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丞相微微一怔,便反應過來,好半晌後,他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放心吧!」
「如果真發生我們想的那種事,我肯定會讓他們大跌眼鏡的。」
徐東不再多說什麼,任由一道傳功之力,將自己包裹,很快就消失了……
而此刻,外界的碧波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中,一股股暗流洶湧而起,帶着無比磅礴的氣勁,將方圓百里的海水,都攪動的混沌起來。
在場所有海族,都同時被驚醒,朝着前方望去。
「這是要出來了?」
藍環王眯起眼睛,臉色陰冷。
「呵呵,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拿到了這逆天的機緣。」
燮覺的聲音,好似萬載不化的寒冰。
鱷欒也皺了皺眉,朝着前方望去。
經過這幾日的修養,他們雖說沒有恢復全盛時期,但也用寶藥和各種秘術,壓制了體內的傷勢。
而且,這麼多人,都在等待着徐鯊和龜丞相的到來。
這股磅礴如海的力量,豈是那兩人能抗衡的?
「轟隆隆!」
在萬眾矚目之中,一道道驚雷般的天音,響徹而起。
隨後在海神塔之上,迸濺出了一道道光華。
在諸多光華中,殘留的海族,都被拋飛出來,在碧波中划過驚艷的曲線,仿佛天花亂墜一般。
「要出來了!」
眾人都神色一肅,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身影。
「嘩啦啦!」
海靈族的海眠走了出來。
還有海王族、海燮族、海鱷族的眾人。
能留在海神塔的,都是修為比較低微的海族,此刻齊齊走出,回到了各自的族群。
鱷欒眯起雙眼,隨手抓來一人,問道「我且問你,到底是誰,入了海神塔的最後一層。」
其他人,也都紛紛把目光投過來,支棱起耳朵,想要知道答案。
「是徐鯊,徐鯊進去了!」
那個海鱷族的族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麼?」
「真是徐鯊!」
「肯定是徐鯊啊!連鱷欒都被他轟出來了!」
在場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而鱷欒繼續問道「那龍鰲族的龜豆,是為何被傳送至海神塔的?」
「龜豆也被傳進去了?我不知道啊!」那族人搖頭道。
不僅是他,其他人亦是如此,滿臉茫然,面面相覷。
鱷欒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不再多問什麼,冰冷的眼神,注視着海神塔的方向。
片刻後,他似想到了什麼,竟然站起身來,嗖的一下,朝着龍鰲族的方向激射而去。
龍鰲族自然也感知到這邊的動靜,卻並未放在心上。
因為海神塔外禁止爭鬥,是眾所周知的,誰都不能破例。
可這次,竟非同尋常。
那鱷欒掀起了浩大的波瀾,一直逼近到他們十丈之外,海神塔都沒有任何的異動,仿佛默認可以出手似的。
「鱷欒,你要做什麼?」
龜滄一驚,臉色頓變,擋在了所有族人跟前。
他一催真元,浩大的天圖隨之祭煉出去,橫陳在碧波中。
鱷欒冷笑一聲「無論龜豆還是徐鯊,都和你龍鰲族有關,本尊先拿住你們,再對付他們可就容易多了。」
龜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就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一道聲音,遙遙傳出。
「鱷欒!敢對我龍鰲族動手,放肆!」
眾人一怔,循聲望去,發現赫然是龜豆。
在龜豆旁邊,還有面無表情的徐鯊。
鱷欒冷笑一聲「龜豆,你終於出來了。」
「鱷欒,識趣的話,馬上滾蛋,別自找沒趣,我龍鰲族不是你能招惹的!」
龜丞相抱着肩膀,斜睨鱷欒,道。 ??
聽到這話,鱷欒就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般,譏諷一笑「龜豆啊龜豆,這話若是從徐鯊口中說出,我還會有幾分認同,畢竟徐鯊的確有這份戰力。」
「但你區區一個小王八,有什麼能耐?」
龜丞相淡然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龜爺窮!」
「哈哈哈,故弄玄虛!」
鱷欒大笑,又眸光一冷「我且問你,那最後一層,到底有什麼?機緣是被你得到了,還是被徐鯊得到了!」
其他海族,也都紛紛望過來。
「馬上交代!」
「不錯,徐鯊再強,此刻也擋不住這麼多人聯手。」
「哼!你們到底得到了什麼逆天機緣!」
斷斷續續的聲音中,徐東站在後面,始終未發一言。
而龜丞相則踏前一步,淡淡道「那機緣,被我拿到了,和徐鯊無關。」
「什麼?被你拿到了?」
鱷欒臉上一陣錯愕。
藍環王、燮覺等人,也是一臉懷疑地望向龜丞相,分明不信。
包括龍鰲族的眾人在內,同樣也是匪夷所思。
雖說龜豆被
傳入了海神塔中,但大家也沒有往機緣的方面所想。
畢竟這太離譜了,龜豆早就被淘汰了,如何能得機緣?
可如今,龜豆卻說……
「怎麼?龜爺天生就是時代的主角,有主角光環,不行嗎?」龜丞相冷聲問道。
「呵呵,你這死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藍環王冷笑着道。
龜丞相彈了彈手指,望着藍環王,道「藍環王,你找死嗎?」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在場所有海族,都瞠目結舌地望着龜丞相。
尤其藍環王,先是一愣,隨後滿臉怒意「你個小王八,怎敢對我如此說話?」
徐鯊不將他當回事,也就算了,畢竟自己技不如人。
但這龜豆哪來的膽子,敢對他如此放肆?
燮覺也是冷哼一聲「龜豆!你過了!」
「燮覺,你也找死嗎?」
可龜丞相非但不懼,反而再次斜睨燮覺一眼,聲音冰冷。
「這……」
燮覺頓時被噎了一下。
「龜豆,別裝腔作勢了。」鱷欒不悅道。
「鱷欒,在海神塔的時候,我就看你不順眼了,但沒機會和你交手。」
「如今在這海神塔外,正好讓龜爺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龜丞相抱着肩膀,搖頭晃腦地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感覺到巨大的荒謬。
瘋了,這廝真的瘋了!
他怎麼敢的?
和藍環王、燮覺叫板也就算了。
可他哪裏來的勇氣和鱷欒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