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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一個生辰宴,卻以二皇子蕭未絕發生意外而終止,經過太醫院的診治所知,二皇子居然是中了毒,而這毒源正是太子蕭未坤獻上來的各種美食小吃。一筆閣 www.yibige.cc
蕭未坤聽到太醫這話時,整個人都傻了,冷汗瞬間爬滿了他整張俊雅的臉龐。武帝更是勃然大怒,命人扶起哭暈在地的孫貴妃,當下就把太子和眾人全部押回東宮,嚴令宗人府查辦此事。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太子,宴會上是他親口說的,二皇子吃了中毒的這些東西都是他讓吳側妃親手做的,至於這些毒的來頭到底是太子,還是吳側妃,宗人府還沒有給出一個說法。
孫貴妃卻等不及了,唯一的兒子被人毒害令她怒火中燒,整日的在武帝更前哭泣討着說法,硬說是太子妒恨幼子,容不得幼子存活便要將幼子殘忍的害死。而吳側妃,當然是跟太子同心同德。
東宮的溫度迅速降低,謀害二皇子的罪名雖然還沒有落實下來,但是也足夠讓原本趕着巴結的達官貴人再不上門拜訪,除了魏王蕭未徹前來看望過被囚禁的堂兄和兩個侄兒侄女,真可謂是門庭蕭條。
蕭未坤可真是冤枉,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死自己那個剛剛才滿五歲的傻弟弟,他也從來都沒有指使過吳側妃下些鶴頂紅在吃食里,如今蒙受這大冤,他整個人都愣了,只覺烏雲壓頂,什麼都完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向父皇解釋,事實就是事實,二皇子還在宮裏昏迷不醒,孫貴妃咬牙切齒的咒罵,周皇后黯淡消沉的嘆息,武帝昨日親自召見了宗人府的沈大人,聽口風像是要認定這些毒就是他這個太子下的一般。
蕭未坤原本覺得日漸明朗的前程,如今看來是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一層可以把他瞬間打入十八層地獄的灰。
青雲殿的亭榭里,溫子慕從外頭端了一盤蕭乾生比較愛吃的蘋果進殿,一眼望見孤零零坐在欄杆處的小少年,嘆口氣,走過去溫柔的拿起一條披風替他披上。
「乾乾,這兒風大,你不要呆久了。」
蕭乾生捧着書卷回頭,見是少年,淡淡的搖頭輕笑,「無事,我可沒有這麼嬌弱。」低頭一看他放在石桌上的盤子,嘴角向上彎起諷刺問道:「這是剛剛被送進東宮來的嗎?」
溫子慕一愣,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說:「是,因為今年的天氣不太好,所以今年進貢的蘋果大概都是這樣,皺皺巴巴的,不好看。」
「什麼天氣不好,我看是這陣子東宮的風水不好吧,內務府那群狗奴才是怎樣趨炎附勢的人,我還不知道嗎?」眼看着父王可能要出事,一個個的竟不恭敬起來,這麼皮爛貌丑的果子都敢送入東宮,簡直可惡!
