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等人,在路上看到了不少海族。
雖說並非十大強族,但因為是舉族盡出的緣故,那浩浩蕩蕩的威壓,也是不容小覷。
見到龍鰲族後,有人過來打了個招呼,臉上滿是艷羨之色。
畢竟在往屆的十強爭奪賽中,龍鰲族都沒有成功闖入。
而這次爭奪賽,機緣更大,龍鰲族卻闖入了,這都是命啊!
龜滄也沒有架子,和那些族群打招呼,隨後便各自趕路。
大約過去數日之後,眾人抬頭一看,就見前方的海域,忽然變得躁動起來。
海水化為了一個漩渦,隔着百里,都能感受到那漩渦的龐大。
「那裏就是海神塔即將出世的徵兆?」徐東皺眉問道。
「是。」
龜丞相點了點頭,眼中異彩連連「如此大的動靜,恐怕只有高階靈寶出世,才能造成。」
「走,我們往前深入。」
龜滄揮了揮手,率領着族人繼續出發。
大約一炷香後,眾人來到了漩渦跟前。
很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他們這邊,還是一片風平浪靜,海水緩緩流淌,再走出十步,海水就變得洶湧起來。
化為了巨大的漩渦。
簡直太匪夷所思了,仿佛海水中有一條分界線般。
而此刻,在那分界線前,已經有不少人等候了。
他們各個氣息熾盛,神威如獄,見到龍鰲族的族人後,不由冷哼一聲。
「那是海燮族的人!」
龜丞相忽然對着徐東低聲一句,咬牙切齒地說道「海燮族很不是東西,惦記我族的先天靈圖,時常下絆子,算是十大強族中,和我龍鰲族仇恨最大的族群。」
「這次大長老、三長老被策反,就是海燮族一手安排的。」
徐東聞言點了點頭。
那些海燮族人,各個魁梧,很是不好惹的樣子。
「都隨我來。」
龜滄招了招手,率領着族人上前,笑着道「這位海燮族的大人,我等是龍鰲族,在這次十強爭奪賽中,拿到了第十一個名額,特意來此,參加十強爭奪賽。」
那海燮族聞言,斜着眼瞥了龜滄一眼,無比傲慢地說道「我認得你是誰,不就是龍鰲族的族長嗎?」
「正是。」
龜滄微微頷首。
「呵呵,你們龍鰲族本事不小啊,連海龍族都能戰勝。」那海燮族強者陰陽怪氣地說道。
「僥倖,僥倖而已。」
龜滄搖頭。
這畢竟是十大強族之一,現在的龍鰲族,必須要給面子。
「行了,你也不用自謙,既然拿到了十一個名額,我等自然讓你參加十強爭奪賽。」
「只是,現在十強隊伍還未到齊,你們這個壓箱底的,沒資格進入其中,在外面等着吧!」
那海燮族強者說完之後,就不再看龜滄一眼。
龜滄皺了皺眉頭,道「大人,我們既然先來了,不如先進去吧!」
「就等在外面,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放肆!」
誰知,那人直接變了臉色,怒道「你們一個墊底的族群,有什麼話語權?我讓你們先留在這裏,那就留在這裏,若是不願意的話,滾蛋就好了!」
「不要參加這次十強爭奪賽了!」
他的語氣中,透發出一股毋庸置疑,姿態更是很高,似凌駕在龍鰲族之上。
頓時,龜滄等人都面色不悅起來。
但礙於這人的身份,只能忍氣吞聲。
「好了,我們往後退,遵從這位大人的安排。」
龜滄深吸口氣,按捺住怒意,對着族人交代道。
眾人只好配合,退出了十里之外,安靜等待起來。
大約小半日之後,就有一個十強族到來了。
他們和海燮族打了個招呼,就旁若無人的踏入了分界線內,出現在漩渦那一側。
見到這一幕,龜滄臉色一沉。
龜丞相更是無比憤怒,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包括其餘族人,也都感覺到一股屈辱之色。
「大人,憑什麼他們能進去,我們龍鰲族不能進去?你為何要區別對待?」龜滄忍不住走過去,質問道。
「你們龍鰲族排名第十一,自然應該最後一個進去,有問題嗎?」
那海燮族的強者,瞥了龜滄一眼,冷笑道。
龜滄還未開口,龜丞相就罵罵咧咧起來「去你大爺的,這是誰定下的規矩?你們海燮族嗎?海燮族定的規矩,我龍鰲族為何要遵守?」
「信不信龜爺一巴掌拍死你!」
「放肆!」
那海燮族強者,頓時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說話?」
龜丞相冷笑道「我是你龜爺!怎麼的了?你海燮族了不起是嗎?若真有能耐,不如真刀真槍的干一場,你們搞一些陰謀詭計做什麼?」
海燮
族強者,頓時怒到了極點。
他可是來自十大強族之一,地位何等尊崇?
龍鰲族不過僥倖拿到十一名,有什麼資格跟他叫板?
「好你個龍鰲族,既然不識抬舉,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他身上真元鼓動,就要動手,可龜滄卻連忙把龜丞相拉了回來,道「好了,龜豆!」
「海燮族歷來都是十大強族之一,比我龍鰲族更強。」
「在苦海之中,以拳頭說話,我龍鰲族不如,自然要按照對方的規矩來,你退下吧!」
他聲音淡淡,看似沒有生氣,實則已經怒到了極點。
只是考慮到大局,才生生壓制住了。
「哼!這還像句人話!」
那海燮族強者冷哼一聲。
龜丞相氣急敗壞,卻還是不敢忤逆父親的決斷,不甘的退到一旁,罵罵咧咧的等待起來。
轉眼又是一日過去。
十大強族已經來了將近半數。
他們每一個都無比高傲,看都不看龍鰲族一眼,就跨過了分界線。
而海燮族的強者,也沒有阻攔。
「轟隆隆!」
這時,一道浩大的天音,轟傳出來。
眾人抬頭望去,就見在碧波之中,有着一道道身影,穿梭而來。
比起大部分海族的醜陋,他們長得無比精緻,男的英俊,女的美艷。
赫然就是海靈族了。
徐東眉頭一皺,望向了隊伍中的一個女子。
哪怕還相隔着一段距離,他也是認出,那人赫然是海王山時,那個時常糾纏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