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邊的鞦韆之謎未解開,倒是墨竹的大喇叭給放開了外音。讀字閣 m.duzige.com
偷偷的拉着墨星說,「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那個姑娘?」
「怎了?」
墨星跟着將軍事務繁多,好不容易今日得了空閒,還得去城外的軍營一趟訓練新兵。
實在沒空和他囉嗦。
「她來京都了!!」
墨竹抱着手臂靠在柱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跟在手下面前的完全不同,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他和墨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他們之間都沒什麼顧及的。
「你別亂來,上次將軍只不過是讓你查查她的底細,你別腦子一熱壞事!」
墨星警告了他一句,墨竹私底下沒個正形,就喜歡操心些有的沒的。
墨竹翻了個白眼給他,上前摟住墨星肩膀,「我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
「你是!」墨星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分外誠懇。
墨竹:……
此時墨竹心裏只有一句話,你禮貌嗎!!!?
墨竹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臉,心痛的對着墨星說。
「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不靠譜的人嗎!?」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墨星推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非常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反正我警告你,不要把將軍和那些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牽扯在一起,將軍不需要!」
「江小姐可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子,將軍上次還特意讓我查她的,我想將軍肯定是對那姑娘有意思。」
他不贊同墨星的說法,要他說啊,要是有女人在墨星眼裏不是不三不四的,他倒要覺得奇怪了。
可能誰墨星都會覺得耽誤了將軍。
女人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有意思也是將軍自己的事,你多管閒事就是逾越了!」
墨星武功高強,人長的也不錯,就是有一點不好,太軸了,跟木頭一樣,一折就容易斷!
早晚有一天得知道世間險惡。
「你就是太過謹慎了,這樣以後將軍的終身大事都得被你給耽誤了。」
哼了一聲,墨竹覺得自己的任務任重道遠。
墨星不想理他,徑直的握住劍把手往前走。
「哎?你去哪兒啊?話還沒說完呢?!」
「去軍營!」
墨星頭也不回的大踏步的走了,語氣沉沉。
腳步快的跟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沒過一會兒就消失在墨竹的視線里。
「木頭一根!唉,將軍的未來還得看我嘍!」
雙手抱在脖子後頭,晃晃腿,哼了兩句。
轉頭一看,不遠處站的人,嚇的立馬把手給放下來,眼睛都大了幾分。
「夫人!」
立馬抱拳行禮,沒了方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恭恭敬敬的低着頭,心裏暗惱,他怎麼突然就失了戒心,也不知道長公主聽了多少。
「起來吧。」
慕容思音抬手讓墨竹起身,身邊只跟了位芳嬤嬤。
「方才你說的……終身大事是怎麼回事?」
她還挺好奇的,畢竟宴清平常看着冷麵冷心的。
從來沒聽過哪個姑娘在他面前提起過。
墨竹臉色有些尷尬,這下完蛋了。
將軍本來就是讓他查個人,結果還給長公主知道了,肯定誤會了。
「夫人,其實這個事是誤會。」
墨竹為難的說。
「宴清這麼多年都沒惹出什麼誤會來,今日這誤會倒是讓本宮非常新奇!」
慕容思音只聽到後頭一句話,前面的查人沒有聽清楚。
墨竹大氣都不敢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低着眉,思索怎麼說才能打消夫人的探尋。
也不知道長公主聽了多少了。
「你最好實話實說,如果到時候讓本宮自己去查的話,可就不會在吾兒面前維護你了。」
慕容思音等了片刻沒聽到話,便知道他心裏在想着怎麼糊弄自己了。
她身為一國長公主,豈會看不清他那點花花腸子。
這要是墨星這麼和他這麼說的話,墨竹還能和他調侃一句,真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不過面對的人由那個木頭變成了溫和的長公主,他莫名的心跳酒一下。
將軍,屬下對不住你,要把你查姑娘的事給抖出來了。
墨竹只好硬着頭皮
「今日屬下外出時見到一位以前相熟的女子,那女子之前將軍救過她!」
「世子主動救的?」
重點是主動救的?還是有人投懷送抱?
