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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蕭乾生來到溫子慕的房門口時,一身白衣翩翩的男子正站在窗邊,手裏居然拿着一冊古卷,可是他並沒有埋頭看着,而是仰着頭將身子倚在窗邊,眼神平靜的望着窗外白雲飄飄的天空,溫潤的俊容一如平日的沉靜斯文。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乾生忍不住停了腳步,就站在門口凝視着窗邊的修立男子。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五官長的極好,長大後更是生的好看,每次偷偷下山,總有些不長眼的人將他誤認為是從閨房裏溜出來的小娘子。可是他一直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相比自己這種令人驚艷冷艷的美感,其實他更喜歡像男子這樣,俊朗帥氣,英挺出塵。
望着男子淡定從容的背影,蕭乾生知道他身上的傷可能好的差不多了,否則也不可能在一大早的就起床欣賞着窗外的天空。想到男子身上的傷,蕭乾生清冷的眼眸暗了暗,抿緊了薄唇眼神複雜的望着他,一瞬間腦子裏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溫子慕在窗邊站的時間有些久,感覺腿腳都有些發麻,回頭之時將自然就發現了自己房門口站着的俊美少年,只見他精緻的臉龐上對着自己露出那種似有若無的奇怪光芒,他彎起嘴角笑了笑,溫柔的輕聲問道:「乾乾,怎麼不進來?」
自從兩人的關係有了飛一般的進展後,每每與少年的眼神對上,他的心裏總會覺得彆扭,然後就是說話可笑容里的不自然,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那滿滿的都是喜悅。
「我這就進來。」蕭乾生被溫子慕俊容上溫柔的笑意給震了一下,望着他英氣面龐上溫潤的氣質,總能讓他覺得溫暖,覺得心安,甚至會覺得深深的被寵溺。「你不躺在床上休息,站在窗邊做什麼呢?」
溫子慕不好意思的笑着說:「沒什麼,我也不能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啊,身子都躺麻了。」
「洛師傅和楚師傅都說了,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蕭乾生掩飾住內心波動的情緒,邁開步子不找聲色的走了過去,來到溫子慕的身後,突然毫無預兆的伸出手,從後面抱着溫子慕的腰,將自己的臉輕輕的貼在他的背上。「你的那裏,還會疼嗎?」
溫子慕因為蕭乾生的話而鬧了個大紅臉,說話之時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不疼了。」其實,還是有一點疼的,那個羞恥的地方太過脆弱,乾乾又是個到了床上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每次和他胡鬧過之後,他總會躺在床上半天動都不能動。
蕭乾生的手掌突然貼上了溫子慕的腰,而後在那裏輕柔的拿捏起來,嘴裏低聲問道:「是不是這裏痛?」手掌又往下移了一移,來到更加讓溫子慕臉紅的地方,「還是在這裏?」
「乾乾!別——」溫子慕的整個身子都僵了起來,後背驀然挺的筆直,面紅耳赤道:「我說了已經不痛了,你不要這樣。」
蕭乾生突然抬起眼盯着溫子慕深深的看了一眼,點點頭也不再堅持,只是依舊從身後抱住溫子慕的腰,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溫子慕身上,兩個人站在窗邊,咋一看溫馨的要命。
「乾乾,怎麼了?」蕭乾生很少有這麼溫情纏人的時候,溫子慕覺得奇怪,他回頭,看到了蕭乾生正依靠着自己,輕輕的閉上雙眼,俊美白皙的臉龐上居然浮現出了疲憊的色彩。
他的心中一疼,立刻伸手把這雙環住自己腰的手掌按住,溫聲低道:「乖,是不是練功累到了?」
蕭乾生動了動身子,並沒有說話。
溫子慕繼續寵溺的勸道:「乾乾,其實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你沒必要再這麼拼命啊。」
「我不拼命是不行的,慕慕。」這下蕭乾生說話了,只是說的話很冷,很傷,「如果我不這麼拼命,總有一天會被別人要了我的命。」更何況,他自己也有要的別人的命!這句話,他沒有對溫子慕說出口。
溫子慕被蕭乾生的回答噎住,好半天才無奈的寵道:「你何必這麼多想呢,無論怎樣,我總會在你身邊守着你的。」
蕭乾生因為溫子慕的這句話,突然沉默下來。
溫子慕不知道蕭乾生此刻內心的掙扎,他心疼蕭乾生此刻外表上的疲累神情,轉動身子,張開雙臂,他更換了兩人的位置將蕭乾生攬入自己懷中,小心翼翼的擁着他修長挺立的身子,讓他能夠更加放心的靠着他站在。
他的乾乾已經長大了,當年的小不點早已經長成了個偏翩翩少年郎,舉手投足間都帶着天然的貴氣和優雅,現在的個頭更是已經和他不相上下,他們站在一起,不像是年紀相差四歲的人,倒像是一對同年的兄弟了。
溫子慕擁着蕭乾生,看他完全依賴自己靠在自己胸口,他溫柔幸福的笑了笑,伸手摸摸蕭乾生的頭,因為關心蕭乾生的武功進展,他輕聲問道:「乾乾,你的研陰宮現在練的怎麼樣了?」
