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會兒還不到四點,外面還黑着,我依舊很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問「你回來多久了?」
他穿着睡袍,看樣子已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剛回來。我去洗個澡,」繁華說着,站起了身,「晚安。」
言畢,起身進了浴室。
我知道繁華說是去洗澡,其實是想迴避我,八成等我一睡着,就又躲出去了。
當然,他躲出去也是正常舉動。
不過一想到他躲出去會幹點什麼,一股子不講道理的無名之火便涌了出來。
我因此再也睡不着了,打開手機找了些新聞軟件刷着,一直刷到徹底沒電。
總算聽到「唰」的一聲,浴室門開了。
我趕緊把手機壓到枕頭下,閉起了眼。
屋靜可聽針,但縱然這麼靜,我還是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只忽然感覺有人靠了過來。
難道我猜錯了?或者他只是想吻我。
我正猜測着,忽然,枕頭被動了動,總算感覺到了一隻手,它輕輕掰開了我的手指,拿走了我手裏的手機。
我的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當然看不到什麼。
但他拿走後便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我等了片刻,心中越來越不安他想做什麼?難道是想趁我睡着拿走去破譯一下內容?或者動點手腳也搞個監聽?
若他真想這麼做,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想到這兒我便無法再安心地裝睡下去了,猛地張開了眼。
四周是一片黑暗,但牆邊小夜燈仍開着,這一點點冷光足以使我看清繁華的身影。
他仍坐在床邊,拿着我的手機。
屏幕自然也是黑的,但他低頭看着,宛若那上面有什麼我看不到的超自然畫面。
他看着手機,而我就這麼看着他。
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終於看夠了,身子一動看樣子是想把手機放回來,離得近了,這才看到了我。
他在黑暗裏一怔,我也沒有開燈,只看着他的眼睛,問「你在看什麼?」
顯然繁華真的被嚇了一跳,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問「怎麼還沒睡?」
「在等你。」我說,「好幾天沒見你了。」
繁華牽了牽嘴角,聲音溫柔起來「最近有點忙。」
「以前每天黏在我身邊都可以,」我說,「現在半夜帶着一身酒氣回來,還打算洗個澡就走。」
「沒有。」繁華說,「我只是睡不着。」
「以前睡不着也會抱着我。」我說,「不會像探病一樣坐在床邊。」
繁華又不說話了,垂下頭,擺出一副迴避的態度。
這幅虛弱的樣子再次點燃了我的無名之火,我掀開被子坐起身,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起先繁華推了一下,但隨後就在我威脅的目光中住了手。
我像條纏住大貓的小蛇似的纏在他身上,用力吻住他的嘴唇。
酒氣真是濃,我是真的不喜歡這味道,這味道代表着昏沉、糊塗、失控和愚蠢。
所以我只吻了一小會兒便受不了地鬆了口,心情也越發不好「你又喝酒。」
繁華不說話,只是看着我。
他總是喜歡看着別人的眼睛,這能增加他的控制感,我則正好相反,我特別不喜歡跟人對視,畢竟我真的是屬兔的。
但縱然不適,我也盯着他,以目光跟他對峙。
直到繁華忽然莞爾一笑「怎麼這麼大火氣?」一邊伸手將我的手臂從他脖子上摘了下來,「跟他聊得不開心麼?」
我好像明白了「你以為我剛剛在跟他聊天?」
繁華又不說話了。
「跟他聊當然很開心,」我說,「至少他不亂喝酒。」
他還是不說話。
「也不半夜耗到四點鐘回家。」我說,「不會熱情幾天就變得冷……」
最後一個「淡」字沒機會出口了,因為我被他壓回了枕頭上。
那股討厭的酒氣又來了,混合着牙膏的冰涼氣味兒,從我的眼睛開始,到臉頰,繞過嘴唇,在下顎邊嘬着,輕輕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忍不住推拒,一邊說「你只想做這種事……」
他動作一滯,輕聲地問「他就不喜歡麼?」
「……」
「怎麼不吭聲?」他說着,身子撐了起來,額頭抵住了我的,「他喜歡麼?」
哼,嘴上問權御是不是喜歡,潛台詞是問我倆有沒有睡過吧?
