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田園小嬌妻 弟六十六章初具雛形

    沐風首先回過神來,一個箭步跳到慕容懿跟前:「喂喂喂,你皮膚怎麼可以變的這麼白,這麼好!難道是我的藥方出了問題,不可能啊,裏面明明沒有美白藥材的,不行,我得進去看看。」說着,閃身鑽進屋子裏。

    慕容懿十歲離京,在大西北漫天風沙的刀槍箭雨中長大,雖然五官剛毅有型,俊美絕倫,但是皮膚卻算不上好,古銅色的皮膚甚至有些粗糙,跟現在白皙細膩如同美玉的樣子相差甚遠。

    但是,暗一嘴角一抽,這個庸醫難道就只注意到了主子的皮相麼!難道他就沒發現主子的氣質變了麼?跟以前那種冷血無情,嗜血暴戾,人一靠近就能冰凍三尺的恐怖氣息相比,難道不覺得現在的主子溫和很多了麼?

    別人可能察覺不出來,但是他們作為攝政王的心腹,跟隨攝政王出生入死多年,主子一個眼神他們就能明白什麼意思,更何況是主子氣息的改變。

    以前主子太過狠戾無情,也太過孤獨,總歸,太讓人憂心,現在這種改變,或許是一件好事。

    暗一暗九同時收起眼中的驚詫:「恭喜主子恢復如初。」

    「嗯,外面都安排好了?」剛剛恢復的慕容懿臉色還有一些蒼白,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冷魅。

    「是,俱已安排妥當,天亮即可動身。」暗九低頭回答。

    周圍方圓一里之內他都已探查一遍,沒有發現可疑之人,而且主子的替身也出發了,即使有人查起來,也查不出什麼線索。

    「什麼,你這個樣子還要趕路,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不需要休息嗎?」沐風從屋裏鑽出來,幾乎要跳腳,這混蛋剛剛耗盡了全身的元氣,如果不是自己灑在水裏的珍貴藥粉吊着,現在指不定已經昏迷了,剛能從水桶里爬起來就要趕路,這明擺着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他是吃定了自己不會不管他麼!沒有天理,沒有天理!自己為他勞心勞力的一宿沒睡,現在不但不能休息,還要陪着這個混蛋一起趕路,還要不要人活!

    「你可以留下!」慕容懿瞥他一眼,抬步往外走,「不用等天亮,現在就出發。」等了這些個日子,京城裏那些跳蚤也蹦躂的差不多了,自己回去收拾清了他們,好早些把小丫頭接過來。

    「主子,您的身體?」暗一有些不放心,以往主子毒發恢復後總要調養個兩三天的,現在剛恢復就趕路,真的沒問題麼?

    「無妨。」慕容懿揮揮手,一步不停的走出去。

    沐風看着慕容懿雖然虛弱,卻依然挺直的背脊氣的直瞪眼,自己可以留下!自己可以留下麼?!這混蛋的身體指不定出了門就暈倒了,自己如果真留下了不管他的死活,不說自己的師傅,就是連錦和他手下那幫暗衛們也饒不了自己!

    小人,知道自己不能留下還這麼說,這混蛋就是一個妥妥的小人!

    心裏吐槽幾句,終於覺得堵在胸口的一股氣順暢了,沐風才抬着腳跟了上去,眼睛瞥向暗一:「吶吶吶,死木頭,我告訴你,給本公子準備的馬車一定要鋪上的厚厚雪狐皮,車裏還要有上等的君山毛尖,茶水要保持七分熱度,太燙了本公子喝不慣,這些是最基本的,本公子身嬌肉貴,達不到要求的馬車我可坐不慣,萬一本公子休息不好影響了給你家主子看治,你就是罪魁禍首,知道不?」

    暗一扭頭,裝聽不到。

    暗九點點頭:「沐神醫放心,馬車自然按你說的佈置。」

    沐風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不管慕容懿這混蛋多麼可惡,至少待遇這方面是好的沒話說,只要自己提出來的,從來沒有駁回過。哼哼,看在這麼好的待遇上,自己就勉為其難的再盡心替他看看吧。

    **

    「寒寒,吃飯了。」吳莫氏推開柵欄,看寒寒正低頭擺弄一株株西紅柿秧苗,忍不住低低嘆口氣。

    自青峰走後已經十天了,這十天她們從土坯房子搬進了青磚瓦房,搬家的第二天,寒寒就從鎮上帶回一個叫眉娘的姑娘,負責管理兩個山頭,還從鄰近的村里招了百十來號人一併交給眉娘管着,村長過來找寒寒講條件,都被寒寒強硬的頂了回去。

