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蕭語也不知道怎麼了,越說越激動,原本不以為意變成現在的動盪起伏,胸臆難平。讀爸爸 m.dubaba.cc腦海中不斷閃現過去半個月的畫面,他以為消失的畫面。蕭語知道自己又衝動了,情緒的具現化讓他按捺不住翻騰的記憶,而這些記憶又催動情緒更大的波動,形成了一個遞增階梯。
蕭語沒有制止此刻的自己,最原始的自己,因為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制止,他的力氣都用來平復沸騰的血液和炙熱的胸腔,還有那翻騰不休的記憶。
這世界上有種人,他的很多記憶都是帶有情緒的。只有當情緒劇烈波動時,才會憶起一些特別的甚至遺忘的事情或者人物,相反心情平復時卻沒有半點的印象,一問三不知。這種記憶被稱為情緒記憶。這種情緒記憶也不是指特定的人擁有,相反人人都有,不過有部分人的記憶卻絕大數依賴情緒來控制儲存,通過情緒來提取釋放。
比如蕭語,他看過很多很多的書,走過很多很多的路,碰到過很多很多的事情,接觸到很多很多的人,但是如果平時問他:喂,你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嗎?就是那件……那麼他將會很遺憾的搖頭告訴你他不知道,可是沒過多久你跟他吵架時他又會突然扯出那件事出來,這個時候的你肯定非常的憎恨他的不老實吧。
其實這都是情緒記憶在作祟,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擁有過這樣的往事,因為這種記憶方式,只是輪到自己時很理所應該的回一句:我一時忘了!
曾經的蕭語也時常用這樣的語氣來闡述這個事實,因為他真的忘了,那個時候。只是他情緒化太嚴重,導致了他經常被朋友指責而難以解釋,並因此耿耿於懷。改變後的他在某次回想時深刻的剖析了這種狀態,然後在書裏面找到了答案,那個時候的他暗地裏決定不再如此,至少不要太過情緒化。
只是這種東西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麼?此時的他就無法去控制,強烈的情緒起伏讓他的記憶如洪水,沖毀了他的理智,使他無懼彷徨的未來。
「住口!」男子怒視着面前憤惱到極點的少年,嬌媚的臉龐上佈滿了不忿,眼睛裏擁有太多太多的質疑。他制止住少年的步步緊逼,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深沉而肅然的警告向他伸出雙手的少年:「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這是我們的職責!」
「職責?狗屁的職責!」蕭語不屑。
「你,注意你的言辭。你要明白自己在幹什麼,你在縱容一個毒販逃出法網。」
「比你們寧殺錯不放過要好!」
呼——,男子深深的吐了胸中的鬱氣,有些後悔答應白釜的要求。不過大丈夫如何能言而無信,更何況他身為一個局長,更不能出爾反爾,做那反覆無常的小人。
「對於你母親的事情,我表示遺憾和深深的歉意。」男子誠懇的道歉。蕭語沒有反駁他口中的稱呼,冷冷的看着這個態度自始自終不卑不亢,強忍怒火的男子,看他怎麼勸服自己。若不是希望得到何平的下落,蕭語很難想像這個男子會如此容忍他如利劍的詞鋒。只是如此一來,蕭語更加的鄙視這個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破警察,跟當年十大悍匪里的ct一個樣子,沒本事就來這一套。
真男人,當直面挑戰!而不是如此猥瑣,還大言不慚的稱讚什麼先見之明,守株待兔,曲線救國,圍魏救趙,指東打西諸如此類舉不勝舉的辭藻修飾,真好本事!好手段!好口才!
