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宴卓命大,被這麼一炸,居然還沒死,還剩一口氣,被抬下去救治了。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然而,還剩一口氣,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宴卓犯了宴家家規,定要按家規懲罰,懲罰不輕,這活過來,還得再受一遍折磨。
沒人在意宴卓。
趙殊將宴小端和宴四爺恭敬地請到了客廳。
周帝也去了。
周帝依舊沒有表明身份,只是坐在客廳了。
如今,結果很明顯,趙殊和周帝想裝傻都裝傻不了了。
不過,這叛徒也沒什麼本事,沒保着的必要。
自然是把人交給宴家,不得罪宴家。
趙殊看着宴小端,一副真心實意的模樣:「是本王眼拙,識人不親……」
「你是挺蠢的。」宴小端毫不客氣道。
趙殊:「……」
他深吸一口氣:「我也是被那宴家叛徒蒙蔽……」
「王爺的封號是『睿』字,我還以為王爺很睿智,原來這般容易被蒙蔽的嗎?」宴小端露出震驚的模樣。
他可是謹記,這趙殊是老棠的仇人呢。
這時候有機會幫老棠報仇,他當然不會放過。
趙殊的臉色很不好看。
父皇在呢。
這宴少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說這樣的話簡直雪上加霜,他在父皇心裏的印象更差了。
他心裏縱然一萬個不高興,但是這般情況下,也只能忍下去。
他擠出一個羞愧的笑:「是本王的錯。不如宴少主與宴四爺在京城住一段時間,給本王賠罪的機會?」
「我們此行,是要處理叛徒的事,如今抓到叛徒,就該趕回宴家。睿王留我們住在京城,是想我和四叔被家主怪罪?」宴小端道。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若真是害得二位被怪罪,那本王罪過就大了。」趙殊連忙道。
宴小端和趙殊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宴小端和宴四爺離開後,周帝也離開了。
「父皇。」趙殊連忙叫道,「我送您……」
周帝抬手,擋住了他的舉動,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帝一走,趙殊身體一軟,坐回了椅子上。
皇帝沒回頭,他能想像皇帝眼中的失望。
這一次,他徹底讓父皇失望了。
什麼狗屁神仙!
給他找了個宴家叛徒!
好處沒撈到,反而更被父皇厭棄了!
趙殊氣得起身,猛地踹了一腳椅子。
……
宴小端即將離開京城,還是去見了一眼棠鯉,與她道別。
侯府。
「老棠,你是沒看到,我都快笑死了,宴卓自信滿滿地點炮,結果把自己給炸飛了。」
「砰!就這樣飛出去了,趴在地上!」
宴小端手腳並用地描述着,完全沒了趙殊所見時的沉穩。
他在棠鯉面前,還是個孩子,毫不掩飾。
這件事,棠鯉早就聽說了,但是聽宴小端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還是覺得甚是有趣。
宴卓真是活該,罪有應得!
宴卓是宴家的叛徒,也不懂造火器。但是在劇情里,偏偏是這樣的人,居然得到了趙殊的重用,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最後還幫着趙殊統一三國,青史留名。
棠鯉再次感嘆,原來的天道真是不公。
棠鯉本來以為朱春嬌的天道消失,不再是氣運之子,也不會發生里的劇情。但是,趙殊還是找到了宴卓,幸好蘇大夫救了宴家主,改變了走向,否則就與劇情重合了。
如此看來,朱春嬌的那道天道恐怕沒有完全消失。
難道說……
棠鯉有個猜測。
朱春嬌是女主,趙殊是男主,因為是女強文,所以朱春嬌是氣運之子,朱春嬌被拋棄,難道這氣運轉到趙殊身上了?
不過,這天道無論在誰身上,有她在,都是廢天道。
她只要留個心眼就行了。
「老棠,我要走了,再見不知道何時,好捨不得你啊~」宴小端道。
棠鯉的心情也有些傷感。
宴小端這小子對她口味,買來做小廝,縱然最擅長的是吃,棠鯉也縱容着他……
宴小端如今要接手宴家的重擔,沒法自由自在,這一走,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面了。
棠鯉摸了摸他的腦袋:「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有緣會再見的。」
宴小端點了點頭,下巴揚起:「老棠,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我可不是現在的宴小端了哦。到時候,我肯定特厲害。」
棠鯉輕笑:「拭目以待。」
宴小端被她的目光盯着,老棠看他的眼神好溫柔好寵溺,看得他心裏暖呼呼的。
他要努力變得優秀,變成大佬,變成老棠的驕傲。
老棠需要幫忙的時候,他能幫的上忙,他要做老棠的靠山!
宴小端心裏滿是雄心壯志。
宴小端等到傍晚,等到衛子昂和許珏回來,與他們道別後,便離開了。
棠鯉和衛擎站在侯府門口看着他遠去。
棠鯉的腦袋靠在衛擎身上,衛擎則摟着她,知道她捨不得宴小端,無聲地安撫着。
兩個清俊的少年一直跟在他身後,將他送出很遠。
「小端哥,經常給我們寫信啊。」衛子昂道。
「哎呀,男子漢,怎麼婆婆媽媽的?」宴小端嫌棄道。
衛子昂笑得溫柔:「捨不得你呀。」
宴小端的眼眶微微發紅:「我也捨不得你們,捨不得老棠,還有大塊頭……」
但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宴小端快步往前走,都不敢回頭看。
翌日。
宴小端和宴四爺,帶着重傷的宴卓,坐上馬車回宴家。
宴小端一直掀着帘子,往後看,眼巴巴的。
「就這麼捨不得?京城就這麼好玩?」宴四爺問道。
宴小端道:「其實不是京城好玩,我捨不得也不是京城,而是人。」
「人?」宴四爺疑惑。
宴小端問道:「是啊,捨不得好多人。四叔有喜歡的人嗎?」
宴四爺的腦海中浮現出的是一張臉,在初見那張臉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沉淪下去,心砰砰亂跳……
他娘的!