    想起昨天王婆子過來說的,吳莫氏又嘆口氣。

    寒寒抬頭,正看到吳莫氏一臉愁眉深鎖的樣子,拍拍手站起來:「怎麼了奶奶?」

    「沒事。」吳莫氏和藹的笑笑,「你這丫頭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這樣下去可不行,你的身體怎麼吃得消。」

    「沒事奶奶,放心吧,我的身體好着呢,改天我再買頭奶牛回來,每天早上喝一碗熱牛奶,身體會更好的。」寒寒笑着上前挽上吳莫氏的胳膊,「到時候奶奶一起喝,會越來越年輕的。」

    「胡說,你說的都趕上仙丹了。真有那麼神奇,那些大戶人家怎麼也不見的喝那個東西?」吳莫氏笑着拍拍寒寒的胳膊,並不相信。

    寒寒翻個白眼:「牛奶可比仙丹好多了!」那所謂的仙丹也不過是添了鉛和汞的有毒藥丸,哪裏比得上牛奶純天然,有營養?

    「行,牛奶比仙丹好。」吳莫氏敷衍一句,「再好也比不上五穀雜糧,人是鐵飯是鋼,你還是趕緊回去吃飯是正經。」

    「是是,奶奶做的飯最好吃了。」寒寒嬉笑着挽着吳莫氏進了屋子。

    眉娘在屋子裏擺好桌椅,見寒寒兩人進來,忙將盛好的飯菜端上來。

    「行了,你就別忙了,累了一上午,你也趕緊坐下歇歇。」寒寒見了忙道。

    這眉娘來了以後,行事穩重,做事井井有條,人還聰明,自己教給她的阿拉伯數字一學就會,賬目也記得清楚,人還勤快,寒寒越看越滿意,只覺得自己那二十兩花的太值了,這簡直是超值的回報!

    「是呀眉娘,進了門咱們就是一家子,你別總把自己當個丫鬟,快和寒寒一起坐着歇歇。」吳莫氏跟着附和,寒寒早把眉娘的來歷告訴了她,因此她對眉娘這樣孝順可憐的姑娘打心眼裏心疼,知道對方原先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怎麼也不肯將她認作丫鬟。

    「謝老夫人體恤,只是禮不可廢,既然姑娘買下了我,就是我的主子,伺候主子是應該的,眉娘不覺得辛苦。」上好飯菜,眉娘低眉順眼的道。

    「既然不讓你自稱奴婢,我就沒把你當奴才看,我買你回來也不是讓你為奴為婢的。」寒寒一邊在旁邊的木盆里洗手,一邊糾正,「只要你一直忠心於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現在只是剛剛起步,等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

    「是」眉娘低低應一聲。

    本來接到命令主子要將自己送給一個村姑時,她心裏還是不樂意的,她被於公子選中訓練了三年,才得到一個到江南繡春坊分店掌柜的位置。還沒出發,竟被送給了一個小姑娘,只是主子的命令不能違背,再不樂意也得過來。

    但是幾天接觸下來,她發現寒寒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簡單,只她教的那特殊記賬法就簡便明了,就是於公子都不會,心裏頓時對未來產生一絲希望,或許跟着這個小姑娘,以後會闖出一番於公子都無法比擬的天地來。

    心裏有了期望,她做事越發盡心盡力起來。

    寒寒看在眼裏記在心上,知道眉娘是個聰明的,用起來更加放心。

    午飯剛吃完,就見王婆子推門走了進來:「我說大嬸子,寒寒的婚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王婆子是村里出了名的鐵嘴,專做保媒拉縴的勾當。

    「婚事?」寒寒眸光一動,看向吳莫氏,「什麼婚事?」

    吳莫氏嘆口氣,拍拍寒寒的手:「沒事。」站起來迎出去,「寒寒現在還小,婚事的事,等她大些再說吧。」

    「都十四了,可不小了。」王婆子見寒寒從屋裏走出來,上下打量幾眼,咧嘴直笑,「嘖嘖,瞧瞧這小模樣俊的,我老婆子天天眼光往別的村瞅,竟沒發現咱村里還藏着這麼一朵花,怪不得被村長夫人看上了,現在雖說個子小些,但是也不怕,到了村長家裏好吃好喝的養着,不出兩年,絕對出落成咱十里八村的一朵花。」

