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向安然快步走過去。伏魔府 www.fumofu.com
站起來的女孩子二十二三歲的模樣,鵝蛋臉,月牙眼,身穿羊羔絨外套,配同色短靴,頭髮紮成丸子頭,妝容精緻可愛。
「抱歉抱歉,忘了看時間。」向安然朝她歉意一笑。
「姐要說抱歉的人可不是我。」女孩子朝她擠了擠眼,一臉狹促,「快走吧,說不定未來的姐夫都等急了。」
聽到「未來的姐夫」幾個字,向安然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胡說八道什麼?」
女孩子縮了縮脖子,抬手摸了摸後腦勺,「姐,你悠着點,我這聰明的腦瓜都要被你打壞了。」
向安然白她一眼,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女孩子忙跟上。
十分鐘後,車子在一家日料店前停下。
進店後,報了包廂號,服務員引她們到了一間包廂前。
服務員抬手敲門。
「進來。」裏頭傳來一把清朗的男聲,好聽悅耳。
向安然身邊的女孩子饒有興致地瞪大了眼睛。
服務員將木質推拉門推開,朝兩人鞠了個躬,「兩位客人,裏面請。」
向安然走進包廂,視線落在室內起身相迎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襲深灰色正裝,大衣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英俊矜貴,風度翩翩。
沒想到來相親的居然不是什麼歪瓜裂棗,向安然頗有些驚奇地揚了揚眉梢。
男人上前來,伸出手,「向小姐是嗎?你好,我是陸放。」
向安然同他握手,「你好,陸先生,我是向安然。」她看向身側的女生,同他介紹,「這是我妹妹,向小園。」
向小園站在原地,朝他揮揮手,「hi」了一聲。
陸放視線在她面上一掃,溫雅開口,「佔盡風情向小園,好名字。」說着,轉身一讓,「二位請坐」。
向安然越發詫異。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北宋林逋的山園小梅。
她妹妹出生在臘月,出生時,滿園梅花盡放,爺爺便給她取了這名字。不過,這首詩,向來是最後兩句更為著名,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毫不費力地說出了她妹妹名字的出處。
至此,向安然對這次相親終於沒那麼牴觸了。
三人落了座,點好菜。再等料理上來的途中,開始隨意聊天。
職業使然,只要向安然願意,氣氛就不會冷場,更何況還有向小園這個活寶在,三人原本素不相識的人,居然還聊得挺投機的。
說着說着,不可避免地聊到了雙方的職業。
陸放微笑着道,「我拜讀過向小姐採訪世紀文化程總的那篇文章。」
向安然生奇,「我記得陸先生的職業是醫生?沒想到對時尚也有興趣?」
「略有涉獵。」
一旁作陪客的向小園見兩人聊得不錯,安心刷起了手機。原本她姐帶她來,就是為了防止跟對方話不投機,她能發揮一下活躍氣氛的作用。現在的情況,顯然不需要她出馬了。
不多會,服務員進來上菜。
刷了會微博,向小園想到陸放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上搜尋引擎一查,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她抬手,吃驚地碰了碰向安然的胳膊。
向安然側頭朝她看去。
向小園一臉驚詫地把手機遞到她眼前。
看清手機屏幕上的內容,向安然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訝,抬頭看向陸放,「原來陸先生就是萬洲那位陸醫生。」
陸放看着眼前紅唇魅惑,巧笑倩兮的女人,唇角微揚,彬彬有禮,「是我,向小姐聽過我?」
向安然沒想到她媽隨便介紹的一個相親對象,來頭居然這麼大,心緒複雜地點頭,「陸先生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
陸放唇角笑意不變。
