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母親,叫作伊麗莎白·羅德邦。曾經是羅德邦家御用的鑑定師,也是羅德邦家收養的養女。
羅德邦家當然會有她住過的房間。
而現在那個房間裏住着的人是伊麗莎白的女兒。
凌風沉思兩秒,驟然後退了兩步。
「你……」愛瑞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地看着凌風的側臉,「你想要做什麼……?」
半晌,凌風抬起頭,露出似笑非笑的臉:「我想做什麼?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嗎?」
是的,誰都知道,甚至連愛德華與愛瑞父女也很清楚,凌風的目的只是凌姚一個而已。可是,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誰也不知道凌風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
……
半個小時之後,羅德邦大宅。
羅德邦家的管家恭敬地在凌風面前一低頭,有禮地說道:「抱歉,凌先生,老爺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已經派人聯繫他了,差不多40分鐘之後他就會回來,請您在書房內稍等一下。」
說着,管家打開了書房的門,示意凌風可以先到裏面稍等片刻。
「好的。」凌風一口答應下來,剛與抬步走進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說,「抱歉,可以先借用一下洗手間嗎?我來得匆忙……」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沒問題,凌先生,請您跟我來。」
「不用不用,你幫我指一下方向就可以,我能自己去。你有事可以先去忙。」
管家「哦」了一聲,極有禮貌地說:「走廊的盡頭左拐就是了。」
「好,謝謝。」凌風轉身朝着管家所指的方向走去。
將要走到拐角的時候,他用眼角餘光看到管家轉身離開,他立刻停下腳步,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對羅德邦家的大宅並不熟悉,但所幸fbi的喬伊似乎事先利用衛星定位技術調查過。
大宅的三樓,都是他們的房間。
而根據喬伊的情報,左側走廊的盡頭第二間房間,就是凌姚平時居住的房間。與愛瑞的房間相隔不遠。
凌風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人靠近的跡象,然後走到凌姚的房間之前,一扭把手,開門走了進去。
一開門,昏暗的房間盡收眼底。
凌風花了點時間才適應了室內昏暗的光線,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然後將房內的燈打開。
隨着房間內的燈光亮起,偌大的臥室盡收眼底。
這個房間內的空間很大,擺着許多精緻豪華的大件家具。
可是看得出來,這些家具雖然能夠填滿這個空間,卻並不能讓這個房間看起來熱鬧一些。完全不像是有人在這裏長居的樣子,甚至比普通的酒店房間看起來更像是酒店房間。
整個房間之內,幾乎沒有多少私人的東西。柜子上沒有任何的小物件,也沒有什麼書。床上也只有簡簡單單的枕頭與被子,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女孩子的玩偶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
乾淨得就像是廣告圖片上的房間佈置似的。
從前的凌姚不是這樣的性格。
在凌風的印象中,凌姚是個非常喜歡可愛東西的女孩子。甚至小時候一待在這種冷冷清清的、昏暗的地方就會哭。
凌風知道,凌姚肯定是打心眼裏不喜歡這樣的地方的。
可是她卻為什麼主動將自己的房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厚重的窗簾之下,連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
凌風的視線在房間內掃了一圈,然後他似乎若有所覺地朝着房內一張小桌走去。桌面上放着唯一的一本書。
或許不應該稱之為書,而是一本比較厚的筆記本。筆記本上帶着電子鎖。
凌風走到桌前,抬手輕撫這本筆記本。
密碼是什麼?說實話他沒有什麼頭緒。可是如果說這個密碼是他們的母親定下來的,或許他多少有一些想法。因為母親之前跟他們說過,自己平時只用兩組密碼。重要的東西和不重要的東西,會分成兩組密碼。其中一組密碼只有他們母子三個人會知道,不會有其他人知曉。
所幸,凌風的記性很好。
凌風垂着眸,慢慢地輸入一串密碼,很快,他就將這本筆記本打了開來。
一段又一段熟悉的字跡躍入眼帘。
這些字不是凌姚所寫,似乎是他們母親的字跡。凌風翻了幾頁,表情不禁看得越來越凝重。
這本筆記上寫的都是他們的母親在羅德邦家的生活。以及自己的一些感想與心事。
凌風快速地看了幾頁,才發現後面的半本裏面慢慢地出現了凌姚的字跡。
原來凌姚也在用這本筆記本,她也會將自己的事情寫在裏面。
然而凌風沒有時間在這裏一一研究這本筆記內的全部內容,於是他將筆記本往懷中一揣,開門離開的房間。
……
「凌先生不準備在這裏等着了嗎?老爺很快就要回來了。」
大門口,管家一臉驚訝地看着凌姚一手搭着自己的外套,步伐有些急促地往外走。
是啊,他知道愛德華·羅德邦要回來了,所以他才這麼急着要走。
凌風說:「抱歉,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隊內有事要商量,我必須要到場。今天的會面只好先暫停了。請你幫我轉告羅德邦先生,我改天一定再來拜訪。」
「好的,凌先生,您請走好。」
「嗯。」
順利從羅德邦家脫身,凌風走到一處比較偏僻安靜的地方,將外套內包着的筆記本再次拿了出來。
筆記本的表面是用牛皮製成,非常的牢固耐用。
但是看裏面的紙張,卻能看得出年頭久遠,即便保存得很好,也至少已經用了二三十年。
凌風低着頭,一字一句地看着裏面兩個女人這些年來的文字。
前面的幾頁都是母親伊麗莎白類似於日記般的文字,有關於她在羅德邦家的生活,也有她在高中、大學內的生活,更有她作為的鑑定師的內容。
凌風看了幾頁,隨即決定翻到後面,看一看凌姚這些年來記錄下來的文字。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凌姚究竟是抱着什麼樣的目的留在羅德邦家。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幫助她。
(常羲: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