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卻喊住了柯白澤:白澤兄弟先別走,我於水有話要說。筆神閣 m.bishenge。com
柯白澤站住沒動,問我:怎麼,你有什麼話說?
我對柯白澤說道:你讓郎橫舟去釣大平原孝,未必釣得到。
「哦?」柯白澤說:大平原孝要扶持一個陰行老大,郎橫舟已經答應那日本人了,為什麼釣不到?
「因為他和郎橫舟不熟。」我說道:你不要小看了那個日本陰陽師,那人的心機很深的,郎橫舟最近一段時間之內,約他,他必然不會出現,只會讓自己的手下出現,甚至以後都只會讓自己的手下出現。
「你如何確定?」
「我太知道那個日本人的行事手段了。」我說。
我當然清楚大平原孝的行事手段了。
就說前天,那日本人用我母親和我弟弟的性命威脅我,結果呢?結果在廣州的醫院裏,東北招陰人手下的喬拉,直接制服了威脅我母親生命的日本高手,但那高手,至始至終都沒有咬出大平原孝出來,甚至根本都不知道大平原孝這個人,足以見得,他們的等級十分森嚴,行事十分周密。
郎橫舟貿然去釣,根本釣不到。
「那我這個仇,就不能報了?」柯白澤問我。
我說當然得報——我來幫你的忙。
「你怎麼幫我的忙?」柯白澤問我。
我說道:我和閩南的一個黑道大哥——龍爺,有一些梁子,這龍爺又和大平原孝勾結在了一起,我今天或者明天晚上,把龍爺約出來吃一頓飯,到時候,咱們扣住龍爺,讓他來找出大平原孝來。
「我們去釣大平原孝釣不到?你找這個龍爺,就能釣到?」
我說這個不一樣,因為那大平原孝會防着郎橫舟,卻不會防着龍爺,龍爺估計已經是大平原孝的心腹了。
「原來如此。」柯白澤將背上的琵琶,解了下來,席地而坐,琵琶放在了膝蓋上,打起了坐。
郎橫舟說:我們二少爺同意水爺的想法。
我笑着說:對啊,大家報仇嘛!自然是怎麼把握大,怎麼來啊。
「是,是!」郎橫舟也如此說道。
我發現,郎橫舟的眼睛裏,越來越沒有生機。
一直從郎橫舟和柯白澤出現在我的店裏,到現在……柯白澤這人,除了長相不一般,氣質不一般,我還沒發現他特別的地方,但這個郎橫舟,着實讓我刮目相看。
昨天我和郎橫舟的梁子,我看出來了,郎橫舟是一個小人,但是——這個小人,對他的柯少爺,是十分上心。
他對他少爺的情誼,是很真的,這讓我很驚訝,這個做事情陰狠刁鑽的郎橫舟,其實是個挺忠誠的人。
我拍了拍郎橫舟的肩膀,寬慰他,說:老郎,寬心點吧,人死不能復生,昨天你少爺的事,也不怨你。
郎橫舟轉過頭,看着我,眼睛裏帶着一絲絲的生機,說:水爺,您是陰陽刺青師啊。
「是啊。」我說。
「那我問問你,你能不能幫我紋一個身。」
?「紋什麼身?」我問郎橫舟,
郎橫舟想了想,說道:紋一個我和柯少爺喝茶的紋身。
「按什麼輩分紋?」我問郎橫舟:因為是兩人同時出現在紋身里,那自然要注意身份了,老師學生和老哥老弟這兩組身份下的紋身,人物的形態和表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郎橫舟想了很久,猛地抬頭,對我說道:按照「主奴」的輩分吧!柯少爺是主,我是奴才!
我聽了郎橫舟的話,心裏十分驚訝,問郎橫舟:老郎,你不至於把——我可是親耳聽到,那柯明少爺,喊你「老師」啊!
「那是少爺宅心仁厚。」郎橫舟說道:但我總是把他當成我的主子看的!我把他當成我真正的少爺——我對他,忠心不二!
這個倒是,如果郎橫舟不是對柯明忠心不二,昨天晚上也不會忍辱負重,然後在今日,去閱海山,把柯白澤找回來給柯明報仇。
總之,郎橫舟和柯明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
我問郎橫舟:真的按主奴輩分來給你做紋身?
「是!」郎橫舟說道。
我點點頭,說行!那就紋唄。
主奴之情這種紋身,其實不好紋,尤其是「奴才」請我來做這個紋身。
這種紋身,一旦做得人物的情緒力度不夠,很難詮釋「主奴」的關係。
可一旦做的人物情緒力度夠了,又變得「主」太過於強勢,奴才太過諂媚,就和以前的皇帝、太監總管似的,紋成這樣,想來郎橫舟是不滿意的。
就沖昨天郎橫舟那麼血性的作為,我的紋身,必須得讓他滿意才行。
怎麼樣來做這幅紋身?饒是我做紋身的經驗豐富,我一時半會都懵逼了——這種紋身,一般都沒人做的嘛。
我陷入了思索,托着腮幫子,腦子裏面,走過了很多的念頭,一時半會兒,我都沒想明白——主奴的雙人紋身,到底怎麼做?
