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關於鍾杳……陸元希在兩個看守者的記憶中, 再次看到了和鍾杳有關的畫面。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大約就在幾個月前。
注視着記憶內容的陸元希瞳孔猛地一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杳杳她死了?」這不可能。
陸元希下意識地召喚出了自己身上的因果,和鍾杳有關的因果早在前往東海那會兒, 她就已經特意挑了出來, 這會兒辨認起來十分方便。
有因果在這裏作為佐證, 陸元希很快松下一口氣來。
鍾杳她人肯定是沒死的, 除非他們能夠提前料到有人能看因果, 也有相應的手段防範,否則的話因果是不會騙人的。
只是……在那兩個看守者的認知里,卻篤定地認為鍾杳已經死在了某場祭祀當中,並不認為在那之後這個人還有可能活着。
這樣的認知差異讓陸元希心中一凜,這顯然並不簡單。
不是鍾杳自己找到了逃出去的方式, 就是有人把她弄出去了,總之背後的事情絕對簡單不了。
「不好。」陸元希忽然道。
她抬起眼來,看向蘇蘇, 隨後朝蘇蘇示意了一下,然後退出蘇蘇的領域, 找到了莊師兄和陳寒二人。
「莊師兄,陳師兄,蒼南城城主讓他們明日在死門處的祭台上,將地牢鐘關押的全部築基修士獻陣。」陸元希面色嚴肅起來, 從那兩個修士的記憶中可以看出, 這海底並不止這一處地牢。
但就是這其中一個地牢裏, 關押的築基修士也有二十多人, 最近一年來損耗尤其多,只剩下了十幾個。
可這一回也不知道那老城主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一下子要將他們都放血祭祀了去。
……
另一邊, 被陸元希他們這邊惦記着的老城主,正在蒼南城城主府最深處閉關。
這裏密佈着陣法,除了老城主本人的心腹手下可以出入其中之外,就連他的親生孩子也不能走進來半步。
而他的心腹手下之所以能得了他的信任,不僅僅是因為幫他辦了許多年的事,還因為他們身上全都有着他留下的秘術。
只要他心念一動,這些人的生死全在他的掌握中。
「城主大人,上使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手下快步走進來,到老城主耳邊低聲稟告道。
蒼南城的老城主如今看上去已經十分老態,金丹破碎後他的實力每一日都在不斷流逝,最開始的時候只要殺十個練氣期就可以緩解,到了現在築基期修士的效果都沒有先前好了。
他的兒女們還在覬覦着他的城主之位,和蒼南城城主所代表的那背後的修煉資源。
之所以還沒有下手,不過是因為他的兒女們和兄弟姐妹之間沒有那種壓倒性的優勢,可以保證一擊即中,自己成為贏家,而不是算計了兄弟姐妹之後,反而為他人做嫁衣。
不過以老城主的閱歷來看,真正離着這一天,也不遠了。
曾經在蒼南城說一不二的他怎能忍受這種權力流失的感覺,就是他的這些心腹,如果不是有秘法做保證不敢背叛他的話,他甚至不知道還能留下幾個。
如今,哪怕只有一線機會,他也要抓得牢牢的。
他不願意死。
而上使承諾過,只要他按要求做了,一定可以繼續活下去。
今日一早在和他第七個兒子,在老城主心裏幾乎沒有爭奪城主之位可能的兒子吃過飯後,他再次覺察到了那種不安。
不安並非來自第七個兒子本人,而是來自他背後的其他子女的窺探。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任何人都不見,好在他還有選擇見誰的權力。
最想要他這個位置的二女兒和三兒子還沒辦法強行不顧他的意願走進來。
可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老城主敏銳的察覺到了一點不妙的苗頭。
這種時候,他唯一有所期待的,就是上使那邊的消息了。
「還不快說,上使那裏有何吩咐?」老城主掙扎着從床榻上走下來,急忙問道。
這位上使是在一百多年前快二百年的時候找上他來的。
那時候他還只是城主府的繼承人之一,並未當上城主,只不過是個築基修士而已。
那一年,他在遭遇風暴沉入東海的時候,遇到了屬於自己的機緣。
他得到了一種血祭之法。
按照這個法子建設好祭台之後,按部就班的按照方法獻祭和修練,就能突破他已經停滯很久的修為。
以趙城主的眼界,哪怕當年他只是個築基修士,也能看出這不是一本正道功法。
不過那又如何?
