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中雨。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卓簡醒來後試圖爬起來,但是身體散了架一樣動彈一下都疼。
可是這會兒,他早已經不在身邊。
偌大的床上只她一人,並且靜下來仔細聽,房間裏好像都沒別人。
昨晚不是夢吧?
那,他人去了哪裏?
卓簡使出全部的力氣,撐着好不容易坐起來,看了眼門口,她還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肌膚多蒼白沒有血色。
嗯,第一次的時候,也沒這樣難過。
那時候他看似狂野,實際上還是有所保留。
可是昨晚,禽獸。
卓簡忍不住心裏罵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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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懶懶的看了眼,想接又沒什麼力氣,而且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她猜測着他應該是沒在家裏了,失望之餘,她又把自己丟回去,枕着枕頭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屋頂。
好累。
她努力翻個身,繼續睡。
手機好在也只響了一次就沒再響。
後來又阿姨進來他們房間,只看了她眼確定她沒事便又出去。
中午她起床勉強吃了幾口東西就又接着躺下了。
然後睡覺前又心裏暗暗罵了他幾遍禽獸。
傅衍夜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她還在床上躺着,淺睡。
他一坐下在床沿,卓簡就有點轉醒,但是她沒睜開眼。
卓簡感覺着有人在摸她的頭髮,一想就知道是他,心情不爽,往裏面扭了扭。
「夫人這是邀請我進被窩嗎?」
「……」
她後面,足以讓他躺下的很寬敞的位置。
傅衍夜側躺在她一側,很快便在她臉上落下輕輕一吻,「工廠那邊今天出了點事,我親自去解決了一下,一忙完就回來了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工廠詢問。」
他耐心的跟她解釋。
卓簡卻還是不說話。
她就是生氣啊。
他昨晚玩瘋了,然後今天一早就消失。
明知道她身體又沒他壯實。
而且倆人這算是這幾個月來正兒八經第一次,睡完就消失一整天,簡直,罪不容恕。
「我去洗個澡,然後陪你躺下好不好?」
他輕聲詢問。
卓簡沒說話,他便當她是默許,又親了她一下就去洗澡。
卓簡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瞅了眼他的背影。
傅衍夜到了浴室門口,突然回頭。
卓簡措不提防,就那麼,視線重裝進了他突然襲過來的眼神里。
他笑,她卻心怦怦怦的狂跳。
壞人。
卓簡心裏這麼判定他,很快便又犯困。
可是他洗澡太快了,不過十分鐘,他就從裏面出來,並且故意的那般,冰涼的身體從她身後將她包裹住。
「涼。」
她迷迷糊糊的哼哼。
「我幫你暖暖。」
傅衍夜說,把兩個人裹在被子裏緊緊地。
卓簡本來困得要死,瞬間就清醒了,「傅衍夜你別來了。」
「叫聲老公聽聽。」
房間裏燈光暗下來,男人低啞的嗓音卻格外帶有脅迫力。
「老公。」
「嗯,睡吧。」
傅衍夜心滿意足。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覺得又暖了,然後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又戴着婚戒。
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對昨晚他給自己戴戒指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過今天早上,他在家。
並且穿的人五人六的。
看他從外面回來,她故意冷下臉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傅衍夜看了眼她抬起來的手,走過去將手裏的水杯給她,「先喝點溫水再說。」
卓簡接過水杯,繼續盯着他,「傅衍夜你不覺得自己這兩天太過分嗎?
「過分。」
他微笑着跟她說。
「你……」
卓簡就覺得,這個人明明話說的好聽,但是心裏根本不覺的自己過分。
她氣的扭頭不再看他。
「我想把戒指套在你的手上,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再向你求婚,阿簡。」
他叫她,在比她低的地方。
卓簡轉頭就看到他已經半跪在床邊。
「爸爸你在幹什麼?」
孩子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門口,還有阿姨。
大家都沒進去,但是對裏面的事情都很好奇,並且還帶着某種看熱鬧的喜悅。
傅衍夜只管專注的望着卓簡,「跟你們媽咪求婚。」
「求婚哦,媽咪,快答應爸爸。」
橙橙立即激動地喊道。
卓簡聽到兒子那麼說,倒是不能像是之前那麼輕易拒絕他了。
傅衍夜笑,「別有負擔。」
「那我不答應。」
「……」
他笑的越來越無奈。
他只是叫她別有負擔,不是叫她別答應啊。
「哇,爸爸被拒絕了,我要去打電話告訴奶奶,爸爸被媽咪拒絕了求婚。」
橙橙嘴裏振振有詞,已經跑遠。
橙清橙栗看橙橙走遠便立即跟着跑了,阿姨又往裏面看了眼,也笑呵呵的離去。
雖然求婚失敗,但是沒人覺得這有什麼損失。
傅衍夜再開口:「要不你向我求婚吧。」
「我向你求婚?」
「嗯,我向你求婚的話可能這輩子都不能讓你答應了,但是你向我求婚,我保證我馬上同意。」
「你馬上做夢去吧。」
卓簡說他。
傅衍夜無奈,站起來後傾身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就給她一個吻,然後眼又盯着她,「我何必做夢。」
卓簡心一顫,緊接着人就被壓在了床上。
她嚇的要死,尤其是聽到孩子們的腳步聲,手捏着他的襯衫布料,「傅衍夜你,別。」
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傅衍夜卻抵着她的額頭說:「那就答應我的求婚。」
「……」
「否則我就做到你答應為止。」
「……」
嗯,反正就是很過分。
好在孩子們突然又沖了過來,並且舉着手機。
「奶奶你快看爸爸……」
三個小傢伙懵了。
「哎呀,快出去,我們才不看這個呢。」
王悅慌張的提示聲從手機里傳出。
卓簡死死地抓着傅衍夜的襯衣,她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孩子們跑的很快,但是她真的很,忍哭,「你自己跟媽媽解釋。」
「我親我自己的媳婦,跟我媽解釋什麼?」
他問她,一點都沒慌張,並且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專注。
他們好像,不像是前陣子那麼疏遠了。
她的眼裏,不再那麼冰冷。
在這個夏天,所有的事情都比之前更好。
那麼到了秋天,他們是不是就可以放下過去的所有介懷,然后豐收一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