慕容思音話尾微微勾起,她的聲音很好聽,此刻的墨竹卻沒有心情欣賞。
「是。」
艱難的應下,將軍屬下對不住你了。
「那女子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可有婚配?」
慕容思音仔細的盤查了一番,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高興,可是如今方小姐她很滿意,也希望有機會能成為她的兒媳。
若是宴清自己有了心怡之人,那自然會有一方會受到傷害。
墨竹心下一橫,既然已經漏底了,索性一股腦兒的全說了。
把之前將軍讓他調查的事都說了。
良久,慕容思音沒有說話,神情愣了愣。
「夫人?」
芳嬤嬤湊近一步小心的問了一句。
近過四十的女子依舊身形窈窕,皮膚白皙如玉,只有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才能育養出這樣的貴人。
來自皇室的尊貴高貴典雅,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眉眼一低,便能讓人感覺到自慚形愧。
慕容思音知道她兒是不會輕易調查一個年輕女子的,尤其是那人已經成婚了。
抬起手,芳嬤嬤見狀立馬伸手扶着。
慕容思音沒說什麼,只讓墨竹回去吧。
墨竹小心的抬眼瞧了她的臉色,算不上驚訝和生氣。
什麼情緒都沒有似的,只能說有些恍惚和猶豫。
躬身行禮後慢慢退下,到不見夫人的身影時才想起來這事是否得和將軍說一聲?
慕容思音斂了神情,自從之前宴清和她講了那事之後,她便暗自派人去查了,果然和宴清說的一樣。
沒有消息,不過唯一有一點要她肯定的是當年之事另有隱情。
必是有人從中作梗。
她不能放棄任何的線索和機會,哪怕微如塵埃!
「嬤嬤,備車!」
慕容思音沉聲說,手裏的帕子被揉緊。
芳嬤嬤也不敢問,連忙應下。
讓下人趕緊去將馬車給準備好。
一刻鐘後,一輛不起眼的從慶國公府的大門離開。
裏頭的人換了一身常服,挽着高高的美人髻,像個尋常的美婦人。
「夫人可是想到什麼了?」
芳嬤嬤很擔心自家殿下的情緒。
尤其是上次世子爺說了那件事之後,夫人就越發的冷靜,雖然人振作了不少,但是這樣也讓人擔心。
「無事,只是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宴清都高看一眼。」
慕容思音淺淺的笑了笑,可能是自己這段日子太過緊繃着了,讓芳嬤嬤為自己擔心了。
馬車順着巷口到了離江莞卿家門不遠處的一棵柳樹下。
停在這,慕容思音扶着芳嬤嬤的手下了馬車,讓人把馬車給停遠些地方,最好看不見。
她左右打量了這地界,皺了皺眉。
地方很小,只能牽強的說一句頗有一股隱居市井的雅興。
地面也是坑坑窪窪的,簡陋不堪,看的她非常不舒服,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活了這麼多年,還真從未來過這種地方,也不知道原來京都還有這種地方的存在。
前頭應該就是墨竹說的地方了。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敲門?」
「嗯!」
慕容思音心內有些忐忑,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在她身上有過這種情況。
芳嬤嬤剛想走上前,還沒等走近,就看見門應聲打開。
從裏頭出來兩位女子。
為首的那個女子杏眼灼灼,像琉璃珠一般清澈。
身穿一件淡藍色的夾襖輕煙軟紋束腰長裙。
頭髮用一條淺色的絲帶挽成流蘇髻,插着一隻銀制鏤空纏絲珍珠釵。
笑的時候一縷陽光打下來,嘴角的弧度恰如其分,溫雅融洽,慕容思音不覺的恍了神。
芳嬤嬤也同樣有些驚艷,這女子生的真好。
純粹真誠的如同年輕時的殿下,如同朝陽初升,又燦燦奪目。
江莞卿和青靈打算去軒寶齋看看,中午時分周長禮讓李順帶回來一句話,說他碰見之前書院的好友許笙,還有一些新結識的朋友。
要在外頭聚聚,便不回來了。
正好李順回來了她可以去軒寶齋瞧瞧。
還有她之前做的東西也可以拿過去了。
也不知道慧姨談的鋪子怎麼樣了。
