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楚少,你知道天書麼?」張泮水忽然開口說道。詞字閣 www.cizige.com楚穆一愣,天書?上官饕餮剛才是想要解釋一下,卻被打斷,楚穆現在只知道天書是一個很牛的玩意兒,但具體到底是什麼,卻說不上來。
「天書,可是一直很少有人知道的驚天秘聞。」張泮水毫不顧及地說道,但是旁邊的公孫聽濤卻是面色一凜,天書的秘密雖然他不怕楚穆知道,但很明顯的是,楚穆要是起了覬覦之心,就算他加上阿楠、蝴蝶最後打敗了楚穆幾人,也絕對是元氣大傷,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的是,楚穆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輕聲說道:「你不用給我講了,我沒有興趣知道這種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的秘密。」張泮水面容苦澀,目瞪口呆,似乎沒有想到楚穆會這麼說。
公孫聽濤目光凜冽,然即轉過頭來看着楚穆,心思深沉,楚穆面帶微笑地看着公孫聽濤,寸步不讓。
好一個棋逢對手!
張泮水咬着牙,沒說話,公孫聽濤緩緩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哦,北疆有一種鷹,偏愛啄食活人,你說我要是把你扒光了扔在北疆,任憑那些鷹來蠶食你。對,你張叔早已踏上武帝境界,可架不住人家多啊,萬一你被啄一口,然後你就會發現,鮮血的氣味會吸引來更多的鷹。嘖嘖嘖。」
張泮水聽着倒是沒啥,可是張寒水聽着可就萬分驚恐了,她啊的一聲尖叫出來,捂住耳朵嘶吼道:「不要說了,你這個惡魔,我告訴你書在哪裏,我告訴你……」張泮水大驚,然後說道:「寒水不要。」
張寒水卻是不管不顧,繼續吼道:「那書放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裏,求求你不要說了。」
張泮水如同喪失了生命的動力一般,癱坐在地上,而公孫聽濤則是猛然仰頭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霸道與豪邁。
一陣風吹過,將公孫聽濤的笑聲吹散到遠方。
上官檮杌輕聲說道:「公孫聽濤要動手了。」楚穆點點頭,輕聲嘆道:「是我也會動手的,能讓他這麼執着的秘密,是不可能走漏風聲的。」
上官檮杌沉默半晌,然後說道:「人因知道而存亡。」上官饕餮搖搖頭:「不,是野心。」上官檮杌瞥了一眼一臉嚴肅正經的上官饕餮,點點頭。
幾乎同時,蝴蝶對着張泮水,阿楠對着張寒水,同時出手,張泮水本來修為卓絕,在此刻萬念俱灰之際,竟然連一點反抗都沒有,都這樣成了亡魂。
然後就只剩下沈朋一個人痴痴地看着這一命嗚呼的張氏兄妹,面目呆滯。
公孫聽濤喃喃道:「走好。」
沈朋看到楚穆掃過來的目光,心思惶恐,但素來知曉,明知道要死的人,心裏是存在惡膽的,這就好比一個絕望的人是會充滿兇惡的。
沈朋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一輩子過得還是挺實在的,也輝煌過,堂堂雁南城四大家族的族長,也落魄過,他想過自己無數次死法,也想到了自己會死於非命。
這是命吧。沈朋對自己暗自說道。
咬舌自盡!
一代宗師、玄字令長老張泮水,雁南城四大家族沈家家主沈朋和夫人張寒水,赫連山脈雲來山顛一劍殿前一劍頂,冬陽燦爛中,隕!
……
下山的途中,楚穆輕聲問道:「天書是什麼?」上官饕餮正在和上官琅邪鬥嘴,聽到楚穆的話語,嚴肅起來,然後說道:「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事物的時候是在邊南一個寺廟,裏面的主持跟我講的。我當時覺得好奇便記得比較清。」上官琅邪撇撇嘴,輕聲說道:「囉里八嗦的。」
上官饕餮沒有管上官琅邪的話,只是繼續說道:「天書據說是很久之前一個星象八卦異士研究的一卷邪物,那個異士後來瘋了。」「瘋了?」楚穆皺眉。
上官饕餮點點頭,繼續說道:「嗯,瘋了,而當時這本天書便不知道去哪裏了,而那個異士則是瘋了過後不停地喃喃自語,天書可以讓殺破狼三星現形,帝星移位,天下大亂。」楚穆一驚,問道:「這怎麼可能?」上官饕餮搖搖頭,輕聲說道:「所以是傳說啊。不過後來也聽到過天書的消息,便是鳳蘭帝國開國皇帝手裏便有天書的指引。」
楚穆微微一驚,鳳蘭帝國他知道,陽炎帝國的上一個王朝,不過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難不成這麼幾百年便是天書再現的時候麼?
