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生活也就那麼簡單,沒想像中那麼難。墨子閣 www.mozige.com
第二天,蕭語坐在收銀台的位置上,接收着客人遞過來的錢和遞送過來的目光,而他的師傅,一個很活潑麻利的女孩就坐在旁邊,回答着客人提出的相關問題。
這個女孩叫張雪,1米62的樣子,和蕭語差不多高,性格卻和蕭語現在的性格截然相反,潑辣乖張,一張嘴麻利得和媒婆一樣,自從張強將蕭語交給張雪後,一張嘴就沒歇停過,不是回答客人的詢問就是詢問蕭語的事情。不多長時間就撈到了蕭語的基本情況,畢竟蕭語不是冰人,他只是讓自己的性格變得淡然,對於一些諸如電話號碼身高年齡這些問題沒有保密的必要。再說這個與名字極不符合的女孩的強勢攻擊下,回答了也能讓自己耳邊清靜些。
至於微笑服務,張強這個經理都沒有強求,張雪更不可能越俎代庖向蕭語灌輸這些念頭。她是外向,但很認得清形勢,也能看得准蕭語是一個什麼的人。別看她才20歲,也就比蕭語大三個月,如今卻是這家ktv的領班,管着前台和ktv內部超市這一塊。再說了,節假日人多時,別說收銀員,連服務員能不能保持微笑都是問題。
至於音之谷的店主,蕭語至今還沒見到過。這就導致了還不太忙的早上,一個美艷的「女子」坐在收銀台後,很是清淡的面對着客戶,沒有微笑,沒有說話,而她旁邊則坐着一個熱情洋溢滿面桃花的女子。
當然,蕭語是不可能如此輕鬆快速的上崗的,只是因為張雪見清早人比較少,就讓蕭語試試手。這麼一試手就是一上午,張雪除了剛開始教了一次蕭語外,就一直很輕鬆的坐在那,邊回答問題邊告訴蕭語一些該注意該記憶的地方,當然人流不是太大的情況也順便掏了掏蕭語的家底。
而蕭語在感慨昨天對着鏡子訓練似乎是那麼的沒有必要,當然,店主還沒有出現過,蕭語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可不會在店主面前笑得禮貌動人來證明自己的微笑服務很優秀。所以前景依舊不確定。
中途張強過來了一次,詢問蕭語感覺怎麼樣,是否習慣,蕭語的問答是還好。在公眾場合還是要照顧張強的面子的,跟平時站在他面前一聲不吭的相比,適當回答一兩個字還是可以的。無關態度,只是尺度。陶淵明能不為五斗米折腰,但去換米時還是要帶個笑臉的。
宰相也來過幾次前台,不過沒有和蕭語打招呼,自然蕭語更不可能主動湊近乎,任宰相和張雪聊得火熱,也沒有去注視過他們。而其他的同事,籍由點歌等諸多藉口,不時跑到前台來,邊聊天邊很是隱晦的掃過蕭語臉龐。幾次後越發的大膽,可能是見蕭語沒有動怒的徵兆,有幾個大膽的在朋友的慫恿下跑到蕭語面前搭訕,最後在蕭語不言一語,極端安靜的對視下敗退而逃。至於張雪這個領班,心思很不純良的不點破蕭語的身份,而是在一旁瞧熱鬧瞧得不亦樂乎,大概她腦海中已經出現下班後集體會議時男服務員那精彩的面孔。
很顯然的,張雪的險惡目的達到了,她正在咯咯笑的樂不可支,支在蕭語身上喘不過氣來,讓蕭語很是無奈。不是無奈張雪的惡作劇,而是她現在的動作,很顯然的,她對蕭語已經不設防了,要不也不可能笑倒在蕭語懷裏無動於衷,這讓蕭語得意不得,生氣也不行。被信任是好事,但被當成閨蜜般信任這對於一個男孩很是一件傷心的事。
正當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男人雙手插着口袋走了進來,28左右的樣子,1米63上下,光頭,臉很圓,不過因為頭稍微尖了些許,看上去像一張烙餅下鍋時被隨手糊了一下,敞開着米黃色夾克,牛仔褲,暗黃色皮鞋。這個人應該就是整天不見蹤影的店長了,蕭語猜測。
隨着男子進到包廂,眾人立馬安靜了稍許,張強喊了聲張店長,然後退到旁邊,給傳說中的店長張什麼來着讓出騰個位置。原諒蕭語,這個店長,蕭語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麼,也才剛知道他姓張。
「個個挺熱鬧的嘛,是不是上了一天班不覺得累。」這句話怎麼聽怎麼都不覺得是好話,在坐的十幾位白班成員面面相覷,繼續向店長行注目禮。
「剛好中秋沒過多久,又有新成員加入,既然你們不累,那我就請客,開個包廂給你開party,,當然,」看着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店長話鋒一轉:「消費不得超過250塊,超出自費。」
「哦耶……」「哦哦……」「店長帥呆了……」「哈哈,又有免費的酒喝啦……」「早該開啦……」
像是在瓶子裏炸開的爆竹,包廂內掀開了鍋,但瞬間又降低了n個分貝,店長看了很滿意,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聲:「不准喝太多了,明天還要上班,還有,不准太吵,別嚇到別的客人。」
「是!」面對整齊劃一的回答,店長也知道不保險,這裏是一群熱情激昂的少男少女,他們的心思早飄到了一會的聚會上。250塊的消費額度是太低了,但如果是以音之谷酒水進價來折算,那20來個人得喝得爛醉如泥。上班?怕是上床都是個問題。
所以在一旁站着的張強臉上的笑容有點勉強,他環視了一眼周圍激情澎湃的少年,在內心暗暗計算明天還能見到幾位。同時對於這個店長大大的不滿意,任性隨意,賞罰過度而且沒常理,簡直一按心情出牌的主。不由嘀咕,空降部隊跟那狗日的導彈一樣不靠譜。
