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陳在一直以為燈集團跟這場災難有些聯繫。也許足眉吁壇生化危機》的原因吧,陳在認為這種超級牛逼的企業,而且還是搞生物製藥起家的,和官方又有那麼千絲萬縷的聯繫,搞點生物兵器之類的,完全有可能。但是後來很多事情,都告訴他,燈集團與這場災難似乎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而現在,貌似這場災難又跟一個自稱要把人類帶到天堂淨土的類似宗教的組織扯上關係了。用小記者趙晴的說法,那一定是個邪教。而且。那個什麼灰袍祭司風揚,就宣稱這場災難是「神的懲戒」一陳在理解為,是他們製造了病毒小並且散步在世界上的。現在,他們聲稱對此事件負責,就像那些搞自殺爆炸的恐怖組織一樣。
以陳在的人生經驗,他很難判斷這場災難由燈這樣的超級企業製造出來,還是由淨土教這種類似恐怖組織或邪教的團伙製造出來,哪一種更可怕一些。他只是憑藉直覺,認為後者更加危險一些,因為前者最多是為了利益,或者為了稱霸世界,而後者自以為是「拯救世界」一沒有什麼比這更可怕的,因為在這個旗幟下,他們所做的一切在他們自己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陳在很想知道更多的關於淨土教的信息,比如說,他們究竟有多大的規模,什麼時候出現的,現在有多強的勢力等等。來兮從南方市的副市長那裏了解到,淨土教其實早就存在了,只不過之前一直秘密的在地下運作,警方也展開了專項調查,可惜來兮隸屬省廳,不知道市局那邊專案組的情況。路程知道,可惜他知道的似乎也很有限,並且。他現在也不可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告訴陳在。
不過還好。當陳在從路程那裏拿走手榴彈的時候,路程也把一個貼身掛着交給了陳在。路程什麼都沒有說,但是這個直到他死前才交出來的東西,足夠讓陳在感覺到它的份量了。那是用一條細鏈子掛着的,拿過那東西的時候,陳在想起了《魔戒》裏的弗羅多。雖然弗羅多一路混得很慘,但有一點是好的,那就是結局,弗羅多不但活下來了,而且還跟精靈去了海外。
陳在疑心淨土教是外來的,因為他們的基層力量沒有叫什麼堂主、舵主或者奔主,使者什麼的,而是什麼祭司。一想到這陳在就覺得他們自己的團隊叫做「守望者軍團」是一個罪過,我們自有我們自己的文化和習慣,奈何現在的人們,更習慣於西方的文化了。也許。回喜以後,他應該把團隊的名字改為什麼什麼幫,或什麼什麼會,自己當幫主或者總舵主,手下幾介。部門分為各個香堂。對,就應該這麼幹。陳在不後悔把手榴彈扔進了神棍風揚所在的那個房間,雖然他更希望能把他扔到喪屍堆里去,不過不是沒時間了麼?陳在他們現在剩下個人,分成了三個小組,互相配合着把那只會爬牆的變異人往路程那邊趕了過去,而他們也從幾個走廊的出口跑向了電梯間。電梯間的門已經被路程不知道有什麼方法打開了,如他所說,電梯井裏有維修用的樓梯,可以一直通到最底層。
也許這就叫做天無絕人之路吧,路程找到了這樣一條逃生的路,他自己卻再也用不上了。
大樓里還不時的有槍聲傳來,那是化整為零後一連的戰士們在向喪屍開火吧。陳在沒有招呼其他的人也從電梯井裏逃生,一來全連這時候就粱坤背着一台電台可以和外界聯繫,那種單兵的微型無線電,還沒有配發到他們這樣的志願者部隊裏,陳在無法將命令下達到各個分散的隊伍之中。當然就是這一棟大樓,他可以喊。— 全文字版小說 首發 —但是他的喊聲不太可能被其他小組的成員聽到,卻更容易招來喪屍和變異人。
這是其一,另外一個理由,誰都知道,卻心照不宣的,那就是別處的槍聲和人聲,會幫他們把湧進大樓的喪屍和變異人引開。捫心自問,陳在下令退到大樓里的時候,並沒有打算採用這種方法逃走的,當時也是走投無路,而且他們還寄希望於找到某個堅固的房間死守待援。現在其他的小組仍然可以這麼做小他們找到了另外一條路,但未必就比死守更好。從飛樓的垂直樓梯爬下去,就算沒有變異人,也有失足摔死的可能。
這樣算不算拋棄了自己的戰友呢?陳在有點糾結,可是一想自己就這麼點能力了,能把身邊的人活着帶出去就是奇蹟了,就算他們能順利到達停車場,能不能衝出去也不知道呢。
事實尖,他們剛開始從電梯井往下爬。
記者趙晴站在門邊往下一看就暈菜了。她懼高。不但懼高,還怕黑。雖然不知道她之前是怎麼活下來的,也許,她一直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從她最開始堅持要和連隊一起到一線來看,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足夠勇敢,第二就是理想主義。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因為這時候別人都已經開始沿着樓梯往下爬了。
