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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她還活着沒。文師閣 www.wenshige.com舒愨鵡琻」端坐在馬背上的蒙面女子將山下發生的一切看在眼裏,等到馬車漸行漸遠,她才開口吩咐道。
俊逸男子身後的侍衛怔了怔,然後不甘不願的閃身去了山下的那片小樹林。不一會兒,便帶着那奄奄一息的女子回來了。
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那渾身污穢的女子往蒙面女子的跟前一丟,冷冷的說道:「跟死也差不多了。」
蒙面女子低頭瞄了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皮膚的女子一眼,這才撇開頭去,繼續吩咐道:「找人將她治好。」
這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黑衣侍衛們極為不滿她這說話的語氣,可是看到自家主子都沒有一句怨言,只得生生地將這口冤枉氣給咽了下去。
坐着棗紅色寶馬上的男子輕飄飄的朝着那具破敗不堪的身子掃了一眼,才對蒙面女子說道:「為何要救下她?」
在他看來,這女子即便救回來了,也沒多少用處了。
蒙面女子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只要是那人想要對付的人,我都要救!」
她嘴裏的那人,莫非是山下馬車裏那從未露面的侯夫人?她們看起來毫無瓜葛,又是怎麼結下的梁子?
男子也並不是個笨的,自然猜測到了一些什麼。
想着自己看上的女子,心裏居然惦記着另外一個男人,多少都會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儘管他喜歡這位如煙姑娘,可也是有底線的。或許,他該斷了她的念頭,亦或是除掉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
洛懷疆摸索着手指山的玉戒,暗暗打起了主意。
岳如煙是個心思極為細膩的人,慣會察言觀色。見洛懷疆好半響不吭聲,便知道他有所懷疑了。
不過,她也沒想瞞着他什麼。畢竟,他一路跟着她,都是出自自願,她並沒有逼迫他什麼。這連那些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也是他給她使喚的。
「時辰不早了,先找個地兒落腳吧。」她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傲。
洛懷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侍衛將那看不清楚面貌的女子抬了,遠遠的跟着。
「這是一白兩銀子,治好她!」黑衣侍衛將人往鎮子上的醫館一丟,就想要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老大夫看了那渾身是傷的女子一眼,心中充滿了同情。可是當看清楚她的傷勢,以及身上漸漸泛起的紅斑時,不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你們打哪兒弄來的…」
「路上撿的。」黑衣侍衛老實的回答,眉頭卻深深地皺起。
莫非,這女子大有來歷?亦或是,她的病很難治?
「這可不是一般的病患…她身上…這是麻風病的先兆啊…」說着,老大夫連連後退,與那女子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麻風病這個詞,黑衣侍衛們並不陌生。
他們國家曾經一度因為這個傳染病,而鬧得人心惶惶。甚至不惜下令將患有這種病的人全部斬殺,這才保住了國泰民安。
「真是晦氣!」阿大憤憤的說道。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想的,居然指使我們做這些事情!」阿二也跟着抱怨。
兩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還不至於被嚇到。
只是,凌若妤身上都找不到一塊好皮膚,看着的確讓人噁心。他們雖說不是什麼身份尊貴之人,可好歹也是堂堂一品侍衛,豈能聽命於一個女人?
「主子也是,怎能任憑一個女子騎到頭上作威作福,着實有些過了。」阿二最氣憤的還不是被人使喚,而是自己的主子不爭氣。
天底下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偏偏主子就是瞧上了那麼一位眼高於頂的。不但將他們呼來喝去,還給主子臉色瞧。
要是他,早就一巴掌揮過去了。
溫順的女子才可愛,不是麼?