無怪蕭語此時的思想偏激,實在是女人的死刺激到了他。那個女人的死亡信息至今還讓他無法相信,就連剛才去她房間時還抱有某種莫名的期待。半個月裏蕭語的冷淡和堅持非是無動於衷,而是冬雪化水悄入土,讓人毫無知覺。等察覺時,卻是最暴烈的夏季,讓人措手不及。
「不過我們的職責是維護社會穩定和和諧,如有必要,犧牲是在所難免,而且……」
「紅口白牙,一張好嘴!」蕭語無禮打斷男子的話,那個犧牲的字眼讓他聽得難受,在他意念里,這不是犧牲,是虐殺,**裸的,堂而皇之的誤殺。
「什麼意思,你?」
「你管我。」蕭語這個時候的神情跟刻薄尖酸的女人沒有兩樣,一樣的冷屑,一樣的嘲弄,「繼續說,我聽着!」
男子聽了險些岔了氣,穩了穩心神,眉頭皺得鐵緊。他出行公務時最怕碰到兩種人,小人,女人。小人讓他厭惡,女人讓他煩躁,特別是煩躁的女人。而初時對蕭語有好感的他此時卻生起淡淡的不可理喻的念頭,將小人和女人的標籤同時貼在了蕭語腦門子上。按他以前的脾氣,或者沒上位前的性子,十有**會瀟灑的轉身留給蕭語一個背影,愛咋地咋地,誰慣着你,再倒逼叨叨逼到的直接放個屁熏死你丫的。整天蠅頭小利,兒女私情的不顧及大局,碰到正事又膽小如鼠,同心情泛濫,這是最讓他憤恨的。
只是這次他無法那般灑脫,一來他確實有愧,再來他對蕭語還是有點好感,希望蕭語能改邪歸正,三來何平是個極度危險份子,如若讓他逃回老巢,再想逮就無望了,而且中途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慘案,白釜的死亡絕對讓何平陷入了困境,猶如鬥獸,危險之極。遲一秒找到何平他就多一分擔心。而蕭語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你知不知道因為白釜的復仇語集團,中國每年有多少人吸毒?又有多少人因此死亡,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忘?而何平更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劊子手,白釜的死會刺激他的神經,讓他逃出去,對國內將會產生巨大的威脅。如果他決定復仇,向國內走私的毒品提高一倍,那將會造成無法預料的嚴重後果。蕭語同志,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它會決定是一個人死,還是成千上萬無辜的人的死。」
「無辜的人?嘿嘿,無辜?」蕭語笑得諷刺極了,話鋒陡然一轉問,「你吸煙不?」
「吸!」
「能戒掉不?」
「能!」
「那就死的活該,死得痛快。」蕭語口氣堅定,毫不留情。以前蕭語在迪吧幹活的時候也粘過那玩意兒,可是他沒上癮,以前他也抽煙,現在他戒了,所以他一直認為,癮君子的死是咎由自取,最多讓他對他們的家庭帶有少許同情,但要讓他為癮君子辯護,他做不到。他痛恨這種不堅持,就像他痛恨自己有時候做事情沒有恆心毅力。若是真那麼一天,有個癮君子死在他腳下,他肯定會漠然的置之不理。
再說,就算沒有復仇語,也會有另外的集團掌控更多的毒品交易額,往國內傾銷可能更多的毒品,光靠殺一個白釜一個何平就打算解決問題,真可笑。早幹嘛去了,還不如說是把豬養肥再宰吃個痛快。再說,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蕭語看不出白釜兩人有任何的野心和**,平淡的生活讓他們很愜意,甚至滿足。這種人,會因為一己之私利去危害別人?更何況那個男人對女人的憐愛,怎麼可能將自身陷入絕境,一陷13年。必然是被逼的,要不然也不會放着國外逍遙日子不過,帶女人跑回家看看,只是這一看,看到的卻是永恆!
「你這種思想極其錯誤和極端,是典型的唯我思想,自我利益主意傾向。你不能因為他們對你的好就刻意忽視他們對這個社會帶來的危害,我們要從大局出發,跳出個人利益圈子去看待事情,不能被一時的親情蒙蔽感官。你想一想,當你幸福的住在如此大的別墅里時,有幾萬甚至幾十萬的人因為白釜他們的個人利益橫屍街頭,你的溫暖是被他們背後的鮮血包圍形成的虛假溫暖,你蓋着的被子侵染了無數人無辜的血淚,你還有心情去享受這種掠奪的幸福?」
「那又怎麼樣?」蕭語反駁,即使他不是為了自己,只是單純的為了男子的話語,「這個世界裏比白釜狠心的人多得去,哪一個大富豪的資金原始積累不是血腥黑暗的,他們那一次出手不是在損害別人的利益。你看看股市,彩票,賭馬,因為他們而死的上千萬,怎麼不見你去逮捕?還有那些當官的,管理着百萬千萬的城市,有幾個不是喝的老百姓的血,吃的老闆姓的肉,怎麼不見你去抓他們,他們的危害難道比白釜小?難道那個女人的罪惡比這些貪官污吏,黑心商人的罪惡還要深重?所以你們才要迫不及待的把她打成篩子?噁心!你們就是走狗,被權力和金錢支配的走狗,還是瘋狗,讓你們咬誰你們才敢咬誰,還亂咬一氣顯示自己的能幹,噁心!」
「打啊,為什麼不打,這個時候知道猶豫,當初呢,下手怎麼那麼狠,那麼決然?是不是沒拿槍,沒底氣,怕我告你?放心,我沒有背景,被打也是應該。」
男子只覺得被眼前的少年氣的怒火奔騰,有心想給對方一巴掌來表達自己的忿怒,可對着那張臉下不去手,對於不是罪犯的女人,他下不了那個手。至於當初那個女人,真的是個誤會,他才是那個最應該悲哀的人。13年前害死了她女兒,13年後又害死了她,這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兩件事,偏偏還發生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如今對於那個女人的義女,他舉起的右手最終收回腿側。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