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徐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跪下!賠罪!看在你態度好的份上,城主或許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否則我……」
一位洪境後期的供奉,怒聲咆哮。
「呱噪!」
徐東卻冷哼一聲,反手打出一大片雷霆,直接將這位供奉轟的倒飛出去,神色萎靡,如同焦炭,儼然已經受了重傷,連站起身都做不到。
「嘶!」
這一刻,場上響起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須知,這位供奉可不是尋常角色,而是洪境後期的大高手。 ??
在整個天水城中,實力都足以排進前十。
現在卻被徐東如殺雞般,轟成重傷,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便是城主夜虛,眼皮也猛地跳動一下,額頭沁出些許汗水。
不過,他畢竟見過大世面,雙眸炯炯道:「看來,是夜某看走眼了。」
「敢問閣下,是否來自婆娑州萬獸宗?」
在夜虛看來,也僅有婆娑州的萬獸宗,能培養出如此妖孽的弟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東背着手,緩步往前走去,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而戰華月和青玄,也都很有默契地把守住門口的位置,保證一旦徐東下手,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逃出去。
「如果閣下是來自萬獸宗的天驕,我想今日這場衝突一定是誤會。」
「夜輝的死,應該和閣下無關。」
「另外,我願意拿出一筆靈石,補償閣下,聊表歉意。」
面對徐東的殺伐決斷,夜虛再也沒有之前的強勢,反而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
「如果我不是呢?」
徐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如果不是……夜
輝的死,也當不是閣下造成的。」
夜虛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這可是一向強勢霸道的城主啊,此時竟被徐東逼到了如此地步。
徐東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
他身上分明沒有任何氣息顯露出來。
可每前進一步,我就讓夜虛眼皮一跳,最後更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
見狀,夜虛咬了咬牙,說道:「閣下可能初來乍到,不知道北賀州這邊的形勢。」
「我乃是陛下親自認命的天水城之主,是受皇權之命,也算是皇族之人。」
「閣下若是敢殺我,必然會惹來皇族調查,到時候,縱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脫身。」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陣默然。
確實如此。
在北賀州,皇族就是那天,是霸主,是眾生頭頂高高在上的王!
哪怕是雪神宮,面對皇族,都要暫避鋒芒。
「哦?是嗎?」徐東忽然道。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
夜虛面色一沉。
「夠清楚,但於我何干?」
徐東平靜說着,心念一動,無數口飛劍,猛地跳躍而出,化為一道煌煌劍芒,當空一繞。
「噗嗤!」
「噗嗤!」
夜家的那些圍上來的統領們,全都身軀一僵,腦袋被盡數斬下。
無數鮮血灑落而下,將此地映襯的,恍若地獄一般。
「你!」
夜虛震怒!
他乃是堂堂天水城之主,還是洪境後期的強者,在此城中,屬於絕巔的存在。
如今屈尊,向這個年輕人求情,他非但不理,反而痛下殺手!
「噗!」 ??
夜虛張嘴一吐,就見一隻火紅色的烏鴉,從他口中震翅而出。
烏鴉上冒着熊熊火焰,便如同那三足金烏般,瀰漫着焚山煮海的恐怖氣息。
整個正廳內,溫度極速攀升,哪怕是眾多修士,都感覺額頭冒汗,有些經受不住。
他們一邊倉皇向外退去,一邊眼神驚駭,顯然都看出了,城主是動了真怒!
然而,面對這隻火鴉,徐東卻冷哼一聲,道:「去!」
「嗤拉!」
瞬息之間,無數口飛劍,噴涌而出,每一口都裹挾着鋒銳的劍氣,將空間切割成一塊一塊。
那火鴉陷落其中,更如同被無數絲線切割一般,被斬成一塊又一塊,化為了無數小火苗,到最後,消散在空中。
仿佛從未出現過似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萬獸宗並無如此厲害的劍修!」
見到眼前這一幕,夜虛眼神頓時驚怒駭然。
這等神乎其技的劍術,哪怕在北賀州,也不常見。
即便有一些存在掌握,也都是在皇族中任職,是那種跺跺腳都要震動四方的大人物!
可徐東又是如何修成的?
「死人無需知道太多。」
徐東搖了搖頭,劍芒瞬間在空間中穿梭而過,朝那夜虛斬去。
「閣下饒命!」
「是我冒犯了閣下,求你開恩
,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只要閣下願意放過我,城主府上下一定感恩戴德,付出足夠的誠意!」夜虛滿臉驚懼地求饒道。
「不必了,我並沒有遺留後患的習慣。」
徐東搖了搖頭。
他劍訣一掐,就見一柄巨劍,從天而降,將夜虛整個人劈成兩截!
血灑城主府!
這位天水城的主宰,堂堂洪境後期修士,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府中。
眾多商會老闆,見此一幕,無不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從徐東出手,再到夜虛身亡,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所有城主府的戰力,便都全軍覆沒。
尤其是年輕人那舉重若輕的手段,更是為人所折服,仿佛他是一位天生的劍之君主般。
「跑!快跑啊!」
「唉……我沒事赴什麼宴啊!」
眾人再也不敢多言,面面相覷,倉皇往外逃去,暗怪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但戰華月和青玄,早已封鎖了四周。
兩人同時踏前一步,冷哼一聲,道:「未經允許,誰也不能離開!」
見狀,諸多商會老闆們,頓時大驚,嚇得腿都軟了。
「閣下饒命,饒命啊!」
「我們並沒有加害您的打算啊,請您放過我!」
眾人誠惶誠恐的求饒。
而戰華月和青玄,卻不為所動。
徐東若不開口,他們是不會放這些人離開的。
而此時,徐東殺完人後,依然風輕雲淡,坐在了椅子上。
他看向眾人,緩緩碩道:「我可以放過你們,但你們需以大道立誓,不準將這裏的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