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約之地 第四章 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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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谷川一行人帶着姜緋找到了一塊適合露營的平地，簡單搭起了帳篷就打算休息。愛字閣 www.aizige.com
原本今晚應該是摸黑下山匯報進度，但救到了一個少尉，這個理由足夠他們在山上多享受半天。
他們這種偵查小隊的輜重很少，簡易帳篷也只有一套，此時當然得把少尉大人請進去。
「少尉大人，請早點休息吧，天亮後我們還有餘興節目，體力可是很重要的。」
姜緋在一眾日本兵殷勤的服侍下進了帳篷，手裏還拿着被人偷偷塞過來的幾盒罐頭還有水壺。
進了帳篷，他在陰影里慵懶的朝帳篷外的長谷川回道
「諸君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
見少尉大人沒有其他要求，圍在周圍的士兵紛紛遺憾的散開，只余長谷川還保持着鞠躬的姿勢，輕輕將帳篷的帘子合死。
小聲吩咐兩名士兵守在門口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篝火很快生了起來，疲憊了一天的偵查小隊簡單吃了點軍糧，留下了兩個輪值守夜，剩下的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姜緋盤坐在黑暗中，耳朵輕輕聳動。心裏默默數了一下眾人的心跳，除了帳篷外還有四下巡邏的那兩個守夜的，剩下的都睡着了。
起身把帳篷的帘子掀起一角，故做虛弱的小聲道
「進來個人幫我搭把手，我的傷口又流血了，需要綁繃帶。」
聞聲，站崗的二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年齡小了幾歲的士兵不甘的低下了腦袋，另一個年歲大的則滿臉開心的進了帳篷。
「嗨！我是小泉三四，為少尉大人服務，我榮幸之至！」
士兵第一時間就自報了姓名，怎麼也得給長官留下點印象。
「嗯，過來吧，我的傷口在後背。」
姜緋的聲音有些低沉，黑暗裏小泉也只能尋着聲音摸了過去，步槍則斜靠在了帘子門口。
「少尉大人，我。。。。。。。嗚～嗚嗚～～」
男人剛想開口確定姜緋的位置，就被黑暗中的一雙大手給捂住了嘴巴。
『撲哧』。。。。。
微不可聞的肉體被刺穿的聲音在帳篷里響起，接着是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過後，黑暗裏就又恢復了寧靜。
「少尉大人的傷勢有點重啊。。。這才剛拆開繃帶，就這麼大的血腥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聽到裏面微弱的聲音，年輕士兵以為裏面正在處理傷口，只是對有些過於濃郁的血腥味有些不適，心裏暗暗有些納悶。
帳篷里，已經被吸成一具乾屍的小泉被隨手扔到地上，一旁的姜緋正伸出舌頭將唇邊的鮮血舔舐乾淨。
雖然成了殭屍，但他不知道自己這身體到底能不能扛住現代化的槍械，這才沒有一見面就大開殺戒，而是選擇混進隊伍暗中下手。
從剛才制服小泉的過程看來，自己的力氣遠超常人。即便是精銳的正規軍人，在他的手裏也和弱雞沒大區別。
輕鬆得手第一個獵物後，姜緋並沒有放鬆警惕，有條不紊的繼續後面的計劃。
「外面那個，你也進來幫忙。我傷口崩開了，小泉他一個人忙不過來。」
青年士兵本還有些懊惱，巴結上司的機會被前輩搶走，沒想到機會居然繞了個彎就又來了。
「嗨！我明白了，我這就來。」
小跑兩步從一旁取了個煤油燈，士兵才回到帳篷門口。
剛才他心裏就在吐槽小泉，給長官包紮傷口居然還不帶燈進去，摸着黑多不專業。
想必自己的細緻一定會得到上司賞識，青年士兵強忍着得意撩開了帳篷的帘子。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小泉懊惱的眼神，也不是長官欣慰的嘉獎，而是一雙指甲墨綠如鈎的大手！
「咕噥～～咕噥～～～」
煤油燈掉在地上，微弱的火光把帳篷里打的忽明忽暗，隱約能看見姜緋的身影騎坐在年輕士兵的腰間，腦袋埋在脖頸處大口的吞咽着血液。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燈火熄滅，除了又多了一具乾屍外，帳篷里再次恢復了寧靜。
「呼。。。。。不錯，接下來就是外面巡邏放哨的了。」
人啊，或者說是殭屍啊，一旦有了自助餐，就總會忘記食物的寶貴。
你看姜緋連嘴邊的鮮血都懶得舔舐了，胡亂拿小泉的衣服一擦，就輕聲走出了帳篷。
篝火旁的眾人睡的很沉，根本沒人發現帳篷外的人失蹤。
兩個本該巡邏守夜的士兵，此時卻偷偷聚在了一起，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安置女囚的那個角落。
「秋山君，咱們這麼做不好吧，萬一真有游擊隊怎麼辦？」
個字稍矮的日寇擔心的看着身旁的前輩，小聲的嘟囔道。
被他稱為秋山君的男子面露鄙夷，頭也不回的嘲笑道
「大部隊搜山這麼多天，鬼影子都沒找出來一個，哪來的什麼游擊隊，我看山本長官就是失心瘋了。」
