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身穿着正裝,像是也喝了酒,黑眸那麼沉沉的壓住她的視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卓簡下意識的另一邊推了下,看着他,「你怎麼也在?」
「老闆在星光應酬,我剛去接過他袁滿就打了電話。」
王瑞在前面解釋。
卓簡聽後猶豫了一下,車子已經出發了,她便說:「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行。」
「好。」
卓簡兩隻手輕輕的交疊在一起,想過要往門口挪一挪,但是又覺得太矯情,就那麼木訥的坐在他身邊看着窗外,外面的燈光五顏六色的,真是迷人眼。
傅衍夜沉沉的目光從她泛紅的臉上到她的手上,心突地一跳。
她手上的戒指呢?
傅衍夜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沉冷,開口,「戒指呢?」
卓簡無名指一動,下意識的捂住,「掉了。」
掉了?
傅衍夜突然盛怒,想要發火又想到她拿了那個該死的離婚證,轉頭看着另一邊嘲笑了聲,「是掉了還是扔了,大概只有你心裏最清楚。」
咯噔。
卓簡心裏揪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只答應了聲:「嗯。」
傅衍夜聽後更生氣了,轉頭抓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後一摁,追問:「真的丟了?」
卓簡看着他眸子裏,聞着他嘴裏的酒氣,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聲音弱了些:「嗯。」
「什麼時候丟的?丟在哪兒了?」
傅衍夜又立即追問。
卓簡看着他,訥訥的想,要是知道,還算丟嗎?
「說啊。」
傅衍夜又催了一聲。
卓簡被他那一聲嚇的一怔,過後回過神只得倉促的說:「就,剛剛才發現的,我也不知道丟哪兒。」
傅衍夜惱怒的抓着她的肩,越看她越生氣,她還喝了酒,喝的臉像是熟透的櫻桃那麼紅,那麼……
傅衍夜氣息有些粗重,他看得到她眼裏的敷衍,看的明白,可是這一刻他卻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你最好馬上能找回來,這種東西不是可以隨便弄丟的。」
傅衍夜鬆開她,然後又轉頭看着窗外。
那話,已經夠冷薄。
卓簡終於可以坐好,低着頭看着自己有個戒痕的地方輕輕地摸了摸,低聲:「戒指是我買的,我自己不在乎不就行了嗎?」
卓簡說着轉眼看向他的手,忍不住又說:「或者,你也該把那枚還給我了。」
傅衍夜聽後頓時氣不過的抬腳就往前面踹了一下。
車子頓時停在了路邊。
「給我滾出去。」
傅衍夜衝着前面大吼了一聲。
王瑞看了眼後視鏡,然後低着頭二話沒說就下了車,輕輕將門給他們關上。
「你幹嘛對他吼?他又沒做錯事?」
「那我對誰吼?對你嗎?是誰說戴上就再也不能摘下來?是誰說的?」
傅衍夜質問她。
卓簡:「……」
就是很氣,但是又不知道跟他怎麼爭論。
她是說過,可是那時候她以為他們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們那麼快會結束。
「你要離婚我就離婚了,你要搬走就搬走了,你還要怎樣?戒指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為什麼現在它卻不在你手上了?」
傅衍夜突然捏住她的手舉到她眼前,質問她。
本來很寬敞的車廂里,頓時就寂靜了下來,連空氣也變的凝固。
卓簡壓抑着呼吸看着他,想要把手從他滾燙的掌心裏抽走不能,她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只得跟他嚷嚷,「我們離婚了,我就算摘下又怎樣?長輩們都知道了,至於別人,隨便你怎麼編我都不在乎,還不行嗎?」
為什麼非要讓她每時每刻看着那枚戒指感受錐心刺骨的疼痛?
卓簡說完後抬手用力擦了下自己掉下來的眼淚,然後氣憤的扭頭不在於他對視。
她無心讓他看到她這幅不端莊不好看的,潑婦的形象。
傅衍夜捏着她的手慢慢的放下,問她:「你說不恨我,其實心裏恨透了我吧?」
卓簡眼眸一動,不懂他怎麼突然這麼問。
「林氏的事情你別管,我在做。」
傅衍夜突然說了一聲,然後推開車門便下車。
卓簡卻是怔怔的轉過頭去看他,他下了車後站了會兒,然後轉頭看她,「到時候你給我把戒指怎麼弄丟的怎麼找回來,否則別怪我不顧夫妻之情。」
外面的夜色那麼深,他穿着黑西裝,很快就沒入了黑夜裏。
王瑞回到車上,因為傅衍夜走過去的時候提醒他送卓簡回家。
所以車子很快又出發了。
只是突然的下雨,卓簡忍不住看向窗外,然後轉眼看後面
他還自己走在小路上,不急不緩的,然後停住。
卓簡又坐了回去,然後悶悶地低了頭。
王瑞從後視鏡里看她一眼,聲音雖然僵硬,但是的確是安慰,「老闆不會有事,我打電話找人接他。」
「嗯。」
卓簡答應着,然後又看向窗外。
還不到六月,但是雨下的特別勤。
傅衍夜在抽煙,但是本來的小雨突然間變成瓢潑大雨,一下子就把他澆濕了,也把他的煙捲澆斷了。
可是他的戒指還在手上,他臉上的憤怒跟嘲諷齊聚,身上濕漉漉的後他幾乎快要窒息,直到一輛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前面,他才忍着噁心走過去。
車子很快離去,開向盛園。
卓簡回了公寓洗了澡便上了床,傅衍夜剛剛那句話卻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說林氏的事情讓她別管,他在做。
卓簡心裏突然有些質疑,莫不是他這段日子跟林氏父女走的近其實是有預謀?
並不是真心跟他們和好?
卓簡躺在床上後還是忍不住翻來覆去的想,如果真的是那樣呢?
如果他沒有不顧她的感受,如果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就像是她這樣呢?
卓簡突然明白過來,自己最近太急躁了,忍不住抓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今天她讓林氏父女的關係更惡劣了,但是找到他的號碼卻突然又停住了。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常夏那句,他經常偷偷在她樓下一守就是一夜,她又下了床跑到窗口去,但是今夜樓下除了本小區的車,再也沒有別的。
他沒來。
他不僅沒來,他還消失了,連續三天,新聞上沒有他的消息,家裏沒有他的消息,甚至連王瑞跟袁滿他們也說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還是四更哦,傅三歲好兇呀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