阿大心裏雖然也這麼想,但卻不贊同阿二隨意指責主子的不是,瞪着眼斥責道:「少口沒遮攔的!主子做事,豈有我們置喙的地方。你小子若是不想太早死,就給我把嘴閉緊了!」
「大哥不也是不喜歡那個女人嘛,幹嘛還來責備我?」阿二不服氣的嘟囔着。
阿大閉了閉眼,許久才接話道:「咱們喜不喜歡又有個屁用!主子喜歡就夠了。」
「裝成那副高貴的樣兒,到了床上還不是一樣…」阿二摸着鼻子嘀咕着。
阿大橫了他一眼,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身上。「總之,給我把她救活!若是她沒了氣兒,你這醫館也別想開下去了!」
滿頭白髮的老醫者嚇得渾身一哆嗦,諾諾的應了,不敢有任何的異議。不為別的,這兩尊門神長得人高馬大,一看就不好惹。
雖說女子的傷勢麻煩了點兒,但也不是沒有救。只要小心謹慎一些,不被傳染就可以了。想到這裏,老者就忍不住嘆氣。
留下一個幽冥門的弟子在難民集中的地方看守,裴瑾一行人仍舊乘着馬車繼續向南邊兒行進。
只不過經歷了難民一事,裴瑾遊玩的心思也淡了。
無緣無故的被人算計了一回,心裏總是覺得不踏實。她自問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可偏偏就有人喜歡挑她的刺兒找她的麻煩,當真是煩不勝煩。
看着嬌妻面容有些憔悴,盧少棠心裏也不好受。「回府之後,那些用着不稱心的奴才,該處罰就處罰,該打發的就打發了吧。別為了這些糟心的事兒,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
裴瑾將頭靠向他結實的肩膀,幽幽的說道:「那可是你的親祖母,難道你就不怕世人說三道四?」
「別人家的祖母,不知道有多疼兒孫…原本以為知道了父親的死因,她會多體諒母親一些,對小輩的態度更和善一些,卻沒料到,她竟然還聯合外人對自己人動手…這樣的祖母,不要也罷!」盧少棠順着凌氏,不過看在她是長輩的份兒上。如今,她竟明目張胆的想要害人,他也是有個底線的。
原本心中的敬仰之情就沒多少,被老夫人這麼三番五次的折騰,也早就消磨光了。
見夫君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裴瑾既感到慶幸又覺得感動無比。說起來她的運氣還真是不一般的好,若是這事兒放在旁人身上,怕是媳婦兒只有受氣的份兒。她不但有個明理的夫君,還有個慈愛大度的婆婆。妯娌之間,也是和睦的。這京城的貴女當中,有誰跟她一樣有福氣?
就連她的表姐妹和小姑姑,雖然都是眾人艷羨的對象,可不如意的事兒十有。婆母到底不比自己的親娘,不會對你百依百順。而且,高門大戶大都重視子嗣,若是沒有很快有孕,怕是又要塞人到夫君的房裏了。
跟她們比起來,裴瑾可以算得上是格外稱心了。
為了不讓他擔心,裴瑾只好轉移話題,說起了南邊兒的祖宅。
盧少棠還是小時候回去過一趟,並沒有多少印象。只知道那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有着大片的油菜田地,風景很是別致。
裴瑾耐心的聽着他用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講述着,嘴角微微的向上彎起,心情不知不覺的就變好了。
為了舒適,馬車行駛的比較緩慢。路過風景絕佳的地界兒,他們還會停下來歇半日。如此一來,等到盧家祖宅的地界兒,已經是十日後了。
「總算是到了…」裴瑾伸了伸懶腰,揉了揉泛酸的腰背。
盧少棠倒是不急着回宅子裏,而是帶着裴瑾去了城裏有名的店鋪。南方的首飾與北方還是有些差別的,它們更加的精細,更加的別致,裴瑾一見到那些精緻的物件兒就捨不得放下了。
盧少棠也是個慷慨的,只要是裴瑾看中的,便命人包了起來。看着她愈發明艷的臉龐,他也挺有自豪感的。
逛了大半日,裴謹身後的兩個丫頭手裏的東西已經拎不下了。
「少主,少夫人,前面便是醉仙樓了,不如先去用膳?」侍書特意打聽了一番,這才上前建議道。
醉仙樓,光是聽名字都挺有仙氣兒的,想必吃食必定不會差。
裴瑾點了點頭,便由着丫頭們去安排了。
果然不負眾望,醉仙樓人滿為患。
因為使的銀子多,所以他們一行很快便被請上了二樓的雅
間。小二麻利的將桌椅擦了一遍,這才請眾人坐下。「幾位客官一看便是外地來的,是來探親還是路過啊?」
對於這樣自來熟的小二,裴瑾還真是頭一次遇到,笑了笑卻沒有吭聲。
盧少棠面色平靜的替愛妻倒了杯茶水,這才吩咐道:「有什麼好吃的,儘管上上來。銀子,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小二見客人這麼大方,忙應了下來,飛快的下樓去了。
