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車上,言慕被傅宸抱着坐在後座,到底是恢復了理智,強打起精神冷眼看向了眼前人。筆下樂 www.bixiale.com
「我沒事,放我下來吧。」
男人面色不好看,手上沒再用力,任由她像是辟邪一樣頃刻從他身上下來,緊挨着車窗坐到了離他最遠的地方。
他終究是皺眉,聲音冷然含着絲絲質問「為什麼要跑到這裏來。」
言慕不做回應,側頭看向了窗外的皚皚白雪,哪怕是連緩口氣都不可以,又要開始爭執了嗎?
男人卻是動了氣,眉心愈發打結,含着不耐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臉扳了過去正對着他。
那張臉此刻散發着很重的寒氣,聲音冰冷「我問你,為什麼要跑來這裏!
大雪天載客車輛都停運了,很快就可能封路,知不知道?」
「我只是想坐公交回去,不小心睡着坐過頭了。」言慕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灼灼目光。
他周身的氣勢,壓得她本就極昏沉的頭腦,此刻更加喘不過氣來。
男人冷笑聲里含着怒「還有更蹩腳的理由嗎?」
她放在身後的手無意識攥緊,就是不與他有一秒的對視,聲音里是平淡至極地漠然「事實就是這樣,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片刻沉默,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喑啞「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她如今,又哪裏還值得他來擔心。
被他扳了過來,不能回身,她就索性看向了他身後的窗外。
雪越下越大,似是要將這天地之間生生吞沒。
漢城冬天的雪並不少見,但像這樣的大雪,也着實是多年難得一見了。
她竭力捱着,不知道此刻腦子裏的昏痛,還能捱多久。
終於是輕聲而平靜地開口「我沒有叫你擔心,更沒有叫你來接我,是你在自導自演而已。」
「停車。」男人眸子狠狠一沉,幾乎是咬牙開口。
前面周叔握着方向盤的手頃刻緊了一下,這車他不該停,但得了命令不能不停。
到底是開到路邊,踩下了剎車。
男人冰冷的眸眼看向她,含着極大的怒火「下去。」
她輕笑,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未及片刻遲疑,回身要去推開身後的車門。
手不過剛碰上去,男人的大掌頃刻伸了過來,扼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拉。
她沒有多少防備,身體一時失重,直直跌進了他懷裏。
一種莫名的煩躁頃刻上涌。
傅宸雙眸通紅,用力按住了懷裏的女人,陰冷目光掃過前面的人。
周叔看向後視鏡,一顆心立時抖了一下,趕緊伸手升起了前後隔板。
肩膀被按得生疼,她越是掙扎,她力道就越大。
忽而將她肩膀往後一推,下一刻,如同發泄一般狠狠吻了下來。
他泛着涼意的手,不管不顧地直接撩起了她的上衣,伸了進去。
很冰涼而舒服的觸感,她心裏有這樣一閃而過的想法,猛然反應過來,不是他手冷,是她發燒了。
她怎麼可能生出這樣荒唐的想法!
身體猛然打了個哆嗦,她使不上多少力氣,聲音里都是冰涼的憤怒和嫌惡「我們就要離婚了,你憑什麼再碰我。」
「我說過,你只有今天一次機會。」他薄唇移開了她的唇瓣,灼熱呼吸噴薄在了她的耳畔。
此刻,她卻只想冷笑出聲,這種話,他也能說出來嗎?
「我今天等了你一天,是你沒有來,明天,後天,我會繼續等你。」
男人如精雕細琢的面孔忽而移開了些,灼灼目光定定地直視着她有些閃躲的眸子,唇角微微揚起。
「我為什麼要跟你離婚?」
言慕頃刻愣在了那裏,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離婚協議書是你拿出來的,辦手續是你早上說的,你現在是想表達什麼?」
「反悔了的意思。」他毫不遲疑回應,此刻眸光如同深不可測的海底,叫人半點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緒。
反悔,在他的字典里,竟然還能有「反悔」這個詞彙嗎?
言慕一時無言以對,良久,側開了目光,到底是做不到看着他的眼睛說出這句話。
她聲音冷然含着疲憊「我們沒必要這樣彼此折磨下去。」
「折磨?這樣有意思的遊戲,何來的折磨一說?」他頃刻諷刺出聲,驀然貼近了她的耳側。
那聲音低啞,很輕很慢卻又字字清晰地落入了她的耳底。「情人永遠比夫妻更有趣。
躲在陰暗角落裏,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時刻提心弔膽,我不同意離婚,你們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
還有什麼,比這更有意思的呢?」
他如今,就真的恨她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哪怕是忍着噁心,繼續接受着她這個妻子,也不過是為了折磨她,讓她不得安生,不能好過嗎?
身體到底是禁不住有些發抖,身體極大的不舒適,也半點比不上此刻滿心的痛楚。
她竭力克制着情緒,深吸了一口氣「到底要怎樣,才可以放過我?」
他眸子裏閃過極大的恨意和不甘,聲音里只剩徹骨的寒意「放過你,除非我死了。
慢慢等吧,等哪一天或許也等抓到我什麼把柄,實在不行,夫妻分居滿兩年也能訴訟離婚。」
那種暈眩感突然加劇,言慕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側了下,立刻伸手撐住了車門,將身體靠近了旁邊,閉眼靠到了車窗上。
她很累,很難受,不想再跟他爭執半個字。
從來,她也爭不過他。
男人下意識伸出去的手,終究是不動聲色地再收了回去。
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到底是沒再說下去,他明明,真正想說的並不是這些。
大雪天氣,車子行駛得極慢,到了銘苑,已經接近半夜。
傅宸先下車,仍是冰冷着一張臉,繞到了另外一邊替她拉開了車門。
看她面色極差,伸手想去扶,下一刻,手頃刻被她半點不遲疑地推開。
言慕手扶着車門緩慢下車,凌冽寒風頃刻撲面而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是強撐着身體進了別墅前院。
上樓梯,不過是抬腳剛邁上了一步,腦子裏頃刻如同有什麼東西崩裂。
眼前一黑,整個人沒了半點意識直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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