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月歌捧着粥,向來擅長言辭的她,對着這麼一條小狼狗,突然有那麼點詞窮。道友閣 m.daoyouge.com
「你怎麼跑來了。」
良久,她乾巴巴的問了這麼句廢話。
喬聿北橫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捅着火堆,「我來漂流!」
沈月歌……
她舔了舔嘴唇,小聲調侃,「那你還挺會挑地方,這兒水挺大的。」
喬聿北回頭瞪她。
月歌識趣的閉上嘴,低頭抿了一小口粥,炭火熬的粥,的確是要比家裏電飯煲什麼的熬出來的好喝,清香四溢,滿口都是糯糯的米香,她滿足的眯起眸子,像只饜足的貓,喬聿北趁機偷瞄了一眼,差點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頭頂,看有沒有長出一對耳朵,這種想法在沈月歌看過來的時候,瞬間就消散了。
他繃着表情,別開臉,往火堆里丟了根柴,憤恨的想,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以前喝粥的時候也沒露出這種表情,搞得他居然覺得有點可愛。
錯覺!
根本一點都不可愛!一點都不!
沈月歌還真是故意的,小狼狗在跟她生悶氣,她又不瞎,這要是以前,她絕對不會去哄,可是這一次,歷經生死,那些所謂的誤會,遲疑跟任性,突然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條傻狗,到底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就這麼跑過來。
活了二十六年,從來沒有人對她好成這樣,掏心掏肺,命都不在乎,她要是再懷疑他的心意,那就真的是狼心狗肺了。
可是,總不能她先開口吧,當初在喬家,這小混蛋說的那些話,現在想想她還是有點想抽他。
沈經理要面子,更矜持,如今做出這副軟萌的表情,故意勾得喬聿北主動開口,真的是老臉都豁出去了。
然而……
喬聿北別開臉,看都不看她。
傻狗變聰明了?沈經理難得鬱悶起來。
喬聿北不上套,月歌只好主動挑起話題,「梁教官是哪裏人啊。」
眉頭蹙了一下,沒搭理她。
月歌嘆了口氣,瞄了一眼喬聿北,故意道,「也不知道救援隊的人有沒有見到顏辰他們,剛剛應該問問梁教官的……」
喬聿北本來就挺不爽,結果聽見她提顏辰火氣一下子就被燎起來了,咬牙怒道,「你自己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情關心他?」要不是那個顏辰,沈月歌怎麼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差點沒了命!他當時要不是着急找沈月歌,非把那小子揍得親媽都不認識!
月歌卻笑了,彎着眉眼望着他,「你不生氣了?」
她聲音低低的,有點討好的意味,喬聿北一肚子火氣,突然就發泄不出來了。
不能怪小狼狗蠢,怪只能怪沈月歌這個女人太狡猾,將他的脾氣摸得透透的。
他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最後硬邦邦地譏諷,「我生什麼氣,命是你自己的,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關我屁事!」
月歌嘴角笑容僵住,然後一點點淡去。
她垂着眼帘,抿了一口粥,半晌都沒說話。
喬聿北偷偷看了她一眼,心裏有點惴惴,他覺得自己可能說話有點重了,但是又拉不下臉收回,更捨不得走,人好不容易生龍活虎(?)的站在他面前,他這會兒只想跟她呆在一起。
粥沒喝完,月歌就放下碗起身了,剛邁開腿,腳下一軟,人就朝地上栽去,喬聿北眼疾手快,驚險的將人拽進懷裏,火大道,「腳傷還沒好,逞什麼強!」
月歌抿着唇不說話,推開他的胳膊,非要自己走,喬聿北有點上火,一咬牙,乾脆將人抱起來,抱回了帳篷。
進了帳篷,剛將人放下,沈月歌突然坐起來,一把抱住了他。
這還是沈月歌第一次主動抱他,小狼狗有點懵,雙手僵硬的張着,有點無處安放,樣子傻得有點可笑。
月歌緊緊的抱着他,劫後餘生的擁抱,帶着慶幸的後怕,微微顫抖着。
喬聿北的心突然就軟了,他寬厚的手掌覆上她的背,將她環住,低聲安慰,「沒事了,不怕。」
月歌很久都沒有撒手,喬聿北就這樣任由她抱着,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低聲一遍遍地安慰。
他安慰的方式傻的可笑,來來回回就那兩句話,又生硬又笨拙,一點也不溫柔,可是那一聲聲的,卻如同一雙溫暖的手,撫進了她的心靈。
月歌閉着眼睛,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沉穩的心跳,沙啞道,「為什麼來找我?」
喬聿北動作頓了一下,別開臉,口是心非道,「誰來找你,少自作——」
「閉嘴!」沈月歌凶道,「你跟姓傅的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為什麼來找我,就因為你只能碰我?怕我死了,沒人跟你睡?」
「放屁!」喬聿北一下就炸了毛,「都是傅景安那個傻逼搞的鬼,他故意讓你聽的!」
沈月歌看着他,不說話。
她既然做了決定,有些事情,她就一定要搞清楚,傅景安有一句話說得一點沒錯,沈月歌的心眼兒,十個喬聿北都不是對手,從她甦醒到現在,跟喬聿北說的話,看似喬聿北佔了上風,其實所有的進展都是她在引導。
喬聿北被沈月歌那種帶着質疑的眼神,盯得渾身難受,早就忘了自己剛剛還底氣十足,一股腦就將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全交代了。
喬聿北小時候被綁架的時候,曾經親眼看見歹徒跟ji女xg交的場面,那些垃圾,就當着小孩兒的面做那種事,把這當成取樂的情趣。
十歲的小孩兒,什麼都不懂,又是在綁架的時候見到,驚恐跟噁心成了童年對性唯一的記憶,他獲救之後,在醫院甦醒,喬錦年跟喬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送出國,更沒有人去了解他的那些遭遇,更不會給他做什麼心裏疏導,久而久之,他對女生的碰觸,也開始產生抗拒,尤其是被喬錦年強制性拉去治療,那種抗拒就變得更嚴重。
他從一開始的難以啟齒,變得破罐子破摔,直到那一晚看到中藥之後的沈月歌,他第一次有了那麼強烈的想要一個人的yu望,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人睡了,一是真的想教訓沈月歌,這女人實在是他招人討厭,二就是,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當然,這之後的發展,全都超脫了掌控,他不會想到自己會食髓知味,更不會想到,自己會愛上沈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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