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從來就不是一個,面對算計而能夠做到無動於衷的人兒。
他喜歡簡單粗暴。
不過……
在這個簡單粗暴的基礎上,洛克的性格讓他無法直接開莽,最起碼,在還有一些事情還沒有搞明白的時候,洛克不喜歡開莽。
而一旦搞明白了,那,莽就行了。
想和我玩遊戲?
好啊。
我陪你玩,但,如果你輸了,代價,可不僅僅是你的性命,那麼簡單了。
很顯然。
這件事情,特麼的又是一起因為洛林·布勞頓而引發的後遺症事件。
但……
你丫的和洛林·布勞頓有過節,你去找她唄,非要連帶上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洛克!」
「閉嘴!」
洛克面無表情的看着厲聲的路易斯特工。
下一秒。
暴起!
瞬間出現在了路易斯特工的面前。
後者臉色一變。
「咚!」
「呃呃呃!!!」
洛克右手直接轟出,嘭的一聲,右手在半空中,化掌為指,然後,轟隆一聲,如同巨龍撞擊一樣,直接轟在了路易斯那脆弱的喉嚨處。
剎那間!
路易斯特工臉色頓變,連忙用雙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喉嚨,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潮紅,然後瞬間變得發黑,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當中。
轟!
這一次,可沒有在走廊上那麼幸運了,在試圖自救零點五秒之後,路易斯特工,已經徹底的跌落在了地板上,徹底的變成了死人路易斯特工了。
站在旁邊的殺手梅斯,揚了揚眉。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瑪麗莎·維格勒忍不住的從自己的座椅上,站了起來,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這一幕。
「普羅特克女士。」
「主神。」
「把他丟到我的遊樂場。」
「明白。」
洛克將路易斯特工的靈魂直接送到了冥府,囑咐了一下接管冥府的潔麗·普羅特克女士之後,隨即,目光從死亡的路易斯特工身上抽離,然後,將目光落在了瑪麗莎·維格勒的身上,嘴角上揚道:「怎麼樣,我給你機會了,滿意嗎。」
很顯然。
雖然洛克還是不太明白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什麼,但,這不妨礙洛克明白,這個瑪麗莎·維格勒之所以讓他過來,是想找機會來控制他。
既然如此,那,我給你這個機會。
況且……
殺心一起,所向披靡!
瑪麗莎·維格勒面色頓變,與此同時,在外面,聽到裏面傳來動靜的特工們,也是連忙,推開門,走了進來。
入眼。
在他們看到那地上,握着自己喉嚨,剛剛死去,還熱乎狀態中的路易斯特工之後,瞬間,下意識的將槍口對準了洛克。
畢竟,在這座瑪麗莎·維格勒掌控的秘密基地之中,只有洛克,是唯一的外人。
不對。
還有一個外人,不過,那個外人,看上去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此時此刻,正在審訊室裏面待着呢。
「艾尼斯!」
「主管。」
瑪麗莎·維格勒看着那在解決完路易斯特工之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如同宰了一個畜生一樣,沒有任何感情的洛克,沉聲的呼喚着剛剛帶隊走進來的特工,然後,注視着洛克:「將布勞頓特工控制起來,這件事情,我會和無名氏先生好好談論一下的。」
洛克面無表情。
無名氏?
呵。
其實,要不是無名氏的話,剛剛死去的,就不僅僅是路易斯特工了。
這裏的人,都要死。
那邊被瑪麗莎·維格勒叫的艾尼斯特工回過神來,看去洛克,朝着洛克走去,從懷中取出手銬,咔擦一聲,直接給沒有任何反抗跡象的洛克給拷上了。
洛克注視着瑪麗莎·維格勒:「我期待你接下來的動作。」
說完。
洛克直接轉身,壓根不需要艾尼斯的押送,已經是自己很自覺的朝着這座秘密的基地的看押室那邊走去了。
十分鐘後。
路易斯特工的屍體,已經被抬出去了。
瑪麗莎·維格勒雙手按着辦公桌,面色,陰晴不定中。
殺手梅斯則是坐在了剛剛洛克所在的沙發上,環抱着雙臂,也是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
瑪麗莎·維格勒抬頭,看去殺手梅斯:「洛克·布勞頓有沒有和埃里克·海勒聯繫?」
梅斯抬頭,看去瑪麗莎·維格勒,皺眉道:「埃里克·海勒,真的是洛克的父親?」
「這不管你的事情。」
「……」
殺手梅斯沉默了一秒,看着面若冰霜的瑪麗莎·維格勒,笑了一聲,搖頭道:「在我的視線之中,沒有。」
「是嗎?」
瑪麗莎·維格勒注視着梅斯,雙眸深邃:「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別忘記,是誰救你出來的。」
「我沒有忘記。」
