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下去,顏國華直接摔倒在地上,半邊臉都木了。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正挽袖子的七月,隨即怒道「你幹什麼,你居然敢跟我動手!」
「你不是想打我嗎?莫非在你心裏,只能你打人,別人就不能打你?那今天我就教教你,什麼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七月笑着說道。
顏國華聽了七月的話更怒,掙扎着爬了起來,口中惡狠狠的道「你個臭娘們,剛才我不小心讓你給扇到了,我現在也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顏國華說完之後就一拳朝七月的面門打了過去,這一拳顏國華本以為能能打個正着,可是就在快擊中七月的時候卻直接擊空了,緊接着顏國華便感覺一陣風迎面吹來,緊接着七月一拳便直接打在了顏國華的鼻子上。
顏國華鼻子酸疼,眼淚流了下來,他捂着鼻子根本說不出話來,卻只聽七月冷冷的說道「舒服嗎?你每次打老婆的時候想到過自己會有這一天嗎?我不會把你打的住院的,只會讓你疼,這樣才能讓你更好的享受一下你曾經給我的待遇啊!」
顏國華根本就沒來得及說話,緊接着就感覺一身大力把他拉了起來,顏國華想喊,但七月早已先他一步隨手把他的襪子扯了下來塞到了他的嘴裏,又拿了柜子裏的領帶把顏國華的捆了嚴實。
顏國華驚恐的看着七月,他和尤靜認識也有些年了,但是今天的尤靜卻讓他陌生,讓他害怕,看着七月嘴角的笑,他渾身都在抖,想喊根本就喊不出來,只能出唔唔的聲音。
胳膊的顏父顏母一直在豎着耳朵聽着這邊的動靜呢,聽到這噼里啪啦加上人的悶喊聲,顏母嘿嘿笑道「該,這賤貨皮子痒痒了,就是欠打,你看她剛才那得意的樣子吧,還真以為成了咱家的祖宗了呢!老大就該狠狠的捶她,我看她還敢得瑟!」
「行了,明天錢就到手了,咱家的帳也能還了。剩下的錢給咱家的大寶和二寶存着,我今天聽人說,城裏的孩子要想上好的小學是要花大價錢的,咱家的大寶二寶聰明,咱們也花錢把他們送好學校去,讓他們以後也有出息!」顏父呵呵笑着,搓着腳說道。
「有錢了我想要個金戒指,你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就尋思着以後要是能有個金戒指死了都值了。」顏母滿臉喜色的說道。
「買什麼金戒指,就你那德行吧,還要金戒指!要買也是先給我買個那個叫什麼按摩椅,老趙頭就有一個,天天跟我顯擺,我也買個氣死他!」顏父說道。
兩人不要臉的在這邊算計着弄來的錢怎麼花呢,卻不知道這時候他們的兒子已經被七月捆的跟粽子似得,正拿着針一根一根的往顏國華的身上扎。
七月是醫生,哪個穴位扎的最疼她再清楚不過了,隨着七月的手捻起一根根針,顏國華疼的臉色越蒼白,如果現在七月鬆開他的話,他肯定直接給七月跪着求饒。
這一夜對於顏國華來說就如同地獄,而第二天早晨,七月把針拔去,顏國華渾身連傷口都看不出來,若不是那刻骨的疼讓顏國華記憶猶新,他甚至以為這是場噩夢。
「去上班吧!」七月沒事人似得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淡淡的對顏國華揮了揮手說道。
如今七月手一動,顏國華就感覺心一哆嗦,見七月肯放他出去,顏國華逃似得跑出了這個房間。
「老大,老大,錢拿到手了嗎?」
顏父和顏母一大早就睡不着覺了,早早的便等在了客廳,一見顏國華出來,顏母便急忙上前對顏國華問道。
「沒有,沒要出來!」顏國華尚未從驚恐中緩過神來,見顏父顏母問自己,於是老實的說道。
「沒要出來?」顏母尖着嗓子喊道「怎麼可能沒要出來?你昨晚那麼打她她都不給錢?我不信,是不是你把錢自己留下了,不想給我和你爸?你這沒良心的,竟然和你爸媽還藏私了,我和你爸白養你了,你個白眼狼!」
顏母說完,顏父也冷着臉說道「你媽說的對,這錢你可不能獨吞!而且昨天你舅打電話來要錢,我也答應說你今天還錢了,現在你說沒錢,你要我怎麼和你舅說去?」
「爸,不騙你,我真沒弄到錢。」顏國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昨天被家暴了一晚上,於是只能這麼幹巴巴的解釋道。
「別說了,拿沒拿到錢你心裏清楚,我們也清楚,你要是還認我們倆是你爸媽的話就把錢拿出來,你要是不想認了,那我和你媽就走,不在這礙你的眼!」顏父根本就不聽顏國華解釋,怒氣沖沖的說道。
「爸,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沒騙你!」顏國華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他感覺日子過的還不錯,有房子,有好工作,每月有不錯的收入,可是怎麼現在卻欠了一屁股的債,就連自己認為最親的爹媽也為了錢和自己鬧了起來
「行了吧,你不給我和你爸就走,帶着你兩個侄子回農村去,回去我們就和村里人說,你有錢了,喪了良心了,不要爹媽了,你個畜生!」顏母滿心以為今早就能有一大筆錢呢,她都想好要買什麼樣的金戒指了,誰知道居然不把錢給她,因此氣的對顏國華又打又罵的說道。
顏母說完,就和顏父開始收拾行禮要回老家,雙胞胎在城裏住的這麼舒服,哪裏肯回去,但這一回顏父顏母卻不管他們兩個怎麼說,收拾完行禮就去車站。
顏國華上班已經遲到了,但是顏父顏母如此鬧他也不能不攔着,因此只能跟在顏父和顏母后面勸着倆人不要走。
顏父和顏母其實只是想嚇唬顏國華,倆人買了車票,只等着顏國華把錢拿出來他們就順坡下驢的跟着回去。可是顏國華是真沒錢,直到車快開了還沒把錢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