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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臨川收到郁芷已經成功斷絕關係的消息之後,連忙小跑到客廳,與正在交談的兩人匯報。
他一臉興奮的模樣「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妹妹接回來了?」
許長瀟放下手中的文件夾,短暫的高興之後,望向了樓梯口「現在還不行,你爺爺那邊」
大廳里陷入了沉默,許臨川臉上的笑意也垮了下來,他在許梵的身旁坐下,長嘆了一口氣。
「爸,老爺子跟姑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麼久以來,許梵一直沒能尋着機會問問他。
但現在小芷已經跟郁家脫離了關係,若是再不想辦法把人接回來,他們這一家子恐怕都不好過。
許長瀟收回目光,低聲講起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在小婉二十歲的時候,交了一個男朋友」
情竇初開的許婉,在大學裏與那個男人相識,她深深的愛慕着他,甚至把他帶回了許家與父母見面。
剛開始的時候,許震夫婦挺滿意那個孩子的,雖然家境貧寒,但對小婉卻是打心眼兒里的好。
直到某一次,許震去靳家的公司找靳恆時,在電梯裏聽到了另一個女孩兒在給那個男人打電話。
當時的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出現了同名同姓的情況,但又怕小婉被騙,才找人在背後調查了一下。
可這一查,才知道那個男人在與小婉交往的同時,還跟別的女孩不清不楚,甚至還有打許家財產的主意。
許震一怒之下,便讓他的秘書去好好收拾了男人一頓,以及用了威脅的手段,讓他離開帝都。
卻不想一轉頭,男人就添油加醋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小婉,使得它成為了父女之間的導火索。
深陷於愛情漩渦中的許婉,當然不準備與男人分手,甚至為了他,與家裏人抗爭了三月有餘。
可惜,還是無果。
左思右想後的許婉,決定採用離家出走的方式,來讓他們鬆口。
她拿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一臉堅定的模樣「爸,我出去住一段時間,您好好想一想吧。」
許震一怔「你要去哪裏?」
雖然恨鐵不成鋼,但對於這個女兒,他還是關心的。
「這個您就不必過問了,等您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再回來。」
「許婉,證據都已經擺在面前了,你為什麼還要欺騙自己?」
「爸,那件事我已經跟你解釋過無數次了,您為什麼還是不相信呢?」許婉的眼眶有些發紅了。
這三個月她實在是過的太累了。
每次與父母爭吵之後,唯一能給她帶來溫暖的只有那個男人。
可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在她父母的眼裏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怎樣都無法看見他的好。
「許婉,爸爸是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你就聽這一次,好嗎?」許震見她紅着眼眶,心裏也不好受。
他放軟了語氣,只為能換來讓她清醒一點的機會,可惜——
「我還是那句話,您什麼時候同意了,我什麼時候再回來。」
「許婉!」
許震『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再也忍受不了壓抑了許久的怒氣「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一而再再二三的忤逆我!」
剛從學校回來的許梵,站在門口心驚膽顫的看着這一幕,連書包都未來得及放下,便走到了許婉的身旁。
「快給爸爸道歉。」他拉了拉她的袖子,一個勁兒的使着眼色。
可同樣憤怒的許婉哪裏聽的進去,死活就是不肯服軟,連聲音都跟着拔高了「爸,我真是受夠了!」
