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機房。
沈一佳緊緊抱住了她的小枕頭。
「這……這好像是惡搞的吧?」
沒人回答。
虞郁只是默默繼續了聶雲的視頻。
畫面中的聶雲,短暫停頓後,沉沉點了點頭。
「這段視頻是兩天前上傳的。」
「相信諸位的第一反應,會認為這是一段惡搞視頻。」
「該視頻當然很快被封禁了。」
「但聯邦國卻也真的封鎖了邁法拉州議院。」
「他們嚴格封鎖了消息,導致我方也無法判斷。」
「之後,就在昨天,吉爾州議院淪陷。」
「7小時前,森李曼州淪陷。」
「細節他們尚未公佈。」
「我們唯一確定的是,中都時間,今晚十點左右。」
「聯邦國將正式向能力者組織宣戰。」
「名義上,我們別無選擇,必將參戰。」
「但在細節上還有太多要討論的事情。」
「只是不可能有時間討論清晰了。」
「在此,我要求各部門嚴陣以待。」
「隨着能力者的公開與戰爭的到來。」
「全球範圍內,必將掀起一系列不可預知的浪潮。」
「在此,我要求各部門即刻召開戰爭動員。」
「全體人員必須無條件恪守崗位,決不允許有任何逃兵。」
「我們更要明確一個信念——」
「戰爭將至。」
「我方必勝。」
話罷,聶雲對着鏡頭,行了一個剛正無比的禮。
視頻也停在這裏。
不覺之間,林東已雙目通紅,血脈噴張。
再一次地一無所知,迫在眉睫。
但無所謂了。
只需要記住四個字,無條件的記住——
我方必勝!
……
篝火前。
場面略顯淒涼。
主教、法官和忠義站在篝火前,一動不動。
唯有皇帝在一圈圈徘徊。
「美德碰到大事就請假,這很合理,可菩薩呢?」
「你們讓我去菩薩家裏取走教授留下的東西,我照做了。」
「可菩薩他人呢?」
法官和忠義沉默無言。
皇帝繼而跑到主教跟前:「菩薩呢???」
「我能說麼?」主教冷笑着望向忠義。
「說吧。」忠義嘆道,「執政官再不相互信任,就什麼都做不成了。」
主教一笑,這便與皇帝道:「忠義收到消息,菩薩被外面的人盯上了,他已着手處理,至於生死,我就不知道了,但你們可以向主祈願。」
「祈願什麼?」皇帝怒問道。
「嘿嘿……」主教掩面笑道,「上一個被抓到的人,你們祈願了什麼來着?」
「又是抹殺?」皇帝氣急道,「這麼久了,我們都在做什麼?不停的供奉,然後抹殺自己人?」
「沒辦法,時機未到。」忠義冷冷抬手道,「我向主祈願,抹殺菩薩,投票吧。」
法官默默抬起了手。
皇帝卻怒視二人:「菩薩做了多少事!你們怎麼能這樣?忠義你不該救他出來麼??」
「不可能了,菩薩知道的太多,我自己都有暴露的風險。」忠義搖頭一嘆,沖主教道,「超過半數,祈願成立。」
「祈你媽嗶!!!」皇帝怒吼道,「你們兩個廢物!反正你們已經投什麼是什麼了,不如現場把我也抹殺!!」
話罷,他一躥扯起了忠義的衣領。
「還有,為什麼菩薩被盯上的事沒有通知我??他難道就不是我的戰友麼?你膽小是你的事,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救他!」
忠義淡然道:「我已冒着暴露風險試圖解救菩薩,按計劃他已經自由了,現在看來是他自己暴露了能力,以至被處決或逮捕。」
「又是一處???」皇帝怒道,「我早說要除掉他們!」
「這次應該不是,據我所知,一處整晚都在休息。」忠義身子一挺,甩開皇帝的手臂道,「應該是個臨時組建的團隊,只為避開我。」
法官見狀,忙上前拉着皇帝好言相勸:「之前不是說了,他們的人力儲備是很豐富的,事已至此,先冷靜一下……」
「冷靜,冷靜,你他媽不如改名叫冷靜!」皇帝扔下忠義吼着轉回了身,「還有,聯邦的事情,你們不知情麼?還是都在裝傻?」
「我也是剛剛知道。」忠義理了理長袍道。
「忠義啊忠義……我都懶得說你……瞧瞧人家,說做就做。」皇帝抬手亂指着說道,「什麼他媽的隱忍,藏匿,需要麼?我們需要麼?你們兩隻蟲豸,除了害死自己人還做了什麼???」
「他們會輸的。」忠義驀然道,「那個組織,太小看國家力量了。」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已經輸了。」皇帝不斷地搖着頭,「他媽的……與你們相比,我竟然更喜歡偶像那個娘兒們……她至少真誠,至少說人話。」
「好了皇帝……」法官上前勸道,「不然抹殺菩薩的事情,我們再緩一緩。」
「緩一緩,緩一緩……哈哈……我竟然聽進去了,竟然沒那麼生氣了……」皇帝放肆一笑,「哈哈哈!一定是與你們這群蟲豸待久了,自己也越來越像蟲豸了。」
話罷,皇帝突然大臂一揮,將身上的斗篷甩向篝火。
熊熊綠焰之間,皇帝回身而去。
「永別了,蟲豸們。」
「皇帝啊,果然還是要親手創造他的國度。」
他張開雙手,擁入陰影。
「世界!」
「你的皇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