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凌斯晏面色狠狠一沉,下意識躲避,怒道:「你瘋了!」
蘇錦一下下拿着剪刀朝他扎過去,卻在他再次避開,眼看就要伸手制住她的手臂時,她突然將那把剪刀換了方向,通紅着眼眸將刀尖扎進了自己的心口。筆神閣 bishenge.com
刀尖見了血,凌斯晏迅速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沒讓她再繼續扎進去。
蘇錦拼命掙扎,失控地發狠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守在門外的侍衛聽到了裏面的爭執響動,敲門詢問沒得到回應後,擔心出事,就提着膽子推開門進來了。
凌斯晏抬手將蘇錦按到了懷裏,也藏住了那把刀,沉聲呵斥了一句:「滾出去!」
侍衛剛抬了一隻腳進來,嚇得立刻低頭,迅速退了出去,重新關上了門。
胸口的鮮血在兩個人的衣服之間暈染開來,蘇錦終於體力不支,雙腿一軟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他看到她額上的冷汗越冒越多,襯得一張臉白得可怕,頭髮糊到了臉上,黏到了一起。
凌斯晏單獨叫了個女醫官進來,擔心下人看到蘇錦胸口的傷,知道她動了刀,所以沒讓其他任何人進來。
醫官幫蘇錦檢查了傷口,萬幸扎入得不深,沒有大礙。
她再小心處理傷口後上了傷藥,幫蘇錦包紮了,就拿着醫藥箱退出去了。
已經到了深夜,凌斯晏坐在床頭,看向床上的人如同受驚的刺蝟,哪怕睡着都是滿身的防備。
他第一次感到那樣無力,隔着被子小心按住了她的手背,顫聲開口。
「你別逼我,別這樣逼我。你知道的,我不想對你太狠心,但凡你能退了這一步,放下那兩個孩子,我什麼都能依你。」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反倒是被他按住的手背,無意識掙開來,往被子裏縮了縮。
蘇錦這一昏迷,時夢時醒就折騰了兩天兩夜。
凌斯晏將事務都帶到了這邊處理,日夜不離地守着她。
到第三天蘇錦終於醒了,醒來後的第一反應,還是通紅着眼睛找凌斯晏要女兒。
無論他怎麼軟硬兼施,她半個字都聽不進去,只一直要見自己的女兒。
凌斯晏再次被激怒,耐心耗盡,索性眼不見為淨。
看她這麼能折騰,身體大概也是好了,就又將她丟到了雜役院裏去,放話她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什麼時候再出來。
這之後,他近一個月都沒再來看她。
只有每七天,他會讓奶娘抱着永安給她去看一眼,提醒她安分點。
他給男寶寶取名叫永安,當初他們還好好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半開玩笑說過,以後要是生了寶寶,男寶寶就叫永安,女寶寶就叫永樂。
她對孩子沒有太多的奢望,就希望他們能平安喜樂,健康順遂。
這一個月來,蘇錦一直在雜役院裏幹活。
什麼髒活累活她都干,唯一的希望,就是每七天可以見到永安一次。
她的女兒沒有了,她恨凌斯晏入骨。
可永安還活着,他是她的兒子,她一定不能讓他出事。
年關已過,臨近上元節,雜役院的圍牆外,每晚都能看到漫天煙火綻放。
凌斯晏進宮去了,新年伊始,臨近上元節,他要陪皇上皇后,還有祭天、賜宴和很多典禮。
他脫不開身,這段時間不好再住在宮外的太子府,而是暫時住到了東宮裏去。
上元節過後的第二天,蘇錦正在雜役院的房間裏埋頭擦地,就突然有侍女過來找她。
「殿下要見你,換身乾淨衣服再過去吧。」
蘇錦抬頭去看她,一時沒有反應。
她累了,只想隔段時間能見一眼永安,並不想去應付那個男人。
侍女不耐煩地催促她:「快去啊,殿下要我轉告你,永安也在那。」
蘇錦咬了咬牙,到底是換了衣服,跟了她過去。
她身上的衣服是濕的,不換掉的話,等下如果抱永安,擔心讓他着涼。
過去凌雲殿時,凌斯晏就抱着永安坐在正堂。
他喝了酒,酒精味道很重,眸子有些泛紅。
看蘇錦進來,他將寶寶交到了侍女手裏,招手讓她坐過來。
蘇錦身上就穿着一身素淨的侍女服,她面上半點表情都沒有,走近過去就給凌斯晏行禮。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凌斯晏手裏摩挲着一支上好的白玉簪子,看到她跪到了他面前,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再垂眸看向蘇錦:「錦兒,你坐這來。」
蘇錦起身,語氣淡漠:「奴婢不敢。」
他變得不耐煩了起來:「孤命你坐這裏來,沒有跟你商量。」
蘇錦坐到了他旁邊,沒有出聲。
他看起來真的喝多了,燭光下,他就那麼直直地看着她:「孤今天見到母親了。」
她不說話,他繼續開口:「你知道的,孤的母親不是皇后,孤的母親在冷宮裏,孤的母親在冷宮裏待了十六年了。
皇后將母親害進了冷宮,可孤卻裝了十六年的傻,叫了皇后十六年的母后。」
他將那支白玉簪子放到了蘇錦手心裏,再用掌心包住了她的手,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孤今日宴上見到她,她憔悴了,白髮更多了。孤一年到頭就能見她這一次,還只能遠遠地偷看一眼。
孤想當皇帝,不為權力,不為別的,就想能保護得了自己在意的人,能多見見她,能跟你好好的。」
因為朝廷權力紛爭,皇后不喜歡蘇家,不喜歡蘇錦,他一直都知道。
蘇錦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簪子放到了桌面上。
她聲線清冷:「殿下喝多了。」
他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泛紅的眸子凝視着她:「孤沒有喝多,孤很清醒。
他們沒有一個人真心待孤,為什麼連你也這樣,這些年孤哪裏待你不好?
受盡屈辱熬過那兩年,拼了命回來也不過是為了你,可你為什麼也要這樣,為什麼?」
蘇錦肩膀被他按得生疼,努力想要掙開來:「殿下別這樣,別髒了手。」
他眸光里浮現極大的怒意和不甘,突然用力按住她腦後,就不管不顧地吻了過來。
蘇錦發狠地咬了他一口,拼命想要掙開來。
混合着酒精味道的血腥味,迅速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他越發不依不饒,直到她呼吸不過來,惱恨不堪地面色漲紅。
他索性抱起她就大步往裏面走,眸光里的猩紅一點點加深。
蘇錦驚恐地伸手推他,開始口不擇言:「殿下自重,將軍碰過的東西,殿下也要這樣飢不擇食嗎?」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