雖然無奈,但只得跟在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無力的重複道:「玩歸玩,明天都給我準時上班,不上班的算曠工。」
眾人也不是白混的,立馬喊道:「張經理,一起玩啊,別走啊。」用意直白得就差明着說,你留下來我灌醉你,大家扯平。
對於大家的花花腸子,張強當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並沒有答應,走到門口時回頭叮囑了聲:「小語是新同事,你們不要害他第二天上班就曠工。」說着招手把宰相叫了出去,估計除了上二重保險沒別的可能。
這些少年雖然答應得非常痛快,但狂歡一開始,個個都無法停止下來,喝酒勸酒賭酒逼酒灌酒層出不重,更有少部分人跑到蕭語這一桌借着認識新同事的幌子來「報復」白天孟浪舉止帶來的鬱悶。蕭語是來着不拒,話沒說一句,酒到是喝了大部分,要不是張雪等前台女孩子擋着,蕭語都有可能全喝了。最後蕭語沒煩,張雪惱了。
「你們什麼意思。」張雪將酒潑到對面男孩子臉上:「一群喝人家小語一個人,喝了一輪不夠再來一輪,是不是看人家好欺負。」
「草,不能喝別喝,又沒叫你喝。」被潑的男孩楞了一下,也當場火了,大聲嚷嚷起來,周圍迅速往這邊望了過來。
「草你媽草,」張雪那張嘴本就不是菩薩嘴,被男孩這麼一說,立馬以十倍的力度反彈回去,看着對方,又掃了一眼周邊圍過來的男服務員,一個一個的點着罵:「楊敬德,你出門沒帶眼睛還怪別人,還有你們,現在臊得慌了,知道羞了,當時的得瑟勁呢,都只會以多欺少,一輩子就這麼點出息,生下來都是些大腦小腦錯位的豬。」
「張雪,我就認識一下新同事,你管那麼寬幹嗎?」楊敬德抹了把臉頰滴着的酒水,不滿的嘟囔着:「你又不是他媽。」
「就是,不就背後有人嘛,囂張什麼。」後面有人起鬨道,哪知這句如同捅了馬蜂窩。
張雪臉刷的漲得通紅,猛的將杯子往桌上一摔,大聲叫着:「誰,給我出來,是個男人給我出來——」
一陣無語,剛才大家都看熱鬧,想着怎麼拉架,誰注意到剛才誰欠抽喊了那麼一嗓子,再加上包廂里音樂就沒停過,一時很難分辨剛才到底是誰的聲音。大家都知道事情大條了,有些事情背後說說無所謂,但當面說出來,死得很難看,會。
「給我出來!」見沒有反應,張雪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讓蕭語有點擔心。他努力的注視着一張張臉,想分辨出剛才是誰說出了那句話,讓張雪這麼大反應。可惜太昏暗了,看不清晰,也看不遠,突然,蕭語望見坐在一角很冷漠的宰相。他搖了搖手裏的紅酒杯,向蕭語示意。
「是誰!」不知道是不是直覺,蕭語很肯定宰相知道真相。
默默的注視了蕭語好一會兒,直到那邊傳來張雪壓抑的哭聲。宰相才起身,走到一旁,打開了照明燈,很自信的喊出一個名字:「陳塵!」
「啊,什麼事!」一個很明顯被嚇到了的聲音。大家順着聲音望去,見到一個男孩坐在沙發上,有些局促不安,轉移話題道:「你們看我幹嘛,又不是我說的,只是……,宰相,你喊我幹什麼。」
宰相沒有回答他,他沒興趣,他很瞧不起這種男人,敢做不敢當。他現在只是好奇自己的室友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張雪現在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很顯然失去了處理事情的能力。蕭語也看到了這點,所以有點頭疼,事情的起因是自己,最後結局還是需要自己去書寫啊。
慢慢走到這個叫陳塵的男孩面前,看到他的不自然,有點小同情。但同情歸同情,張雪的事需要個交代,看到張雪為自己弄成這樣,蕭語很過意不去,雖然剛開始張雪就有藉此發泄某種情緒的跡象,大概她也沒料到火旺得燒傷了自己吧。
不管做過什麼,都得為自己做的事情買單。蕭語狠下心,想着怎麼去懲罰對方,潑酒?砸酒杯?甩耳光?好像都太女性化,彰顯不了自己的男人風範,而且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啊!蕭語感覺很難辦,而陳塵卻不覺得,面對蕭語略帶壓迫式眼神的凝視下,再加上本就理虧心虛,再加上坐在下風,天時地利人和一樣沒沾。陳塵不由後悔起自己的口快起來,又擔心鬧這麼大惹來店長,想索性一走了之,有事明天再說,先避過這個風頭。
「都不喝酒那我回去睡覺算了,困死了。」陳塵邊說放下酒杯,就想起身回宿舍去。可奈何被蕭語堵的死死的,剛不耐煩想開口說話,卻被蕭語搶先一步。
「酒!」聲音不大,可大家都聽到了,因為音樂早被人關了,而所有人都看着這邊,希望看到個不一樣的處理結果,不管打罵踢踹咬抓踩,對於他們來說,都不一樣,與平時都不一樣,這明顯能調動他們的荷爾蒙。
宰相錯愕了一下,不知自己這室友什麼個意思。還好有反應快的,將一瓶酒放到蕭語伸出的小手裏。蕭語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滿意的放到一旁,然後彎腰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來兩瓶紅酒,二十瓶啤酒,分成兩堆,一堆擺到陳塵面前,很是壯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