他想那人作甚!
噁心!
宴四爺神色一僵,冷着臉道:「沒!」
宴小端並未察覺到他的異樣,眼巴巴地看着。
老棠,再見了。
後會有期。
……
宴小端和宴四爺走了。
但是,留下的餘波,卻令朝堂風起雲湧。
皇帝撤銷了趙殊火器司指揮使的位置。
宴家家規,火藥不可用於造火器。
宴卓是叛徒,叛徒造出來的東西,若是大周敢用,那就等於得罪宴家。
大周還不敢得罪宴家。
所以,火器司也關停了。
趙殊的春風得意也不復存在。
趙殊之前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睿王府,從之前的賓客絡繹不絕,變成了門可羅雀。
殿中。
「陛下,睿王在殿外求見。」德順公公匯報道。
周帝面色不虞:「不見。」
這一次,他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了!
他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最後都搞砸,只能說爛泥扶不上牆!
「老六最近在作甚?」周帝問道。
「六殿下在翰林院。」德順道。
周帝有些驚訝:「還在翰林院?朕記得,他去翰林院快有一年了吧?」
他這兒子向來貪玩沒定數,能待一年,着實令他震驚。
「陛下,是的,他與烏大人的兩個義子交好,那兩位在翰林院任職,六殿下與他們同進同出。」德順繼續匯報。
周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後,他道:「朕今晚去梁妃那裏就寢。」
夜裏,周帝便去了梁妃那裏。
梁妃最近的心情很好。
王貴妃是她的死對頭,三皇子又是她兒子儲君之位的競爭者,梁妃自然對這些動靜瞭若指掌。
之前因為火器司的事,趙殊受陛下重用,王貴妃也格外受寵幸。
王貴妃受了寵幸,梁妃自然免不了受氣,一直忍氣吞聲。
如今,真是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樓塌了!
本來還以為趙殊搭上了宴家,現在才知道請來的是宴家叛徒,還得罪了宴家,真是笑死她了。
梁妃心情好,整個人也神采飛揚,格外的美艷。
她伺候皇帝伺候地格外盡心,兩人柔情蜜意的,倒似回到了她剛入宮時,獨寵時的那一段時光了。
「景煊那孩子長進許多,在翰林院待了也快一年了……」周帝道。
「也不是小孩子了,總得有點長進吧。」梁妃笑着道,心裏不免有幾分欣慰。
「確實年歲不小了,快十八了,該為朕分憂了。」周帝思索片刻,「涼州山匪盛行,其中有個寨子,叫天霸寨,聚集了一萬山匪,甚是囂張,知縣郡守都無可奈何。朕想將剿匪一事交給景煊,愛妃覺得如何?」
梁妃頓時思緒萬千。
涼州那地山林險惡,山匪兇悍,景煊那孩子又沒什麼經歷,沒受過什麼苦,此番去了肯定會受苦,還有危險,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憂……
那是她唯一的兒子,她自然是捨不得的。
但是,卻也知道,陛下這是對趙殊失望,於是看重景煊,有意考驗。
這是難得的機會。
若是景煊將這事辦的漂亮,那儲君之位有望!
儲君之位,必定是艱難險阻。
若是此時不爭,待來日落於他人頭上,那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萬般思緒,不過一念之間。
梁妃含笑:「全憑陛下安排。」
很快這消息就傳到王貴妃耳中,王貴妃臉色頓時煞白。
陛下這是有意培養趙景煊那小子!
殊兒真是氣死他了!
候府。
房間裏,只有棠鯉和衛擎二人,門關着,夫妻二人說着悄悄話。
衛擎說了趙景煊的事。
棠鯉挑眉:「看來皇帝對趙殊徹底失望,景煊這孩子出息了。」
衛擎的心情也不錯,之前,趙殊天天在他面前得瑟,縱然他不把趙殊放眼裏,但是一隻蒼蠅天天在他面前嗡嗡嗡,他也煩的要死。
如今,蒼蠅終於沒了。
「相公,替蕭家平反之事,你是怎麼計劃的?」棠鯉問道。
自從知道害死蕭家的是周帝之後,她相公之前的計劃就擱置了,謹防被發現端倪。
但是,棠鯉知道,她相公並非什麼也沒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皇帝若是替蕭家平反了,那豈不是打自己的臉?」衛擎道,「要當今聖上承認自己的錯誤,基本不可能。唯有待新帝登基……」
棠鯉點了點頭,原來她相公是這般打算。
與一皇子達成協議,助他登基,到時候再為蕭家平反……
這確實是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了。
其實,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她相公自己做皇帝。
她相公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脈,本是太子,要做皇帝,也無可厚非。
若是她相公想,她也會鼎力相助。
但是,很明顯,她相公對皇位不感興趣。
其實,棠鯉也不想她相公做皇帝。
她只想和她相公過閒雲野鶴、自由自在的日子。
「相公,你選了趙景煊?」棠鯉問道。
衛擎點了點頭:「希望這孩子別讓我失望。」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