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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生和溫子慕一起下朝後,回到了魏王府,下了馬車,蕭乾生不顧府里宮人的眼光,徑直拉住了溫子慕的手就往府里走去。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溫子慕的臉皮薄,當下就臉紅了。
「世子,有人在呢,你、你……」
「怎麼了?」蕭乾生初而一愣,而後回頭看着溫子慕壞壞的笑,「溫將軍這是做什麼,害羞啦?」說着竟還更加得寸進尺的湊近去,湊近對方耳畔,「晚上不知是誰總是不知道節制,白天偏又做出這樣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道貌岸然嗎?」
「道貌岸然?」溫子慕只楞了兩秒,臉皮更是爆紅,「世子這是說的什麼話,誰、誰道貌岸然了。」他也只是為了他的清譽着想,生怕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使他落了旁人的把柄而已。
「還有誰?除了你溫子慕溫將軍,普天之下夜裏能爬上我的床上的人,還有第二個嗎?」低聲熱語,蕭乾生故意勾起了嘴角,白皙俊艷的臉龐上露出震懾心魂的容貌。
「這……」溫子慕被蕭乾生輕浮的話說的呼吸一窒,竟是好半天都失神在眼前那張奪目的俊顏里,久久不能移開視線。「世子,您不要口無遮攔,好不好?」
最後那一句問話,倒不像是提議勸告,而是被調戲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求饒了。
「傻瓜,怎麼這麼經不起逗呢?」蕭乾生哈哈笑着,竟是孩子氣的拉起牽在手裏的修長手掌,輕輕的放在唇上一吻。「我就愛牽着你了,我就愛口無遮攔了,怎麼着吧?」
「世子,您不要任性了。」溫子慕打小就被蕭乾生壓的死死的,蕭乾生口頭性子上一旦嬌氣霸道起來,他還能怎麼辦,左右也不過是無奈的嘆口氣,寵溺的哄哄罷了。
「哼。」蕭乾生愛極了溫子慕為自己困惑的樣子,這讓他又仿佛回到了前世,那個打小就像傻瓜一樣總是護着自己,疼着自己,寵着自己的溫子慕又回來了,而不僅僅是現在,他一個人記得前世發生的一切,這一世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經做過的那些無情-事。
其實蕭乾生在溫子慕的面前,並不是一味的自信滿滿,常常在午夜夢回的時分,偏頭望着床上將自己寵愛的攬在懷裏的男子,他的心裏也會沒由來的一陣陣的發慌。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前世的自己是怎麼對待這個摯愛他的男人的,就算現在他們已經和諧恩愛的在一起,可是如果、如果溫子慕也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他會怎麼樣呢?他會記恨他嗎,還是原諒他?
用我血染天下,換你江山如畫,這一句絕筆信穿越了前世今生,一直在蕭乾生的腦海里晃蕩不停,他不能想,一想到這一封血書是溫子慕帶着怎樣的絕望,在戰場上一筆一划的刻下來的,他就心痛的不能自己。
他太恨自己前世對這個男人的毒辣了,因為痛恨,所以後悔,因為後悔,他卻也沒有把握自己一定會獲得原諒,如果今生他就算是後悔了,改過了,溫子慕卻又從迷失里醒過來,然後選擇的是不肯再原諒他,他該怎麼辦?
前世的蕭乾生目空一切猖狂自大,所以他對任何人都是高傲自信的,從不在意他人的性命看法,可是如今的蕭乾生是帶着恕罪和追恨的心而來,普天下的人他都可以忽視,但是唯有溫子慕一個人,他怎麼做也不會再輕視他一分一毫。
「慕慕,你過來陪我坐坐。」前世那種生怕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威脅到他的名聲的念頭,他再也不會有了!蕭乾生想到自己曾經對不起溫子慕的事情,滿臉落寞的悔恨。
拉着溫子慕的手,蕭乾生像是被驚惶的小獸一樣散發着濃濃的不安,兩人剛剛走到庭院的小亭里,他便徑直拉着溫子慕的手,將他與自己一起拉坐在涼亭的石桌旁。
「乾乾,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了?」發覺優秀的青年突然沉鬱起來的神情,溫子慕心裏一急不知道他怎麼了,看到這兩旁暫時不會有宮人們冒然走過來,他終是軟着嗓音,俊臉心疼的起身攬着青年就抱入自己懷裏。「可是剛剛上朝後,孫宰相等為難你了?」
「那老頭為難我,我怎麼會放在心上!」蕭乾生將頭靠在溫子慕的胸口,咬牙罵了孫宰相一黨幾句後,突然眼眶有些發熱,喃喃問道:「慕慕,你會一直在這裏的,對嗎?」
身旁的這一份心跳是屬於他的,是曾經為他熱烈跳動過一個輪迴的,他怎麼可能會有氣力再去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回答我,告訴我,你會不會一直在我身邊,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情況下,你對我是不會改變的了,是這樣的對吧?」
一個字一個字的求問,就只求一個心安,一個前世自盡今生追隨而來的心安。