「也不能這麼說，你看咱們剛才不就找到那個落難的少尉大人了。」
被問住了的秋山平次臉色有些尷尬，惱怒道
「耕平，你哪兒來那麼多屁話？要是害怕就趕快滾回去，別耽誤老子快活。」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捆綁女囚們的那顆大樹。
秋山平次白天就相中了一個女人，可惜之前這個年紀最輕的女人一直被長谷川霸着，他連小手都沒摸到。
叫做耕平的男人和秋山一樣，都是這個小隊裏資歷比較淺的，白天同樣是被分配了一個大嬸，那事都是他閉着眼睛完成的。
事後他和秋山等幾人糟蹋過的年長婦女當場就被殺死，並沒有被押解到此處。
「誰怕了！你別想吃獨食！」
男人的臉有些扭曲，色慾和暴戾驅散了他心頭的那點擔憂，一把就將一個少婦從人堆里拉了起來。
「呦呵，眼光不錯啊。沒想到你喜歡這種前後都大的類型，夠傳統。」
秋山選的是個看着還沒成年的乾瘦小姑娘，揶揄同伴的時候，還不忘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見耕平不搭理自己，秋山右手拖着少女走到對方身旁，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要不咱們一起玩？你看長谷川長官他們白天玩的多盡興，當場就玩壞了好幾個支·那母豬。」
耕平一把拍開了他的手，一臉嫌棄的拒絕道
「我不喜歡那個調調，等明天你和他們一起玩吧，我自己找地方去了。」
摸了摸被打紅了的左手，秋山有些鬱悶，沒想到就連耕平這個新兵都敢忤逆自己。
悻悻的一歪腦袋，他也沒再自找沒趣，而是粗暴的扛起了少女就走。
看着遠去的背影，耕平狠狠的朝一旁啐了一口。
「居然喜歡這種沒長開的小女孩，真是變態。」
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少婦屁股上，他的臉上泛起一絲潮紅。
左右打量了一圈，發現被綁住的女人們都是一副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樣子，他的心底驀地泛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
心動不如行動，反正沒人看到，明天這些女人被廢物利用後就得處理，更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
他將少婦押到了大樹跟前，當着其他女人的面就強迫她跪在了眾人身前。
似乎是猜到了這禽獸想幹什麼，模樣還算清秀的少婦開始了劇烈的掙扎。
巨大的羞恥感湧上心頭，要不是嘴裏塞着的破布，她都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
四周其他的女人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的閉上了眼睛，有的則雙目空洞沒有反應。
「嘿嘿嘿，你越反抗我越興奮，這樣玩起來才舒服，不會是死魚一條。」
男人一腳踩住少婦的後背，讓她的臀部翹起對向了自己，左手解皮帶，右手就要撕對方的裙子。
就在這少婦絕望的放棄抵抗，不再掙扎的關頭，她後背上卻忽然一輕。
沒了束縛，少婦就地一滾，轉身朝身後望去。
借着朦朧的月光，她看見那個面目猙獰的日寇被一個黑影從身後捂住了嘴巴，裸露在外的皮膚正在肉眼可見的乾癟下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少婦並沒有害怕，就和身後那些女人一樣，她們都是冷冷的注視着眼前可怕的一幕。
直到耕平被吸成乾屍，女人們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在暗暗期待這個黑影能順手給自己一個痛快。
就算是這樣死去，也好過繼續被那幫日寇禽獸們糟蹋作踐。
然而黑影並沒有如願向她們出手，而是拋下屍體後，轉身就朝秋山離開的方向掠了過去。
沒一會工夫，他就抱着那個衣衫不整的小姑娘回到了大樹這裏。
姜緋此時蒙着面，輕輕的把少女還有少婦重新系回了樹幹上的繩索，然後才壓低聲音說道
「如果想活命，就不要聲張，在這裏安靜的等我回來。」
本來見他一身日本軍裝，眾女還心存懷疑，可當她們聽到姜緋一口親切的中文，眼淚就都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可惜姜緋沒有把她們口中的破布取出來，所以連聲謝謝或疑問都說不住來。
安頓好了眾女，姜緋再次摸回了營地。
因為他手腳利落，很快的解決了礙事的四人，下一波輪防的士兵還沒有起來。
篝火旁，橫七豎八躺着的日寇，在歸來的姜緋眼裏，就像是架在火爐邊上的肉串。
「先吃哪一個好呢。。。。。」
吃貨不分國界，同樣不分種族。面對予取予求的自助大餐，姜緋陷入了糾結。
明月依舊，林子裏的空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多了一絲絲腥甜的味道。
寧靜的夜晚，血色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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