    寒寒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你說村長夫人看上我了?」

    「嗨,可不是呢,不然巴巴的托我過來做什麼?論理,這話不該對你一個小姑娘說,但是咱村里人也沒那麼多講究,就是說了也沒什麼,畢竟你父母也不在了。說起來,不只村長夫人,就是她家那個三公子也對你滿意的緊,那三公子你見過吧,比你略大個一兩歲,模樣頂頂的好,放鎮子上比那些大家子公子們也不差什麼,就是出身也不差,村長的兒子,算算也是個官宦子弟呢,要不是我家妮子還小,我都想說給他去。嗨,看我扯這些做什麼,總之,老婆子我保了這些個年的媒,這一樁可是頂頂的好的,你又是村長家看上的,嫁過去肯定當少奶奶供起來,要是不趕緊着應下,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我父母雖然不在了,但是祖母還在,她老人家的話,我還是要聽的,所以,不管這村和店多好,恐怕都得錯過了,真是對不住,讓您白跑一趟了。」寒寒笑眯眯道。

    什麼村長夫人看上自己了,恐怕是村長看上自己身後的這些財富了吧!

    從上次村長威脅自己將山頭的管理權交給村里,被自己嚴詞拒絕後,他就一直沒了動靜,原以為死心了,沒想到竟在這裏等着自己。

    嫁給他兒子,別說他兒子那副高傲的德行自己看不上,就是看上了嫁過去,恐怕是圓是扁就都捏人家手裏了,自己還能有一點點自主權麼?

    她還不傻,沒蠢的知道眼前是火炕還要往裏跳。

    王婆子一愣,沒想到自己說的那麼好,眼前這個小丫頭竟不動心,真真是個榆木疙瘩!

    眼神挪回來,又投到吳莫氏頭上:「大嬸子,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不知道事情的輕重。你經歷的多,這事你可得幫她好好拿拿主意。雖說現在她能幹了些,但『人無前千日好』,只不定哪天曹掌柜厭煩不想用了,到時候可怎麼辦?何況就是做的再好,也是給別人做事不是?哪有正正經經的當少夫人自在?又是一個村的,到時候誰不高看她一眼,便是大嬸子你臉上也有光。現在只想着眼巴前的財富,等年紀大些人家不用了,將來可怎麼生活?再說,是女人就總有出嫁的一天,放眼這十里八村的,還有比村長家三公子出色的孩子麼?難道要讓她學她二堂叔家的大丫一樣,一百兩賣到食客居里給那少掌柜做小才成?那可真是短見了,明眼人誰不知道說是賣過去做小,其實賣就是給人家做奴做婢的,不知道怎麼折磨呢……」

    沒等說完,吳莫氏就氣紅了眼:「你個老虔婆子滿嘴胡咧咧什麼!你家兒孫才趕着給人家做小,賣了銀子給人家為奴做婢呢!我家寒寒再不濟,也比你這長舌婦家的強些,由不得你在這裏說三道四的滿嘴胡沁!」寒寒是她的命根子,哪容別人如此詆毀詛咒。

    沒想到在村里出了名好脾氣的吳莫氏會突然發火,王婆子唬了一跳,聽明白吳莫氏罵些什麼,頓時漲紅了臉,想着村長一家子對這寒寒丫頭似乎真的有意,兩邊說不定真能結成親家,所有雖然惱火,卻也不敢如以前一樣小瞧了吳莫氏隨便發作,忍了忍,咬牙道:「我也是好心為你才過來說的,你既不樂意就算了,何苦罵人?難不成村長家的公子還配不上你孫女,我也不說了,到看看你家孫女將來找個什麼好樣的!」一邊說着,一邊氣呼呼的走了。

    吳莫氏也是氣急了才罵了王婆子,見王婆子氣呼呼的走了,顯然要去村長家告狀,一旦村長硬要聘寒寒,她怕是攔都攔不住,心裏又有些後悔不該把王婆子得罪狠了,萬一她回去添油加醋的說點什麼,該如何是好!

