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豆他是怎麼做到的?」
「按說不應該啊,他不是已經被淘汰了嗎?」
「是啊,在場所有強族中,我龍鰲族並不算最強,而龜豆的修為,在一眾高手中,也絲毫不起眼,海族老祖是如何選中他的?」
「不明白,不明白啊!」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都無比驚疑,根本猜不出是怎麼回事。
只有龜滄,若有所思的看向旁邊。
那裏,徐東正負手立着,臉上無喜無悲,似早就知道龜豆掌控海神塔一般。
「也許,是他的緣故。」龜滄聲音低沉地說道。 .??.
「他?族長指的是徐鯊?」有族人問道。
「不錯,就是徐鯊。」
龜滄點頭道「這次十強爭奪賽,要說表現最驚艷,最能被海族老祖看上的,非徐鯊莫屬,他是最有機會得到最大機緣的。」
「而龜滄,分明被淘汰了,可卻在三日前,突然傳送至海神塔,我猜測,這和徐鯊脫不開干係。」
「也許因為某種原因,他主動放棄了機緣,讓給了龜豆。」
不得不說,龜滄還是有點見地的,這一番話,竟把情況猜的八九不離十。
其他人聞言,都下意識點了點頭。
「不錯!若說在場誰最有資格掌控海神塔,非徐鯊莫屬。」
「如此說來,徐鯊應該是放棄了機緣,這才輪到龜豆。」
「這可是海神塔啊,有人能拒絕這種機緣?我不信,而且,哪怕徐鯊放棄機緣,也不該輪到龜豆啊,鱷欒、燮覺等人,哪個不比龜豆強?」
「這就不得而知了,也許只能等大戰完後,才能搞清楚真相如何。」
在眾人議論的時候,諸多海族們,也在打量龜丞相和海神塔。
>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些許的端倪。
「快看!龜豆手中有一枚古老的令牌!他好像是通過令牌,來催動海神塔的!」
「的確是這樣!」
「海神塔啊,我恨不得搶過來!」
眾人震怖之後,都雙眼貪婪,但很快有人畏懼地說道「搶過來?沒看到藍環王剛才的下場?」
不少人眼底,都划過一絲心悸。
是啊!
此時的龜丞相,已經今非昔比。
手握海神塔的他,戰力不能用簡單的中期來衡量,連藍環王都能斬殺,哪怕在後期中,都屬佼佼者了。
他們若是冒然搶奪,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再強大的體魄,都禁不起海神塔一撞之力啊!
可就在這時,燮覺眯起陰冷的眸子,淡淡道「高階靈寶的威力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威力越大,消耗越大!」
「我就不信憑龜豆那可憐的修為,能催動幾下!」
他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周圍的海族,都點了點頭,蠢蠢欲動起來。
海神塔這等存在,恐怕連後期的強者,都不能催動太久,龜丞相更不用說了,恐怕方才鎮殺藍環王,就已經讓他油盡燈枯了。
「哼!」
龜丞相此刻,面色絲毫不動,冷聲道「燮覺!龜爺手持海神塔,神威無限,雖說催動不了多少下,但一下就能殺你!」
燮覺頓時臉色一沉。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小王八羔子如此叫板,他有些掛不住臉。
但是,燮覺也不敢冒然出手,顯然拿不定龜丞相的底細。
而旁邊的燮盛,則沒有那麼多顧忌。
他早就看龜丞相不順眼了,如今更是眼紅龜丞相的機緣,大聲喊道「海神塔這等至寶,如何能輪得到龜豆掌控?」
「我們滅了他,將海神塔搶過來!」
他振臂一呼,就要帶領族人衝過去。
「找死!」
龜丞相卻冷哼一聲,再次將真元灌注到海神塔中。 ??
在海神塔第一層時,他吞下了不少寶藥,所以恢復的實力,遠超眾人想像。
「嗡!嗡!嗡!」
海神塔頓時滴溜溜旋轉起來,並且大放光芒,仿佛一輪銀色大日,威能堪稱恐怖。
燮盛頓時變了臉色,搖身一晃,化為了一尊龐大的海燮,快速分開碧波,朝着遠處逃竄而去。
但他沒逃出多遠,還是被海神塔擦到了一下,半邊身子,當場化為了齏粉。
「啊!啊!啊!」
在他旁邊,諸多海燮族的族人們,也被殃及其中。
一個個被恐怖的力道吞噬,化為血霧,懸在碧波中,就這一下,便有上百位海燮族的族人隕落,但都是修為較低的。
「混賬!」
「龜豆你找死,真以為我海燮族好欺不成?!」
燮覺一見,頓時怒了,瘋狂吼道。
燮盛也是驚魂未定地說道「諸位道友,這小王八羔子掌控住了海神塔,將來勢必會是我等的大敵!我等必須聯手,將其誅殺,才能免除後患!」
「不錯!否則龜豆若成長起來,龍鰲族也會受益,成為第一大強族,誰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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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族老祖一時被小人蒙蔽,將海神塔贈之,但我等可不同意!」
「對對對!我等要讓海族老祖看看,誰才有資格掌控海神塔!」
許多族群,都為之瘋狂。
誰能忍受得住海神塔的誘惑呢?
而且,這還是中期的龜丞相催動的,若是由後期來催動,豈不是連後期巔峰,乃至大圓滿一重天的巨擘都能斬了?
「上!」
最後,連鱷欒也斷喝一聲。
「轟隆!」
瞬息之間,眾多海妖紛紛出手。
各種駁雜的能量,充塞在碧波中,將方圓百里都化為恐怖的漩渦。
所有龍鰲族人,都臉色大變,感知到這股威壓,早已超過了在海神塔時的各族聯手攻勢。
「族長,放心吧,海神塔是何等神物,豈是他們所能撼動的?」二長老恢復了鎮定,沉聲說道。
「不錯,海神塔乃高階靈寶,堅固無鑄!」
「看龜豆之前那勝券在握的架勢,分明是考慮過這種情況,所以無需擔憂什麼。」
「龜豆長大了,做事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們就別操心了。」
其餘族人也勸道,最終連龜滄的臉色,也變得平靜了下來。
「倒也對,龜豆既然掌控海神塔,那就是老祖的傳人,老祖的殘魂仍在,是不會眼睜睜看着龜豆被斬的。」
殊不知,此刻的龜丞相,也是臉色慘白,雙腿甚至要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雖然是海族老祖的傳人,但海族老祖要換個傳人,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他到現在,已經耗費了將近七成的真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