因為疼他,也知道少年的進取心有多重,所以自從和他雙修以來,溫子慕從來都沒有顧慮過自己的身體,每次少年纏着他求-歡時,他從來都不曾真的拒絕過。在溫子慕看來,他現在註定是廢在半路了,如果能夠讓蕭乾生登峰造極,他願意舍了自己成全他。
成全他,也算是成全了自己吧,反正當初想要變強,目的就是要保護這人。
蕭乾生在溫子慕摸上他的頭時的瞬間便僵了一下身子,這種熟悉的觸感讓他內心顫抖,這份溫暖更是喚起了他埋在心底多年的回憶。四歲那年父王離開時就是這樣在他頭上摸了幾下便走了,從此一去不回。後來在溫府,眼前的男子也是常常這麼溫柔的撫摸他的頭。
溫暖的,寵溺的,包容的,安撫的……
蕭乾生喜歡溫子慕這樣的溫柔,偶然有些時候,他雖然鄙夷溫暖,但是也渴望暖光。
「慕慕,這個時候,你不要跟我提起研陰功和別的事。」猛的收緊了抱在男子精瘦的腰身上的手掌,蕭乾生疲倦的再度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現在我不想聽這些話。」
溫子慕以為少年只是心裏的進取心太旺盛,同時便導致內心的壓力太大,如今聽他這麼說,他連忙點點頭,軟着嗓子哄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乖,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到床上去睡一下休息休息?」
「不要!」蕭乾生搖搖頭,語音低沉的喃喃道:「我想被你抱着站一會兒。」
「乾乾……」今天的蕭乾生很是纏人柔軟,溫子慕感覺非常奇怪,但是他並沒有起什麼異心,因為如今懷裏的蕭乾生軟軟的樣子,收斂了平日一身的桀驁和冷酷,實在是太勾人心疼了。溫子慕任蕭乾生環着自己的腰,靜靜的站在窗邊。
洛千尋從房門口經過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出色的年輕人相擁着抱在一起的畫面,溫馨奪目,他愣愣的望了片刻,然後搖搖頭,嘆口氣離開。
蕭乾生不知抱着溫子慕過了多久,大概有兩柱香的時間吧,他一直都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也或許他一直什麼都沒想。
「你不是一直都討厭讀書嗎?今日怎麼看起了書來?」就在溫子慕擔心他是不是已經靠着自己睡着了的時候,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垂眸望着溫子慕拿在手裏的古卷,清聲問道:「你何時對老子的《道德經》起了興趣?」
溫子慕微微覺得有些囧,笑着說:「平時是挺討厭看書的,只是這幾日在床上躺着的時間久了,太過無聊,偶爾看看也能打發些時間,至於這書,我只是單純的覺得老莊之說講的不錯,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這句話說的真是好極了。」
「慕慕,你沒經歷過的,你不知道,有時候不是你願不願意去爭,在一些地方,一些背景之下,就算你真的一味的追求寧靜,追求安穩,不爭不求,可身邊的人也不大可能會放你一條安好的路。」蕭乾生淡淡的說,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涼薄之笑。
「乾乾……」溫子慕怔住。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生死都不過是幾十年的事,甚至一瞬間便能天人永隔,可是你若死了,總會有仇者快樂。」蕭乾生冷冷的微笑,繼續說:「與其一味的避世,任憑千人踩,萬人踏,倒不如使出渾身的本事與命爭,與人斗。或許爭的頭破血流,斗的身傷心累,也總比被人欺辱折磨來的痛快心服。」
這就是他的處世原則,從四歲被廢黜入民間,壓在鄂州地牢受盡役使的欺凌,到最後在溫府被人追殺,再到最後親生的父親為了前途和富貴將他棄而不顧,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喚之為乞丐,他就已經認定了,這是一個唯有拼命才能換取好命的世道。
他不相信命運,沒有誰生來就應該被拋棄、被放逐、被欺壓的,的確有人能夠生來便享盡榮華富貴,錢財極權。但若是有朝一日這些富貴都如過往雲煙,他也不會就此將它忘記而放手。
所有原來就屬於他的,他一定要步步將它全部奪回來!
怨天尤人的人終究只能終日活在悲憤中,他需要的就是行動,是那種毫不心軟,毫不留情的心動!這些年欠他命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可是現在,他就面臨着選擇了。
兩日後便是他回京的日子,時隔十三年,他在那個金黃色的皇宮已經沒有任何的地位和心腹,如果一個人就這麼冒然的闖回去,日後的風險會很大很大吧。而且,預算失誤,他的研陰功也還停留在最後一層,並沒有到達圓滿。
「慕慕,」收緊了環在男子腰上的雙手,蕭乾生突然抬起頭,眼眸明亮犀利的凝視着男子溫潤如雲淡然無爭的俊容,他捲起嘴角,一字一頓沉沉嚴肅的問道:「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後天我就要以失散民間的皇孫身份回京了,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