    「放心吧,奶奶。」見吳莫氏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寒寒心裏一暖,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有這兩座山頭在,村長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大不了咱們分出留村,守着這兩座山頭過日子,也省的他們總跑過來算計。」

    吳莫氏點點頭:「話雖這麼說,還能真和村里人不來往了。唉,要不是你爺爺和爹爹去的早,家裏但凡有個男人,也不至於這麼受欺負。奶奶瞅着你林嬸兒家的二壯不錯,為人也老實……」

    「奶奶你快打住,二壯哥我就當他是哥哥,可沒有別的想法,您這話回頭讓林嬸兒聽到了,得多不好意思啊!」寒寒腦門一抽,趕忙道。

    「我也就說說,你不樂意就算了。」吳莫氏拍拍寒寒的手,知道她是個有主意的,不再多說。

    「呵呵,就知道奶奶最疼我,我的婚事您就別操心了,左右現在還小,過兩年再說吧。」

    「行,奶奶聽你的。」

    **

    「你說什麼,她不同意?」村長媳婦噌一下從凳子上立起來,「讓她嫁給我家三哥兒是看的起她,一個小賤蹄子竟這麼不識抬舉,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天仙麼?」

    「可不是呢,我說咱家三公子儀表堂堂,在村里也是個官宦子弟了,誰知那死丫頭竟撇着嘴說不過一個種地的,算哪門子官宦子弟,眼裏嘴裏一口八個的看不上,唉,我也是氣極了就辨了兩句,誰知她那惡婆子奶奶竟指着我的鼻子罵,說的那些話我都不好意思學給您聽,沒的污了耳朵。這樁婚事我看是八成不中用了,您還是再相看別家吧。依我看,沒準那丫頭到鎮上晃了幾天,一心撿着高枝往上飛,指不定想學她那傷風敗俗的妹妹,上趕着給有錢的老爺做小呢!」

    「哼,就她那德行也配!不是為了……我能看上她,一個死了爹娘,克父克母的賤坯子!呸!」村長媳婦哼哼兩句,一屁股坐凳子上,瞅着村長,「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同意這婚事,是人家壓根就看不上咱家三兒,你再想別的吧。」

    村長不言語,半晌朝王婆子揮揮手:「行了,你先回吧,這事讓你費心了。你放心,你家那二畝地的事我抽個時間讓人幫你辦了,你回家等消息就行。」

    「唉,那可真是謝謝您了村長,那賤丫頭不答應是她沒造化,憑咱家三公子的條件,這十里八村的還不是橫着挑?您放心,回頭我一定幫三公子找個比那賤丫頭強個十倍百倍的,讓那賤丫頭後悔去。」王婆子頓時笑眯了眼,奉承幾句,見村長有些不耐煩了,才忙着出去。

    村長媳婦仍不忿的罵着。

    「行了,你就別罵了!」見屋裏沒了外人,村長閉着眼,煩躁的捏捏頭。

    「我能不罵麼,咱們家寶貝似的一個孩子竟讓那麼一個賤丫頭這麼嫌棄,也不掃泡尿照照自己,不是因為她搭上了鎮上的曹掌柜,我們能看上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敢挑三揀四的!真是爹娘死得早,沒人調教!」

    「閉嘴!」村長猛的睜開眼喝一聲。

    村長媳婦嚇一跳,反應過來更是火氣亂竄:「好呀,人家罵你兒子,你不說幫兒子出氣,你還向着那小賤人了,說,你是不是也被那小賤人勾搭上了?」

    「胡說八道什麼!」村長瞪眼,「我告訴你,那兩座山根本就是莫寒寒自己買的,一萬兩銀子也是她的,什麼曹掌柜根本就是個幌子!我們都被她騙了!」

    「你說什麼!」村長媳婦一驚,猶不相信,「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哪來的那麼多錢?」

    「當然是她自己掙的。」村長嘆口氣,「我們都小瞧了她了!」

    想起上次自己去找莫寒寒,讓她說服曹掌柜將兩座山頭的管理權從她手上轉交給村里管理,本想着威脅加上利誘,十拿九穩能辦成的事情,結果被那小丫頭牙尖嘴利的堵了回來,半分沒有以往見到自己時那幅怯懦的樣子。

    當時他心裏就隱隱覺得不對,直到那小丫頭跟自己攤牌,明明白白告訴自己,那二十畝地和兩座山頭,連同山頭下面的土地都在她手裏。

    便是當初自己心裏打小算盤,故意在地契上寫莫寒寒的名字,而不是如意酒樓,想的就是莫寒寒好拿捏,有朝一日或許能將這土地再從莫寒寒名下轉回來,即使如意酒樓發現問題追問起來,也可以推那小丫頭身上。當時以為莫寒寒一個小丫頭不懂這些,為人怯懦,即使發現問題也不敢提出來,現在看來,指不定當時她心裏怎麼樂呢,自己一心想算計別人,沒想到反過頭來到被一個小丫頭算計了!