那郎橫舟估計看出了我的難處了,說道:如果水爺覺得犯難,那就隨便紋一個——反正水爺手藝精湛,紋出來的,再怎麼次,那也是精品。
我搖搖頭,我沒有最好的狀態,就不會去做紋身的——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
我又繼續想着,忽然,我的腦海裏面,出現了兩個人名——曹植、楊修。
曹植是曹操的兒子,七步成詩的才子,楊修是曹植手下的軍師,恃才傲物。
曹植和楊修這對搭檔,和柯明、郎橫舟,極其相似。
曹植七步成詩,寫下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詩歌來,他是一個心軟的人,和柯明很像,寫下了「洛神賦」的曹植,是一個浪漫而優雅的人,剛好,柯明也是一個浪漫優雅的人,這一點,也很像。
楊修出了許多計謀,讓曹植在曹操面前表現自己,無非就是想讓曹植擊敗曹丕,成為世子,但事與願違,這就和郎橫舟,要辦掉我和馮春生,扶持柯明上位一樣。
再加上柯明和郎橫舟的主奴關係,柯明很隨和,絲毫沒有把郎橫舟當手下,反而每每遇見,都要喊一句老師。
郎橫舟呢,着實還是有手段,對柯明也有些高傲,可骨子裏還是忠心。
這和楊修曹植也差不多,曹植尊重楊修,楊修性格高傲,雖然骨子裏是真認曹植為主,但表面上卻不是那麼尊敬。
郎橫舟和柯明,自然沒有楊修、曹植的一世英名、萬古流芳,但都有一些共同點。
我如果以「曹植和楊修」為藍本,未必不能做出一幅讓郎橫舟滿意的紋身來。
我想到了這兒,就着手紋身了,順帶着,我還凝心靜氣的思考了如果我是曹植,我該怎麼面對楊修,我是楊修,我該怎麼面對曹植?
我對郎橫舟和柯明之間的事情不熟悉,但我對曹植和楊修的事熟悉啊,從小讀過的課本,都有對這兩個人物比較深的刻畫。
很快,我腦子裏面的畫面,浮現了,我就做了一幅「郎橫舟和柯明」喝茶的紋身。
紋身里,郎橫舟一臉高傲,但是卻雙手捧着茶杯,同時很認真的看柯明——他高傲但骨子裏是尊重柯明的。
柯明則雙手拿着茶杯,身子比郎橫舟矮半截,他柯明是十分尊重郎橫舟的。
我做出了這幅紋身後,讓郎橫舟對着鏡子看。
郎橫舟看了紋身一陣後,盯着我,豎起大拇指,說:陰陽刺青師,名不虛傳,佩服,實在是佩服,這個刺青,我喜歡!我十分喜歡。
我笑着說: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郎橫舟,又走到了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高興,越看自己的紋身越喜歡,接着,他忽然爆發出了一陣放肆的大笑。
我還以為這郎橫舟是精神出毛病了呢,結果,他在回頭的時候,我瞧見了郎橫舟的胸口,似乎有一點銀光點點的玩意兒。
他的心臟上,扎了一根紋針,他趁着我們不注意,拿了一根紋針,扎進了心臟裏面,。
這紋針的型號,我太熟悉了,按照現在露出來的針尾,至少扎進去了四五公分。
一根紋針,扎在了胸口四五公分意味着什麼?
我慌忙喊道:老郎,你特麼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用紋針扎自己的胸口。
「少爺死了,我活着,沒啥意思啦。」郎橫舟猛地對着自己的胸口猛的一拍,那根紋針,徹底扎進了他的胸口。
接着,郎橫舟直挺挺的跪倒在了地上,身體也在迅速抽搐。
「別愣着了,送醫院。」我不知道郎橫舟被紋針扎穿了心臟,是不是還能救,我和馮春生衝上去,把郎橫舟給抬到了我們門口停車位的車上去了,柯白澤也循着聲音,和我們一樣,摸索着上車了。
「別費勁了,我心臟都扎穿了,大羅金仙難救。」郎橫舟仰望着天空,說道:少爺!當年我雄心壯志,去給劉老六當軍師,妄圖在陰行江湖裏面闖出一個名堂來!我一個窮人家出身的,我明白,我除了狠,再也沒辦法讓我過上好日子!可惜,我因為狠,被劉老六掃地出門,當時我很落魄,是少爺找到我,你說我是整個閩南最聰明的人,你說你要認我當老師,你是我的學生!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尊敬我,也沒有一個人,真心誠意的對我說——你是一個最聰明的人,你有才!
「從此,咱們就是主奴,我這一輩子,只為了能讓你贏得更……更……多!士為知己者死!」
郎橫舟一段慷慨激昂的話,幾乎就是迴光返照,他說完了這句話,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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