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燉港綜大世界 110 葉問

    「師傅，您也在啊，剛才可真是過癮！

    周老闆剛才打得真是痛快，就是沒打死那些匪徒，實在是太可惜。

    照我說啊，這些王八蛋就該統統都被打死才對！」

    青衫男子感慨了一陣正欲離開，遠處走來一個青年，正是北望公司的工會主·席黃梁，他是北望公司的員工，自然要稱周文強為『老闆』。

    青衫男子就是他的師傅葉問，和黃梁一樣，都是來自電影《葉問》系列。

    這個港綜世界其實也是一個平行世界，有着固定的世界規則，當電影人物葉問出現後，周文強所了解的現實世界中的葉問也就不會再出現，同時《葉問》系列也就變成了原創電影，而不再是傳記電影。

    所以這裏的葉問和宮二一樣，都是傳奇宗師，而且葉問的武功還要超過宮二一籌，是真正的大宗師。

    現在他這個大宗師正處於人生最低谷，剛來到港島不久，都沒有一家正式的武館，弟子也只有黃梁和黃梁介紹來的幾個朋友、大貓小貓兩三隻，而且這些徒弟還都很窮，經常要拖欠學費。

    葉問出身於大富之家，號稱一半佛·山都是他家的，前半生就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如今來到港島，才發現金錢是如此重要，可他這輩子除了會武功，並沒有任何謀生手段，如今已經快到了生活無繼的程度。

    可就算再窮再難，葉問仍然有着自己的堅持，所謂『餓死三觀不改』，說得就是他這種人了。

    聽了黃梁的話，葉問不覺皺眉：「阿梁，你怎麼能這樣看待事情？

    師傅平日是怎麼教你的！

    剛才那位周sir分明就是濫用私刑，我可是親眼看到他打斷了那些犯人的全身骨骼，就算那些人都是些匪徒，可他們也是人啊！

    他們雖然有罪，也應該由法律來懲處。

    而且那位周sir也是位武學高手，怎麼可以沒有武德呢？

    我們練武的人，首要是強身健體、保家衛國，絕不可隨意出手傷人......」

    「師傅，您是對的，我錯了！」

    黃梁聽得頭大如斗，他太了解師傅了，武功高的沒話說，就是太婆婆媽媽，遇事總要講什麼武德。

    武德是要講，可也得分人啊師傅！

    要是任憑師傅教訓下去，怕是天都要黑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師傅，這是我下半年的學費，先交給您啦。」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疊鈔票，遞給葉問。

    望着花花綠綠的鈔票，葉問一陣心動，他現在是真的缺錢，老婆張永成昨天還在催孩子的學費呢。

    可身為人師的矜持還是讓他強行忍耐住了：「阿梁，你不是交過上半年的學費了嗎？

    現在才四月，師傅不好再收你的學費啦。」

    「師傅，世昌他們幾個都是我介紹來拜師的，結果有好幾個還在拖欠學費，對此我也有責任，就當是我代他們先交了。

    還有，我知道師娘想回佛·山看看老家的親人，這一來一往，總也需要錢吧。

    哎呀，師傅您就不要再端着啦，收下啊！」（關於張永年究竟到沒到過港島，葉問二、三和一代宗師中的情節是相互矛盾的。

    根據葉問二、三中的情節，她是到了港島的，最後還是病死在港島的醫院，這本書中雖然有一代宗師中的宮二和一線天、三江水，但在張永年的設定上，參考的卻是葉問正傳系列。）

    黃梁不容分說，把錢一把塞進葉問的手裏：「師傅放心，我現在有錢啦。誰不知道我們北望公司的生意好，待遇高？

    周文強就是我們的老闆，對工人可體恤了。

    您別看他對那些壞人凶，工友們可都誇他是個好老闆呢！

    走吧師傅，回頭去買條魚，師娘她愛吃魚。

    買條老鼠斑回去，師娘一定會開心。」

    「阿梁，那師傅就收下了。」

    葉問半推半就地接過錢，紅着臉塞進懷中，壓低了些聲音道：「老鼠斑太貴了，還是買條老虎斑。」

    「也好啊，就買老虎斑啦，對了師傅，我們公司副總叫王老吉，功夫很好啊，他聽說您是詠春宗師，很想見您一面，說是想要跟您切磋切磋......」

    「哎，師傅不是說過啦，功夫主要是強身健體，不可用來好勇鬥狠。」

    師徒兩個你一言我一語，走進了大南街魚欄。

    葉問現在的心情很好，老婆下周就要回佛·山，現在終於有錢買條老虎斑給她吃了。

    ***

    葉問顯然是迂腐的。

    周文強當街打殘一幫劫匪，自稱是閻王手段，周閻王之名更是幾乎蓋過了新界之虎，手段確實夠兇殘，如果放在二十年後，簡直要被停職調查，甚至因此鋃鐺入獄！

    可現在是五零年，是港島最為混亂的時代，也是一個亂世當用眾典的時代！

    而且深水埗警區的治安狀況如何，直接關係到劉福和鬼佬貝克的角力結果。

    劉福對此自然是喜聞樂見，簡直都恨不得要親自為周文強頒獎，貝克雖然不想看到深水埗的治安環境轉好，但是他作為劉福的對手，也不方便挑出來指責什麼。

    哪怕是港九那些自命精英的律師和議員們，也最多只是不咸不淡地指出差人行為應該進一步規範，要保障『皿煮仁權』，但是就連他們自己都知道，在這個時代，『皿煮仁權』只是上流社會的遊戲規則，什麼時候論到華人享有這些權力了？

    就連他們都只是裝裝樣子，所謂反對的聲音自然變成了『雷聲大、雨點小』，根本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周文強更沒興趣去理會這些『反對』的聲音，他要的只是結果。

    周閻王的名頭傳出後，深水埗區已經連續三日沒有出現一起盜竊或搶劫案件，差人們都在攛掇着要為他辦一場慶功酒。

    現在誰不知道周文強治理深水埗區就等於是在幫福爺？

    可想而知，周文強把深水埗區治理的漂漂亮亮，日後平步青雲自然是順理成章，傻瓜都知道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多多巴結、和周文強交好關係啦。

    劉福給周文強的獎勵不是升職加薪，周文強再升就是華探長，他都沒有權力決定，錢周文強就更不缺了，他拋出的橄欖枝是提前滿足周文強的要求。

    「文強，馬如龍那邊我已經替你溝通好啦。

    下周三晚上在半島酒店見面，你買單啊！

    不過，你想搭通水警這條線恐怕不太容易，馬如龍那傢伙可不好對付......」

    劉福有些擔心，馬如龍成名於二十年前，是個能打能拼的厲害角色，如今更是以華人身份任職『港九水警總幫辦』，單論職級比他只高不低。

    周文強做事太犀利，他真怕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放心啦福sir，我要做的可是大好事。

    而且，這件大事還會有您的侄子劉和參與，我想到時候福sir一定會非常滿意的。」

    「劉和？」

    劉福心裏一哆嗦，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