驚訝過後,向安然就恢復冷靜。
對方的身份地位如何,只是些錦上添花的東西,她在意的,更多的是這個人內在的東西。陸放,禮貌矜貴,溫雅紳士,但是對她而言,似乎不夠有趣。不過,恰恰是父母輩最喜歡的類型。
正好料理已上,她便低了頭,安靜地用起餐來。
陸放的餐桌禮儀很好,一看就是教養良好的家庭出身。向安然隱約記得她媽提過他家的家庭背景。不過她對這次相親本來就抱着消極怠工的態度,她媽說的那些話,她基本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吃飯時,除了向小園偶爾會說一兩句話打破沉默,其他時候,兩人都吃得很安靜。
吃完飯,陸放問向安然下午有沒有安排。
向安然歉意表示下午還有工作,陸放非常知趣地表示理解,送她們到停車場,目送她們離開,才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駛出停車場。
向小園系好安全帶,看向向安然,興奮問道,「怎麼樣姐?」
「就那樣吧。」
聽出向安然語氣中的興致缺缺,向小園有些驚訝,「就這你還不滿意啊。你看這位陸醫生,年輕帥氣多金,我覺得挺適合做你男朋友啊。」
向安然伸手敲了敲方向盤,「你還小,不懂。」
向小園嘟了嘟嘴,「什麼我不懂,我看,就是你太挑了。」她坐直身子,抱着雙臂,「我看你晚上怎麼跟媽說。」
聽到這,向安然一陣頭疼,轉頭威脅她,「你別在媽面前多嘴。」
向小園「嘻嘻」一笑,「知道了。不過姐……我這又是陪你來相親,又是為你在媽面前保密,有沒有什麼好處給我啊?」
向安然睨她一眼,「說吧,想要什麼?包?還是衣服?」
「都不要。」向小園湊過去,笑得狡黠,「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見朝夕姐吧?」
聽到她這個要求,向安然道了句抱歉,「快過年了,朝夕那邊可能要趕進度,等過完年了我問問。」
她妹妹之前在國外讀書,也不知什麼時候喜歡上了阮朝夕。知道她跟朝夕是朋友,一直吵着讓她帶她去見見自己的偶像。
「行,沒問題。」向小園開開心心應了,「媽那邊,保證不亂說。」
十二月和一月往往是明星和藝人最忙的時候,無數慶典晚會等着他們參加。阮朝夕該拿的獎都拿得差不多了,她本身又不是喜歡上綜藝的人,所以發給她的邀約,基本上都是能推則推。
一月末有個星光演技大賞典禮,向來巨星雲集,收視率很高。明婉的意思,她這幾個月都在劇組,粉絲那邊很久沒有新鮮物料了,想讓她去參加。
阮朝夕沒意見,讓她去安排。
江宴那邊,同樣也收到了邀請。
慶典在三十號舉行,二十九號,阮朝夕和江宴分開坐車回了京城。
回到星河名邸,洗了個澡,阮朝夕披了件外套出門倒垃圾。
才推開門,就見電梯停在了她這一層。
她怔了怔,下意識看向對門那一戶。難道是隔壁的住戶搬進來了?
正想着要不要退回去避一下,電梯已經開了,她只得低了頭,將帽子往頭上一罩,假裝低頭在繫鞋帶。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腰都彎得酸了,也沒聽到離開的腳步聲。
她心中生奇,抬頭朝前看去。
這一看,卻怔在原地。
電梯旁看向這邊似笑非笑的男人,不是江宴嗎?
她直起身子,「阿宴,你怎麼來這了?」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阮朝夕嗔他一眼,滿臉無奈,「祖宗,這地兒狗仔盯得緊,你就這麼拎着行李箱過來了?要是讓狗仔拍到,明天我們倆同居的新聞就要上熱搜了。」
江宴笑,拉着行李箱過來,視線往她手裏一瞟,「昭姐姐下去扔垃圾?」
「嗯。」她看着他,神情嚴肅,「別打岔,過來幹什麼?」
江宴一臉無辜地看了看對門那戶,「我住那。」
「什麼?!」阮朝夕吃驚不已,看了看對面緊閉的門,又看了看眼帶狹促的江宴,腦海里零散的線索突然串了起來。
「所以,我隔壁的房子,是你買下來的?」
「對啊。」江宴笑意灼灼。
聽到這裏,阮朝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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