    如果早知道這些錢都是莫寒寒的,自己決計不會讓她那麼容易得到山頭與土地,便是得到了,也要立好契約受制於村裏面。

    只是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你說什麼?」村長媳婦吸口氣,也顧不上惱火,猛的瞪着村長,「你說的都是真的?怎麼可能?她一個小丫頭子怎麼有那麼大的能力賺這麼多錢?一萬兩啊,夠咱們全村人吃好幾年了!」

    村長點點頭:「我親自到鎮上去打聽了,如意酒樓的曹老闆根本就沒有買咱們的地皮,更沒有買山頭。而且那個小丫頭也不是給曹老闆做工的,我聽他們店裏的夥計說,那曹老闆對那小丫頭特別重視,每月都要分一大筆銀子給她!」

    「難不成那一萬兩也是曹掌柜分給她的?」村長媳婦驚訝的合不攏嘴。

    村長點點頭:「八成是。」

    「我的天!」村長媳婦吸口氣,「那小丫頭才去鎮上多久就能分這麼多錢?那她以後不就發了?不行,我得去找她!」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站着,你去找她做什麼?」村長擰眉看着她。

    「我親自去給那吳莫氏說,聘她家寒寒做咱家媳婦啊!當初你不跟我早說這些事,早說的話,我還會去找王婆子麼,那個老虔婆最是眼大心空,嘴裏不饒人的,指不定當時怎麼說的才惹惱了吳莫氏。吳莫氏你還不知道,那麼老好子的一個人都能罵人了,肯定是那老虔婆說的不好聽了。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這樣一個財神媳婦可不能讓她跑了。」

    「回來」村長站起來一把拉住,「你去也沒用,那小丫頭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你就這麼看不上你自己的兒子?咱家三兒哪點不好,她為什麼不同意?」村長媳婦又急又怒的看着村長。

    「憑她那聰明勁,能不知道我們打的什麼主意?」村長看她一眼。見她不再往外走了,鬆開手,「當初是咱們想的太簡單了,咱們三兒雖然長的不錯,但是和鎮上那些大家子公子一比,還是差些……你別瞪眼,我說的是實話,也就你這婦人頭髮長見識短,覺得在村里不錯就頂了天了。那小丫頭子你都說了是個財神,一個財神能看得上村里人麼?」

    「那有什麼看不上的,她還不是也是村裏的?」雖然知道自家男人說的有理,村長媳婦還是忍不住哼哼兩句,語氣卻軟了下來。

    「你別嘴硬,要是你,你能不撿高枝飛?」村長一眼看過去,村長媳婦頓時沒了言語。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算了?」村長媳婦想想心裏還是有些不甘,早知道這小丫頭這麼能賺錢,她早就訂下了。

    「不然怎樣,逼急了,她真跟村里斷了來往,守着兩座山過日子,吃虧的還是咱們村。」想起自己當初威脅莫寒寒,那小丫頭竟說出帶着兩座山頭脫離留村的話來,看那表情就知道對方沒有騙他,當時一句話就將他唬住了,沒有辦法,這才回來想着靠聯姻能套出她,誰知這小丫頭竟不上套。

    一個沒有爹娘的孤女,哪學來的這樣精明的手段?想想就頭疼!

    半晌,村長揮揮手:「行了,旁的也甭想了,你記住,以後看到她了客氣點,總歸是一個村的,有了好處,自然是咱們村子先受益,沒的便宜的別的村子,知道不?」

    村長媳婦雖然不甘,卻也沒了別的想法,怏怏不樂的「嗯」一聲,算是答應了。

    **

    攝政王府內

    慕容懿眉目冷沉的坐在金絲楠木雕琢而成的龍案後面,手中的紙條看完,手指微微捏緊,鬆開時,一陣飛灰從指尖滑落,狹長冷魅的眸子中划過一抹狠厲:「一個匹夫也敢肖想我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傳話下去,讓百尺鎮鎮長給留村村長的三兒子找一個全鎮最丑最老最髒的女人為妻,辦不成,他那鎮長的位置也就不用坐了。」

    暗一嘴角一抽,主子回來後一切都好,只是每天看到關於莫姑娘的消息時,總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就譬如這次,敢覬覦主子的人,依照主子的性子,不是該將那村長一家子抓起來挫骨揚灰麼?怎麼換成這樣噁心的整人方式?還最老最丑最髒,主子是誠心想把村長一家子噁心死麼?

