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與少女與編年史 第157卷偶然與必然

    沃托皮亞大陸－－大陸西南部邊境區域－－？？？

    畢竟還是工作內容，羽奈在找到別的能餬口的本事之前，還是得乖乖做事的。

    沒辦法，誰叫這邊沒有電腦又沒有網絡，羽奈可沒多少本事謀生。

    哈？你說利用女性的身份去賺錢？先不提有多少人喜歡未成年少女的身板，羽奈的尊嚴也不允許自己這麼墮落。

    既然老大的地圖已經作廢，那就老實在低空先找個人最多的區域，無論是潛入還是調查，羽奈都有過經驗了。

    「不過，這真是荒涼啊......」在低空能看清楚20里範圍內，別說城鎮了，連村落都沒有。

    （「畢竟此地遠離大陸在帝國時代已經開發過的區域，也就難民才會往這邊跑了。」）

    「帝國都完蛋400年了吧，難民400年都湊不出一個大城市......」羽奈的印象里，艾里蒙特這種大國也就這400年的成果。

    （「沒有艾里蒙特徵服軍搗亂的話ww。」）

    艾里蒙特徵服軍？1年前好像聽過這個名詞。

    之後羽奈特意去查了下資料，大概就是一種二線軍隊，專業用戰爭等手段，將國境之外不肯併入本國的聚居區從地圖上抹掉，騰出土地給本國移民，俘獲大量勞動力然後強制奴役來補充本國的勞動力缺口。

    瑪娜術這種手段，羽奈領教過很多次了，要是對上比自己弱小得多的存在，基本不花力氣就能捉活的。

    「......正好想起某個1年前的事了，真想去跑一趟，娜娜小姐不會打偶小報告吧？」

    （「汝懂的。」）

    「成交，不就一個豪華全家式雪糕。」

    羽奈改變了漂浮的前進方向，向着一年之前第一次着陸的地方趕過去。

    低空掠過當初被追殺時穿過的，那個所謂的不歸森林。

    羽奈在森林中降落，抬頭一看，100碼外有那種一年之前的大狗魔獸在睡大覺。

    可能是羽奈的動靜太大了，大狗魔獸醒了。

    出於一年之前的回憶，羽奈突然興致來了，對大狗做了個「hi~」的打招呼手勢。

    大狗魔獸卻轉身就跑，還連續啪啪地撞斷了好幾顆樹。

    「......」羽奈囧囧有神。

    「娜娜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魔獸都挺靈敏的，知道自己打不過，肯定轉身就跑。」）