裴瑾坐在靠窗的位子,從這裏可以將樓下的街景一覽無餘,當真是個極好的位子。樓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比起京城來也差不了多少。亭台樓閣,雖然小巧,卻也精緻耐看,無處不彰顯着南方城鎮的精巧。
雅間就盧少棠和裴瑾兩位主子,規矩什麼的,便沒那麼嚴格。裴瑾命幾個丫頭和侍衛,在另一張桌子邊坐了,眾人推辭不過,這才勉強落座。
樓下飄來陣陣飯菜香,叫人忍不住嘴饞。等了兩盞茶的功夫,也不見小二上菜,裴瑾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盧少棠也覺得十分蹊蹺,便給王麟使了個眼色。
王麟是什麼人?跟着主子這麼多年,自然是對主子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瞭若指掌。忙站起身來,朝着樓下走去。
「小二,怎麼這么半天了,還不上菜?」王麟身材魁梧,往樓梯口一站,自有一股威儀在。
小二陪着笑走過來,壓低聲音賠罪道:「真是對不住…樓下來了位爺,可不是輕易能夠得罪的主兒…」
「那又與我們何干?為何要拖着我們的飯食?」王麟不快的蹙起了眉頭。
小二知道這幾個衣着華美的人也輕易得罪不起,只得再次陪着笑解釋道:「客官您是不知道…。這些個人都是本地的地頭蛇,若是得罪了,小店可就開不下去了…您大人有大量,再稍等片刻,我這就命人重新去做…」
「什麼人這麼囂張?我去會會他!」王麟雖說不是個熱心腸,但耽擱到自家主子用膳,他也看不下去。
可是腳步還未跨出去,就被那小二一把給拉住,急急地勸道:「客官的好意,小人心領了。只是,那人實在是得罪不起,小人也是為了您好才不得不攔着…」
王麟很想翻白眼。
誰是為了你好啊,我是為了我家主子好不好?!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只得耐着性子問道:「哦?他究竟是個什麼來歷,你們怕他成這副模樣!」
「說來也挺窩囊的…這人既不是什麼富貴出身,也不是什麼大官兒,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只是他的主子卻是個厲害的,雖然遠在京城,但如今正得皇寵,如日中天。咱們這個地方,能出這麼個大人物也不容易。鄉里鄉親的,也跟着沾了光,原本也沒什麼。只是這麼多年來,也不見那位大官回鄉,這些奴才便坐大了。仗着他主子的勢,便不把咱們這些鄉親放在眼裏了…」小二說起這事兒,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王麟聽了這話,差點兒沒吐血。
還以為是多大的勢力呢,原來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奴才,竟也怕成這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真是豈有此理!一個狗奴才,也敢這般放肆!當地的衙門都不管的嗎?!」王麟氣得青筋直跳,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人痛扁一頓。
小二長嘆一聲,道:「別說管了,都恨不得將他們供起來呢。那些當官兒的,哪個不是官官相護?更何況,那家的主子的確是個厲害的,又手握重兵,還是皇帝跟前的紅人。這裏的地方官,哪個不想巴結着往上爬?」
王麟狠狠地咬着牙,都要出離憤怒了。
小二見這他拳頭捏的嘎嘣響,只得勸着,可不敢讓他下去,免得惹來禍事,道:「客官還是先上去坐會兒吧,小的這就去廚房催一催…」
原來,剛才為樓上雅間客人準備的吃食,都叫樓下的那幫人給劫下了,這才耽擱了這麼久。
王麟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樓下又開始鬧了起來,叫道:「小二…這牛肉怎麼這麼硬,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讓我吃壞肚子,啊?」
「還有這酒,是兌了水吧?」
