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手裏的茶碗都掉在了地上。
「哼,我就知道,否則陳家怎麼會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這孩子跟他們陳家無關?」
「老公,這是怎麼回事啊?」
朱雯還不敢將事情真想說出,只能試探。
而梁玉更是壓抑着,此時她只能叫自己管住自己的嘴巴。
有些事只是她跟朱雯知道。
「哼,你要記住,這個孩子就是陳想的。」
梁父突然很認真的盯着自己的女兒提醒道。
梁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旦這個孩子要是被傳出去是別人的,小玉啊,我疼你那麼多年,就當是咱們父女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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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丟不起那個人的。
朱雯坐在邊上聽着梁父的話,也不敢再說別的。
她在梁父面前,向來小心翼翼,謹言慎行。
梁玉卻覺得可笑,現在大家隨隨便便就能要挾她梁玉了。
後來梁玉回到房間,她就是氣不過的。
憑什麼,她是他的種,卻被他這麼嫌棄?
就因為那個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
兒子那麼重要嗎?
哈。
梁玉緊攥着雙手,她想她永遠接受不了女兒不如兒子這件事。
而且那個小東西,長大後到底能成為什麼樣的貨色還不知道。
朱雯是個賤女人,說不定那小東西長大後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也或者,指不定什麼時候他就一場意外死了,根本活不到長大,活不到搶走原本屬於她的一切的時候。
哼。
一切,還得往後看。
這,還早呢。
她心裏這麼默默地想着,然後便氣順了些,心情不錯的去洗澡。
朱雯還守在梁父身邊,「老公,你為什麼覺得小玉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陳想的?他們在一起一整夜。」
「一晚就能懷上的幾率多大?」
「這,這倒是。」
朱雯一副不太清楚情況的樣子。
「咱們兒子也是好不容易才懷上的,這丫頭指不定在外面怎麼野呢,你這陣子經常跟她在一起,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或者特別的朋友?」
梁父問。
「哎呀,這我倒是沒注意,我好不容易能出去趟,滿腦子都是想多喝幾杯,你知道的,我從早就愛喝幾杯。」
「喝幾杯沒關係,但是……」
「哎呀,人家知道啦,人家哪裏還敢,你不要我了怎麼辦?」
「只要你聽話,懂事,出去喝喝酒我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別忘了你還是個妻子,是個母親,嗯?」
梁父是不太喜歡太古板的女人的,梁玉的母親便是除了梁玉就是他,纏的他心煩。
他喜歡活潑的女人,但是活潑卻又要守本分。
甚至,心靈上出軌他都不在乎,但是朱雯這具身體必須得是乾乾淨淨。
否則,嗯,他知道他會立即無情的將她踹開。
反正兒子有了,找個女人就能給他當媽。
梁父的心思,朱雯只能猜到一分,就是他一旦發現她在外面亂來,絕對會把她攆出家門。
但是這一分,就足夠朱雯在他身上耍盡花樣。
不過這夜,朱雯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的兒子掉進了火堆里,屍骨無存。
朱雯是被這場噩夢驚醒的,她醒後嚇的不行,立即下床去找兒子,那也是她衣食無憂,富貴無愁的砝碼。
而梁父還在繼續睡他的。
——
陳想的房子裏。
又是這樣的時候。
不過這次,他只是假裝睡着。
甚至往後幾天,他都假裝睡着。
沈茉莉就在旁邊盯着他看,不到一周,他受不了了,因為她一句話也不嘟囔,他什麼信息都得不到。
所以那晚,他不緊不慢的睜開了眼。
沈茉莉稍微揚了下下巴,「你……」
「你還要這樣盯着我到什麼時候?」
「我現在問你,你愛不愛我,你會怎麼回答?」
「我愛你,只愛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只愛你。」
「那,梁玉呢?」
「與我無關。」
陳想從容回答着。
沈茉莉卻盤着腿,手撐着下巴,又搓了搓臉。
陳想看得出來,她很苦惱,在為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
跟他有關?
以她這麼多個晚上都睡的那麼晚來看,這件事的確跟他有關。
「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別悶在心裏。」
「說出來?」
說出來,你萬一激動地飛到天上去怎麼辦?
然後過幾天再把她踩在腳底下。
沈茉莉想着,便不太敢跟他講,所以又努力克制着。
「茉莉,你這樣快十天了,半夜守着我。」
「……」
沈茉莉更吃驚的看着他,「你,你知道?」
「我怎麼能不知道?你的味道,我睡夢中都能感覺到。」
「是嗎?」
沈茉莉忍不住在自己身上嗅了嗅。
她沒聞到那麼大的味道啊,還睡夢中都能感覺到。
「你說,梁玉除了你,會不會還有別的男友之類的?」
沈茉莉想了想,試探着問他。
當然也是提醒。
但是他能不能領悟呢?
沈茉莉盯着他,看不清,便又往前了一些。
陳想覺得,她快趴他臉上了。
「要不,把燈打開?」
陳想問她,她再湊近,他會忍不住做點男人想做的事情。
「為什麼?」
沈茉莉一時沒領悟過來,也沒發現兩人之間的親密。
「你湊這麼近,是想看我還是想,親我?」
陳想講。
畢竟他們家小茉莉可是熱情似火,在床上從不扭捏的辣女,會不會太久不做,也憋的心癢難耐?
「當然只是想看清你的眼神啊,親你?做夢呢?我們都……」
都離婚了。
這句話,她竟然喊不出來。
一想起離婚這件事來,她竟然還有些委屈。
「你快說嘛,你到底覺得她有沒有別的男友?」
沈茉莉回過神,又催促。
「你先坐到沙發上來,地上涼,你來例假會肚子疼。」
「……」
虧他記得那麼多。
她爬起來,坐在沙發里後突然一聲,「那你坐地上。」
她當然知道她很無理取鬧,沙發這麼大,他可以隨便去哪裏坐下。
但是……
「好。」
陳想乖乖坐到地上去,跟她之前那樣盤着腿跟她對視,不幾秒後,很認真的講:「那天早上,床單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