上官檮杌忽然插嘴說道:「如果這樣,公孫聽濤的心思就奇怪了。」楚穆微微一想,當即釋然,這公孫聽濤本來就是當今太子,不出意外便是能夠執掌天下的,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本天書?他想提前篡位?
上官檮杌看見楚穆沉思,當即又說出自己的看法:「公孫聽濤兩人前來,想必他知道天書比饕餮知道得更多,不然也不可能親自這么小心翼翼,如若他能得到天書,想必有更驚人的內幕。」
楚穆輕輕一笑,忽然笑起來,大聲喝道:「管得他呢,去喝酒。」
上官饕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我早就餓了。」眾人一臉鄙視,上官琅邪則是厭惡地看了上官饕餮一眼,說道:「就你?啥時候不餓?」
五人一路交流,便回到了朱仙鎮。
楚穆的身上血污極多,所幸眾人身上的傷都不重,而最奇特的便是上官檮杌,仍舊一襲白衫纖塵不染,讓楚穆嘖嘖稱奇,這廝就好像從來沒有戰鬥過一樣,偏生雲來山上他手上的亡魂是最多的。這種人屠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不可謂不變態了。
先是上官饕餮去買了一件衣衫,很普通的尋常人家的衣衫,穿在楚穆身上也不會有什麼不適,只是上官青冢和上官琅邪在看到楚穆*的上身的時候還是微微臉紅,而上官檮杌則是眼前一亮,倒不是因為楚穆勻稱的肌肉和明顯的爆發感覺,而是楚穆身上那顯然經過暗處理的橫七豎八縱橫密佈的傷疤。
難怪他可以憑藉武宗出頭的卑微修為有這般戰鬥力,這個比自己年輕不少的領袖也應該是有過無數次戰鬥在屍體中生存出來的吧。
五人坐在一家小酒館裏,索性這次上官檮杌等店小二走了才揭開面紗,不然又會引起騷動了。上官饕餮一上菜就不說話了,只是一直埋頭狂吃,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其他詞能夠讓他有些許的興奮一樣。
幸好大家都習慣了。
上官琅邪輕聲問道:「接下來,少爺你準備幹什麼?」楚穆腦中想起司馬如來對自己說的話,深思半晌,看着桌子上那一隻被上官饕餮扯掉腿的燒雞,愣愣發神。
「你是殺手工會天字號長老?」楚穆沒有回答上官琅邪的話,反而是略帶好奇地問上官檮杌。上官檮杌一愣,隨即點點頭。
楚穆輕言問道:「殺手工會目前是怎麼一個體系?你給我講講。」
上官檮杌輕輕蹙眉,似乎沒有想到楚穆會這樣問,但還是冷靜思考一番過後,沉聲說道:「殺手公會的體系還是比較公開的,天地玄黃四大長老,各持一字令牌,這個令牌代表了這一系所有的殺手,當然,也有不少殺手組織是沒有進入殺手公會的,所以簡而言之,殺手公會是有幾個掛在明面上的人物和一群實力算不得頂尖的殺手組成的。」
楚穆點點頭表示認同,的確,雲來山上張泮水的手下,簡直都沒有能上的一個台面的。
上官檮杌一邊拍了上官饕餮一巴掌示意他不要吃相太噁心了,一邊繼續說道:「殺手公會所以我一直覺得其實說是一個殺手組織更為恰當。當然,殺手公會也會有它最引以為傲的地方,也就是我一直覺得他最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聽到這話,楚穆揚起頭來,眼中透露着好奇,不僅是他,上官青冢上官琅邪甚至一直埋頭沒有抬過頭的上官饕餮也是放棄了手中的美食,一臉好奇地看着上官檮杌。
「殺手公會有兩點最為奇特,一,大執事,這是一個凌駕於殺手公會幾大長老以上的位置,但是大執事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楚穆一驚,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檮杌搖搖頭,眼中透着回憶的光芒,輕聲道:「我見過幾次大執事,包括接受他們的邀請成為天字號長老的事情,雖然他們體型外貌一模一樣,連說話聲音都是一樣的。」上官饕餮用袖子擦擦滿是油的嘴巴,插話道:「那你是憑什麼得到這個結論的?」上官檮杌瞪了上官饕餮一眼,上官饕餮毫不猶豫地回瞪回去。
楚穆心裏又好氣又好笑,輕聲呵斥:「饕餮你別搗亂,讓檮杌繼續說。」
上官饕餮仍然繼續瞪了上官檮杌一眼,然後繼續埋着頭吃起來,上官檮杌一副我懶得理你的樣子,繼續正色說道:「氣味。」
