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觸探,皇帝深宮
「啊!」胡樂頓時被一驚,一拍了椅柄,目中露出不可置信。
「公子莫非是在說笑?」黃蕭聽了,知道自己要成功了,撒下種子,對方就會逐漸發芽。他一笑,頓時搖了搖頭。
「不是說笑,是兩隻靈獸,是築基初期的!!」黃蕭特意加重了最後一個字。而那胡樂冷吸一口氣,這樣的事讓他心頭具顫,他做夢都想着能有朝一日成為築基強者,可現在就有人在他面前說,我這裏有兩隻築基鏡的靈獸。這何等令人難受。
「而且,我還沒說完呢。」黃蕭眼睛略微咪了一下,這話順勢而出,沒有什麼問題,可這是一種禮敬的初探。
「是胡樂魯莽了。請公子繼續說。」胡樂深吸了一口氣,心頭卻是一直浮響黃蕭的話語。
「兩隻築基鏡的靈獸啊!哪怕是初期,也是不可敵的存在,這……這實在令人不敢置信。想我努力幾十多年,都未看到能入築基境的希望啊!」隨着這番心語在心中回傳,胡樂心中,一顆種子不經意間種下。也隨着他應承黃蕭的話,他的位置赫然就是發生了一種位置,這位置是黃蕭要造出來的。
「且餘下凝氣十二期至凝氣九期的靈獸,我各有……四隻。」黃蕭猶有興趣的看着胡樂。黃蕭這番模樣,駭然的就有家族族子的威范,那是無形的。
「凝氣十二期,四隻?還有凝氣十一期……」胡樂頓時吞咽了口水,目中的不可置信越來越濃。
「不錯。」黃蕭的話語一出口,衛平忍不住的看了看他,這族中掌握大勢力的族子風範越來越濃。且衛平倒是知道了,這公子是想胡樂位置比他降下一等啊!可衛平卻是內心欣慰,不知是什麼感覺。只明,這才是公子的風采。
聞言,胡樂頓時眼睛失了神,雙腿差點抖了一下,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起身恭敬的對黃蕭躬了一身。
「公子是說,這些靈獸都將用在這攪水中?」胡樂的語氣中夾雜着疑問,以及一絲內心的欣喜。
「正是,這些靈獸都將會聽從你和衛叔的調遣。你們只需把這水,攪渾嘍。」黃蕭語氣有了上位者的氣勢,隱隱的真的成為了胡樂與衛平兩人的公子。
胡樂頓時眼睛一閃,心中留下的震驚已經被鎮壓下去。黃蕭能有這氣勢也是應該,有這麼強大的幫手,黃蕭確實是能驕傲。
「既然恩公要胡樂幫助公子,那麼胡樂自然不敢不從。只是現在形勢還需要一番調整,才可與之對抗。」胡樂索性的拜得下位。畢竟衛平都是如此,若他執意佔上位,這情可算是亂了。
「哦?」黃蕭驚疑了一聲。
……
此時,夜已掛上了黑幕,有鬥鬥星點在黑幕上,炫閃着自身的光芒。這裏是大葉皇朝的中心地帶,正值夏季的後段,氣候熱的不行,也就十幾天才有一場雨,一場傾盆大雨的落下。
一路走來,田間稻香撲鼻,倒是一片金黃色。在大葉皇朝的皇城附近,根本就不見這樣的景象,據黃蕭了解,這附近是不允許存在耕種土地的存在。
一個月了,稻花香已經在農間瀰漫,此時是曬收之日。卻也是大葉皇朝的皇城的特殊情況發生,一場雨,一場在農民內心心煎如蟻的雨開始嘩啦啦的下。
從城牆上看去,先是遠處天邊的陰雲深到淺而至,那色彩的不均勻帶來了心重的沉鬱感,對於農民來說的確是這樣。但對於大葉皇朝的皇城的人來說,這實在是一種心靈的釋放,一場清新而來的自由。
皇城內,那暗涌下所導致的壓抑感,被這場綿延大雨所洗刷的乾淨,只剩下一場新的角逐的氣息。
那五百米外的林子,在雨中呈現出了一副美麗的畫面。雨滴在天空下飄落,而強強大風把這雨如潑墨一般,在空中移動,相差巨大距離的落下。襯景的林子頓時神奇了起來。
轟隆雷聲在陰雲中,滾滾傳向前,盪去在陰雲和天地中。那股震人心弦的轟鳴,衝擊這每一個人的心頭。
皇城內有很好的排水系統,兩條大道上並不見積水的存留。而居民區也是這般。只見「啪啪」的不間斷流水,用力打擊在了屋檐下的下水道,濺起水花。
屋內的黃蕭看着這場雨,神色已然神遊。在一旁的有衛平,正打坐冥想着。
此時的兩人都已披上了面具,這模樣胡樂自然見過。
雨中,風中,城中,大道上,一陣馬蹄聲篤篤而過。足有幾十人,穿着輕甲和頭盔,淋着雨驅馬奔向了那,屬於大葉皇朝皇帝專居的內城的右側門。那兒的門是開着的,可以見着裏面的場景,一道牆在右側門後築起,擋住了後面的場景。
這對人馬赫然就駛着馬,在兩邊四個兵士的眼中奔過。就在右側門內,停下了馬,趕着雨水下了馬,徒步在錯綜複雜的粉刷紅牆內奔走。這一對人馬赫然就是向着那,內城中間水線對稱的輝煌大殿前去。
大殿前的空曠朝地,有着他們的身影在雨中快走。大殿的門是緊閉着的,他們中,領頭的人神色冰冷的推開了門。
雄偉氣魄的大殿內,那正對着門上的一張精緻大氣的龍椅上,正躺着一個人,神色頹唐,一副憔悴枯槁的臉龐。頭髮已經亂出了頭髮。三十幾歲的模樣,只有那穿在身上的衣服,才顯示對方的身份,那赫然就是一件龍袍,這個中年就是大葉皇朝的皇帝。
大門推開的吱呀聲驚醒了他,他睜着不是很適應外來的光線的雙眼,朦朧的伸了伸懶腰。正伸到一半時,卻見是個輕甲頭盔的兵士,猛的掉下了龍椅,在地上站了起來。
