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反正現在你花也找着了,就趁着這段時間好好休養,別再東奔西跑胡亂蹦噠了知道嗎?」
「知道了大夫。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大夫的每一次叮囑權月都應的很快,但每一次她都會用實際行動表明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大夫也無奈,包紮好了背部才聽權月說順便也看看腿,好傢夥,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她這雙腿,大夫又被結結實實下了一大跳。
沼澤的吸力果然不是開玩笑,權月兩條腿上儘是青紫一片,大量紫色的色塊填充在她算得上白淨的雙腿上,完完全全的充血過剩的景象。
雖然雙腿上沒有一處明顯的傷口,可只是乍一眼瞧過去,她雙腿的上不比背後的傷好到哪兒去。
以大夫的角度看來甚至更為嚴重。
「你這腿傷的也太嚴重了!」
大夫一着急沒控制住音量,權月趕忙捂住了他的嘴,緊張的看了一眼門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見大夫點了點頭後權月才放開手,又聽他壓低了聲音道:「你知不知道你這腿再嚴重一些就真的要廢了?」
如果說背後的傷口會危及權月的性命,那她腿上的傷更嚴重些則會直接影響她後半輩子的生活。
難怪她的臉色如此的蒼白,不僅僅是因為失了血,更是因為在沼澤中掙扎的時候身體裏的大部分血液都被凝固在了腿部。
雙腿就那麼點地兒,血液不要命似的往下灌,沒地方流,就凝結成了血塊,堵住了身體各個血液運輸樞紐,導致血液流暢不循環,這對人來說也相當致命好嗎?
都說那沼澤堪比龍潭虎穴,果然前人誠不欺我,大夫出來的着急,藥箱裏裝的大部分都是給權月治背上傷口的藥,一時間也只能拿出一瓶跌打油給權月推一推,試圖讓她的血液先通暢流動起來。
再這麼堵下去,她這雙腿遲早得廢了。
「麻煩大夫了。」
權月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原來人的身體真的如此脆弱,乖乖待着不再嘴貧。
上藥之前大夫將土匪小弟叫了進來,在宣紙上寫上他需要的藥材讓他們回醫館去取,待大夫跌打藥推的差不多是,土匪小弟也氣喘吁吁帶着大夫需要的東西回來了。
折騰的時間不短,當大夫擦着汗坐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上藥的過程中木兮之來過一次,喚權月去吃晚飯,權月裝作困得不行的模樣堪堪將他騙走,大夫聽着她明明虛弱的不行卻強打起精神中氣十足的應聲的聲音直搖頭。
他是真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瞞着的,這兩個人啊,哎。
藥上好了之後權月總算是好了一些,雙腿不便只能目送大夫離開。
大夫走下樓時正碰上上樓的木兮之,兩人在樓梯中央相遇,木兮之不知道大夫的存在,直直的往上走,大夫側過身體一躲,瞪着木兮之翻了一個白眼。
他當然知道木兮之並不是因為無禮才不讓路,他雙目失明,本就正常。
大夫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和木兮之計較,之所以翻白眼,主要是一想到那姑娘為他吃了那麼多苦他卻渾然不知就止不住的憤慨。
若是他平時肯乖乖就醫,那姑娘也不至於小心翼翼的瞞着他,吃了苦受了委屈險些把命都丟了,真是任性害人。
木兮之某一瞬間似乎感受到了大夫透過來的白眼,疑惑的「嗯」了一聲,轉頭雙眸正對上大夫的眼睛。
大夫嚇了一跳,甫一瞬間還以為木兮之看得見自己,伸出手在他面前揮了揮,木兮之眼也不眨,空洞無神的看着他,視線虛散,並沒有集中在某處。
大夫悄然鬆了口氣,也不想讓木兮之發現他壞了那姑娘的一番心意,悄悄地溜出了客棧。
轉眼,便又是一天,天不亮公雞已然打起了鳴兒,權月揉着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起,半夢半醒的穿着衣服。
若是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動,昨天大夫走的時候還朝她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千萬不要在這段時間胡亂走動以免對自己的雙腿造成根本性的人損傷。
但沒辦法,解憂花的花期就這麼短,鬼醫又說過讓她親手將解憂花交到他手上,若她拿着一多枯萎的花兒去找那小老頭,保不准他會不會認賬。
所以即便再不願意動,迫於無奈,權月也必須動。
在帶木兮之去之前,她得先和鬼醫說好,要他裝成做花燈的老爺爺,借着教做花燈的名義看木兮之的傷勢,雖然不知道鬼醫能不能同意,但再怎麼樣也得試試不是?
「姑奶奶你要出去啊?」
土匪小弟起的很早,這兩天算是徹底帶入了客棧老闆的身份,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天不亮呢,就忙着在後廚蒸起了包子,順便放下倒在桌上的板凳,正碰上一個人離開的權月。
「嗯,有點事,木兮之問起我幫我圓一下。」
「明白了姑奶奶,您放心去吧。」
權月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客棧。
待她來到鬼醫宅子前時,天早已大亮,從清晨到上午,還有兩個時辰就該是晌午了,一路不停的走,權月當真第一次感到這麼累。
兩天時間,鬼醫已經換了一個木門,嶄新的,與老宅子融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
權月敲了敲門,怕鬼醫不開,特意開口:「老先生,是我,晚輩來還賬了。」
敲了門沒多一會兒,宅子裏傳來了走路的聲音,隨後木門打開,鬼醫站在門內,一眼看到了權月手上的花,目光閃了閃,側過身,「進來吧。」
不對勁。
權月覺得很不對勁,這小老頭兒今天怎麼這麼沒生氣?就好像有什麼憂心事纏着他一樣,竟然這麼輕易就讓他進門了,一路從門口走到院子裏,都是詭異的沉默,這完全不像是權月前兩天見到的鬼醫。
但多的權月也不會問,她對別人的事並沒有那麼感興趣,現在她唯一在乎的,就是木兮之的眼疾。
「老先生,您要的解憂花,晚輩給您帶來了。」
被踩碎的紅色花莖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褐色將它包裹纏繞,不再鮮艷。
而綠色的花瓣也沒好到哪兒去,雖然顏色還在,但花瓣已經失去了生機。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