只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桌子上的碗碟掃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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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王麟眼睛陡然變得凌厲,飛身就朝着樓下躍去。小二想要開口阻攔已是來不及了,只得匆匆下樓去。
「什麼人敢這般放肆,你們眼裏可還有王法?!」王麟是個直性子,說話不會拐彎抹角。見到那些鬧事的人,就是一頓吼。
一般人見到王麟這樣五大三粗的,都會有所忌憚。可那群人卻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一拍桌子就站起身來。「你又是打哪兒來的,也敢這麼跟爺說話?」
「你是哪門子的爺?不過是個狗奴才而已!」王麟不屑的冷哼。
「你…」被戳到心窩子,那群人頓時氣紅了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大言不慚!」王麟懶得跟他們費口舌,直接就動了手。
那些人雖說不是等閒之輩,但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身子一個比一個圓潤,根本就不夠王麟玩兒兩下子的,很快就被揍得哭爹喊娘。
「你敢動我們?你知不知道我家主子是誰?」
「你倒是報上名號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主子養出這般不成體統的奴才來!」王麟一邊踹着,一邊責問道。
周圍看熱鬧的,不由得暗暗豎起了大拇指。敢動他們這些地頭蛇,真夠厲害的!不過,得罪了這些小人,日後怕是麻煩不斷啊!
那些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人卻還是不肯服輸,一個勁兒的嚷嚷着。「你給爺等着…一會兒有你好看…」
說着,就互相攙扶着起身,灰溜溜的逃了。
小二見壯漢闖了禍,不由替他擔心起來。「客官,我看你們還是先行離開吧。一會兒衙門的人來了,怕是走不掉了。」
這一時的氣是解了,可他們日後還得在這裏混飯吃,躲不掉啊。想着這樣三五日一小鬧,小二就直搖頭。
「怕什麼?!我倒要看看,他們誰敢動我!」王麟冷哼一聲,轉身走上樓去。
小二嘆着氣,將地上收拾了,這才去廚房盯着去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盧少棠聽見樓下的動靜,眉頭微揚。
王麟氣憤不已的講述了一遍,道:「揍他們兩下還是輕的。這種刁奴,就該打死了,丟出去餵狗!」
盧少棠鮮少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由納悶。後來仔細一想,總算是明白了。說來這也是跟他的身世有關。
王麟也是窮苦人家長大的,雖說時常要為生計發愁,可一家子人相親相愛,倒也過得十分舒心。後來不知道怎的,他家裏人得罪了什麼人,最後落得家破人亡,他也差點兒命喪荒野。他那時候正好路過,便救下了他。據說,得罪的那人便是某個大戶人家的管事,很有些權勢。
聯想到剛才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他也觸景生情,所以才不管不顧,忘記自個兒的原則,將那些人給痛揍了一頓吧。
恰逢此時,小二端着飯菜上來。先是小心翼翼的賠了不是,又憂心的多了句嘴。「客官們用完飯,就趕緊離開吧。若是晚了,可就走不掉了。」
「我們為何要走?做錯的是他們,不是麼?」盧少棠仍舊一副悠閒的姿態,臉上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
小二怔了怔神,不免長吁短嘆。「唉…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了…若是一會兒鬧起來,還請各位手下留情…」
他們可是小本經營,那些桌椅也都是花錢買來的。
盧少棠抬了抬眉,望了望王麟。
王麟會過意來,從袖袋裏掏出幾個銀裸子,遞給那小二,道:「這個你拿着,就當是補償了。」
「這如何使得?」小二心中感激的同時,又無比的慚愧。「我們早已習慣了…他們鬧一鬧也就罷了…」
「這樣的刁奴,可是縱容不得。一再的忍耐,他們只會得寸進尺。到時候,更無法收場。」裴瑾幽幽的嘆道。
小二低垂着頭,不敢直視那位少夫人,道:「小人有小人的難處,只是這一次,怕是要連累各位了…」
「我倒想會一會這裏的父母官。」盧少棠笑容漸漸變冷。
如此為官,當真是糊塗!