陳在這時候拖在後面,做隊長總是要殿後的,這一點,他倒是很有覺悟。而且也習慣了。而留在他身邊的,除了小記者趙晴,也就是周欽了。
趙晴抓着電梯門不敢下,周欽就使勁的着急,連哄帶嚇的都沒用,陳在很想直接把小記者推下電梯井摔死算求了。這時候他聽到路程之前所在的地方發出一聲巨響,火光和碎石粉塵告訴他,那兄弟走了。與此同時,飛樓的樓道口,也冒出了蠢笨的移動着的喪屍,它們貌似很笨。但是速度比預想的要快得多。
陳在沒有貿然開槍,因為它們被之前的爆炸吸引了過去,還沒有發現電梯井這邊有人。看到周欽和趙晴還在那裏糾結。轉身一巴掌就扇在了趙晴的臉上,壓低了聲音說,「馬上爬下去,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不能苛求周欽,他既不是職業軍人,更不是冷血殺手,拿槍他是一個排長。不拿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但是如果他再解決不了趙晴,陳在絕對不會再為他們停留。好在他那一巴掌起了作用,打醒了懼高怕黑的小記者趙晴,也打醒了周欽。這兩個人順着樓梯往下爬以後,陳在才最後跟着隊伍爬下去了。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他們爬到一半的時候,中間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通訊兵梁坤被一隻從半空中不知道哪一層樓爬出來的變異人抓住,上下幾支槍的戰術燈都清楚的照到了變異人的血盆大嘴咬在粱坤脖子上的慘烈景象,他們卻沒有辦法開槍。一開槍,肯定就會傷到自己人。只有離粱坤最近的張黑抽出了砍刀照着變異人的大腿來了一刀,變異人受傷跑掉了,粱坤一鬆手,卻也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整個隊伍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往下。
習慣了。
蒙梭是最先爬到底層里,他用斧又撫開了電梯門,那門才一打開,一小群喪屍就涌了過來。看衣服,都是停車場裏的保安。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聞到人的氣味的。蒙梭沒有開槍,反正冬天的衣服夠厚,不會被喪屍掛傷,他沖開喪屍。把它們引到停車場裏開闊的地方,那把沉重而巨大的戰斧就發揮出了無比的威力。區區十來只喪屍,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在停車場裏找車並不難。就是這些民用車都比較脆弱,一路衝撞出去的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得下車步行,也許他們還來不及逃出這個城市。那麼。是不是繼續向軍隊靠攏,尋求保護呢?
張黑在發動一輛商務車,陳在也迅速的做出了決定。說:「不要再和部隊會合了,這場戰鬥註定是要失敗的,先出城再說!想到天空中的武直在沒有受到攻擊的情況下突然失事,再聯繫到他們遇到的各種變異體,可以推測,部隊裏受到了新的感染?這種感染也許比原來的病毒更可怕,也更加難以防範小這場戰鬥雖然消滅了數以萬計的喪屍。最終卻一定會以失敗收場。
商務車發動了,張黑開車。陳在坐上了副駕駛座,而雷瞳、蒙梭、尤伽、王庸、周欽和趙晴也依次上了車。汽車一路衝出了地下停車場,也還好大量的喪屍被弓起了大樓里,堵在外面的反而有些零散。張黑一路嚎叫着,駕車沖了出去。寒冬的街道上雜亂、濕滑。張黑駕着車一路狂奔,大約只走出了幾條街。接近城郊的樣子,為了避開一輛擺在路中央的老五九坦克而撞上了路邊的護欄,車子也側翻了。好在之前他就減了速度,所有的人也都有所準備,抓住了一切可以穩定身體的東西,雖然有人受了傷。卻也都不算嚴重。
「看那!」最先從車裏爬出來的尤伽對隨後爬出來的陳在喊了一聲,用手指着他們對面一條街。那是一片狼藉的屍體,新鮮的屍體。身體被很殘暴的撕裂了,卻並沒有被吃掉。毫無疑問,這肯定又是變異體乾的,而且,已經不再出自於飢餓的本能。
陳在從一個靠在牆壁上的屍體上認出。那一群被襲擊的人,正是他們派出來運送那叮,奇怪的變異體屍體的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