    傳消息的人顯然也被自家主子這樣的命令給雷到的,以至於愣了一息後才反應過來:「是」,出了門,擦擦腦門的汗,竟然在主子面前發愣了,真是該死!不敢耽擱,趕忙去傳消息。

    慕容懿重新拿起一本摺子繼續批閱。

    「大哥,你在書房沒?」粗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慕容懿狹長烏黑的眸子沉沉,沒等說話,門「砰」的一聲被從外打開,一個身形高挑俊秀,窄腰細臀大長腿的男子扛着一把重劍踏着陽光走進來。

    慕容懿雙眸微眯,眼神划過對方那張美得勾魂奪魄,嫵媚妖嬈的俏臉落到他略顯凌亂的暗黑色四合雲紋香雲紗外衣上,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蹙起:「你又和人打架了?」

    慕容麟滿不在乎的扛着重劍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和兵部尚書家的兒子曹禺幹了一架,仗着人多以為老子就怕他了,哼,不打的他爹娘都不認識了我這顯武將軍也就白做了!」

    慕容懿有些頭疼,自從他聽到自己「中毒昏迷」的消息從邊關趕回來後,就每天都和人打架,偏偏還沒人能打的過他,更有那不長眼的覬覦他的美貌,湊上前了找打。

    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幾乎將京城權貴家的子弟都揍了一遍,每天上朝時全是彈劾他的摺子,雖然不會將他怎麼樣,但是每天都要面對一群痛哭流涕的大臣,也是頗為頭疼,偏偏又無可奈何,自己的人將人家的嫡子嫡孫打個半死,還不許別人哭哭麼?

    「他又怎麼惹到你了?」慕容懿眉毛皺的更緊。

    慕容麟妖嬈嫵媚的俊臉一紅,咬咬牙,粗聲叫道:「老子就是手痒痒了拿他練練手,沒想到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那麼不禁揍,一拳頭就倒地上起不來了,呸,繡花枕頭一個!」滿臉嫌棄的樣子似乎嫌對方太弱而揍的不過癮。

    暗一嘴角一抽,看慕容麟一眼,心道,就你那一拳能打死戰馬的力道,京城裏哪個富貴公子哥能禁得起?看他這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八成那個曹禺也是個不長眼的,被麟公子這張禍害的容顏騙了去,不過,麟公子這張容貌不是生為女子,實在有點可惜了,否則,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名頭哪能由別人得了去!

    「喂,我說暗一,你他媽的找揍是不是,你信不信再敢用你那雙賊眼這麼看老子,老子就給你把那雙招子摳出來廢了!」感受到暗一眼神中的惋惜,慕容麟瞬間炸毛。

    「呵呵,麟公子你別嚇我,我膽子小,不禁嚇。」暗一乾笑一聲,趕忙收回目光。

    「哼,膽小就管好你那雙招子!」慕容麟冷哼一聲。

    「你什麼時候回府?」慕容懿單指點點桌子,看嚮慕容麟。

    「我不回去,在這裏吃得好喝的好,回去做什麼。」慕容麟搖搖頭,半分猶豫都沒有的回答。

    「三叔已經找過我很多次了。」

    「找就找,以前又不是沒找過,你甭搭理他就行了。」慕容麟一條腿支在椅子上,嫵媚的美人臉上滿是不以為然。

    「他們來的多了麻煩!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掉,否則,回頭三叔再找我,你就搬回去。」慕容懿停下敲桌子的手指,抬眼看過去。

    「真是煩人,這兩口子年紀又不大呢,自己在家裏恩恩愛愛的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多好,非把我揪回去做什麼,也不怕打擾了他們的好事!」慕容麟煩躁的抓抓頭髮,看嚮慕容懿,「我怎麼解決他們,現在我躲都來不及呢,除非傻了才會眼巴巴的湊上去。」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是你弟弟!」