nbsp;不一會兒,樓下便又開始吵嚷起來。那些去而復返的人,身後還跟了一群衙役,凶神惡煞的闖進醉仙樓。「小二,小二…」
小二無奈,只得硬着頭皮下樓去。「爺,您可有什麼吩咐?」
「剛才那個壯漢呢?他去哪兒了?」仗着身後帶了幫手,那些人的氣焰又開始囂張起來。
小二十分為難,不想將樓上的人給供來,王麟卻先他一步,從樓上一躍而下,直挺挺的站在了那些人面前。「怎麼,剛才那頓打還沒讓你們長記性麼?」
「就是這人,就是他打的我們!」
「快把他給抓起來,一會兒關進大牢去!」
「敢打老子,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王麟根本沒將他們的威脅放在心上,仍舊一臉木然的表情。「我說你們怎麼這般有恃無恐呢,原來是有衙門照着!」
「怕了吧?還不乖乖下跪認錯?!」其中一人昂着下巴指了指地面,態度極度的不可一世。
王麟冷哼一聲,依舊筆挺的站着,道:「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偏偏不會跪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你們聽見了吧,他居然罵我是…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他給綁起來!」為首的男子早已氣得直跳腳。
身後的那些衙役手裏拿着鐵鏈,腰間別着寶劍,聽了那為首男子的話,便上前要拿人。
「請問官爺,在下犯了什麼事兒,要勞煩你們來拿人?」王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擲地有聲的問道。
那些官差只管拿人,哪裏想過這些問題。以往只要有人得罪了這些人,他們都是這麼辦的。如今被王麟這麼一問,倒是答不上話來。
「跟他廢話做什麼,只管拿了他。我會在官老爺面前替你們說好話的…」賊目鼠目的胖子捂着還在發疼的臉頰,催促道。
不等那些衙役靠近,王麟就已經亮出了手裏的武器。「沒見過你們這般糊塗的官差!你們吃的是朝廷的俸祿,為何要助紂為虐,聽從幾個奴才的使喚。」
衙役們被罵的狗血淋頭,面色也不怎麼好看。「你膽子倒是不小。你可知道他們是哪個府上的?沒打聽清楚,就敢站出來打抱不平,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煩了!」
「哦?那你們倒是說說,他們的主子是誰?」
衙役們揚着手裏的鐵鏈,昂着下巴得意的說道:「鎮北侯聽過沒有?他們祖上,可是世代服侍歷代鎮北侯的!」
鎮北侯三個字吐出來的時候,王麟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沒想到這些不長眼的狗奴才,居然會是盧家的人!王麟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在樓上聽着動靜的盧少棠,也是震驚不已。他沒想到,短短數年,府里的奴才竟然會變得如此霸道,禍害鄉里。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裴瑾揶揄的說道。
「哼…看來,咱們這一趟是回來對了。若是沒遇到這麼檔子事兒,咱們侯府的顏面還不知道要被這群害成什麼樣兒!」
「爺打算出馬?」裴瑾見他面色沉了下來,便知道他的打算了。自己的府上出了這樣的刁奴,的確很是丟人。可事情既然出了,就必須面對。
「你且在這裏坐着,我下去瞧瞧。」盧少棠不願意裴瑾為了這些腌臢事操勞,故而讓她留在樓上享受情景。
裴瑾倒是樂得在一旁看戲,便點頭應了。
盧少棠起身,不緊不慢的朝着樓下而去。這麼會兒功夫,樓下已經交上手了。屋子裏一片狼藉,不少的客人也被嚇跑了。
「主子。」王麟見到盧少棠親自下來,便收了手,恭敬地退到他的身後。
「你又是什麼人?」那群人見樓上走下這麼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不免有些失神。加上他衣着不俗,氣度更不像是普通人,這才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盧少棠負手而立,冷眼看着那些鼻青臉腫的刁奴,眼底泛起一陣寒光。「敢冒着本侯的名義,在這裏橫行霸道,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不止那些刁奴驚呆了,就連那些衙役和四周的百姓,也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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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相貌堂堂的男子,便是這群地頭蛇嘴裏經常宣揚的鎮北侯?這不太可能吧?