她一把甩開許梵的手,托着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許婉,你今天要是踏出這道門,我許震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好。」許婉頓了頓,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當她再次邁出腳步的時候,竟是沒再回頭看上一眼。
從那天以後,許婉便再也沒有回過許家,甚至未曾打過一通電話,與父母的關係,也是降到了冰點。
日子一天天過去,還在等待許婉回心轉意的許家夫婦,卻在半月後的某一天,聽見了一個噩耗。
許婉在與同學去遊玩時,所乘坐的那輛大巴車,突然剎車失靈,導致一車十八個人全都墜崖了。
「老公,小婉小婉她」許夫人眼淚一個勁兒的掉,那隻握着澆花壺的手,顫抖個不停。
「別擔心,小婉一定會沒事的。」許震的喉嚨好似被尖銳的石頭梗住了,每動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我的小婉。」
「警方那邊還沒有消息,我們先過去看看,小婉福大命大,肯定會被救起來的。」
許震又何嘗不害怕,但身為一家之主的他,若是在這個時候慌了,那這個家也垮了。
或許是這番話給了許夫人希望,她連忙抹掉臉上的淚水,打起萬分精神,同他一起趕往了事發地點。
距離帝都兩百多公里的,一處崎嶇顛簸的山路上,早已停滿了車輛,站滿了烏泱泱的人群。
許多學生家長抱在一起,撕心裂肺的痛哭着,哪怕還未靠近,便能感受到壓抑又悲傷的氣氛。
許家夫婦站在救護車旁,每每瞧見有護士抬着擔架過來時,都會不由自主的上前看上一眼。
可隨着一輛又一輛的救護車離開,卻還是未能見到許婉時,強撐了太久的許震,終是忍不住埋頭哭出了聲。
這一場救援,一直持續到凌晨。
除了五人死亡,十二人受傷以外,還有一人下落不明。
許震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他秉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念頭,不休不眠的找了八天。
恰逢許夫人病倒了,他才不得不在醫院陪護,可手下的人,卻依舊沒有停止尋找許婉的下落。
直到兩年後,許夫人不幸病逝,受了雙重打擊的許震已經心力交瘁了,這才終於放棄了尋找。
「可是姑姑那個時候不是還活着嗎?她為什麼不回家?」許臨川揚了揚眉,眼底帶着一絲不解。
「不清楚,不過據我調查,郁家那邊的人都以為小婉是個常年生活在山野里,無父無母的孤女。」
提及這事,許長瀟也納悶的緊。
以小婉的性子,再出了那件事之後是絕對不會,一聲不吭的躲起來的。
許臨川的眼珠轉了轉「那姑姑有沒有去找過她喜歡的那個人?」
「沒有。」
「那就有點不對勁了。」
許臨川的腦海中浮現了好幾種可能,他沉吟了半響,噌的一下站起了身來「爸,我覺得姑姑應該是失憶了!」
雖然這個『失憶梗』有些狗血,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腦袋說不定還真被撞出個什麼淤血塊之類的。
「嗯,不排除這個可能。」許梵這回,倒是破天荒的表達了贊同之意。
「看吧,哥都這麼想,那姑姑肯定就是因為失憶才不回來的!」
「嘭——」
樓梯口傳來了一陣拐棍兒滾落的聲音。
坐在沙發上的幾人心中一緊,他們極為默契的轉頭一看,便對上了許震那張滿是複雜的臉。
華燈初上,帝都最繁華的商業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提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行走在斑斕的光芒下。
在噴泉廣場的對面,有一棟銀灰色全玻璃裝的高檔寫字樓,而·的總部便設在頂層的位置。
這個點,大部分員工已經下班了。
僅剩下凱文及兩名設計師,還在苦苦等待着,那名少女的出現。
「那小祖宗不會不來了吧?」凱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錶盤,長嘆了口氣。
一會兒他還得去約會呢,要是因為遲到而惹得他的小嬌嬌生氣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他呢。
