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傷風?嘴角微抽的破長風面色略有些發黑的沉聲糾正道:「是破長風!」
「哦,原來是破大俠!」拱手說着的雲義,怎麼都覺得這個稱呼有點兒彆扭,但表面上還是一臉笑容的忙道:「小子云義,多謝破大俠救命之恩!」
轉而雲義便是忍不住道:「說起來,破這個姓我倒還真沒聽過。對了,似乎數十年前神州武林有着一位叫破軍的絕世強者,不知破大俠和他..」
話音未落的雲義,看到破長風微沉的臉色和虛眯起來的雙目,不由頭皮略有些發麻的暗道禍從口出的打着哈哈笑道:「呵呵,破大俠,我胡說八道呢!」
「你和柳生家族什麼關係?」破長風眯眼冷淡的看着雲義,好似警察審視着一個狡猾的嫌疑犯。
柳生家族?愣了下的雲義,便是忙搖頭道:「沒..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破長風嘴角微抽,略帶一絲譏諷味道的問道:「那之前海邊站在柳生家小姐柳生明珠身旁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聞言一怔的雲義,頓時更加確定眼前之人便是那位和柳生名劍對戰的使刀高手。
只不過,雲義現在真是覺得很冤枉啊!
面對破長風凌厲的目光,雲義欲哭無淚:「破大俠,那個我和柳生家族真是沒什麼關係啊!我和柳生小姐,不過今日剛認識罷了。我只是碼頭上的一個普通苦工而已..」
「會武功的碼頭苦工?」破長風不待雲義說完便是語氣冷淡的打斷了他的話。
「有人規定會武功就不能去碼頭當苦工嗎?體驗生活不行啊?」雲義鬱悶無語了:「破大俠,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嘛!我就住在盤龍鎮,到鎮上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了。那柳生家族的海船也只是今天剛來到碼頭,因為我們同在碼頭上幹活的一個苦工同伴不小心踩碎了柳生小姐掉的珍珠,我好心幫他出頭,這才認識的柳生小姐而已。」
破長風沉默的看着雲義,不置可否,好似在看一場獨角戲。
「好吧!我全部交代,」雲義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點頭攤手仔細的將認識柳生明珠的前後波折大概說了一遍:「我和柳生小姐比試輕功趕回碼頭,因為我內息消耗殆盡差點兒從空中掉下去,就不小心抓住了柳生小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柳生小姐好像也是岔了氣,我們一起從天上掉了下來,我就不小心壓在了柳生小姐身上..不是..那個我發誓,我其他的什麼都沒幹啊!」
聽着雲義後面的話,嘴角抽搐表情古怪的破長風身影一動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冷淡聲音在雲義耳邊響起:「我會去查的,如果我發現你騙我,哼!」
「哼個屁啊?你怎麼查?去問柳生明珠,她會告訴你她被我壓在..」雲義撇嘴嗤笑。
說着,雲義便是轉而加快速度向盤龍鎮趕去了。
如今雲義的狀況實在有些糟糕,好似大病一場渾身無力。不過趕了一會兒路,心中暗罵佐山的雲義,便是感到體內一絲絲熾熱能量好似慢慢甦醒般,身上的力量不但恢復,連內息都是快速恢復隱約還更強了些。
「啊!常玉,我是該恨你還是該謝你呢?」仰頭感嘆一聲的雲義,便是腳下一動施展游龍步化作一道幻影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之中。
有着輕功輔助的雲義,不多時便是回到了盤龍鎮內。
夜色已深,整個小鎮都陷入了寂靜之中,連犬吠之聲也幾乎聽不到了。
獨自一人腳步輕快的走在小鎮的街道上,突然神色微動的雲義停下仔細側耳傾聽,頓時聽到了一陣嗒嗒輕快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這麼晚了,什麼人啊?」小跑着躲在了不遠處一個小巷內的雲義,小心向外看着,只見前方街道中一匹白馬邁着小踏步而來。馬背上,一披着白色披風的人影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可能掉下來。