「氣味?」楚穆眼光一凜。
上官檮杌點點頭,說道:「我修煉的武技或多或少會讓我的嗅覺特別敏感,他們雖然幾次出現,但我仍舊可以察覺出他們的氣味是不一樣的。」
楚穆點點頭表示認同,對於像上官檮杌那樣的高手來說,是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亂說的。
上官檮杌輕輕端起桌子上的鴛鴦清鯉碗,喝了一口湯,沉默不語。楚穆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第二點呢?」
上官檮杌抿抿嘴唇,本就風華絕代的傾城之姿更是增添了不少誘惑,雖然楚穆心裏早有準備,還是不禁感慨造化弄人,而上官琅邪她們自小和上官檮杌一起長大,自然對師兄這妖孽一般的容貌沒什麼感覺。
多看看肯定就會習慣的,楚穆這樣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上官檮杌絲毫不知道楚穆為什麼忽然愣了一下,繼續說道:「為什麼叫做殺手公會,是因為這個殺手公會有堪稱最離譜最大規模的地下懸賞花紅。」
「沒有人知道這些任務來自哪裏,是誰在負責收集,只知道每一天都會更新這個榜單,提供了極為強大的平台。換句話說,如果每一個地方都有情報支撐點的話,這個殺手公會可以說擁有極為可怕的資源。」
楚穆眼睛微微眯起,的確,這才是一個極為可怖的事實,如果讓自己的信息暴露在殺手公會上的話,對於誰來講都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之前少奶……奶也一直是懸賞花紅排名較高的人。」上官檮杌似乎還沒有適應少奶奶這個稱呼,但仍然說道。
楚穆點點頭,表示理解,之前剛到雁南城的時候就聽說蕭因果艷名遠播,而她的身份更是極為顯赫,但好歹也是蕭家本宗的二小姐,想必也不會隨時都沒有人暗中保護。
想起了蕭因果,楚穆倒是一陣沉默。
這丫頭,自己實在是欠她太多了,也不知道她的傷怎麼樣了。想到陰陽針,楚穆便即散發着一種極為可怕的氣息,岳家!!!
上官琅邪看到楚穆的樣子頗為擔心,便開口說道:「之前少爺也上了榜。」楚穆一驚,請問道:「我?」上官檮杌點點頭,說道:「我之前也看到了,被我用長老的身份壓了下去,但是沒想到張泮水如此沉不住氣,居然動用了玄字令牌追殺少爺。」
楚穆沉默半晌,揉揉太陽穴,輕聲喃喃自語:「殺手公會,天書……還真是複雜啊。」忽然話鋒一轉,楚穆問道:「青冢的醉仙樓和殺手公會比較怎麼樣?」
上官檮杌搖搖頭:「沒得比的,醉仙樓的情報來源是很廣,但是一般核心的秘密還是沒法和這種地下組織的不停查探所比較的。」楚穆點點頭,輕聲說道:「先吃東西,然後我們回一趟紙鳶山,接孫般若,去一趟帝都。」
眾人一低頭,卻發現上官饕餮正一臉不好意思地撓着頭,楚穆一看,感情這桌子飯菜被他一個人給吃的精光。
哭笑不得。
「小二,上菜。」上官青冢熟練地喊道,倒是習慣和這廝在一起吃飯。
「對了,除了你們四個,北斗七星還有哪些人?」楚穆對着上官琅邪說道。
上官饕餮和上官檮杌面面相覷,然後苦笑着說道:「少爺你別問了,師傅囑咐過不能說,這要是他老人家生氣,我們可是不敢承擔這個責任的。」
說完還縮縮脖子,似乎司馬如來就在他面前似的,不僅是他,就連上官檮杌眼中都閃過一絲驚懼,讓楚穆又一次在心裏泛起了嘀咕,這老小子究竟是什麼能耐,能夠讓這些人到現在連背後都不敢有一點忤逆。
算了。
幾人酒飽飯足回到紙鳶山石屋的時候,就看見孫般若正在門外靜靜打坐,似乎是在修煉,上官饕餮輕輕調笑:「小孩,你咋在這?」
楚穆聽到上官饕餮明顯變小的聲音,心裏有些好笑,就這麼怕這幾所破房子?楚穆推開門進去過後,屋裏空蕩蕩的,但是什麼都很整齊,針線也都還在桌子上。
望着格外安靜的房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楚穆忽然感到一陣心慌,大聲叫道:「姐,姐,你在哪?」
上官琅邪說道:「說不定出去了呢。」
楚穆一陣風一樣跑到孫般若面前,厲聲問道:「我姐呢?」
面若羅剎,十分嚇人。
孫般若怯怯地說道:「司馬姐姐走了。」
姐姐走了?楚穆癱坐在地上。
像是掉了魂兒一般。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