「乾乾,」溫子慕無奈的苦笑,萬分疼惜的走到眉眼冷峻的小少年身邊,知道最近因為二皇子中毒一事,他也受盡了多少世態炎涼。雙手溫柔的搭上小少年略顯精瘦的兩個肩膀,他暖暖的一字一頓說:「不管怎麼樣,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蕭乾生聞言怔怔的抬眼,只見身前的少年依舊穿着一襲陪侍的黑衣,他的五官俊逸瀟灑,於英氣勃勃間散發着真誠溫暖的柔光。
這柔光就像是冬日裏的一道暖陽,讓他覺得無論生活過的怎麼失望惶恐,只要有他在身邊,他都覺得前面還有希望。
蕭乾生憤慨的心慢慢的冷靜下來,勾起唇瓣露出俊美的笑容,低頭放下手裏的書卷,從果盤裏拿一個蘋果出來,慢慢的削皮。
「乾乾,讓我來吧。」溫子慕怕他會弄傷手,連忙想要替他幫忙。
「我自己來。」蕭乾生搖搖頭,握住了溫子慕伸過來的那隻手,放在唇邊烙下曖昧的一個輕吻,而後微笑的橫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處理着手裏的蘋果。
溫子慕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身子猛地一震,再看小少年嫣紅的唇瓣微微上揚,就像是在魅惑誰一般水潤潤的啟着,他低垂的臉蛋又是那麼精緻絕美。
好像是着了魔,心中的跳動如火如炙,溫子慕腦中神經突然斷了線,居然就這麼神魂落魄的湊上去,吧唧一口在蕭乾生白皙的臉蛋上吻了一口。動作緊張生澀的竟像個情竇初開的二愣子。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他,不受控制的,莫名其妙的。
蕭乾生猛地抬起眼,看清了身前少年英俊的臉龐在回神後羞愧的滿臉通紅,忍不住撲哧一笑,清明精冽的眼眸里閃動着喜悅和驚異的色彩。
「乾乾,我、我我我……」溫子慕的舌頭像是打了卷,真想狠狠的給自己來上那麼一耳光子。
他怎麼能在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偷吻乾乾,如果乾乾生氣了,如果乾乾知道了他懷揣在心裏的齷蹉心思……
「你這個蕭乾生眯起鳳眼輕輕的笑,突然從石椅上站起身來的拘謹不安的少年身邊,突然伸手一把攬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踮起腳尖就朝着少年抿緊的嘴唇上吻去。
他知道,亭榭的四周都沒有人。
「乾……乾乾!」溫子慕驀的睜大了雙眼,眼睜睜的看着小少年白皙的臉龐湊上來,狠狠吻了兩下後又退開,然後就是一個被削好了皮的蘋果遞上來:「慕慕來,給你吃。」
溫子慕:「……」臉紅似火在燒。
夜幕降臨的時候,太子正殿的燭光通明,這夜的溫度有些低,秋夜沉寂,天穹沒有星星點綴,月亮已被陰雲遮擋了一大半。
蕭未坤垂頭喪氣的坐在圓木卓邊,桌上擺了一桌的好酒好菜,他的身旁陪坐着一襲紅裙的錢側妃。
「殿下,您別再喝酒了,當心會醉的。」錢側妃不想再看太子酗酒,手一伸將他手裏拿着的酒杯取下來,再溫柔的夾了一點菜放入他的碗裏,甜膩的說:「您該多吃點菜啊,您看這些天您瘦的。」
「本宮還怎麼吃得下,已經這樣了……」蕭未坤自嘲的搖了搖頭,想到宮裏武帝隨時都會下來的審批,心都涼了。「你說,你說父皇會怎麼處置這件事?本宮沒有下毒,本宮真的沒有下毒啊!」
錢側妃的柳葉眉里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望着門口一閃而過的女子身影,故意為難的皺着眉頭,「殿下,其實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誰能想到偏偏就在您和吳側妃獻上去的賀禮里出了事呢。臣妾相信您是無辜的,但是並不代表皇上和貴妃娘娘就相信啊。如果這事沒有一個主事者,事關二皇子的身家性命,皇上和貴妃娘娘哪能就此罷休嘛。」
