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學校,很神聖一個詞,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並不就代表了神聖。一窩蟻 m.yiwoyi.com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的出現,初衷都是神聖而悠遠,讓人羨慕神往的,只是因為某些可避或不可避的因素而逐漸褪掉他們那光輝的外衣,譬如學校、教師,譬如醫院、醫生,又譬如祖國……
但是,不管他們裏面擁有着怎樣亂七八槽的東西,我們總是可以忽略掉,而將僅剩的光芒照亮在他們頭頂上,只因為他們延續了我們的希望,生命的希望,未來的希望。若是有那麼一天,這光驟然熄滅了,我們又該從何處去尋找火把來重新點亮它?
作為寄託了未來的希望之所,學校,每個在社會裏打拼了幾年十幾年的人們總是充滿了懷念,奢望着有一天能重返這個神聖的地方,所以很多里都不約而同的給予自己筆下角色或多或少的校園生活,他們在由此來完成那難以完成的夢,那夢了無數個輪迴的日子。他們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他們念着學校,一次又一次想背上書包,套上校服重新進入學校,與其說是想用年老的經驗來彌補炫耀年輕時的遺憾,倒不如說是回味那無憂無慮,隨心所欲的日子,祭奠曾經那般純真的自己和同樣純白如羽的歲月,以及跑得一溜煙的生活,徒留逐漸蹣跚的步伐。
當車子緩緩駛進學校,窗子外三五成群學子們嬉笑打鬧的氣息毫無凝滯的穿透玻璃侵染車廂時,蕭語眼裏滿是迷茫。
時隔不久,又再次回返。有多久呢?一年?兩年?還是昨日,抑或上個世紀?沉思中的他帶有淡淡的留戀和畏懼。
記憶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東西,蕭語原以為學校里的往事已經隨風而散,如同裊裊輕煙般,偶爾努力回想,除了幾件少得可憐的事情,他憶不起任何與學校有關的瑣事。但當重臨這與社會截然不同的環境時,腦中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就像核對了某種密碼,藏在密碼箱中的東西砰然炸開,隨手一拾,皆是往事。
也許從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存在了腦中,只是在存盤時設置了不同的密碼,有的難有的易,有的廣泛有的偏僻。可能是一件物品,可能是某個人,也可能是某種環境,或者某一句話某一個單詞,所有的東西都有可能是那把開門的鑰匙,問題是你在什麼地點什麼時間找到它,或者,它找到你。
車廂內響起嘈雜的興奮,其中有些人去年才離開的學校,此時他們同樣開心。等車子停住,一個個衝下去,呼吸着屬於校園獨有的清新,雀躍的笑容開滿了整張臉。
蕭語內心複雜的被吳佳佳拉下車子,踏在地上時,他還有股不可置信,忍不住走了兩步,很好,腳踏實地的感覺,這讓他的心情也突然好了幾分,與上車時的心情大相徑庭。環視着四周的青青玉翠,恍如重生。
可以說,學生時代的蕭語是個悲劇人物。小學時被班主任用年齡太小的理由讀了三次一年級,初中早熟的他憎惡着大人拿自家孩子成績的攀比,為別人因為他的好成績而囑咐自己家小孩多與蕭語走近而莫名的憤怒和悲哀,上高中時更是堵住了想給班主任送禮的蕭父,當着蕭父的面將那瓶五糧液灌進肚子裏,只因為瞧不起班主任按送禮排座位的舉止,當時他對蕭父吼着:「寧肯餵豬,我也不要你送過去!」
哪怕當時他與班主任吵過幾句而被勒令回家反省,哪怕他1米6個子兩年只坐最後一排,一個家裏有錢有勢身高1米8的坐第二排,哪怕他到教育局告狀得到一個你先回去念書的回覆後久無下文。他不在乎這些,他有着屬於自己的驕傲,那就是在高考時用文綜總分高過班上第三名3分的成績告訴他的班主任,成績壞,並不代表無可救藥,不送禮,照樣能考出好成績,你其實就是個屁。
得意的他不顧家裏的反對,執意不復讀去讀大專,他想,大專里該比以前要好多了吧。上了大專後,他發現大專確實很好,很自由,很肆意,對學校也沒什麼想法,哪知畢業時他腦袋又被狠狠的敲了一記板磚,他英語成績不合格,只能拿結業證。當場他就憤怒了,叫囂着,張明,你丫的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揍死你!