她決定談下來以後就改成休閒區域。
把店鋪的規模給擴大。
「小姐?」
青靈率先發現了慕容思音和芳嬤嬤一行人,臉色變了變。
江莞卿順着青靈的目光,發現是一位夫人,覺得有些眼熟。
身邊的應該是她家中的下人。
那夫人瞧着周身衣裳十分金貴,舉止都像丈量好的一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看就是受到過良好的禮儀教養出來的大家閨秀。
看着也挺年輕的,應該三十多歲,保養的很好,肌膚白皙嬌嫩。
兩行人對視了片刻,江莞卿幾個呼吸後還是抿了抿嘴,和她們點頭示意以後便打算離開。
她們不認識,更沒有交集的地方,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位小姐請等一等!」
慕容思音突然出聲叫住了她,她很想和她說些什麼,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
「夫人有何事?」
江莞卿頓住腳步,疑惑的問。
「本……」
「我們不小心繞進了這條巷子裏,我們又不認識路,不知道你可否指點一下該怎麼出去?」
慕容思音第一次找這麼拙劣的謊話,但她終究還是維持住了身為皇室中人的鎮定。
禮儀俱佳,話語溫和,多了幾分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小心。
「我們也要出去,夫人跟着我們就行了。」
江莞卿不明白她們為什麼繞進這個巷子,而且她們看着也不像住在這種地方的人。
「多謝,只是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夫人可否帶我們一程?」
害怕她有些顧慮和戒心,慕容思音還補充了一句。
「本來急着回家,想找條近路,可沒想到馬車走的太急,一不小心就斷了,不得已只能讓車夫先出去找人來,但我和嬤嬤兩個女子在此實在是多有不便。」
慕容思音早早的便讓車夫給停遠些,這時候正好給了理由。
江莞卿見確實只有她們兩人在這,又想到桂花嬸子說有個寡婦淨帶着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心下也有些猶豫,沒注意到一旁的青靈臉色很奇怪,諱莫如深的盯着慕容思音。
「你放心,我們可以給銀子給你,如果你真的為難的話,那你幫我們指指路也行。」
慕容思音話語懇切,絕不做為難人的事,這一點讓江莞卿還挺有好感的。
而且她也想不出來這位夫人有什麼理由來騙自己。
要騙也是她騙才對,畢竟這位夫人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模樣。
上下權衡了一番,「若夫人不嫌棄的話便和我們同乘出去吧!」
「多謝這位小姐!」
芳嬤嬤笑着同她道謝,扶着她家夫人的手慢慢走近江莞卿。
方才距離還遠,走近時慕容思音和江莞卿心裏都跳動着奇怪的感覺。
像什麼東西在周身流動。
「夫人請!」
江莞卿讓慕容思音先上馬車。
慕容思音也不多客氣,先行一步進了馬車。
馬車的空間不大,慕容思音還是第一次坐這種馬車,還有些不自在。
背脊挺直,氣質雅致,一看便覺得教養很好。
見江莞卿也隨後進來。
手輕搭着馬車門框處彎腰進來。
神態自若,朝她微微笑了笑。
青靈和李順坐外頭,讓芳嬤嬤也跟着進來了。
瞬間空間就便得近了許多。
等眾人坐穩後,李順便驅車往前走了。
「這次真是多有打擾,還望這位小姐不要介懷。」
慕容思音望着江莞卿,只覺得越看越心生好感。
她突然生出了一種女兒就在她眼前的錯覺。
她也能像一個尋常的母親關愛自己的孩子,和她感同身受。
「哪裏,夫人嚴重了,您叫我莞卿就好了。」
不過是搭一程的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莞卿……」
慕容思音在嘴裏輕碾兩字,記在心裏。
「我姓容,你不嫌棄可以叫我一聲容姨。」
「容姨。」
「哎!」
慕容思音輕輕的應了一聲,她這一聲讓她心中溢滿了暖意。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