    「以前不久還像打了雞血一樣撲上來，現在怎麼像見鬼了一樣，米斯特汀，不是你搞的鬼吧。」

    「（休眠中，勿擾。）」

    「......別裝死！小心今晚沒飯吃！」）

    「真是的，小孩子也不能總是要別人照顧嘛。」米斯特汀的聲音從右手背傳來。

    「那，不關你事？」

    「自己感應一下附近瑪娜跟元素最誇張的存在吧。」

    「......沒什麼突出的存在啊。」羽奈感覺不到附近有什麼有威脅的，或者說能打的氣息。

    （「不愧是笨蛋僕人，用龍族視野看看自己的右手吧。」）

    不懂有什麼特別的羽奈還是用紅色的視界看了看自己沒帶手套的右手。

    因為全力驅使米斯特汀手套必定會融掉，羽奈就懶得去注入暗元素刺激手套重構了。

    紅色的視界下，暗元素滿滿地溢出。

    「......這麼猛？」嚇得羽奈重新構建出右手手套。

    （「笨蛋僕人平時一直都是習慣右手作為輸出點吧，千錘百鍊後不就這樣了。」）

    「......嘛，不是靠氣勢嚇跑魔獸就好，否則以後做人就麻煩了。」

    （「想太多了。」）

    「想太多了。」

    不用多久就找到了一年前的木屋居住區——的殘骸。

    羽奈馬上就慌了，全是被燒毀的痕跡。

    （「淡定點，沒有屍體殘骸，連衣物殘骸都沒，說不定是自己放的火。」）

    憑藉着記憶里的感覺，羽奈找到了自己躺過的小女孩房間的殘骸。

    （「仔細看看吧，被燒毀的也就木製品，沒有其餘家具或者日用品。」）

    「確實，更像是已經轉移了之後毀滅線索......等等，這是啥？」

    羽奈發覺，小女孩房間的地面刻着字，還是古體字。

    （「300年之前淘汰掉的古體字，現在人族都習慣通用字了。」）

    「留...給...神...使，我...們...轉移...到...佩萊麗絲方向？什麼意思。」

    （「古語裏的北方某個坐標。」）

    「......僅僅相處一日就知道偶能看懂古體字，不簡單的人物。」

    （「大概吧。」）

    「總之，先去看看有一臉之緣的朋友過得怎麼樣咯。」

    邊境之地的某個依山而建的，有石頭圍牆的聚居地出現在低空漂浮中的羽奈視野中。

    「恩，發現了預警驅除魔獸用的領地型術陣，應該到地方了。」

    （「直接闖進去嘛ww。」）

    「開玩笑！雖然對面可能不記得偶了，也不該直接採取敵對行動，總之，先觀察一下形勢吧。」

    這個聚居區規模比過去羽奈見過的小型聚落都要大，看來能足夠2000人的日常生活了。記憶里那個叫羅倫的大叔還真不是在吹牛，拋棄掉還算安逸的臨時居住點，來到這種大型定居點，必定是有所計劃吧。

    「麻煩了，這麼大的地方找一兩個熟人，娜娜小姐有什麼建議？」

    （「進去吼一聲讓全城鎮都聽到不就成了。」）

    「駁回，那樣招呼偶的就不是茶水，而是各種魔法飛彈或者魔導子彈了！」羽奈才沒興趣自己體驗一下巨龍的吼聲有多大。

    「讓人家出去，估計半天就能找到了。」

    「駁回！你是想趁機吃趟飽吧！還沒到飯點！」

    「真了解人家呢。」

    既然兩位都靠不住，羽奈還是決定靠自己。

    然而，剛剛降落還沒正式靠近石牆的入口，羽奈就覺得有問題了。

    路的兩旁視野看不到的地方，埋伏着最少20，不，超過30人。

    羽奈思考了一下，自己不是大人物，行蹤也成迷，感覺對面不是針對自己，悄悄帶上兜帽裹好斗篷趕路。

    輕鬆越過埋伏的門前，來到金屬造成的大門前，還是被衛兵攔住了。

    「什麼人，什麼來意。」

    「來找朋友。」羽奈感覺自己的賣相是不是太差了，每次過城門都是這樣那樣的問題。

    「戒嚴時期，除非你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則禁止入城。」

    「戒嚴？最低限度告訴一下理由才趕人走吧。」羽奈捕捉到盲點。

    「不知道嗎？艾里蒙特徵服軍又離開駐地，開始行動了！」

    同一時間，距離羽奈所在地大概50里遠的臨時軍營。

    「團長，部隊已經集合好了，今天的行軍目標是？」

    「原地休息，放鬆，今天不做事。」

    「可是......」

    「附近的小聚落早就沒了，剩下的都是大型的，靠我們這300來人，還超過3分1是剛補充的新兵蛋子，別說全體捉活的，光能不能打贏，其中難度你也懂了吧。」

    「離上頭最終期限的日子只剩下半個月了，我們還差近200人的任務缺口，真的沒問題嗎？」

    「等內應的消息回來再說。」

    「可是......」

    「別可是了，現在誰才是團長啊？」

    「......是你。」

    「上一任團長選錯了目標，結果把近半的團員跟自己都搭進去了，就當為了你們着想也好，慎重一點有什麼不好？」

    「......了解。」

    穿着橙色艾里蒙特軍服的征服軍團長，抽了一口自製煙草，無法忍受劣質的煙葉吐了出來，掐掉煙頭後繼續在搖搖椅上躺着：「無聊。」

    鑑於羽奈不想暴露身份，就轉身走人到無人地方重新起飛，到附近住人的地方看看。距離這個依山而建的大型邊境居住區15－20里的範圍內，有兩個小一點的，千人級別的聚落，同樣都進入了戒嚴狀態。

    「附近一個小一點的居住地都沒了，娜娜小姐，你怎麼看？」

    （「越是弱小的傢伙越是喜歡抱團咯，否則連活下去的自信都沒。」）

    「龍族觀念下的意見偶聽完了，還有呢？」羽奈也習慣娜娜的行為模式。

    （「潛入也該算是笨蛋僕人少數拿得出手的項目了，剩下的反而是問汝要幹什麼，跟汝想幹什麼。」）

    「......反正這趟任務也沒有時限，那就先偷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熟人咯。」打定主意的羽奈開始了光明正大的划水打醬油，向着最初最大的那個聚居區漂浮過去。

