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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撞到霍寒年結實堅硬的胸膛上,清冽的男性氣息撲入鼻尖,溫阮心臟不受控制的悸動了幾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但想到如今兩人的處境,她反應過來後就要推開他。
結果她還沒使上力,就先一步被他推開。
看着她澄亮而黑漉的水眸,霍寒年英俊而深刻的臉龐沉了下來。
剛剛將她拉進懷裏的一瞬,他對她說什麼了?
說他敗給她了?
該死的,他說不再糾纏她,以後就算見面了也要當陌生人才過去多久?
他竟然就這樣狠打了自己的臉!
霍寒年漆黑狹長的深眸冷到了極點,神情傲嬌又彆扭,他冷酷淡漠的對溫阮說道,「今天我不過看在以往情份上,不想你來送死,才過來找你的!」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你別多想!」
溫阮看着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的霍寒年,恍惚間好似明白了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多想。」
溫阮話音剛落,他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車廂里的氣氛,冷到了極致。
溫阮不知霍寒年心裏在想些什麼,氣氛太過冰冷僵硬,她推開車門,想要下車。
然而,卻推不開。
車門被他鎖住了。
溫阮狐疑的朝他看去,「開下鎖,我要下車。」
霍寒年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話,頎長冷峻的身子靠到椅背上,從煙盒裏拿了支煙咬到薄間,點了火抽了幾口後才睨向溫阮,「荒山野嶺的,你不坐車,打算怎麼回去?」
溫阮抿了抿唇瓣,「我不打算回。」
她帶了食物,準備守在江家的莊園外面。
霍寒年臉色陰鬱了幾分,見她當真不怕死,嗓音又低又冷,「溫阮,不是你每次遇到危險,我都能及時趕到的!」
聽到他的話,溫阮澄亮的瞳仁縮了縮,小臉緊繃起來對他說道,「我沒有讓你來幫我,就算我真有個三長兩短,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看着溫阮清清冷冷,極有主見的樣子,霍寒年不由得咬了咬牙。
她太有自己的主見跟想法了,不會依附任何男人!
他又是個極為強勢偏執的,兩人沒有一方願意服軟,因此時常會出現矛盾。
自從恢復以前的記憶後,他就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了。
想將她從心裏忘卻,可是他壓根做不到。
她總能以不同的形象,一次次出現在他面前,引起他的注意。
或許並非她本意,但他確實被她誘惑住了。
那些信誓旦旦的狠話,就像一陣風,吹過就煙消雲散了。
霍寒年非常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因此看着她的眼神陰鷙猩紅了幾分,修長的手指掐住她下巴,「你以為我想管你的事?你不自愛,水性揚花,我還嫌髒!」
這樣的字眼,從他嘴裏吐出來,要多傷人有多傷人!
可一想到,她寧願呆在江煜身邊,也要跟他劃清界線,他心臟就像被蜜蜂狠狠蜇了一下。
溫阮沒想到霍寒年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水性揚花,他嫌髒,那他還將她關在車裏幹什麼?
溫阮緊繃着小臉露出羞憤的神情,她用力甩開霍寒年的手,身子往車窗邊靠近幾分,要與他拉開距離,「霍先生身邊從不缺女人,嫌髒找個乾淨的就是了,何必在這裏委屈自己?你自己說過,就算見面也要當陌生人,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跟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交談這麼久,不是自掉身價嗎?」
霍寒年的臉色,已經陰鷙得能滴出水了。
他狹眸猩紅的盯着她看了幾秒,突然將車門鎖打開,「是,我瘋了才會跑過來幫你,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溫阮看着他刀雕斧鑿般深刻凌厲的側臉,心臟像是被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了一樣,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她閉了閉眼,沒有再說一句話,推開車門,下了車。
幾乎她剛站穩,黑色轎車就疾馳而去。
帶起的灰塵,幾乎讓溫阮睜不開眼。
她往邊上退了幾步,雙手捂在自己臉上,纖細的身子,被氣得微微發抖。
如果可以,她以後都不想再看到霍寒年了!
太可惡了!
緩了好一會兒,溫阮情緒才恢復。
她轉身朝莊園走去。
走了將近半小時,到達了莊園附近。
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她藏了起來。
放下包,她將臉上的妝卸掉,那張清麗纖塵的小臉露了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溫阮立即變得機警,她背上包,朝樹後面看去。
只見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走了過來。
看清男人隱匿在夜色里的輪廓,溫阮微微睜大眼眸。
霍寒年!
他不是開車走了嗎?怎麼會來這裏?
就在溫阮疑惑間,他已經走了過來。
沒有靠近她,而是坐到她對面的一棵大樹下。
他身上多了個黑色的包,將包從肩上取下,放到一邊。
他漆黑而深邃的狹眸朝她掃來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完全將她當成了空氣。
溫阮心裏疑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但看他的樣子,顯然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
溫阮不會自討沒趣,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到了半夜,溫阮肚子有些餓,她從自己包里拿出壓縮餅乾。
與此同時,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從黑色包里拿出五個精緻的點心盒,緊接着是巧克力,紅酒,水果盒……
總之,比溫阮的壓縮餅乾,要豐富有營養許多。
溫阮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他突然過來,是想『報復』她的吧?
讓她看得到美食,卻吃不到。
仿若沒有看到溫阮眼底露出來的神情,霍寒年打開其中一個點心盒。
椰汁千層糕。
黃白相間,層層疊加,濃濃的椰漿香味在空氣里飄散,看着就爽滑q彈。
霍寒年當着溫阮的面,吃了一個。
溫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壓縮餅乾,頓時覺得不香了。
她惱火的朝他瞪去一眼,「霍先生,你來這裏做什麼?」
他身子慵懶散漫的靠到樹上,修長的劍眉微挑,薄唇里漫不經心的吐出幾個字,「野營,賞月,品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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