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與烏子凌出來之後才知道為何她在屋內沒有發現今夜的異常,烏子凌帶着的人在離她幾個宮門距離的地方把前來抓她的人給攔住了。
今晚的夜黑沉沉的一片,雲層壓的極低,暴雨來臨之前的沉悶合着滿是血腥的氣息讓人心口發窒。
烏子凌帶來的人本就不多,若不是全是烏家精英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撐到現在。
「少爺。」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在見到烏子凌的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在看到七月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令叔,外面情況怎麼樣了?」烏子凌對那男人問道。
令叔的臉色在火光之中又沉重了幾分,對烏子凌說道「外面來的竟然是蘭家的人,烏家也亂了,四少爺竟然和老爺暗地投靠了太子一邊,長公主殿下騎馬去找老爺,如今外面亂成了一鍋粥。」
烏子凌在聽聞自己母親如此的時候臉色青白一片,他對自己母親並沒有什麼感情,那是一個為了愛情什麼都記不起來的愚蠢的女人,甚至連他這個親生的兒子都懶得管,若不是他自己聰明,早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而今晚,他安排了保護她的人手,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是為了自己的愛情依然拋開了自己的叮囑,去找那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了。
令叔看着烏子凌的臉色沉吟了一下,隨後怒視了七月一眼後繼續說道「少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今晚就不應該進宮這一趟。本來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也安排好人手來接應.仙子,但您居然臨時變卦,這才亂了陣腳,這根本就不像您的行事風格了。」
「可是,我若不來,終歸是不放心的。」烏子凌抿着嘴看了七月一眼後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除非萬一..」令叔急切的說道。
「是啊,除非萬一,但若真是有那萬分之一呢!」烏子凌看了一眼七月,隨即大聲喝道「不必多言,帶人,跟我殺出去。」
七月很想說即便烏子凌不來,她若想走也沒人能攔得住,而如今烏子凌來了她反而顧忌着他不能來去自如。但是這些話她自然不能說出口,她本就是為了他而來的,所圖也是他的心,如今他冒險來到自己身邊,護自己周全,自己所圖已經達到,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烏子凌本以為這將是一場惡戰,他已經做好了要用生命來護七月周全的準備了,可是他卻沒想到,七月一出手便是讓他瞠目結舌。
七月已經絲毫不再顧忌,雖鍊氣期的法術並不多,也不算強,但在凡人眼中已經是神跡了。特別是火系的法術用出來時候,讓對方的人甚至不敢上前半步,滿臉畏懼。
到不是七月有多強,事實上七月的靈力有限,她鍊氣期大圓滿的水平最多用十幾次火球術就靈力耗盡了,但是這個時代的人都畏懼神明,七月本就被傳為仙女下凡,以往沒見過她的本事大家還是半信半疑,如今見了,哪裏有不怕的。
大家可能不怕死,但是卻害怕神仙鬼怪的,畢竟人死了以後鬼混還是要歸於地府的,地府的閻王說不準和這個仙女關係都挺好,到時候讓自己投生個十次八次畜生道,那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因為七月的大顯神威,這一路上出奇的輕鬆,幾乎所過之地對方的人能跑的跑,跑不了的直接臥地裝死,七月他們幾乎是莫名其妙的就到皇宮門口了。
皇宮門口,蘭若一席宮裝高高的站在城牆之上。她本是等着派去的人抓回七月的,卻沒想到竟然會看到烏子凌護着七月完好無損的騎馬跑了出來。
「廢物,都是廢物。」蘭若大聲喝罵着,揮手一巴掌就扇在了跟着她的一個副將的臉上。
「我讓你們去抓個人都抓不到,就這麼讓她跑出來了。還站着幹什麼,給我上啊,生死無論,我要這小賤人的命。」蘭若絕美的臉上全是猙獰的吼道。
太子梁啟眼中泛起了一絲厭惡,之前蘭若確實幫了他許多忙,甚至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讓一直終於梁帝的京衛營反了水,投靠了他們這一夥。之後蘭家知道了她和自己的約定,於是蘭家也投靠了自己,這讓他的實力大大的增加,也讓今晚的政變容易了許多。
可是越是接觸,梁啟就越覺得蘭若瘋狂,也越發厭惡於她,只是他吃了蘭若的藥,只能與她這樣虛以為蛇了。
副官帶人下了城牆,直朝烏子凌的方向而去,而就在這時,遠處喊殺聲頓起,遙遙處人影攢動,馬蹄聲響,兵刃聲不絕於耳,不久就到了近前。
直到進前眾人才看清那宮門口來的一眾人馬舉着的旗子寫了一個大大的齊字
齊王梁玉。
在最前面有一人提馬上前一步,那人身穿紫色斗篷,青金色蟒袍,烏髮鷹目,俊美肅殺的一個男子。
男子開口說道「太子殿下,真是沒想到您竟然為了謀奪皇位毒殺父皇,別怪弟弟我不講兄弟情分,今日我便要為父皇報仇,親手將你拿下。」
這男子便是齊王梁玉了。
梁玉是一個宮中婢女所生,身份低微,雖然之後被德妃抱回去養,長大後也是文武雙全,但是卻並不受梁帝寵愛。
齊王能封王也是看在德妃的面子上,他平時為人低調,太子從來沒把他放在眼中,卻沒想到今晚竟然看到了此人的真面目了。
「父皇分明是被這妖女所獻丹藥害死的,你竟然和這妖女勾結,現在還倒打一耙,莫非父皇被害其中還有你的手筆不成?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今天我就代替父皇在天之靈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忤逆。」太子梁啟也不甘示弱,大聲對齊王怒道。
其實眾人皆知,他們雖然都咬定是對方所為,但是兩個說什麼不重要,梁帝死在誰手上也不重要,因為今晚的亂臣賊子定然是那個輸了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