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朴西昊的情緒類似,朴梅英也是冷冷地望着朴西昊,不過不同的是,朴梅英現在對朴西昊的憎惡和仇視,主要來源於朴西昊不知分寸,不明事理的無理取鬧。
在這個時候,整個朴氏的核心成員都在努力維護朴氏的利益,不敢肆意折騰給朴氏製造麻煩,這一點雖然朴梅英只是個旁系子弟,雖然他一直以來發自內心的厭惡朴氏,但卻依舊是並不例外,但竟然會有朴西昊這種人,在別人出力勞累辛苦維繫這一切的時候,瘋狂添亂。
按照道理,這種時候最重要的是朴氏內部的團結,還有東麗財團內部的穩定。可偏偏朴西昊在這個時候把大都國際旗下最關鍵的麗水娛樂的主控者高吉其弄來暴打,為的竟然還是宣洩自己的暴戾之氣。
高吉其自己不爭氣,不敢招惹朴西昊,但朴梅英卻因為各種原因必須保下高吉其來,否則之後他將是孤立無援的悲哀處境。
而現在,朴梅英對朴西昊的憤恨,也在朴西昊的殺意下,逐漸變得露骨且清晰。
「朴西昊,你莫要跟我來這套,別人怕你是別人的事,對我,你朴西昊又能如何?」朴梅英向前一跨步,氣勢猛的一提,給朴西昊感覺竟如猛虎出籠一樣,威風凜凜。
「呵,朴梅英啊朴梅英,你究竟是腦子嚇傻了還是在犯蠢了,啊?合着是以為我這個時候不敢拿你怎麼樣是吧?」朴西昊冷冷地一笑,如同是厲鬼一樣,露出了獠牙。
「怎麼會呢,你西昊少爺的威嚴誰敢觸怒?」朴梅英聽到朴西昊這樣的質問,先是一愣,而後就是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誰敢呢?我敢了!」
朴梅英把最後這三個大字如同是金石一樣怒砸在朴西昊的心頭。
敢了!今天敢了,那就是之前還不敢。今天為何敢,那就是朴梅英認為時勢已經到了,可以與朴西昊一爭高下了。
朴西昊的臉色現在是極其難看的,朴梅英以往如何姑且不論,但僅就今日朴梅英這放肆狂言的樣子,就足以讓朴西昊把他在心裏活活剮了。
如果可以的話,朴西昊甚至想在現實中,用片刀一刀一刃慢慢地把朴梅英這個癲狂的蠢貨活活凌遲,這樣他還可以欣賞到朴梅英臨死的慘狀還有在他刀刃下苦苦哀嚎求饒的愚蠢模樣,那將是無比令人快意的感覺啊。
這麼一想,朴西昊現在甚至覺得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忍耐,就已經是無法克制自己心中瘋狂滋生的破壞欲望,他太想把朴梅英這個不知死活的蠢東西滅掉了,真的是太想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朴西昊一刻也不想再忍耐下去,一點也不願意在看着這個猖狂又愚蠢的朴氏旁系子弟在他這個嫡系少爺面前放肆,就現在,就現在,朴西昊的手背上青筋抽搐,瘋狂跳動。
「敢了是吧,敢了是吧?你敢了,很好,真好,你是敢了,啊哈哈哈哈,敢,我讓你敢!」朴西昊一邊低聲怒喝,一邊欺身上前一個巴掌又一個拳頭地猛揮出去,目標直指朴梅英的腦門。
朴西昊再也不想忍耐下去了,這個混賬東西竟敢如此忤逆翻上癲狂放肆,今日若不叫他付出血的代價,日後朴氏嫡系子弟的威嚴將何以安放,入後朴氏嫡系子弟將如何統御這些旁系的走狗?
朴西昊的憤怒攻擊,朴梅英竟然是早就看穿,甚至是在他欺身上前時,一步步向後退去,看着暴怒失智的朴西昊的動作,朴梅英的臉上湧現出了殘酷的冷笑。
朴梅英早知這朴西昊是朴氏嫡系子弟中最大的一個破綻,今日朴梅英這一試探,果然如此,這朴西昊如此猖狂暴虐卻依舊活得如此滋潤,不過就是因為朴氏在背後支撐的緣故而已。今日朴梅英將這朴西昊再度激怒,要的就是他朴西昊再猖狂一些。
再猖狂一些,朴西昊就無法再保持理智,再猖狂一些,朴氏就無法再壓制這朴西昊的瘋狂,再猖狂一些,朴氏就該在高莉國三大世家和巨型財團的圈子裏,被金氏和李氏再次聯合針對了。
就讓他再猖狂一些吧,朴梅英在心中早就給朴西昊劃定了最後的死期,就讓他再猖狂一些,朴梅英還要他再猖狂一些。
「呵,廢物。」朴梅英只憑着身體步伐的退讓就躲過了朴西昊的所有攻擊,朴西昊的身手當然不弱,但朴梅英所隱藏的身手卻遠超於朴西昊所能理解的層次之外,朴梅英給朴氏子弟準備的一切,今天就要在朴西昊身上開始綻放。
這一聲嘲諷,落在朴西昊的心頭,就如同是六月飛霜猛的落進了無盡熔岩中,頃刻沸騰!
「朴梅英,我要你死!」朴西昊後撤幾步,竟然摸到了辦公室的抽屜,從中取出一把匕首。朴西昊這一連串的動作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瘋狂的殺意,他的確被朴梅英激怒了,但要說失去理智,朴西昊現在還並沒有。
事實上,朴西昊現在反而是心中格外清醒,他太清楚朴梅英今天搞事的意圖,也太清楚朴梅英今天激怒他會有什麼後果,但朴西昊現在就是豁出一切去賭那最後的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不在於他自己,也不在於朴梅英這個混賬,而是在於朴氏長老團。
高莉國三大世家中,唯有朴氏對家族子弟奉行養蠱的培養方式,所以即使是嫡系子弟彼此間的生死搏殺也同樣被朴氏長老團所認可。
但是,像朴梅英這樣的旁系子弟,這樣的廢物,這樣的野種,卻絕對不再朴氏長老團和朴氏嫡系子弟的這個自由搏殺的範圍中。
朴西昊何其清楚這一點,他知道朴氏長老團必將站在他自己的背後,而這朴梅英無論如何猖狂,都該是死期已至了。
朴西昊將匕首瞬間脫鞘,猛的飛撲過去,匕首的利刃就直指朴梅英的咽喉處。朴梅英此時方知道朴西昊的兇殘,但他仗恃着自己身手的厲害,卻不把朴西昊這種可笑的進攻放在眼中。
「朴西昊,你就只有這種程度嗎?朴氏的嫡系子弟,也就這種程度?」朴梅英的冷笑,如同是惡魔的低語,瞬間激起了朴西昊心中最深處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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