    晚上，通過5金幣的巨款賄賂有進入許可證的馬車商人，羽奈將自己固定在車底，才順利混進居住點。

    「有領地結界的就是麻煩啊，飛高點就撞警報，戒嚴期間石牆上全是守衛，飛低點又直接穿幫。」吃塵吃到臉黑的羽奈狠狠吐槽。

    （「笨蛋僕人太在意別人的眼光而已。」）

    「人族可是1個人活下去會無聊到死的種族啊。」羽奈第一目標就是這座城鎮裏的政府機構。

    溜過打瞌睡的衛兵，跨過會報警的瑪娜術陣地板，羽奈找到了人事部門的辦公室。

    既然是千人以上規模的永久居住點，那肯定有人口管理，有人口管理就肯定有常住名單登記。

    黑夜下，羽奈靠着自己的夜視能力1目10行，尋找着自己想要的目標。

    教團總部跟元素院都溜過一趟了，雖然結果不完美，這種民用設施還不簡單輕鬆？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旁邊突然警鈴大作。

    「什麼鬼？偶應該什麼都沒觸發才對啊？」

    （「不是笨蛋僕人，是別的東西碰到陷阱了，真是的，別出了事就想像是自己搞砸了啊。」）

    羽奈回憶起自己搞砸的次數......好吧，太多了，懶得回憶。

    「總之，先去看戲咯。」重新進入潛行模式的羽奈，直接絲帶開門後順手絲帶關門，閃入陰影處觀察情況。

    一個成年人的身影正在飛速逃離，附近自警團打扮的傢伙們正在圍追堵截。

    身影很快被逼入死路，卻不慌不忙運用瑪娜術來翻牆逃跑。

    當然自警團里會瑪娜術的也馬上翻牆追上去了。

    結果就是潛入者受了點傷，將追上來的自警團那幾個人用瑪娜術擊暈後，向着城鎮某個角落而去。

    羽奈直接悄悄跟在後面。

    （「好久沒遇過麻煩事了，又突然興起ww？」）

    「反正住民名單已經掃完了，這邊看起來更有趣。」

    成年人帶傷趕到城鎮一個廢棄的牧場，確認背後沒人跟着後，才溜進去跟自己人匯合的樣子。

    羽奈趁機鍛煉一下偷聽技術。

    其實就是利用小學生都會的簡單土電話的原理來操控銀線跟銀絲帶而已。

    （「誒，挺本事嘛，轉職當艾里蒙特皇家特務也不會餓着了。」）

    （這種一聽就知道最後肯定會被滅口的職業恕偶不奉陪。）

    廢棄牧場裏倒是一番爭論，大意就是幾條「沒事吧」，「太危險」，「沒進展」之類的，直到一個比較有中氣的聲音打斷了大家的廢話為止。

    「別慌！現在戒嚴中，城外有我們的人在守着，市長他們要是派出使者去聯絡，我們第一時間就會知道了。」

    （恩？好像在哪聽過的聲音啊。）

    （「吾沒聽過，起碼是笨蛋僕人契約之前的事。」）

    （......恩，那就沒錯了，應該是羅倫先生。）

    （「要找的人？」）

    （算是吧。）

    羽奈想了想，還是不見臉好，不跟羽奈扯上關係，那就不會被教團找麻煩，雖然羽奈現在跟教團也挺熟的，還在執行教團請求的任務，真是無常的人生。

    等人群們爭論夠了，解散各自回家的時候，羽奈才尾隨羅倫回家。

    羽奈在還算整齊的石頭房子外面盯了會，哈娜還在等羅倫回來吃飯的樣子。

    看到哈娜成長得還算健康，沒有營養不良的問題時，羽奈安心了。

    畢竟當初拜託蒂娜想拉他們一把，但是路易斯直接在戰場上被炸成重傷，之後還鬧出那一幕八點檔肥皂劇一樣的劇情，肯定這事就來不及辦了。羽奈還擔心羅倫這一家會被貧窮所折磨呢。

    轉身找酒館收集情報，以及處理一下今晚睡覺旅館的問題，划水完了就要準備正事了，等正事完了再悄悄留給這一家幾十金幣也不錯。

    然而，羽奈離開沒多久後，一群身影就跑進了這個城鎮的角落。

    吃過飽飯，睡了個好覺，剛剛還想出門的羽奈，就被旅館老闆勸告：「昨晚開始了全城大搜捕，客人你是外地人吧，這幾天別出門比較好。」

    「哈？......昨天還在戒嚴不是為了防備艾里蒙特徵服軍的入侵啊？」

    「征服軍入侵？市長已經大肆宣傳跟他們締結了協議，本市能安心穩定生活下去了啊。」旅館老闆一臉無辜。

    「......偶去！」突然想通了什麼的羽奈直接就衝出門口。

    （「一大早什麼鬼？」）娜娜白天是懶惰模式。

    （被昨天門口的衛兵忽悠了！）

    （「哈？」）

    （戒嚴不是為了準備打仗，是為了在內部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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