張明,唔,他們輔導員的名字,一個只在收錢時出現的人物名字,一個蕭語上了兩年學都不記得的名字,惹的蕭父一個電話打到學校大罵,自家兒子讀了快三年書,連輔導員名字都不知道?然後這個本該可以消失的名字也就從此刻在了蕭語腦中,他想不通,不就自己沒記住你名字麼,有必要公報私仇這麼整他,更過份的是,當蕭語滿學校找這個人時才聽說這小子跑了,讓蕭語恨得牙痒痒。
蕭語的學校有個非常牛的地方,那就是99%的就業率,事後蕭語才知道這99%是怎麼來的,很黑心的做法。就是學生畢業後,只要沒找到工作的,統一拉到當地的美菱工廠,美其名是做儲備幹部。當初蕭語就站在學校門口,看着一車車滿載而歸的大客車,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跟八國聯軍從中華拉「豬仔」的場景何其相似。一年後從同學口中得知結果後,蕭語也直呼僥倖。
狗屁的儲備幹部,就是工人,欺負學生沒見識。去了後才知道,每天12小時工作時間,12個人擠在一個12平方米打的房間裏睡覺,直潑得這幫儲備幹部一頭的血淋淋,紛紛離開去尋找自己的未來,有想鬧真去鬧的,學校一句話全部搞定:「想要畢業證不?」
所以蕭語沒拿到畢業證,他成了那唯一的1%失業率,雖然他還沒畢業就找到了工作,一個悲戚人物如此華麗麗的催生了。蕭語沒拿到畢業證本不需要太生氣,悲催慣了也就習慣了,沒畢業證還活不下去了?他只是不滿,有着非常強烈的怨氣。
想他英語雖然ab級沒過,那是他懶得去考。經常看美國大片的他對於一些口語還是非常熟知的,可就算這樣他還是考了三次,一次考試,兩次補考,鬱悶的是,三次考試,三個坐在他旁邊,一個單詞一個單詞抄他卷子的人tmd的都過了,而且作文還沒寫,就他沒過,作文卻佈滿了一大片空白。這事他一回想就滿肚子怨氣,恨不得炸平了那極品學校。
這還不算,日後的事情還在一次又一次的挑逗着他的神經。某日他知道自己班上有個同學超牛逼,開學第一天就把學費砸在年級主任桌子上,震撼的告知:「我就是來混個文憑,你們別管我,我學費照交。」然後這孩子理所當然的拿到了畢業證,蕭語依稀記得第一次補考,這孩子就坐他右手邊,直接把他卷子抽去抄寫,是那可恨的英語補考。
又某日,從朋友口中得知他英語也沒過,不過和幾個朋友請張明吃了兩次飯就沒事了,畢業證順利到手。
一切的一切都讓蕭語沉淪了,聽到學校兩個字就是不屑冷哼,然後心中默念狗屎的學校。他就納悶了,怎麼什麼倒霉事都讓他給碰到了,不就有一遇見老師就犯怵的毛病麼,有必要這麼針對他,又沒不尊敬他們,難道一定要談笑風生,大魚大肉的接待才算尊敬?
那不知道,當初第一學期的那女輔導員,有沒有覺得咱們班長特尊敬她,可是都快尊敬到床上去了,遐想中……
如此坎坷的求學路,促成了蕭語某些觀點的偏激與激進,讓他厭惡學校厭惡社會到開始厭世,這也是他為什麼重生後努力的想去完善自己以達到獨立紅塵的原因。可以說,他內心是軟弱的,一直在逃避,就像張雪跳樓後,他第一時間選擇了逃離,而不是去面對。他對於這個對他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社會,充滿了卑劣的自卑感。
高中時有位特成熟的的室友這麼告訴蕭父:「蕭語就像個孩子,還沒有長大,他還沒有找到他自己的目標,所以有時行為幼稚。」
只是這位室友不清楚,不是蕭語沒找到目標,而是他的目標就是玩到30歲,為什麼玩?那是因為他想卸掉這個社會無處不在的壓力,他還沒做好承受的心裏準備。
有時蕭語抬頭望着遠方的天空,捫心自問,難道直面社會才是成熟麼?成熟的定義就是能扛起生活麼?可是從外表到內在,他已經傷痕累累了,他需要時間來癒合這些本不該早早出現的傷口呵。
也許這也只是他逃避的一個藉口。
人出生就像一塊豆腐,四四方方,雪白鮮嫩。隨着時間的侵蝕,有的風乾成了醬干,外表陳跡斑駁,內在結實無比;有的卻變成了豆腐渣,碎成一堆一堆的;還有的變成了臭豆腐,任爾油煎火烤燜炸,無動於衷的散發着屬於自己那已經變了的味道;還有一些則被關在小小的罈子裏,給自己披上了火辣的外衣,而蕭語,就屬於這種將自己裝進瓮中,撒上一層裝飾,用厚厚的蓋子封閉住自己內心的堅持。
至於你們呢?還有,他們呢?
(章節名不代表本章內容,有感而發而已。今天同宿舍朋友病倒了,渾身發酸關節疼痛,頭疼難忍,欲睡難睡的,他屬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男,在宿舍窩了4個月,想想他此次病倒也是該有這一遭,所以一時感慨,提醒大家沒事時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有益於身體健康。當然,運動也不能過激,因急着幫朋友買藥將腳磕出血的我是深有體會。生活,安步當車足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