    「堂弟!」

    「堂弟也是弟弟,我可就認你這一個大哥,你可不能不管我!」頭髮抓斷幾根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慕容麟乾脆賴在椅子上不動彈,直勾勾的看着慕容懿。

    「把他扔出去!」慕容懿收回目光不看他的無賴樣,冷魅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暗一從一旁緩緩走過來,笑笑:「麟公子,對不住了。」

    「操,暗一你敢碰老子,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爪子!」妖嬈嫵媚的丹鳳眼狠狠瞪起,慕容麟惡狠狠的威脅。

    「主子吩咐的,麟公子打算反抗?」

    「……。」沉默一息,「老子不用你扔,老子自己走!不就兩個人麼,老子就不信搞不定他們!」一句頗有底氣的話吼完,慕容麟扛起重劍蹭蹭的走出去。

    「主子,麟公子他……」

    「給他找點事做,省的總是給本王惹麻煩!」

    **

    「姑娘,王掌柜又派人送過來一批藥材秧苗,您要不要過去看看?」胭脂作坊內,眉娘拿着一個賬本走進來。

    作坊里有一個工人正在熬製精油,另外兩個分別淘制乾粉和淘澄玫瑰汁子。

    這三個人都是寒寒從鎮上的人牙子手裏買來簽了死契的,用起來比較放心。

    眉娘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說起話來也不顧忌。

    寒寒從眉娘手裏接過賬本看了看,見上面全是自己點名要的,用來製作各種護膚霜必須的藥材,點點頭:「找孫師傅過去看看,沒問題的話,也種在南山上。」

    南山就是那座草木昌盛的山,因為兩個山的位置它處南邊,寒寒為了區分兩座山,乾脆一個叫南山,一個叫北山。

    孫師傅原來在百尺鎮上做藥材生意,自己也經營着一個藥田,後來被人陷害賣假藥,藥材與藥田全被封了,只留下一個鋪面勉強維持營生,從此就敗落下來。

    寒寒打聽到有這麼個人後,立刻重金聘了過來,讓他負責南山的藥材種植。

    眉娘現在總管南北兩座山頭,孫師傅也算是她手底下的一員得力助手,聽寒寒說要讓孫師傅過目,眉娘點點頭:「我這就去。」

    剛送走眉娘,就聽一個清脆的男聲在院子門外面高聲問:「請問,莫姑娘在家麼?」

    「小二哥,你怎麼過來了?」寒寒開門就見如意酒樓的店小二在門外站着。

    小二笑呵呵遞上一封羊皮紙封的信封:「掌柜的讓我告訴您,這是這些日子如意酒樓其他分店的盈利,掌柜的怕您最近有急用,就提前給您送過來了。」

    寒寒接過信封,笑道:「曹掌柜想的這麼周到,我就不客氣了,勞小二哥跑一趟了,替我謝謝曹掌柜,就說改日我再親自登門道謝。」

    「姑娘太客氣了,左右坐着車馬來的,不費什麼。姑娘你先忙着,我也趕緊着回復掌柜的。」小二笑呵呵說着,一邊拉過旁邊的馬車就走。

    等小二走遠了,寒寒才轉身回了屋子。

    手中羊皮紙打開,厚厚一摞銀票露了出來,拿起來數數,竟有三萬兩之多。

    拿着銀票,寒寒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正愁北山的開發沒有資金呢,沒想到錢就來了,還有以後產業越做越大,買回來的人肯定越來越多,只現在這幾間房子根本不夠,還得再蓋一些房子才行。

    藥田已經有了雛形,胭脂水粉的試製也很成功,相信再過一個月就能大規模生產,寒峰閣一定能很快的開遍全國。

    就是不知道小峰峰到時候還記不記得自己……他現在應該早就和自己的父母團聚了吧…。

    寒寒的目光透過窗紗看向外面的天空,不知道這傲嬌的熊孩子有沒有被人欺負……他那彆扭的性子,怕是受了欺負也不會說出來……

    收回目光,寒寒嘆口氣,「兒行千里母擔憂」,現在她才算明白了這句話的真諦!

    站起身,剛要往外走,門外就傳來一陣焦急的吆喝聲:「寒寒妹子,不好了……」

    ------題外話------

    昨天首訂,感謝各位親愛噠的大力支持與厚愛,麼麼噠(づ ̄3 ̄)づ╭?~,有乃們的支持,峰峰一定會更加努力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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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別感謝以下眾位親,感謝不分先後,下面是鳴謝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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