「那就好。」
瑪麗莎·維格勒深吸了一口氣:「那個姑娘呢。」
「在審訊室。」
「走。」
瑪麗莎·維格勒直接起身,似乎,壓根沒有將死去的路易斯特工放在心上。
這也很正常。
特工,活着的時候,才有價值。
死去的特工,毫無價值可言。
不是所有的特工,都能和洛林一樣,哪怕,消失了這麼久,還依舊有這麼強大的影響力,和事件生成能力的。
很快。
審訊室的房門推開。
但……
進來的不是瑪麗莎·維格勒,而是一個,瑪麗莎·維格勒一樣,有着一頭火紅色的頭髮,穿着一件商務西裝,一個被瑪麗莎·維格勒臨時叫進來的女性特工。
那正坐在審訊桌上的漢娜看着走進來的女性特工。
「我在哪?」
「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寶貝。」
漢娜看着一頭火紅色頭髮的女性特工,想到了什麼:「你和我爸爸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
女性特工臉色不經意的一變。
正在控制室當中的瑪麗莎·維格勒提醒道:「埃里克!」
女性特工看去漢娜:「你是指埃里克·海勒嗎?」
漢娜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女性特工。
女性特工臉上帶着一絲平易近人的微笑:「好吧,我是在東柏林亞歷山大廣場的一個保亭遇見他的,當時還下着雨,當時的埃里克剛從布格拉回來。」
話語落下。
漢娜那純真的臉上,瞬間,痛苦、想哭,表情流露。
女性特工遵從着瑪麗莎·維格勒的指令,看着漢娜:「你知道,你爸爸,埃里克在哪裏嗎?他告訴你,他要去哪裏嗎?」
漢娜沒有說話,只是哭泣。
甚至。
在哭泣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忍不住的,直接一把抱住了女性特工,然後,雙腿,順勢夾住了女性特工的腰部,開始了自己的暴風式哭泣。
控制室中的瑪麗莎·維格勒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
站在旁邊的梅斯則是眉毛一挑。
這招式……
要人命啊。
「特工,注意保持距離!」
「沒事的。」
此時此刻的女性特工,還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逼近了,畢竟,她從外勤變成內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早已經失去了應該有的警惕了。
但很快。
女性特工察覺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了。
抱住她,如同小白兔一樣純淨無暇的漢娜,此時此刻,似乎終於暴露了自己的偽裝,夾在她身上的力道,正在緩緩的變強着。
控制室中的特工再一次出聲。
「你要我給她一點什麼嗎?」
「我覺得很有必要。」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女性特工的聲音,已經帶着一丟丟的顫音了。
與此同時。
醫護兵抽取着強效的安定劑,正在快速的朝着審訊室這邊逼近。
同時。
抱着女性特工暴風式哭泣的漢娜,此時此刻,哭聲,也是越來越響亮。
下一秒!
審訊室的房門打開的那一刻。
漢娜唰的一聲,與女性特工對視。
臉上……
冷漠。
冰冷。
毫無感情。
女性特工心中猛然一顫。
但,很快她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咔擦一聲!
漢娜雙手掰着女性特工的腦袋,一個乾脆利落的扭動,剎那間,腦袋直接一百八十度掉頭的女性特工噗通一聲直接跌落了下來。
控制室中。
瑪麗莎·維格勒見狀,忍不住的瞳孔再一次地震。
內心……
大為震驚。
瘋子!
兒子是瘋子。
女兒也是瘋子。
都特麼是瘋子!
瞬間。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在了整個秘密基地當中。
審訊室中,穿着橘紅色囚服的漢娜,手持着從被徒手解決的特工那邊取來的手槍,嘭,嘭,嘭,乾脆而利落的直接擊碎着審訊室四周的各種隱蔽式攝像頭。
「上帝!」
正在控制室中的瑪麗莎·維格勒看着此時此刻,從純潔無害小白兔化身殺人狂魔的漢娜,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
尤其是在看到,漢娜最後正對着她,擊碎了最後一個攝像頭的時候,心臟,更是撲通撲通的直跳着,腦海中,還停留在那女特工被扭斷脖子的畫面之中。
還好……
要不是她一直很惜命,恐怕,被扭斷脖子的,就是她了。
殺手梅斯則是目光還停留在幾分欣賞的表情上面。
下一秒。
殺手梅斯出聲,看去那邊還驚魂未定的瑪麗莎·維格勒身上:「現在怎麼辦,瑪麗莎·維格勒主管?」
瑪麗莎·維格勒抬頭看去殺手梅斯。
然後……
回神。
下一秒。
卻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