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簡條件反射的看向他,卻把自己縮成一團。
他知道?
他知道她想到什麼?
「看到橙橙被扔到外面?還是看到我沒有立即刺穿林如湘的心臟要她的命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
卓簡震驚的快要不能呼吸。
她也忘了呼吸了,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他怎麼……
都猜到了?
「還是,都記起來了?」
「……」
卓簡望着他,漸漸地腦子裏又開始混沌不堪。
她有點分不清。
是非對錯。
全都分不清。
她又低了頭,只是抱着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傅衍夜坐在床邊,看着她那麼沉悶的模樣,更是心裏悶疼,「簡簡,告訴我好嗎?你想到什麼?」
「……」
她卻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沉默着。
傅衍夜要碰她,她立即就躲開。
傅衍夜不敢刺激她,只是又開始擔心。
擔心她像是剛被他找回來的時候那樣怕他。
卓簡心裏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後來一直對她很好,一方面,過去的回憶里他像是魔鬼一樣讓她恐懼。
床頭上的手機響起來,她轉身去拿,然後整個人也跌倒在床上。
傅衍夜下意識的去抓她,但是沒抓到。
卓簡一回頭就發現他躺在她背後,頓時面紅耳赤,緊張的大腦一片空白。
傅衍夜聞着她身上的暖香,在看她怕他的眼神,只能再起身。
卓簡這才接起電話,還是有些沒力氣,「餵?蘇白哥,你還好嗎?」
傅衍夜這才知道是蘇白的電話。
「一點事沒有,不過哥打算多在醫院賴幾天讓你明媚姐擔心一下。」
蘇白裝着無礙的模樣跟她開玩笑。
卓簡想笑,但是還沒笑出來,就想起傅衍夜說的那句話,便輕聲叮囑:「你不要故意惹明媚姐生氣啊,她很擔心你。」
「嗯,那你擔心哥嗎?」
「嗯,擔心。」
傅衍夜聽的皺眉,轉頭看她。
卓簡警惕的看他一眼,隨即稍稍轉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對手機那頭的人輕聲講,「蘇白哥,我晚些去看你,你先好好休息。」
「好。」
蘇白答應着就掛了電話。
卓簡也掛斷,傅衍夜卻是立即拿自己的手機給蘇白髮了微信,「別再給她打電話。」
蘇白看了一眼,猜測傅老闆又在吃飛醋,也不管,心情倒是還行。
卓簡想要下床,但是看到傅衍夜還在床邊坐着,雖然是背對自己,但是……
「傅衍夜。」
她輕聲叫他。
傅衍夜聽的彆扭,她今天這聲傅衍夜可帶着不少的寒氣。
但是他還是轉頭與她對視。
「你先出去。」
她的長裙已經被他撿起來好好地放在遠處的沙發上,現在她身上就,一個吊帶裙,很短。
「嗯?」
傅衍夜質疑。
「你先出去啊,我要換衣服。」
卓簡立即解釋。
傅衍夜看着她滿臉的嫌棄,只想把她再摁到在床上,但是想了想,還是起了身離開。
卓簡一直在望着他的背影,他往外走一步她就輕鬆一點,但是他走到門口,卻又突然立住。
要知道他那兩條大長腿,那說過來,還不是幾秒鐘的事情,她剛卸下的防備又樹起來。
傅衍夜轉身看她還那麼謹慎的模樣,「我就在門外,需要幫忙叫我。」
「……」
她還能需要什麼幫忙?
可是身體還真有點吃不消。
她自己去洗手間洗漱,鏡子裏自己大片的肌膚上,一個又一個的紅痕,她的手用力摁住心口,她真的被嚇到了好嗎?
這都什麼?
她不是沒有被他弄的頸上都是吻痕過,可是……
昨晚她,她怎麼自己喝了啊?
再怎麼樣,也不應該那麼不清醒啊。
卓簡一邊埋怨自己,一邊找了點遮瑕膏,多塗一些,再多塗一些。
她總算明白傅衍夜為什麼說以前她都直接帶條絲巾。
的確那個更省力。
而且這樣,滿身的遮瑕膏味,真討厭。
不久,她聽到洗手間的門被緩緩地推開,下意識的抬眼從鏡子裏看去。
剛剛被她趕出去的男人突然出現,她嚇的立即轉過身,雙手緊抓着洗手台邊上。
遮瑕膏不小心被她碰到地上,淡淡的香氣飄上來,她條件反射的低頭看了一眼,卻立即又看着門口的男人。
「我是你丈夫,又不是小偷,不是壞人。」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壞人?」
「什麼?」
「你,你趁我不清醒的時候……」
「不是你一直想要嗎?」
傅衍夜緩緩上前。
卓簡再想逃,人已經被他圈禁在那裏。
「我什麼時候一直要了?」
卓簡反駁。
「你好好想想。」
傅衍夜有點哭笑不得。
「我,反正昨晚我不清醒。」
「哦,可是昨晚你本來的意圖,不也是讓我做?」
「……」
卓簡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覺得他很荒謬。
但是具體哪裏荒謬呢?
傅衍夜將她的細腰輕鬆握住抱到洗手台上坐着,然後托着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昨晚是誰抱着我不撒手?忘了視頻了?還有這裏。」
傅衍夜揚了揚脖子,露出性感的喉結來,那裏都被她吮出個印記來,不比他給她留的差。
卓簡頓時又不敢看他,那個痕跡也太扎眼了吧?
可是他捧着她的臉蛋,讓她完全沒辦法逃避。
卓簡後來疑惑的問他,「我不是叫你出去?」
「我不是擔心你太久沒做,身體吃不消?」
「……」
「叫你也不答應,我還以為昏倒了。」
「……」
他叫她了吧?
半個字也沒聽到啊。
傅衍夜高深莫測的望着她,見她再猜測,便立即又問她:「沒聽到是吧?滿腦子都是我把你上了?」
「什麼啊?你,你……」
不對啊,他不是不行嗎?
卓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又想到那裏,然後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不太確定的輕聲:「你,你不是不行了嗎?」
「誰說我不行?」
「……」
「到底是誰整天在說我不行?是我自己?」
傅衍夜很認真的問她。
卓簡就突然想到,好像是她一直以為他不行了。
她不自覺的抿唇,再看他的時候更是用力的抿住唇瓣。
下一秒唇瓣立即被男人溫熱的拇指壓住,她不得不在與他相對。
「想起來了?我可說過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