見對方冰冷的走來,這皇帝連忙跑下那登階,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對着那人說道。
「孫統領,朕待你不薄,你就放朕一馬吧!朕實在是……不想死啊!」這中年人一番求全模樣,只差跪下了。那進來大殿的領頭人,冷眼的看了他一眼。
「求求你了,放朕一馬,朕必有重賞。孫統領,放過朕,你可是朕一手提攜上來的啊!你不能這麼無情啊!」大葉皇朝的皇帝軟硬皆施,卻是得了個那孫統領的一個輕蔑的眼神。
「來人,送皇帝去刑場。執行……斬立決!」孫統領狠絕的冰冷命令,讓大葉皇朝的皇帝頓時腿腳一軟,哀哭嚎叫了起來。
在城門外遠眺這皇城,必定看得到那高聳入空的塔。此塔正是大葉皇朝的兩位築基初期的修士所在地。
而此時在那塔的最高層,兩位築基初期修士正在裏面。而在他們前面的,是一身黑袍,帶着黑色斗笠的人。
「你要阻我們?太過放肆了。」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頓時開了口,神色謹慎不已。
「哦?是嗎?」那神秘人頓時平靜的說道,內在的譏諷卻是存在着。倒是從聲音可以看出,這神秘人是個男的,歲數應該不大。
「那……這個實力算嗎?」這神秘人說着,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的無奈。緊着話音剛落,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在他身上猛的爆發出來,這氣息赫然比築基初期巔峰還要強。那之前說話的築基初期的修士,頓時冷吸一口氣。
「築基中期!!!」兩人都身為築基初期,自信可以抗過築基巔峰,但對於築基中期,他們倆絕對無任何勝算。
「就留在這裏吧。事情完了,我也就可以走了。」
……
大殿內。
「不是!孫統領,朕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麼。朕會主動讓位,退位給新帝。」這大葉皇朝的皇帝就像是,最後抓住了根稻草,起碼可以有一絲希望。他見孫統領的臉色不變,接連開口。
「孫統領,朕……我馬上就寫下詔書,熟知以天下,我立刻退位,讓位新帝的。求孫統領了,求求你了。」這皇帝說着,赫然跪拜了下來,他看不到孫統領目中的譏諷。
「孫統領,你只要放過我,我願意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求……」這大葉皇朝的皇帝的話還未說完,這孫統領就打斷了他。
「免了。就是因你提攜的緣故,我本想讓你死的體面一些,現在想來,因你違逆上家,倒是不值得。」見這皇帝還想跪着說什麼,這孫統領眼神一冷。
「來人,就此,送……大葉皇朝……最後一位皇帝……上路。」話一說完,這孫統領即刻轉過身,門外快步走進了一個兵士,就在孫統領走出門時,來到了不斷求命的大葉皇朝的皇帝前。
那冷血的目光令這,大葉皇朝最後一任皇帝身心懼顫。這兵士伸出了手指,往着這皇帝的腦心。誰知這皇帝猛然抬起了頭,剛露出死拼的目光,動作還未出現時,這兵士的指尖便出現了一個光點。這光點一出現便刺入了這皇帝的眉心,在其腦海頓時爆開威力。
在這皇帝瞪圓雙眼,凸出欲出和那眼神的驚恐中,他的頭顱在這兵士轉身走後,來到了大殿外後,大殿內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這聲音在雨中也能傳入這幾十個,身穿輕甲頭盔的兵士耳中,似乎對於這一響聲,已經習以平常,目光陰冷不已。
這孫統領看了看天,一聲不吭的走入了雨中,而後邊的人也隨着離開。這裏,只剩下大殿敞開着,裏面躺着一具身穿龍袍的無頭屍體。
幾十人一隊的輕甲兵士從右側門,騎着快馬,駛上了大道,一如雨中而來,雨中而去一般。
不久,黃蕭正看着桌子出神時,屋外來了個身穿蓑衣斗笠的人走了進來。當此人解下斗笠時,露出了其面貌,赫然就是胡樂。
胡樂一進來,神色凝重的放好了斗笠。而衛平已經睜開了眼,看着胡樂露出奇異。
「事情怎麼樣了?」對於衛平的話語,被驚醒了的黃蕭也有很濃的興趣,這樣子,可是沒見過的。
「恩公,公子。」胡樂看了兩人,喉嚨一陣的嘶啞,先行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這才接着說道。
「大葉皇朝的命運到了終結。最後一任皇帝,就在不久前,被一隊不知是屬何勢力的人馬,所……殺!!」
聽了這一消息,衛平與胡樂相看了一眼,接着與黃蕭對視了一會兒,三人陷入了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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