蕭未坤聞言一愣,喃喃的問:「你的意思是?」
「毒總是有人下的,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從天上掉下去。」錢側妃小心翼翼的陪話說:「殿下您再想想,那些東西可都是您讓吳側妃幫着準備的,就連吳側妃都說是她親手置辦的,如果殿下着實冤枉,那麼總有一個人要為此負責啊。吳姐姐,少不得有些嫌疑吧?」
「不,不可能!榮兒不會做這麼狠毒的事!」蕭未坤渾身一震,高聲吼道:「榮兒溫柔賢淑,本宮敢肯定她絕不是這麼心狠手辣的歹毒婦人!本宮早就問過她了,她跟本宮一樣,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錢側妃看到太子對吳側妃莫大的肯定和維護,心裏一冷,恨意便佔據了這個心房。「殿下,您糊塗啊,臣妾可沒有污衊吳姐姐的意思,臣妾的意思是說,在皇上和貴妃娘娘的心裏,這些毒是從東宮所出已經成了鐵事,與其讓整個東宮為此而覆,倒不如……倒不如……」
「倒不如什麼?」蕭未坤睜大了俊眼。
「倒不如用吳姐姐一人,拯救整個東宮於危難之間……」
「你說什麼!?」蕭未坤驚愕的一把站起身,捏緊了拳頭,英俊的臉龐上滿是震動:「不不不,這怎麼可以,榮兒是無辜的,她不該受這樣的冤枉!」
太子心裏卻也有過一絲的遲疑:是啊,錢側妃說的有道理,如果這個時候有榮兒主動去父皇跟前認罪,招攬了全部的責任,那麼他和東宮就算也要跟着受影響,也不會是太大的影響吧。
而且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榮兒一手置辦的,如今出了問題,她理應為了整個東宮負起全部責任。而且這些話既然是錢側妃說出來的,那麼在孫貴妃那裏必定也是有些把握的……
「太子殿下,舍小才能保大。」錢側妃看出了蕭未坤眼中的掙扎,心裏得意的偷笑,暗道那個女人果然十分了解太子的弱點。
她試探着伸出自己的手,柔柔的覆上蕭未坤的胸前緩緩撫摸,紅艷的唇瓣魅惑般的一張一合。
「殿下您可是大盛皇朝未來的天子,難道就要因為這個二皇子的事萬劫不復嗎?若是送出別的人頂罪,皇上和貴妃娘娘是萬萬不會相信的,但是此時如果有吳姐姐主動認罪,謀得是讓兩個皇孫可以穩坐皇嗣的尊位,那麼相信就算是皇上和貴妃娘娘也無話可說了吧。」
蕭未坤的嘴唇有些顫抖:「那麼……那麼榮兒會怎麼樣?」
錢側妃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柔軟妖媚的身子輕輕的陷入太子寬闊的胸膛中,柳葉眉橫傲的挑動,心裏卻在說,管她吳氏會怎麼樣,只要沒了她,她能在東宮獨寵就行。
而她相信,能夠問出這個問題的太子殿下,心裏已經認可了她這個自救的主意。還是那個女人說得對,怎麼深的感情,在看活着看的比什麼都重的太子眼裏,到頭來也算不得什麼。
富麗堂皇的宮殿裏,宮燈籠罩的燈光照亮着殿裏的每一個角落,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們都被遣散在殿外,紗窗上倒映着太子和側妃相擁在一起的曖昧身影。
這是側妃,卻不再是以前東宮裏盛寵的溫婉似水女子。
當天深夜,太子突然召了鄭太子妃進殿小談了片刻,約摸有半柱香的時間,鄭太子妃便心神凝重的從太子正殿出來,帶着兩個貼身宮女直奔吳側妃和兩個皇孫住的青雲殿去。
「奴婢們給太子妃娘娘請安。」青雲殿側妃堂里的宮女們見了鄭氏前來,一個個屈膝低頭問安。鄭氏抬眼一瞧,皺着眉頭問道:「你們家娘娘呢?」
為首的大宮女面如難色,支支吾吾的說:「娘娘她……她在內室里。」