我都說我愛權御了,那之前他就算覺得那兩晚沒睡,後來多半也拿不準了。
本着不想他好過的心態,我也應該點頭。
但我另有打算,便伸手,一邊扯住了繁華的浴袍前襟,一邊輕聲地說「他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就算繁先生心臟衰竭,仍然可以一夜五次。」
說到這兒,我抬起眼,嘲諷地瞧着他「是不是?」
繁華當然聽得出我華麗的意思,眼睛分明一亮,怔怔地望着我。
我不喜歡看他這麼開心的表情,這讓我覺得我背叛了我自己。
我問「這裏怎麼會有疤?」
繁華好像根本沒聽到這話,而是按住了我的臉,繼續他自己的話題「你有沒有騙我?」
我不想他高興得這麼容易,繼續繞彎子「你先說這塊疤。」
「記不得了。」繁華敷衍着回答了一句,又柔聲催促道,「菲菲,別折磨我……你明知道這很重要。」
「這塊疤對我來講也很重要,」我說,「所以我也記不得了。」
繁華不說話了。
顯然我的態度又讓他不安起來,眼裏的光已經消失大半。
我假裝沒見到,繼續專注於那條我並不感興趣的疤「這離頸動脈好近,不……差不多就是了,肯定搶救了好久吧?怎麼會不記得了呢?是不想告訴我吧?總覺得你還有很多秘密。」
「沒那麼嚴重。」繁華滿臉無奈,「沒有割傷動脈。」
撒謊,明明就是抹脖子留下的。
浪費了我一袋血,還好意思說沒有割傷。
我說「那這是為誰割的?」
「車禍。」
我說「你爸爸說你開車技術可好呢,從來沒有出過車禍。」
繁華不說話了,看着我。
「告訴我呀,」我催促道,「越是這樣藏着掖着,我就越覺得有問題。」
繁華依舊沒說話,只是握住我的胳膊。我當然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他的意圖,連忙抱緊他的脖子,說「你想幹什麼?」
「你睡吧。」他沒有強拽我,只是說,「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
我說「你在發脾氣。」
「沒有。」他說,「是我不該問。」
說完他又催促「鬆手吧。」
再度拽了拽我的手臂,這次用力了些。
「就不松!」我瞪起了眼睛,「你能怎樣?!」
繁華並沒有慫,只是盯着我,無言了。
「都告訴你了,還一直問,」我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是心臟病患者,拿什麼做那種事?」
「……」
他還是不說話。
「還是說……」我壓低了聲音,問,「我倆以前就做過?」
「以前無所謂。」繁華總算開了口,分外認真,「我只想知道這次。」
不等我說什麼,他又強調「給我個明確答案,做了還是沒有。事已至此,你答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我說「我要是說做了,你會直接拋棄我吧?」
「不會,」他立刻道,「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再拋棄你,除非你先離開我。」
「……再?」
「回答吧。」他完全無視了我的問題,只催促,「我絕不會發脾氣。」
我說「沒有。」
繁華沒說話。
「沒有。」我說,「上次回國時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根本就沒有的……不過以前我就不知道了,看你這麼急,以前八成做過唔……」
吻下來了。
我沒有拒絕,心情甚好地摟住了他的頭。
這一覺睡得甚好,無夢也無煩惱。
再醒來時是因為餓,一睜眼便看到了繁華,他基本維持着睡前的姿態,一手摟着我,區別只是另一隻手正撐着自己的頭,由上至下地看着我。
見我醒了,他露出了一抹愉快的笑「早啊。」
一邊說着,手掌滑到了我的下顎邊,像對他那隻布偶貓似的,輕輕撓着我的下巴,「小懶貓。」
「早啊。」眼睛有點脹,我一邊揉着,一邊問「幾點了?」
「十二點。」
嗯?!
我頓時一驚,趕緊就要坐起來,繁華卻一把將我按到了他胸口上「怎麼啦?」
語氣雖溫柔,胳膊上的力道卻強勢得很。
「我答應今天要陪他檢查,」我解釋道,「遲到了。」
「不准去。」繁華說着,動了動身子,把我給壓住了,「今天陪我。」
「……我跟他說好了。」
「就算是皇帝也得雨露均沾。」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按住了我的頭,「不能專寵他一個。」
我有些無言,只好說「明明雨露都讓你沾了……」
「那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繁華堅持道,「今天不准見他、不准提他,也不准想他,今天是我的。」
「……」
看來是昨晚告訴他我跟權御沒有「雨露」過,又把他從沮喪中拉出來了。
我說「那我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
「說什麼?」他抱着我的胳膊越發收緊,「你老公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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