「什麼?」溫子慕聞言一愣,俊朗的臉龐頓時就極溫柔的浮現出無奈的光芒,揉揉蕭乾生柔軟的發,他將自己的手放在蕭乾生的頭頂上,輕輕的撫摸着,一下,兩下,三下。
「你啊,整日的都在想些什麼呢,好端端的為什麼跟我說些這樣的話?」
「你回答我就是了。」蕭乾生有些惱羞成怒起來,這個時候的溫子慕越溫柔,他的心裏就越想被什麼給抓了幾下,饒的他整顆心都燒的疼。「回答我!」
一仰頭,緊抱着自己的男子渾身透着溫熱的體溫,他正望着自己,目光仿佛溫玉。蕭乾生的唇瓣張了張,冰涼的唇立刻被什麼東西給擦了一下,有聲音在他的耳邊傳來。
「這些話,還需要我回答嗎,你這霸道傲嬌的傢伙,難道現在真的是在捉弄我麼?」溫子慕的臉龐經過七年的邊關風霜的吹襲,如今是越發的英俊瀟灑了,他低頭躲避着蕭乾生仰起的視線,溫潤的目光閃躲着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羞澀着。
蕭乾生的血液熱騰起來,「你……」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留在京城這麼多年的真正原因?」
蕭乾生的臉頓時凝重起來,「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你……你這傢伙!」實在是沒轍了,實在是被逼的狠了點,溫子慕將蕭乾生的眼睛遮住,嘴角一彎,溫溫柔柔的笑着說:「就是因為你啊,乾乾,因為你,我才會一直留在京城的,你難道真的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過嗎,我、我心裏有你啊,而且就只有你啊。」
溫子慕低下頭自顧自的嘆了口氣,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好丟臉,明明他才是那個年長了幾歲的人,而且兩人在彼此的關係上,也一直都是由他主導着,但是在偶然說一些溫熱的話的時候,他居然都會羞的滿臉通紅。
話既然說開了,看到青年怔怔的樣子,溫子慕心裏疼他,索性耐着羞澀的性子,繼續往下說着:「你、你是我的主子,是我一生一世要效忠的人,而你是我的愛人,更是我今生今世都不能背離的眷屬,所以……現在你還要問我,我以後會不會離開你嗎?」
蕭乾生感受着眼睛上被覆蓋的溫暖,聽到溫子慕幾乎不常說的話,這應該算是情話吧,雖然說得磕磕碰碰,聲音低微,但是他卻從這不成調拙劣的話語裏,聽出了說話之人心跳的頻率和溫熱的血液流暢的熱度。
他的慕慕,果然一直都沒有變。
「我不再問了,你放開我的眼睛吧。」蕭乾生的聲音平平穩穩的,只是隱隱透着微笑。
「以後,不要再問我這樣傻的問題了。」溫子慕直按着蕭乾生的眼,等到自己潮紅的俊顏冷卻下來才放開手,修長的手指又愛又恨的輕輕的彈了彈蕭乾生的額頭。「多大的人了。」
「你猜?」蕭乾生凝神看了溫子慕許久,突然笑着彎倒在溫子慕懷裏,慢悠悠的舉起自己兩個手指。「這是多少?」
「乖,知道你二十了。」溫子慕也拿偶然在他面前像個孩子似的青年沒辦法,彈了他兩下額頭,自己又心疼了,趕緊低下頭給他揉兩下再吹一吹。
蕭乾生吃吃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錯了,是兩歲!」
「餵……」又被調戲了,溫子慕一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抿着嘴唇,蕭乾生卻樂了起來,手一伸就半枕在對方腿上,拉下對方的脖子,以唇相堵。
有人曖昧的笑道:「到了這種時候,我就是二十歲,你可以放心的對我這樣那樣又這樣了~」
「乾乾!」溫子慕的全身一僵,趕緊推開坐在自己懷裏有着俊雅臉龐又故意在誘惑着他的青年,滿臉通紅的嗔道:「你又胡鬧,這裏是庭院外頭,府里人丁眾多,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比較好。」
「不好!」蕭乾生卻是乾乾脆脆的搖頭,他像是軟皮糖一樣倒在溫子慕懷裏,推都推不起來,望着溫子慕似笑非笑,「慕慕,你這是在害怕因為我會受到拖累嗎?」
溫子慕一愣,「我會受到什麼牽連?」
蕭乾生笑,「回來這一個多月,朝堂上的情況你也是看到了的,皇上的年紀大了,精神一日不如一如,孫貴妃生的傻小子不中用,現在唯有東宮最是炙手可熱,太子有太子妃鄭氏一門的支持,可是背後卻也受到孫貴妃孫家的掌控。如今我帶兵回來,這兩派都在拉攏我,稍有不慎,我可能又會落入艱難的境地呢。」
「那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溫子慕的擔心脫口而出,看到蕭乾生以無比風輕雲淡的口吻訴說着自己困難的狀態,他的心中一痛,立刻唇瓣顫抖的不滿喃喃道:「就算不為了別的,也要、也要為了我、我們啊。」
他早就知道在彼此回京的這一個月,孫家和鄭家在背後的小動作,有時候他常常忍不住想着,乾乾何必要留在京城呢,倒不如跟他回鄂州,他們住在一起,與爹娘和兩個弟弟同住,那一定比在京城裏勾心鬥角要強過百倍吧。
「乾乾,我們……我們……」
「我們怎麼樣?」蕭乾生不知道溫子慕嘴裏糾糾結結的是要說什麼話,低頭笑着玩弄着他的手指。「有什麼話就跟我說吧。」
「我們離開京城吧。」毫無預兆的,溫子慕衝口說出了這樣的話。
蕭乾生的俊臉一僵,眼眸立刻挑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