居然聽到自己來了,也沒來的跟自己這個正妃請安。鄭氏倒覺得很是意外了,一想到自己今晚來此的目的,她清秀的臉龐隱晦幾許,揮揮手輕聲說:「罷了,你們都退下吧,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宮女們有秩序的被遣散。
內室里,鄭太子妃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燈火便繡着香囊的溫媚女子。
仔細一看,鄭氏心裏不由得暗暗嘆息,莫怪蕭乾生和蕭越生兩個皇孫都生的一副好臉相,單單只看他們的生母吳氏生的花容月貌,隨母相像也是應該的。美貌賢淑,本份溫柔,怪不得太子多年來一直都這麼寵愛她。
鄭氏試着張了張嘴唇,原本還想像過往親密時那樣喚女子一聲妹妹,沒想到臉上就是擠不出笑容,女子卻在這時轉過了身子,輕聲問道:「娘娘來了。」
「妹妹。」鄭氏僵硬的微笑,緩緩走過去一瞧,只見吳氏手裏正在繡的是一個刺着兩隻鴛鴦戲水的香囊,還未完全縫合的裏頭望着黑漆漆的一片,居然是如墨的頭髮。「這是?」
吳氏起身替鄭氏倒了一杯香茶,見她發問哀柔的笑說:「那日見娘娘說起給殿下繡了一件裏衣,臣妾手拙比不得娘娘,所以這幾天就想着給殿下也繡一個香囊,裏頭裝的是合歡花和臣妾的頭髮。」
鄭氏的臉色瞬間很是奇怪。
「前朝楊貴妃惹怒明皇失寵,就是繡了一個裝着髮絲的香囊重新換回了明皇的眷念之心,臣妾心思拙劣竟也在這裏獻醜,讓娘娘見笑了。」吳氏出神的望了望手心的鴛鴦戲水圖香囊,突然如此輕聲的說。
鄭氏的一顆心像是被人掐住了,止不住的急速跳動,清秀的臉龐慘白道:「吳妹妹,你……這又是何苦呢?」
「娘娘您早就是明白人,今時今日又何必還來問臣妾?」吳側妃突然彎起了唇瓣微笑,只是那笑容太過悽美哀傷,「那些賀禮的確是臣妾一手備下的,但是那些禮盒,如果臣妾沒有記錯,當日是娘娘說不忍見臣妾太過操累,所以親自幫臣妾去準備的吧?如果有人要在這個時間裏放些髒東西進去,臣妾再怎么小心謹慎,自然也是防不勝防的。」
「你胡說!」鄭氏的臉龐因為吳側妃的話而刷的變成慘白,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顫,茶杯就這麼被打翻,晃蕩一聲砸在桌面發出冷寂的聲響。「本宮,本宮一直呆你如姐妹,又怎麼會在背後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
「罷了,無所謂了。」吳側妃怔怔的搖頭,眉目哀婉的看着神情緊繃到不正常的鄭太子妃說:「娘娘既然選擇了與錢側妃同心同行,那臣妾也沒什麼好說的,臣妾佩服娘娘好聰慧的心眼,竟然能夠算準了會因此通過殿下親手除掉了我。」
「你……」鄭太子妃這才知道吳氏是個怎樣聰敏的女子,她和錢側妃在背後做的手腳和心思,她竟然全部都猜到了。
鄭太子妃怔怔的望着眼淚已經滾滾落下的女子,她們是一同進東宮伺候太子的,多年來一直安穩和善的來往着,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她流淚。
「妹妹,我、我……」她也是個東宮的嬪妃啊,她還是個太子正妃,眼看着吳側妃一連為太子生下兩個皇子而漸漸的獨寵起來,而她作為太子正妃卻因為生了兩個女孩兒而失寵,她怎麼甘心!怎麼甘心!
所以在錢側妃想為奪寵而找上她時,她雖然有過遲疑,但是在聽說魏王生辰那日,太子只帶了吳側妃和兩個兒子前去,卻沒有帶上她這個正妃和兩個女兒時,她再也不曾猶豫了。
錢側妃說的沒錯,女人,皇宮的女人,東宮的女人,大家都要為自己而活,如果不主動爭取恩寵,那別說是她,就連她的兩個孩子嫣嫣和然然都沒有半點地位而言。
所以借着多年來吳側妃對她的信任和親近,她找到了一個陷害她的機會,僅管她只是給錢側妃提供了一個下毒的時間,但也是她幫忙提供的不是麼?她比誰都了解太子蕭未坤,他有多只可共富貴,不可共患難!
