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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宅縞素。
大堂。
王載志正在給火盆裏面添紙,忽地一個人影迅速趕過來。
「奶奶睡下了嗎?」
「睡下了。」進來的正是王載義。
「一會你去買點素菜回來,我們吃飯。」
「大哥,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說小翠,王二這些人我們不留,那也就算了,董嬸王姨那可是伺候了奶奶幾十年的老人,還有董伯,更是爺爺的書童,在咱們家多少年了。」
王載義想到了宣佈讓他們離去的那一天,很多人都不想要田,他們很多也都小有家產,都願意把自己家產捐出來渡過難關,可是卻被自家大哥給阻攔了。
「你能熬到現在才問,可見也大有長進。」王載志讚許地看了一眼自己弟弟,「你可知靈佑禪師查府中內奸是何情形?」
「查出來是誰了嗎?」
王載志又給火盆里添了幾張紙,道:「只查出幾個上下其手之輩,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難道真是什麼前輩高人?」王載義不敢相信這些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爺爺奶奶,竟然挖空心思竊取家族情報,甚至搬空家族密庫,看着王載志越來越鄙視的目光,還是小聲地反駁:「那個乞丐不是說晚上看見箱子在飛嗎?」
「丐幫一直就是御使的勢力範圍,張縉在御使這條道上浸淫多年,你覺得那個乞丐的話你會相信?」王載志看傻子一樣看了自己弟弟一會,「若說潘吼見識淺薄,不知高人能耐,到了方品神僧這一境界,哪怕真有高人,自己總能窺得一二,可是這次毫無半點蹤跡。」
王載義的臉色忽地變得煞白,「難道?」
「天底下能擋得住靈佑禪師的識魔辯異,只有那幾處。」
「我們家真的有錦衣衛、東廠的人?那對我們下手的是—」王載義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們這次是反將了一軍,或者說主動低頭,以後只要識趣,再把那張縉手中的功勞分潤一二,這才算過了關。」王載志想到了自己父親給自己的東西,言不由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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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武功花費了任我行不到一個月,而這段時間,他也終於把自己調養好了一部分,更是通過白皮豬修煉知雄心經,也是終於對意境又有了新的領悟。
黃仲公雖然最近都沒有感受到任我行的意境,但是卻更加沖淡平和,因為他已經努力過了,在他打開地牢大門的時候,其實內心爆發出來的,不是解救知己的喜悅,而是將要放出一個惡魔的懊悔,這時候黃仲公才明白了自己的本心。
所以在最後一步反而停了下來,明悟本心後,黃仲公便不會再做什麼舉動,修為境界更加高深。
知雄心經的各種慾念無法作用在傻子身上,但是卻全部顯露在意境中,因為這部功法本身就參照修羅陰煞功而修煉的,修羅陰煞功先修意境,後修內力。
而在這時,任我行培養的白皮豬卻出現在了黃仲公的意境感應之中,因為他的痴傻,所以腦中亂七八糟的意念導致的結果就是瘋狂,最近任我行冒出來的也一直是瘋狂意境,瘋狂就是沒有規律,哪怕誰來看也無法從意境上發現破綻。
黃仲公欣喜地發現任我行又出現在了自己的感應中,但是擔憂的是自家知己內心更加瘋狂,心中雖然慚愧,甚至有些心疼。
這卻讓他這段時間日子變得充實起來,在他看來任我行竟然因為在囚牢中,變得瘋狂了,而變瘋狂的原因,很可能是自己給了他希望,又給了他絕望,這樣之下,導致了自己知音瘋了。
黃仲公現在每天的任務,就是用琴音溝通任我行的念頭,幫助他理順混亂之意,但是每天還沒有清理完,第二天又生出更多。
這一天孫左拿着一個泥人,正在閉目念念有詞,仔細聽着卻是經絡歌訣「足厥陰經一十四,大敦行間太沖是,中封蠡溝伴中都···」
忽地感覺環境有點不對,連忙睜開眼睛,卻看到任我行雙手搭在白皮豬後背上,忽地噴了一口鮮血,而白皮豬卻被他一掌打地掛在了牆上,持續了兩秒鐘才掉了下來。
任我行這時候也陷入了危險的境地,他在幫助白皮豬修行,卻不料知雄心經太過於詭異,竟然勾動了自己的內息,甚至是自己的瘋魔意境。
孫左看着他正在調息,不一會卻面露痴狂,他熟練地挪到門口,想要從方孔鑽出去,這是這段時間鍛煉得出來的經驗。
卻不料看到任我行走在了白皮豬跟前,卻開始了痛哭,嘴上也不斷地說道:「對不起,嗚嗚嗚嗚。」
原來他聽到了白皮豬「荷荷」的聲音,已經清明過來,滿腦子的瘋魔意境卻變成了愧疚之意。
孫左看到白皮豬掙扎着伸出一隻手在任我行背上拍了拍,這是孫左和白皮豬的相處方式,雖然生活上是孫左在照料他,可是在事情上,比如打鬥爭奪逃跑這些都是白皮豬在處理,甚至哄他睡覺。
任我行看到白皮豬直接伸出一隻手,期待地看着任我行,嘴上也不停的發出豬叫聲,鼻子不由得一酸,抱着白皮豬開始大哭起來。
越哭越是心碎,白皮豬卻熟練的用一隻手抱着任我行,一隻手開始拍打起來,孫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不料任我行卻搶了自己溫暖的懷抱,也是一隻手爬過來,鑽到了另一邊,要佔據位置。
而任我行在地牢的憋悶,創建武功的苦惱,對家人的思念,萬般滋味湧上心頭,哭泣聲越來越大,使得孫左也是開始放聲大哭起來,白皮豬從來沒有兩個人在懷裏哭泣的經驗,兩隻手抱着兩人,發出了「荷荷」的豬叫。
過了半響,任我行才清醒過來,心中一陣輕鬆,但是卻沒有起身,白皮豬和孫左都已經睡着了,感受了下這個骯髒而溫暖懷抱,才慢慢起身。
想到白皮豬就要獨自一人被關在這黑牢,滿臉的歉意的對着熟睡二人道:「對不起啊,讓你們分開了,等我傷勢好了以後,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沒關係。」孫左已經醒了,替自己夥伴回應道,甚至感覺兩人的距離近了不少。
在黑牢裏面任我行喜怒無常,光是挨打就瀕死過數次,本來心裏面是充滿了怨懟的,但是這次卻讓他看到了另一面,和自己認知完全不同的一面。
任我行手掌搭過去,孫左也熟練的湊了過去,這是給他溫養身體,現在的自己不要求內力數量,反而要求質量,更要求對經脈知識的深挖。
這個小東西傷勢不一般,如果不做好基礎工作,恐怕正骨四肢脆弱的不堪一擊,還不如不正骨呢,好歹已經習慣了。
而給孫左溫養身體,正是為他易經洗髓的第一步,也是自己參悟一些經脈知識的方法,也算是相得益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