不少人投來狐疑的目光,只有極少數的人露出敬畏的神態來。
「你…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是我們的主子!」
「就是…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敢冒充朝廷大員,我看你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被嚇唬之後,那些狗仗人勢的刁奴不但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處,反倒底氣十足的數落起自己的主子來。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該死!
盧少棠冷冷的眼刀子掃過,四周的人不由得都深吸一口氣。好強悍的氣勢!如此年少,就有這般的氣場,果然不是一般人。
店小二見過不少的人,但是這樣不怒而威的,世上還真是少見!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下淚!王麟,給我打,打死了也無妨!這樣敗壞侯府名聲的狗東西,死了正好!」盧少棠懶得跟這些骯髒東西多說,直接下了令處死。
那些人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慌了神。「你…你別亂來…就算是要打要殺,也有官老爺做主,你…」
不等他廢話完,王麟已經鎖住了其中一人的咽喉。只聽見咔嚓一聲輕響,那人就瞪大眼珠子,口吐鮮血將脖子歪向了一邊。
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剩下幾個見領頭的就這麼被掐斷了脖子,嚇得雙腿直發抖。
王麟一步步的逼近,那些人急着往衙役身後躲。「殺人啦…殺人啦。」
「這會兒才知道害怕?哼,晚了!」王麟冷着臉朝着那幾個人走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幾個手到擒來,通通一招斃命。
見自己的管轄之地死了人,衙役們也嚇得魂不附體。稍有膽色的,這會子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位爺,當真是惹不得。
幸好他們還未動手,否則那下場。
撇過頭去,看着地上那橫七豎八的屍身,他們就不寒而慄。
「你…你們這樣隨意奪人性命…可是…」其中一個沒眼力勁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同僚給攔下。
「敢問這位爺,在哪裏高就?」
「還算有個明白人…」王麟哼了一聲,重新站回盧少棠的身後,道:「我家主子不過處死幾個家奴而已,想必不會驚動太守大人吧?」
怔了半響,終於有人會過意來。「小的眼拙,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侯爺見諒!」
一個人認定了盧少棠的身份,剩下的便不成問題了。
盧少棠抬了抬手,臉色依舊冷的很。「回去給你家老爺捎句話…聰明點兒的,就給我在家好好反省。本侯不喜歡見什麼不相干的人,惹得我不高興了,這官位還保不保得住就難說了…」
幾個衙役縮了縮腦袋,將他的話記在心裏了。
打發了這些個助紂為虐的衙役,盧少棠又朝着四周拱了拱手,彎腰賠罪。「在下管教無方,讓這些狗奴才為害鄉里。盧某在此給各位鄉親賠罪了!」
「侯爺客氣了…」
「不敢,不敢…」
這些小百姓,原本對鎮北侯的人是恨之入骨。可侯府的主子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們哪裏敢上前抱怨。更何況,人家侯爺還這般抬舉大家,肯低頭賠罪。而且,還當着眾人的面處置了那些橫行霸道的刁奴,已經表明了態度,他們哪裏敢不識抬舉。
裴瑾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看着自己夫君的一舉一動,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向上勾起。這樣的氣度,不愧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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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了,親們注意防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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