活命和寵妃,他絕對會選擇活命!現在,她的確賭贏了,因此也沒有必要再掩飾了對吧?就算被吳側妃知道背後有她和錢側妃在動手腳,武帝和孫貴妃也會只當她在污衊狡辯。
鄭氏壯着膽子掃去內心的軟弱,硬着心腸冷笑道:「沒錯,是我在算計你。是我騙了你的信任在那些禮盒上動了手腳,錢側妃親手將那些鶴頂紅塗在禮盒的內側,一旦蓋好,鶴頂紅的毒便會粘在吃食上,而你,你這個一手備辦的吳側妃當然是在責難逃!」
「我已經算出了是這樣,多謝娘娘指點。「吳側妃自嘲的苦笑,果然,她猜的沒有錯,枉費她在東宮活了十幾年,竟然最後還是栽在旁人手裏。而這個旁人,竟然是一向和睦眾妃妾,無欲無爭的太子妃!
「吳榮兒,這都是你自找的!「鄭氏已經被逼紅了眼眶,咬着牙恨道:「你別想着在這個時候供出我和錢側妃,我們的家世不是你這個小小文官的女兒可以招惹的起的,如果你還能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還能想着讓太子能相安無事的穩居東宮,那最好是……」
「無須娘娘多費口舌了。」吳側妃冷冷的打斷鄭氏的話,突然挑起鳳眸,一把抓住鄭氏的手,死死的捏住,目光兇狠的說:「我的乾兒和越兒,如果娘娘膽敢碰他們,臣妾發誓,臣妾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從沒看到過吳側妃這麼狠辣的樣子,鄭太子妃竟然被嚇住了,額上冒出些許冷汗,「你放開本宮!」
吳榮兒內心失望,狠狠的一把將鄭氏的手甩開,大力之下竟然直接把鄭氏從桌子旁甩開,身子一軟倒退了好幾步。這真是莫大的屈辱,她臉皮一紅怒罵道:「吳側妃,你大膽!」
「已經是將死之人,臣妾還有什麼不敢大膽的?」吳榮兒死瞪着鄭太子妃的眼睛望着,冷冽的說:「殿下和錢側妃的話,臣妾都已經聽到了,原以為今晚會是殿下直接來給臣妾下令,沒想到殿下還是顧念了臣妾伺候了他上十年的情份。娘娘不必多言了,請去回復殿下吧,榮兒既然是東宮的人,如果殿下真的想要用榮兒的命換取東宮的相安無事,榮兒無意拂卻,遵命就是。」
鄭氏一愣,囁嚅道:「你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呵……」吳榮兒冷笑,笑着笑着,眼淚又出來了,心裏苦的像是同時吃了一盆沒有熟透的蓮子。她不應該抱着幻想的對吧?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傻,總以為那個人不會無情的做到這一步,可笑,真是可笑。
「娘娘請回吧,明日臣妾就會讓太子殿下心安如初的。」
鄭太子妃目光震驚的望着燈火下面如堅毅的女子,看她美麗的臉龐上帶着倔強和哀傷的笑容,依舊在燭火中嫻靜雲淡的繡着手中的香囊,那個香囊上最後一隻鴛鴦就要被繡好了。
原本應該感動萬分高興的,一切計劃都在她們的設計里施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鄭太子妃的心卻在這一刻猛的抽搐着,迷濛的水霧泛上酸脹眼眶,她連忙捂着嘴角,轉身離去。
蕭乾生憤怒陰冷的俊臉驀然出現在內室外頭的錦簾邊,死死的盯着鄭太子妃倉猝離去的背影,拳頭被捏的咯咯作響。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母妃身旁,顫抖的開口喚道:「母妃……」
吳榮兒抬頭望着自己深深疼愛的兒子,滿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