只要能讓他的修為更進一步,他就有機會去爭奪蒼南城的城主之位,從而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再往上觸摸更高的修為壁壘。
毫無疑問,當年的蒼南城主是成功了的。
東海最多的除了海水和魚妖之外,就是人類散修。
趙城主一開始傾盡全身積累,在城主府的地下搭建了一處簡陋的祭台,先是用海中妖獸來獻祭,進行血祭之法。
隨後他很快發現,海中妖獸進行血祭的效果太差了。
他抓到一個同是城主府繼承人之一的兄長派來的,潛入城主府打探消息的散修,親手將他投入到了用血祭之法進行祭祀。
這個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用人類散修祭祀帶來的修為增長,幾乎是幾十倍上百倍於妖獸的。
還不是蒼南城城主的趙城主直接殺紅了眼。
血祭之法中說,祭祀的效果最差是草木妖獸,隨後是海中妖獸之屬,最好是人修,而人修當中效果最好的有兩種,一種殺過許多人手上鮮血多的,另一種就是血親。
至今蒼南城裏已沒人知道,真正讓趙城主成就金丹之位的那一場血祭,是他殺盡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們換來的。
那一夜過後,蒼南城就變天了。
趙城主成了新一任的蒼南城城主。
成為城主的那一晚,趙城主又用上一任城主進行了血祭,已經成了邪修的人是沒有人性的。
道修們之所以對魔修視而不見,對邪修卻趕盡殺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修真界裏,這一點是公認的。
成了邪修的人已經算不得人了。
用兄弟姐妹和上一任城主作為祭品又獻祭了所有替他兄弟姐妹們辦事的散修後,趙城主第一次在祭台上得到除了修為之外的東西。
他見到了那位「上使」。
上使承諾,若是蒼南城城主做到了他要求的事情,便能將他推向元嬰。
可……不是趙城主不願意去做,他恨不能當即就把上使的要求完成。
可是對方要他在東海之下修建十六座祭台,同時每個祭台獻祭一名金丹期修士,又有築基、練氣若干,在規定的時日進行才可以。
蒼南城不過只是東海之地的一個小城而已,這些年趙城主暗地裏將不少路過蒼南城的修士都截了下來,金丹期只要不引人懷疑的情況下一個個被他弄到套中,關在地牢裏。
只是百年多下來,也不過只有十名金丹而已。
十六名實在是太難了……
距離他進階金丹後期已經過了快一百年,蒼南城老城主不斷地感覺到體內力量的流失,他再也等不起,決定繞過上使那裏的吩咐,自己試一試突破元嬰。
事實證明,他實在是托大了。
血祭換來的修為並不被劫雷認可,最後為了活命,他捨棄了金丹才換得這些日子的苟延殘喘。
一百多年來,從第一次見到上使開始,趙城主陸陸續續替對方辦了不少事。
十六座祭壇早就建好。
除了那十六座之外,城主府底下的那一處也被他換上了最好的材料,隨時都能進行祭祀。
只是趙城主從那位上使那裏得來的吩咐,並不是時時刻刻隨時都能祭祀,他祭祀的日子最好定在某些特殊的時候。
趙城主並不在乎自己在做什麼。
他去探究這背後的秘密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達成上使的要求,取悅對方。
從第一次見到上使降臨的那一刻,趙城主就知道,這位上使絕對是他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大能,只一眼就讓人混身戰慄,根本無從保持原本的姿態。
一百多年的時間過去,趙城主除了繞過那個承諾,試圖自己衝擊元嬰之外,一切都像是上使的一條狗一樣聽話,搖尾乞憐,只求對方能夠讓他得到更多的好處。
只是上使在乎的事情極少,趙城主摸索了很多年,也只知道對方似乎很在乎東海。
但是這背後是何原因,他卻不得而知。
趙城主在金丹破碎、結嬰失敗後沒有幾日,迎來了屬於自己的轉機。
他再次見到了那位上使。
上使給他帶來了除了祭祀十六個金丹之外的另一種選擇。
趙城主清楚的記得,當他問上使金丹破碎後可還能結嬰突破的時候,上使毫不在意,渾然這是件難辦之事的那個畫面。
「這不算什麼,若你將這件事辦好,何止元嬰期,就是化神期,主上那裏滿意了也不是不可以獎賞給你。」上使說道。
趙城主的呼吸一窒,急促道「敢問主上有何吩咐,某一定盡力辦到。」
上使冷哼了一聲,威壓毫不客氣的籠罩上了趙城主,讓已經喪失掉修為的他動彈不得。
「本座的主上也是你能叫的嗎?辦好你的事情,不要多問。」
「那……」趙城主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只殷切問道。「這件事情,需要在下做些什麼。」
上使看着他的樣子,愉悅的笑了一下,輕描淡寫一般將任務佈置了下來「很簡單,你不必這麼擔心。」
「一月之後,血祭整個蒼南城。」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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