮起腳尖來,去親他的臉。
因為心急,也因為沒經驗,本想親臉頰的,誰知道唇卻碰到了下巴。
他下巴很硬,硬得有些扎人。
異性的肌膚觸感是如此不同,這陌生的感覺如一道電流,讓顧清溪渾身一個激靈,之後腦子裏轟隆炸開。
她心慌意亂地看着他,看到他驚訝地望着自己。
突然就覺得沒臉見人,一扭臉,自己趕緊跑了。
蕭勝天是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緩慢而僵硬地摸着自己被她親過的地方,怔怔地傻站了半響。
**************
跑回宿舍後,顧清溪才發現自己沒有宿舍鑰匙,鑰匙在彭春燕那裏,彭春燕沒回來,她進不去。
這宿舍是筒子樓,很長的走廊,走廊兩旁有鞋架還有做飯的爐子什麼的,時不時有人從宿舍里出來拿東西或者上廁所什麼的,顧清溪干站這裏太引人注意,她便跑到了旁邊角落樓梯口那,等着彭春燕回來。
彭春燕到了很晚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樣子。
她回來看到顧清溪,也是猛地才記起來:「哎呀,我忘記了,你沒鑰匙進不去。」
當下趕緊開門,開門後點燈,洗漱,準備睡覺,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
顧清溪倒是沒什麼,反而是彭春燕,念叨了半天
最後躺那裏,彭春燕忍不住說:「對了,問你個事。」
顧清溪:「啥?」
彭春燕:「你啥時候回來的?」
顧清溪頓時明白了:「早就回來了,你跟着去看錄像後,我就回來了啊。」
彭春燕不信:「你沒和他多說說話啊?」
顧清溪:「他?你是說蕭勝天嗎?」
彭春燕:「是啊!你們沒趁機多說說話?我覺得他好像對你有意思?」
顧清溪:「沒有的事,你想多了。」
彭春燕:「真得沒有?可我覺得他對你真好,給你剝花生,沒那意思,他幹嘛對你這麼好啊?」
顧清溪:「他這人就是好。」
彭春燕:「真的假的?」
顧清溪不太想說了。
她是把彭春燕當成朋友,但是彭春燕太過關注蕭勝天了,前些天也是,總打聽蕭勝天的情況,而且她這種打聽給自己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好像自己的什麼東西被覬覦。
於是她淡淡地來了一句:「這沒什麼真的假的,我們都是學生,好好學習才是關鍵,就算有什麼,也是以後的事,現在想多了對學習沒好處。」
彭春燕聽着,想起來自己的學習問題,頓時心塞起來,也就不說什麼了。
躺在那裏,彭春燕輾轉反側了一番,也就睡着了。
顧清溪卻一直睡不着。
她忍不住回想起來上輩子,上輩子在別人冷落了自己的時候,彭春燕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聯繫,經常會說點什麼。
以前的她從未注意過,現在回想下,她知道的好多關於蕭勝天的事,竟然都是彭春燕提起的。
比如蕭勝天的公司上市了,蕭勝天的身家多少了,蕭勝天上了什麼什麼財富排行榜,蕭勝天去參加了什麼國際經濟會議,這些,都是彭春燕說給自己聽的。
之前的她,總覺得蕭勝天距離自己很遙遠,是一個傳奇人物,而彭春燕提起這個傳奇人物,就像其他人提起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現在再回想,原本的「說起昔日有出息同鄉」再牽扯上男女關係,卻是有些微妙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