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達巴黎機場,一下飛機天就開始下雨。筆神閣 m.bishenge。com
楚辛糖的眉頭皺的厲害,看了眼手錶,心裏急到不行,天色很暗,雨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你多久能搞定?」楚辛糖問顧敬言。
顧敬言看了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雨,道「差不多半小時,但就算查出來了,也不一定能趕過去,雨要大起來,寸步難行。」
楚辛糖堅定的咬牙「你查吧,就算是跑我也要跑過去!」
顧敬言嘆氣知道她倔的厲害,自己是攔不住的,而且要是攔她怕是會瘋,急忙拿出手機打開始查。
楚辛糖咬着唇,打開手機,發現有陸戰霆的一個未接電話,楚辛糖急忙回過去。
然而那邊電話響着,卻是沒有人接。
楚辛糖本就沒有抱太大希望,但是現在心臟卻更加沉下去了。
陸戰霆那邊……
現在是和楚雨柔在一起嗎?
肯定是吧——
楚雨柔肯定知道自己來了,她怎麼會讓陸戰霆告訴自己,他住在哪裏。
陸戰霆,你千萬要堅持住,不可以犯錯誤。
我馬上就趕過來,你不能和她發生任何事!
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楚雨柔的確是和陸戰霆在一個房間裏。
楚雨柔坐在床上,臉色蒼白道「抱歉戰霆,我又讓你擔心了。」
陸戰霆眉頭蹙了下,道「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這也是個意外。之後幾天你別單獨行動了。」
「嗯,我不會了,咳咳咳咳。」楚雨柔又咳嗽幾聲,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陸戰霆想到她剛剛經歷的事情,語氣稍軟了些「喝杯茶暖暖身子吧,碰到這種事情也怪我。抱歉,你說要出去我沒陪你。」
楚雨柔聽聞,頓時哭了出來,一下子撲在了陸戰霆的懷裏。
「戰霆,我好怕。」楚雨柔渾身顫抖着趴在他懷裏喃呢「我差點以為要被、要被——」
「別說了。」陸戰霆本是要推開她,見她這樣,又沒辦法推開人。
說到底今晚上要是自己陪她一起出去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了。
楚雨柔是被警察護送回來的。傍晚的時候,楚雨柔說要去逛街。因為他給楚辛糖打電話如何也打不通,就心煩意亂的說自己不想去。
楚雨柔出去之後,陸戰霆就沒在意了。
直到警察吧渾身濕透的楚雨柔送回來,告訴他楚雨柔在回來的路上被幾個男人抓走,差點被強|奸。
女人碰到這種事情,肯定是又驚又怕,陸戰霆顧不得拿上手機就在楚雨柔的房間裏陪着她了。
他也略微有些後悔,不管他性子再如何淡泊,若是楚雨柔因為他的不在意而出了那種意外,他也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楚雨柔所在陸戰霆的懷裏瑟瑟發抖,然而埋在他懷裏的臉上眼神是鎮定的。
她根本就沒出事,只不過母親的電話讓她擔心楚辛糖那個臭丫頭跟着過來,乾脆導演了這一齣戲,既讓陸戰霆對她產生愧疚,又讓他無暇顧及楚辛糖。
這樣一來,楚辛糖到了巴黎又如何,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們。
楚雨柔此時聞着陸戰霆身上的冷香,又心猿意馬想的更多了。
現在自己這番柔弱的樣子,陸戰霆也不好拒絕自己什麼,這樣的話——
仰起頭,楚雨柔梨花帶雨,看着陸戰霆淒楚道「戰霆,你、你今晚能不能睡在這裏,不要、不要回去。」
陸戰霆一聽,眉頭頓時蹙起。
他雖然心裏同情楚雨柔的遭遇,但卻沒有一點別的想法。
楚雨柔見他蹙眉,馬上慌亂又卑微道「戰霆你別誤會,我睡沙發就好,你睡這邊,我只是需要一個人和我住在一個房間。就一晚,今晚我真的被嚇到了,明天就會沒事的。」
陸戰霆見楚辛糖淒楚的樣子,有瞥見她肩膀上被男人抓出來的青紫手印,寒眸低頭看着楚雨柔。終是答應了。
「好,我陪你,不過我睡床,你睡沙發。」
「戰霆,謝謝你。」楚雨柔說着又蹭到了陸戰霆懷裏,掩藏了眼裏的喜色。
她私心裏想着,既然已經住下來了,那麼等關燈了,荷爾蒙揮發,孤男寡女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再者,有些事也可以驗證一下,說不定會發生陸戰霆主動的情況呢。
想到他和楚辛糖,楚雨柔眸色一暗。
自己才和陸戰霆剛出國,那丫頭就追過來了,怎麼也不得不叫人多想。
或許陸戰霆和楚辛糖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像她說的非她不可。要不然她幹嘛天天看着自己,還夜裏給她下藥,對了,有天晚上她還看到過楚辛糖在走廊上。
那丫頭分明是在等什麼。
楚雨柔心思越來越多,漸漸的有種馬上要撥開迷霧見到真相的感覺。
就在陸戰霆答應住在楚雨柔房間的時候,顧敬言總算查出來陸戰霆的住所了。
已經是夜裏時間十點多了,楚雨柔趕緊和顧敬言打了車。
好在夜裏不怎麼堵車,只是雨下的越發的大起來,兩個人快到目的地時,車子拋錨。
司機師傅回頭來跟他們抱怨車子走不了,楚辛糖腦袋裏一團亂眼見着都十二點了,她不能再等,一下子打開車就衝進了雨里。
顧敬言一看,頓時火了,竄下來快跑幾步抓住了楚辛糖的手腕,大怒「你瘋了!差這一點時間?!雨這麼大你還發着燒不要命了!」
「你放開我,來不及了!我得趕緊趕過去!」楚辛糖的身上一瞬間就被暴雨淋濕了,她更急,說着這話就掙開了顧敬言,離弦的劍一樣跑了出去。
夜色的巴黎安靜的好似沒有住人,只有朦朧的大雨沖刷着那些歐式建築,以及在雨水中奔跑的女孩兒,男孩兒。
女孩兒急着去見自己喜歡的人,她得快點過去,以便防止什麼不可控制的意外發生。而男孩勸不動女孩兒,只能焦急的脫下外套,衝上前去用外套護在女孩兒頭頂跟着跑。
外套面對瓢潑大雨根本就是螳臂當車,看起來沒用的可笑。
但那又怎樣呢?
他還是那樣全心全意的,試圖為她擋雨,畢竟比之她對那個人的愛,他對她的愛也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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