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卷宗是用源量注入在內的,只要是修士,就可以看得懂。」
侍女解釋道,隨即又說道「那些卷宗十分重要,只有用源量注入才可以永久的保留,而這些文書在書寫時只是用了最常規的筆墨一類,並沒有注入源量,不具備力量,也就看不懂。」
「原來如此。」
楊毅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無奈,「可是這樣一來,我要怎麼批改這些文書啊。」
「我根本連看都看不懂。」
楊毅犯了難,侍女又是思考了一下,隨即拿出了一塊紅色的石頭。
「用這個試試看。」
「這是什麼?」
「具象石。」 .??.??
侍女道「佩戴上這塊石頭,你的眼睛會自主產生幻象,讓這上面的文字變成你看得懂的。」
「也許能幫到你。」
「真是幫大忙了。」
楊毅見狀連忙把具象石給接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戴在了身上,果然,眼前的文字慢慢的扭曲變化,最後變成了他能看得懂的通用文字。
楊毅這才拿起了毛筆,開始認真的回覆起了文書。
他之前雖然也主宰過一方世界,但是像現在這樣用文書的形式交流還是頭一回,認認真真的批覆完了所有的文書之後,已經過了半天的時間。
楊毅從未感覺如此頭暈過,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幾乎要把他給搞的崩潰了,即便是當初在藍星上做神王的時候,也沒這麼累過。
他倒是寧願去戰場上廝殺一番呢。
「今天的文書已經全部批閱完成了。」
見楊毅有些疲憊了,侍女適時的
把文書全部都收走了,接下來就是再重新分發給那些上書的人了,不過這就不是楊毅的工作了。
「終於」
楊毅長長的鬆了口氣,一旁的侍女給他倒了杯茶,楊毅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侍女。
「你今天吃錯藥了?」
楊毅疑惑的問道,侍女瞥了他一眼。
「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之前不是挺看不上我的嗎?怎麼突然給我倒茶了」
楊毅對此真的十分震驚,畢竟他和侍女是兩看相厭的狀態,根本沒想到侍女竟然會給他倒茶。
侍女聞言,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冷哼一聲,抱着胳膊斜睨了楊毅一眼。
「你以為我想?還不是小小姐閉關之前和我說,要把你當成這個部落的首領一樣對待!否則我才不伺候你呢。」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楊毅也是發現了,侍女雖然表面上故作高冷高傲的模樣,但是她是真心為了阿諾好的。
當時阿諾重傷時,侍女緊緊的抱着阿諾不撒手,眼中的決然不是假的。
楊毅毫不懷疑,若是當時他沒能攔住阿加西,而阿加西如果真的想對阿諾動手的話,侍女就會毫不猶豫的擋在阿諾的面前。
她是真正的忠僕。
「過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楊毅的思緒回籠,她詢問道,聞言,侍女愣了一下,隨後傲嬌的說道「我憑什
麼告訴你?」
「那我總不能叫你,喂,那個女的吧,這也太不禮貌了。」
楊毅有些無語,「而且你的名字很金貴嗎?我還不能知道了?」
「切。」
侍女像是自知理虧一般,她冷哼了一聲,說道。
「若凌,我叫若凌。」
「若凌?」
楊毅複述了一遍,「你這名字還挺好聽。」
既然已經幹完了公事,沒什麼其他的事情做,楊毅索性就和若凌聊起天來。
說起來,他到了這裏這麼久,似乎還從來沒有和若凌好好的坐下來聊過天呢。
於是他詢問道「若凌,你和小小姐是怎麼認識的啊?你們是從小長到大的嗎?」
「我是她的伴生侍女。」
若凌也難得正經的回覆了一句,聞言,楊毅有些詫異。
「伴生侍女,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若凌解釋道「簡單來說,從小小姐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存在在了她身旁,我是專門為服侍她而生的。所以從小小姐出生之後,即使是在襁褓中的我,也要一直跟在她的身旁,說是一起長大倒也沒錯。」
「不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我是小小姐的伴生侍女,所以我們形影不離,而且,伴生侍女在出生時就會被刻上詛咒,這一輩子都不能背叛主人,否則,就會靈魂消散,永遠不會輪迴。」
聞言,楊毅有些震驚,可更多的卻是有些愧對若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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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他之前還懷疑若凌是要暗害阿諾的兇手,可現在看來,似乎若凌才是對阿諾最忠心的那個,即便是全世界都背叛了阿諾,想必若凌還是會堅守在她身旁。
「其實,即使沒有這個詛咒,我也會陪伴在小小姐身旁的。」
若凌呆呆的看着地面,說道「小小姐對我很好,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她從來沒把我當成過傭人,也從來沒有頤指氣使過,她就像是我的姐妹一樣。」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越界了,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經常會感到慶幸,我跟在了小小姐的身旁。」
「只是,小小姐的性格不善爭搶和辯解,她只會默默的去做她想做的事情,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她經常受欺負。為了保護她,我只能變得強勢兇悍起來。」
說到這裏,侍女竟然難得靦腆的笑了笑,她說道「起初我還以為,小小姐性格軟弱,那些人看不起她,她也不會還口,所以為了保護她,就像個老母雞,整天在她身旁虎視眈眈。」
「後來我才發現,小小姐不是不會還手,她只是在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沉默着觀察着敵人的弱點,然後給予全力一擊,讓他一擊斃命。」
「嗯是很符合她的性格。」
楊毅摸着下巴說道,阿諾最擅長的便是不斷的搜集證據,做足了準備之後給敵人全力的一擊,如今看來,她好像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所以久而久之,我對小小姐也有了自信,我知道她絕對不會是軟弱的人,更不會任人宰割,她一定是會保護好自己的。」
若凌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