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只是掙口飯吃呢?我都打聽過了,聽說連旁邊安和縣的豐樂樓都來你們這拿河粉去賣,再加上一品樓,不都是大買賣嗎?」袁張氏連聲道。
郁袁氏進門聽到這話,神色越發冷淡,她對這個後娘沒有什麼感情甚至是厭惡的。
「你怎麼來了?」她進門便問。
「哎呀,這不是大姑娘許久沒有回去了,你爹念着你,便讓我過來瞧瞧。」袁張氏扯着虛偽的笑容,走過去親熱地想拉郁袁氏的手。
郁袁氏直接躲開:「我挺好的,讓爹不用擔心,等過些日子我再回去看看他。」
「唉,這人年紀大了,但凡有個病痛,就念着兒女,希望兒女在床頭。大姑娘是個孝順的,早些回去看看,你爹會很開心。」
「我知道了。」
郁袁氏並不接袁張氏的話。
不然,下一句就是銀子。
上次在縣城裏搶布匹的事,郁百順已經跟她說過了。
當時她就惱得不行,她爹這個填房好吃懶做又愛佔小便宜,什麼事都要算計幾遍,她很是反感,除了逢年過節不得不回娘家之外,平日等閒都不會想回去。
「大姑娘,你爹病得難受,一直盼着你回去呢!」
郁袁氏不接話,袁張氏就說到她接為止。
論不要臉,沒人比得過袁張氏。
否則也不會被昭陽打過之後,還敢大搖大擺的登門,怕是篤定昭陽不會當着郁家人的面再次對她動手吧!
「我爹不舒服,怎麼你們一個個都來了我們家,看來病得不是很重,那等過些日子再找個機會回去。」
郁袁氏不冷不熱。
「大姐,你怎麼能這樣呢?爹現在就是盼着你回去才病的。你要是這樣拖着,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這可是不孝。」袁家祿的娘立刻接過話頭。
袁老三的媳婦也幫腔道:「大姐是不知道我們在家照顧爹的難處,這年頭的大夫跟搶銀子似的,隨隨便便看個病就得花一二兩的銀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那麼多張嘴吃飯,靠着兩個勞力,哪裏賺得到銀子?」
「好了,閉嘴,在親家母這裏說這些像什麼話?」袁張氏裝模作樣地喝了兩個兒媳一聲,然後歉然地對郁老太太說道,「親家母,讓你見笑了,這兩個嘴巴沒把門的什麼都往外說。」
「自家人無妨,」郁老太太淡淡地道,「反正這沒外人。」
袁張氏一喜,以為郁老太太要給銀子。
可她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郁老太太的下文。
「這也是委屈了她們,才見着親家母忍不住訴苦,唉……」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你們能走得開想必親家公的病也不嚴重,這下地幹活的,風寒發熱不都是常有的事?多喝點熱水,休息休息便沒事了,親家母也莫要太過於憂心。」
郁老太太四兩撥千斤,就是不給袁張氏機會。
哼,她可不是讓人隨隨便便就能佔到便宜的人!
袁張氏的笑容淡了幾分。
她話鋒一轉,說到昭陽身上去:「這次來,其實還想跟親家母談談真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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