蓬..一聲悶響,就在雲義懷疑他是不是要從馬上掉下來,那人還真是掉了下來。
神駿的白馬嘶鳴一聲,竟然也是停了下來,還低頭碰了碰倒在地上的那人。
小心靠近過去的雲義,隔着幾步探頭看去,隱約可以看到那似乎是個年輕人,身上還有着血跡,腰間別着一個摺扇、手中還緊緊攥着一柄寶劍,顯然應該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年輕俠客,估計是路上遇到了麻煩,受了傷流落至此。
「不知道什麼人啊!看這情況,沒準後面還會有人追殺他呢!」手摩挲着下巴的雲義不由沉吟了起來:「怎麼辦呢?不管不問?好像不太好!他傷得挺重,就算不死如果真有敵人追上來也是很糟糕的。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那萬一他傷太重死了,那我不是白幫忙了?找人救他?找誰呢?三叔公?不不..常玉?」
「不能猶豫!萬一他真是被人追殺,沒準什麼時候就追來了,」一咬牙的雲義便是果斷做了決定,目光一閃的上前直接一巴掌拍在那匹神駿白馬的身上道:「麻煩了,馬兄,去把你主人的敵人引開吧!」
說話間的雲義,便是指尖一划,在馬兒腹部側下方弄出了一道傷口。
有些吃痛的神駿白馬,頓時嘶鳴一聲撒開蹄子飛奔離去。
目送馬兒離去後的雲義,便是忙轉而上前將地上昏迷的那傢伙抱了起來,用其身上的披風將其身上的傷口位置抱住免得滲出血來,一溜煙快步溜入了不遠處的小巷。
不多時,累得微微喘氣的雲義便是來到了回雁樓後院小門外,用腳開了門,徑直進入其中向着前院藥房而去。
「常玉!常大哥!救命啊!」呼喊着的雲義,直接抱着懷中昏迷的傢伙闖入了藥房。
正在稱量藥材的常玉眉頭微皺的轉頭看過來,看着雲義抱着一個身上帶血的昏迷青年,不由眉頭皺得更緊了些:「他是誰?」
「我哪知道?路上救的,」雲義無奈說着,忙將之放在了角落床上。
轉而看着常玉又繼續開始稱量藥材,雲義不由忙上前道:「喂,等會兒再弄你那破藥,你沒看到床上那個人傷得很重嗎?趕緊給他看看!」
「我為什麼要救他?」常玉淡然反問道。
聞言一滯的雲義,忍不住忙道:「救死扶傷,這可是大夫的天職啊!你是不是大夫啊?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
「你那麼好的心,不當大夫真是可惜了,」常玉輕諷了雲義一句,將稱量好的藥材遞給了一旁侍立的小平,這才轉而轉動座下輪椅的輪子來到了床邊,隨意看了眼床上的昏迷青年,拉起他的手為他把起脈來。
雲義在一旁看着,不由嘴角輕翹笑道:「這傢伙,還挺帥的啊!」
「喂,他怎麼樣啊?瞧出來沒?」見常玉把了半天脈沒反應,雲義不由沒好氣道。
輕鬆開手的常玉,淡然開口道:「還死不了!他傷得不重,不過麻煩的是他身上中的毒。」
「他中毒了?」雲義一愣,不禁低罵道:「不是吧?傷他的人竟然使毒,現在的江湖中人,都那麼沒有江湖道義了嗎?」
「江湖道義?」嗤笑一聲的常玉,伸手撕開了青年手臂靠近肩頭位置的衣服,頓時露出了其中青黑腫起來流着黑血的傷口。
雲義見狀不由面色微變:「好厲害的毒?你能解吧?」
「能!」常玉略微沉默才點頭道:「幸好你把他送來的及時,最多再晚上半個時辰,他必然毒入五臟六腑,到時候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把他的衣服脫了!」
「我?脫衣服?」雲義一愣,不由下意識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常玉沒好氣的白了眼雲義:「難不成要我親自來啊?我要準備下銀針和療毒的藥材,你要想救人就別耽誤了,快點兒。」
看着常玉調轉輪椅離開,雲義不由略有些糾結了。丫的,讓老子脫一個帥哥的衣服,這叫什麼事啊?早知道要脫衣服,哥救的咋就不是個美女呢?
「就把他想像成一個美女好了!」心中如此安慰自己的雲義,搓了搓手一咬牙便是向着床上靜靜躺着的帥哥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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