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的確,鳳鈺剛剛的確在時朵的詛咒下失卻了內力。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但這並不代表着她什麼都不會了。
這拳腳之術,她總還是能發揮上一二的。
更重要的是,她若是不讓這些精明的老狐狸相信她真的毫無抵抗之力而束手就擒,他們又怎麼會放鬆警惕。
初時她雖然將劍都架在了那皇帝時榮的脖頸上,但那個時候的他身邊可是高手雲集,只要她敢動上一動,那估計頃刻間就會要了她的命。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數箭齊發之下,她也不是神,又豈會找死。
忍得一時,方能海闊天空。
鳳鈺揩去了嘴角的鮮血,負手而立站在這動盪的局面之中,笑容邪肆而又猖狂地笑道:
「諸位,你們皇帝陛下都已經死了,你們還要負隅頑抗嗎?」
「這輝夜的天下,還是時家的,本宮並不想插手。」
「諸位若是肯歸順,那必不會有任何事端。」
鳳鈺與蕭白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而喻之中。
至於對面已經被層層禁衛所阻攔中央的皇帝時榮,此刻在這奄奄一息之中拽住禁軍統領沈鐘的手,一字一句地交代道:
「沈統領,去,去城門口,接應,接應太子時彥,不容,不容有誤。」
「若是,若是太子敗了,那,那便降吧!」
「到那個時候,將這封信,交給,交給時景,他,他會明白的。」
鳳鈺槍法很好,正中要害,更何況在這樣慌亂的情況之下,就算是已經近前的太醫也不知該如何救治這奇怪的傷情,說了上面那些交代的話,已然是極限。
時榮掏出從衣袖中一封沾染了血跡的信,將它緊緊地塞進了沈鐘的懷中,帶着臨終之前的懇切,緩緩闔上了雙眸。
那一刻,他那張老臉之上,第一次有了釋然和安詳。
十五年了,思念成疾,他也是時候該放下了。
既然敗了,那便去下面去尋她吧。
只是,唯一遺憾的恐怕便是他……
沈鍾攥着懷中的信封,看着自己效忠了一生的皇帝死去,將憤恨的目光看向了鳳鈺,原本他早就許諾過以死明志,但一想到剛剛時榮交代他的事情,他便不再猶豫,對着時朵呼喚道:
「朵郡主,無論如何,都要守住皇宮!」
時朵靠在大殿裏的柱子上,目光微斜,顯然也看到了時榮的死亡。
那一刻,她一向妖嬈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心下因為剛剛鳳鈺出手的武器而驚顫。
有時候,像她那般並不畏懼死亡的人,也會怕。
怕的是未知。
如今時榮死了,她最大的依仗便沒了。
那,她便會讓毀了自己這一切的人付出代價!
時朵如此想着,靠在柱子後面,雙手迅速結印,聲音急促,一個個的音符從她紅唇之中吐出,更帶起幾分的危險。
時景也親眼目睹了皇帝時榮的死亡,那一刻,縱然是早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心中卻依然是難掩五味雜陳。
畢竟,死的曾經還是他的父親。
可是他如此輕易地死去了,他滿腹苦楚又該向誰申訴?
到了最後,他的父親選擇的,終究不是他!
然而,縱然心中並不好受,但時景卻知,現在並不是他可以思考的時候,幾乎在時朵開始結印的那一剎那,他心中便陡然生出數道不安,向着鳳鈺開口道:
「殿下,如今時榮已死,以時朵的性子斷然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她真的以命相搏,那恐怕整個宮殿數千人都會為之陪葬。」
「她當初之所以為時榮那般寵愛和重視,無非是因為她擁有幾乎可以媲美於當年皇后死咒的力量。」
「若是她以死為祭,甚至於可以毀了一個皇宮。」
此前鳳鈺已經嘗到了那咒術的厲害之處,如今又怎麼敢輕易對之。
本就是難題,縱然是鳳鈺臉色也不由得慎重起來,她望了一眼滿臉憂愁的時景,追問道:
「你可有什麼辦法應對?」
「眼下的情況,恐怕還要拖上一會兒。」
時景搖了搖頭,十分愧疚而又無力地回答道:「殿下,若是修煉到此種境界,恐怕,恐怕是我,也無能為力!」
「殿下,你快些走吧,你已然為我做了諸多,我不能,不能再連累你了!」
「這裏的一切,不困成敗,我一力承擔!」
時景是生怕鳳鈺再出任何意外,自己會遺憾終身,在眼下,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對策。
然而事情都發展了到了這個地步,混亂頓起,兩相搏殺之間,鳳鈺若是退了,那便是真正的臨陣脫逃。
縱然明知危機四伏,但鳳鈺卻沒有任何要退去的意思,反倒是狂傲一笑道:
「時景,這個時候,我如何能走?」
「就算是龍潭虎穴,來都來了,又豈能退卻之?」
「我倒要看看,敢搶我男人的賤人有幾分本事!」
鳳鈺心中很清楚,如果現在她逃跑,那便是在必勝的場面之下行的懦夫之舉。
她絕不會那般作為!
更何況,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只要時朵還活着,那危機就依舊會存在。
斬草除根,不得不為之!
鳳鈺選擇留下,抬起那雙灼灼生輝的眸子看着身旁的蕭白,付之一笑道:
「蕭白,你會如何做?」
立於鳳鈺身旁的蕭白緊緊地握住了心愛之人的手,笑容淺淺,聲音堅定如初:
「刀山火海,我都相陪!」
一句話,便足以代表一切。
有些時候,不需要說太多,彼此便能明白。
蕭白看向依舊躲在柱子後的時朵,深情地看了一眼所愛之人,眼神一瞬間就變得殺意凜然起來。
那是,屬於他的另一面。
蕭白修長的手指輕執掛在腰間的碧玉簫,面容之上再無任何雲淡風輕,取之而代的是濃濃的肅殺之氣,他冷冷地開口道:
「所有敢傷你之人,都要付出代價!」
而這一句話,終於讓一直默然不做聲的時朵忍受不下去了,她笑的癲狂,囂張無限地開口道:
「蕭公子說大話都那般久了,如今也該見見真章了!」
「若是你肯從了本郡主,那今日本郡主就放過這皇宮的所有人。」
「否則,我,時朵,要你們全部都給我陪葬!」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