就在凱文忍不住準備給少女撥一通電話出去的時候,輕淺的推門聲逐漸從身後傳入了耳畔。
他轉動椅凳「哎喲,小祖宗你——」
話還未說完,便對上了一張陌生卻又精緻到人神共憤的臉龐,實在是令人驚艷到失了言語。
「這是我男朋友,時惟。」郁芷簡單的向兩人介紹了一下,從袋子裏拿出幾件衣服和一堆設計稿,扔到了桌面上。
「天吶,你這是哪裏拐來的男朋友?」凱文輕嘖了一聲,向來直來直去的他,說話也是毫不避諱。
沒辦法,誰讓他太滿意時惟了。
這個人的身材比例非常優秀,若是在時尚界,肯定會掀起一陣狂潮的。
「不是拐,他自願的。」郁芷抿了抿唇,一本正經的模樣。
可這話在旁人聽來,又是另一個味兒了。
時惟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把人撈到了懷裏坐着「芷芷說的對,是我自願的。」
男人溫柔又寵溺的模樣,讓凱文不禁吃了一噸的狗糧,整個人就跟掉進檸檬汁里,酸的不行。
「行了啊你們,誰沒談過戀愛似的。」
郁芷的耳尖不禁染上了一層緋色,她埋在了男人的胸膛,輕聲轉移話題「我這次做了男裝,你看一下。」
「男裝?!」凱文的聲音拔高了許多。
他在一堆衣物里翻翻找找,在瞧見兩件不同款式的襯衣時,眸底迸發出了驚喜之色「你怎麼想通的?」
每次公司開例會的時候,都有不少員工提議,開拓男裝市場。
但少女嫌麻煩,才一直沒有實施。
「時惟喜歡。」郁芷仰頭看了男人一眼,那雙杏眸里氤氳着璀璨的光澤,耳尖卻是比先前更紅了。
少女滿眼是他的樣子,讓時惟的心跳都加快了許多,他如若無人般親了親那張殷紅的唇瓣。
用這個如羽毛般輕柔的觸碰,表達着他此刻的歡喜與愉悅。
凱文「」
他就那麼沒有存在感嗎?
凱文暗自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去搭理他們,開始全神貫注的研究起擺在桌面上的幾張設計圖了。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凱文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誇獎一番少女的時候
面前空蕩蕩的椅凳,無情的告訴着他,兩個人早已消失在助理室了。
霓虹閃爍的星河商場,七八名身着西裝的男子,在一名經理的帶領下,早早的候在了門口。
臨時接到總裁要與夫人前來的消息,經理都抹了一把薄汗,生怕會哪怕做的不好,而怠慢了他們。
於是,在瞧見那兩道相攜而來的身影時,連忙小跑着過去,恭敬的彎下腰「時爺,夫人。」
「嗯。」時惟淡淡地應了一聲,攬着小姑娘的腰肢,繞過他徑直走進了商場內。
那渾身所散發的氣勢,竟是讓經理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個,只得默默地帶着人,跟在他們的身後。
「時惟,我想去五樓。」郁芷捏了捏他的指尖,仰頭的時候,唇角揚起了一抹瀲灩的笑意。
「好。」時惟摩挲着她腰間的軟肉,覆在那小巧的耳朵旁,低語「老婆,你是想買小衣服嗎?」
郁芷怔了怔,轉而一張臉爆紅無比。
她胡亂的顫着睫羽,聲音如貓兒似得「你怎麼知道?」
若不是今天恰巧來商業街,她也不會想到來買小衣服,這男人莫不是還能窺見她腦子裏的想法?
時惟輕笑一聲,趁着她不注意偷親了一下那軟乎乎的臉頰「可能是因為,我跟老婆心有靈犀?」
郁芷壓根兒不信「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說了有獎勵嗎?」
「沒有。」
「那就不告訴你。」
男人這腹黑的性子,真是讓郁芷恨的牙痒痒,她沒好氣的掐了一把他的腰,不打算理他了。
小姑娘生起氣來也是可愛的緊,但時惟還是不願意放過,這個能為自己謀取福利的好機會。
「芷芷,你真的不好奇嗎?」他故意拉長了尾音,那雙黑邃的眸底盪起了如粼粼波光般的漣漪。
郁芷抿了抿唇,沉吟了一下「那你先告訴我,再說獎勵的事。」
少女這回也是學精了,但也忘了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可是商界的奇才,怎麼可能上她的當。
「老婆,你是不是厭倦我了?」時惟委屈巴巴的垂着眸,一副被傷狠了的模樣。
郁芷「」
怎麼又扯到厭倦的話題上了?
這跟她厭不厭倦有關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